《左传》描写人物的美学思想

我们都知道《左传》是一部编年体历史著作。其中，记录的历史人物林林总总，大约有1400多人。这些人物的出场顺序是复杂的。他们不是“千貌一律”的，每一个人物有各自的喜怒哀乐、人生际遇、精神诉求和性格特征。因为角色不同，他们在《左传》中所承担的“戏”的分量和容量也是大不一样的。有的人物和读者仅仅是“一面之缘”，有的则是“时常见面”（在某个时间段）。这些人物给我们的感觉就像是自然界的树叶一样，千叶千面，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色彩。《左传》在叙述或描写人物时，有大量的文字内容涉及到美学问题。这些内容虽然比较分散，但是总体上看来，还是有内在的逻辑联系的。我国古代文学作品中描写了大量的人物，这大概是人物描写时渗透美学思想的滥觞。这些美学思想是我们后人应该继承和发展的。本文以楚灵王为例，主要探讨了人物的下列美学思想：一，楚灵王外表的阳刚之美;二，楚灵王性格的立体感之美。

一、阳刚之美

在《左传》中，楚灵王的名字变化很复杂，襄公26年，称为公子围;襄公29年、30年称为“王子围”;襄公31年称为“令尹围”;召公元年称为“公子围”和“围”，即位后改名为“虔”，这便是“楚灵王”。

楚灵王是《左传》中的一个美男子形象。他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敢于实现自己的人生追求，但是他专横、残暴、弑兄、贪婪，他野心勃勃，敢于和吴国、晋国争夺霸权。我们重点探讨一下他的“阳刚之美”。

襄公29年，公子围为令尹。郑国的行人子羽曾经说道：“是谓不宜，必代之昌。松柏之下，其草不殖。”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王子围（公子围）强霸，而郏敖幼弱。围为松柏，郏敖仅其下草而已。这里，子羽把公子围比作松柏，不也是对公子围阳刚之美的写照吗？

襄公31年，卫国北宫文子见到楚国令尹子围之“威仪”（“今象国君了，将要有别的想法。”），对卫君解释“威仪”时说道[1]：

有威而可畏谓之威，有仪而可象谓之仪。

言君臣、上下、父子、兄弟、内外、大小皆有威仪也。

故君子在位可畏，施舍可爱，进退可度，周旋可则，容止可观，作事可法，德行可象，声气可乐;动作有文，言语有章，以临天下，谓之有威仪也。

上述几句话讲了“威”和“仪”的定义，“威仪”所使用的范围和“谓之有威仪”的原因。这里的“威仪”，“既包括行事、道德、品质，也包括言语、动作、声音、举止、容貌、气派，是一个相当全面的人格美学观的表达。”[2]

昭公元年，公子围与诸侯盟会，他采用了楚国国君的一切服饰和仪仗式，派头更像国君了。鲁国的叔孙穆子非常吃惊地说道：“楚国的公子围真美呀，真像国君的派头！”

从外表看，公子围的确很美，有一种男人的阳刚之气，但是他的内在修养还远远达不到国君的层次。所以，在襄公31年，北宫文子就断言“令尹没有威仪”，并预料公子围不得善终。

昭公12年，在他自杀的前一年，《左传》写道[3]：

楚子次于乾溪，以为之援。雨雪，王皮冠，秦复陶，翠被，豹舄，执鞭以出，仆析父从。右尹子革夕，王见之，去冠、被，舍鞭，与之语曰：“昔我先王熊绎，与吕级、王孙牟、燮父、禽父，并事康王，四国皆有分，我独无有。今吾使人于周，求鼎以为分，王其与我乎？”

这段话浓墨重彩地描写了楚灵王在大雪纷飞时会客的飒爽英姿。他雍容华贵，威武潇洒，踌躇满志。特别是“王见之，去冠、被，舍鞭，与之语”，更见出人物的干练和洒脱。

楚灵王的一生虽然短暂，但我们总是难以忘怀他那英俊的容貌和那富有阳刚之气的背影。

二、立体感之美

楚灵王公元前540年至公元前529年在位。在春秋后期，作为楚国的国君，他声名显赫。在《左传》中，他是一个颇受争议的历史人物。其中的原因之一是，作品对他进行了一个全方位的、多层次的细腻描写。“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而《左传》也达到了这样一个逼真的效果。楚灵王的立体性性格特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他小事面前鼠目寸光，大事面前志存高远（矛盾统一美）;二，他性情残暴而又温柔多情（人情真实之美）;三，楚灵王性格的发展之美（动态之美）。

（一）他小事面前鼠目寸光，大事面前高瞻遠瞩（矛盾统一美）

楚灵王的性格特征表现得很矛盾，有时鼠目寸光，有时又高瞻远瞩。

鲁国襄公26年，身为王子的楚灵王无理取闹，他要与穿封戌争夺获俘（郑囚）之功。

故事的原因《左传》讲述的很清楚[4]：

“穿封戌囚皇颉，公子围与之争之。……戌怒，抽戈逐王子围，弗及。楚人以皇颉归。”

这个事件显示了楚灵王蛮横无理、随心所欲、目光短浅的性格特征。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王子去抢夺方城之小县尹的功劳实属不应该。

襄公30年，文中写道[5]：

楚公子围杀大司马蒍掩而取其室。申无宇曰：“王子必不免。善人，国之主也。王子相楚国，将善是封殖，而虐之，是祸国也。且司马，令尹之偏，而王之四体也。绝民之主，去身之偏，艾王之体，以祸其国，无不祥大焉！何以得免？

他杀死大司马，夺取人家的财富。这个大司马是“令尹之偏，而王之四体也”，而他“绝民之主，去身之偏，艾王之体，以祸其国，无不祥大焉！”这说明公子围做事鲁莽，分不清厉害轻重，没有远见。

昭公13年，文章写道[6]：

楚子之为令尹也，杀大司马薳掩而取其室。及即位，夺薳居田;迁许而质许围。蔡洧有宠于王，王之灭蔡也，其父死焉，王使与於守而行。申之会，越大夫戮焉。王夺斗韦龟中犨，又夺成然邑而使为郊尹。蔓成然故事蔡公，故薳氏之族及薳居、许围、蔡洧、蔓成然，皆王所不礼也。因群丧职之族，启越大夫常寿过作乱，围固城，克息舟，城而居之。

他“及即位，夺薳居田;迁许而质许围”，“使与於守而行”，“夺斗韦龟中犨，又夺成然邑而使为郊尹”等等。在处理这些事情时，他的考虑明显不够周到，甚至是幼稚可笑的。这些做法简直是自毁长城。

上述事例谈了楚灵王做事时鼠目寸光的一面，下面谈谈他高瞻远瞩的一面。

昭公元年，写道[7]：

冬，楚公子围将聘于郑，伍举为介。未出竟，闻王有疾而还。伍举遂聘。十一月己酉，公子围至，入问王疾，缢而弑之。遂杀其二子幕及平夏。右尹子干出奔晋。宫厩尹子皙出奔郑。杀大宰伯州犁于郏。葬王于郏，谓之郏敖。

楚灵王“将聘于郑”，为了登上王位，他中途当机立断回国。同室操戈，剪除异己，手段毒辣，固然应该受到后人的唾弃，但是他为了重振楚国雄风这一内在因素也不可忽视。这一使命早已融入了他的人生追求中。

他取得君位后便立即谋求中原霸权，致力于实现称雄诸侯的宏图大业。他取代晋侯而始和诸侯于申，使蔡、陈等12国到淮夷与会，他推动了和吴国、赖子的战争，亡陈、蔡，把许国等地的人迁到楚国境内。（“楚之灭蔡也，灵王迁许、胡、沈、道、房、申于荆焉。”）这些行为很多是不义的，但是它推动了楚国霸权事业的发展。

最让人“振奋”的是，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昭公13年，《左传》写道[8]：

初，灵王卜，曰：“余尚得天下。”不吉，投龟，诟天而呼曰：“是区区者而不余畀，余必自取之。”民患王之无厌也，故从乱如归。

他“投龟，诟天而呼”，并发誓“余必自取之”。这是一种多么强烈的欲望！这种坦率、不愿受任何力量羁绊的精神跃然纸上。在这里，他不仅仅是为自己争取生命的出口，更是为了楚国的未来争取发展的平台。

（二）他性情残暴而又温柔多情（人情真实之美）

《左传》中，楚灵王的内心世界也是复杂的，对待亲人、政敌，既有温柔多情的一面，又有残暴的一面。他的性情是多元的，没有刻板化。

昭公元年，他为了登上王位，杀死自己的侄儿和孙儿。“入问王疾，缢而弑之。遂杀其二子幕及平夏。”他赶走弟弟和大臣，“右尹子干出奔晋。宫厩尹子皙出奔郑。”他杀死多次支援、照顾自己的大臣，“杀大宰伯州犁于郏。”他的手段很是残暴，老道，不留一点情面。

昭公元年，写道[9]：

令尹享赵孟，赋《大明》之首章。赵孟赋《小宛》之二章。事毕，赵孟谓叔向曰：“令尹自以为王矣，何如？”对曰：“王弱，令尹强，其可哉！虽可，不终。”赵孟曰：“何故？”对曰：“强以克弱而安之，强不义也。不义而强，其毙必速。《诗》曰：‘赫赫宗周，褒姒灭之。强不义也。令尹为王，必求诸侯。晋少懦矣，诸侯将往。若获诸侯，其虐滋甚。民弗堪也，将何以终？夫以强取，不义而克，必以为道。道以淫虐，弗可久已矣！”

通过和楚国公子围赋诗，赵孟了解了他的内心世界。公子围以不义为道，以淫虐为方法，恃己强而安于杀弱者，强而不义。后果便是，“道以淫虐，弗可久已矣！”

昭公四年，楚灵王杀齐国庆丰，通过庆丰之口道出了灵王的丑恶嘴脸。庆封曰：“无或如楚共王之庶子围，弑其君、兄之子麇而代之，以盟诸侯。”

昭公四年，“迁赖于鄢”。“楚子又迁许于赖。”楚灵王多次发动战争，又逼迫诸侯迁移住处，劳民伤财，实在是不可取。一个主要原因是，“王心不违”。吴楚两国进行了常年的拉锯战，其它小诸侯国只好跟随楚国作战，一起遭殃。楚灵王穷兵黩武，劳民伤财，正是他残暴的真实写照。

昭公7年，楚灵王建造好章华台后，“愿与诸侯落之”。他过上了花天酒地，豪华奢侈的生活，再加上常年的穷兵黩武，他消耗了前人多年积累的财富。

最令人发指的是[10]：

楚子在申，召蔡灵侯。灵侯将往，蔡大夫曰：“王贪而无信，唯蔡于感，今币重而言甘，诱我也，不如无往。”蔡侯不可。三月丙申，楚子伏甲而飨蔡侯于申，醉而执之。夏四月丁巳，杀之，刑其士七十人。公子弃疾帅师围蔡。……冬十一月，楚子灭蔡，用隐大子于冈山。申无宇曰：“不祥。五牲不相为用，况用诸侯乎？王必悔之。”

在楚灵王的指挥下，“楚子伏甲而飨蔡侯于申，醉而执之”“杀之，刑其士七十人”“楚子灭蔡，用隐大子于冈山”。这些做法实在是让人咂舌。就连楚国人也看不下去了，“申无宇曰：‘不祥。五牲不相为用，况用诸侯乎？王必悔之。”

以上这些内容是楚灵王性情残暴的一面，所以《左传》表达出这样一种哀叹[11]：

仲尼曰：“古也有志：‘克己复礼，仁也。信善哉！楚灵王若能如是，岂其辱于乾溪？”

不过，楚灵王毕竟也是一个性情中人，生命中也有人性中温情的一面。下面谈谈他温柔多情的一面。

昭公四年，楚国以诸侯灭赖后，赖子让国人袒背拖着棺材来向灵王投降。他亲自解下绳索，接受璧玉，焚烧棺材。楚灵王这一举动表现出了人情味。

昭公7年，申无宇擅自闯入楚灵王的章台之宫，去捉拿逃亡的家臣。他还在楚灵王的面前讲了一番大道理，最后竟然直截了当地要求楚灵王以“二文（王）之法取之”。楚灵王认为申无宇说得有理，不但没有趁机剪除昔日得罪自己的异己，反而饶恕了他，并让他领走了逃亡的家臣。所以，“他汰侈無厌而不乏人性和真诚，刚愎自用却时有容人之量”。[12]

昭公12年，《左传》写道[13]：

楚子次于乾溪，以为之援。雨雪，王皮冠，秦复陶，翠被，豹舄，执鞭以出，仆析父从。右尹子革夕，王见之，去冠、被，舍鞭，与之语曰：“昔我先王熊绎，与吕级、王孙牟、燮父、禽父，并事康王，四国皆有分，我独无有。今吾使人于周，求鼎以为分，王其与我乎？”

楚灵王“去冠、被，舍鞭，与之语”，他作为一个君王，并没有“耍大牌”。一个关心下属、礼遇下属的形象即刻浮现在读者的眼前。他的可爱可亲的一面让人久久不能释怀。

昭公13年，当楚灵王知道楚国发生了宫廷政变，他的二子太子禄及公子罢敌被杀，军队溃败之后，他的情绪异常激动。[14]

王闻群公子之死也，自投于车下，曰：“人之爱其子也，亦如余乎？”侍者曰：“甚焉。小人老而无子，知挤于沟壑矣。”王曰：“余杀人子多矣，能无及此乎？”右尹子革曰：“请待于郊，以听国人。”王曰：“众怒不可犯也。”曰：“若入于大都而乞师于诸侯。”王曰：“皆叛矣。”曰：“若亡于诸侯，以听大国之图君也。”王曰：“大福不再，只取辱焉。”然丹乃归于楚。王沿夏，将欲入鄢。芋尹无宇之子申亥曰：“吾父再奸王命，王弗诛，惠孰大焉？君不可忍，惠不可弃，吾其徙王。”乃求王，遇诸棘围以归。夏五月癸亥，王缢于芋尹申亥氏。

作为父亲，他悲痛欲绝“自投于车下”。在生命的尽头，他终于醒悟到“余杀人子多矣，能无及此乎？”“众怒不可犯也”。但是，他并没有闪现一丝卖国求荣的念头，他深爱自己的祖国，宁可“缢于芋尹申亥氏”，也不背叛自己的祖国。他的慈父形象和祖国的骄子形象跃然纸上。

（三）楚灵王性格的螺旋式发展之美（动态之美）

自然界的植物，一年四季有不同的光彩和质地。伴随着人物生活阅历的增加和地位的变化，《左传》中人物的性格也在不断地发展和成熟起来。楚灵王的性格螺旋式发展，呈现出一种动态美。

襄公26年，公子围一出场就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身为“寡君之贵介弟也”，他搬弄是非、无理取闹，抢走了穿丰戌的功劳。一个纨绔子弟的形象闪现在读者的眼前。

襄公29年，郑行人子羽把他比作“松柏”，把郏敖比作“草”。松柏怎么样呢？他坚韧和顽强，不畏风雨雪霜，努力地和恶劣的生存环境作斗争。草在松柏面前，自然就成了弱者。

襄公30年，公子围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杀害国家的栋梁、自己的助手蒍掩。昭公13年，他又犯了类似的错误，即“夺薳居田”，“迁许而质许围”，“ 夺斗韦龟中犨，又夺成然邑而使为郊尹”等等。

昭公元年，因为楚国公子围本身心术不正，郑国人不信任他，让他“馆于外”，并且“墠听命”。在诸侯盟会上，“楚公子围设服，离卫”，他过于张扬。通过和他赋诗，赵孟知道他“若获诸侯，其虐兹甚”。在这一年，他亲手策划和实施一场楚国国内的宫廷政变，剪除异己，从此走上了权力的巅峰。从中，我们可以开出他做事深谋远虑、果断干脆、手段毒辣的特点。

昭公四年，楚灵王认为徐子有三心二意，所以在申地把他逮了起来。他做事鲁莽、为人骄捍地特点让诸侯一览无余。杀庆丰，更是他自编自导的一幕滑稽喜剧。

《史记·楚世家》写道[15]：

灵王三年六月，楚使使告晋，欲会诸侯。诸侯皆会楚于申。伍举曰：“昔夏启有钧台之飨，商汤有景亳之命，周武王有盟津之誓，成王有岐阳之蒐，康王有丰宫之朝，穆王有涂山之会，齐桓有召陵之师，晋文有践土之盟，君其何用？”灵王曰：“用桓公。”时郑子产在焉。於是晋、宋、鲁、卫不往。灵王已盟，有骄色。伍举曰：“桀为有仍之会，有缗叛之。纣为黎山之会，东夷叛之。幽王为太室之盟，戎、翟叛之。君其慎终！”

靈王甫一上台，便极力推行他的强国之策。他听从了谋士伍举的谋略，即“用桓公”，也就是“用会召陵之礼也”。但是，“灵王已盟，有骄色”。伍举知道灵王是一个性情残暴之人，再次告诫他“君其慎终”。

昭公四年、五年、六年，文章写他策划了多场对外战争。六年，文章把楚灵王和晋侯、楚公子弃疾做了一个全面的对比，突出了他无礼的性格特征。

昭公七年，楚灵王饶恕了申无宇，并让他领走了逃亡的家臣。我们可以看出此时的楚灵王也开始成熟起来。对于一个多次冒犯自己的手下人，他并没有睚眦必报，赶尽杀绝。

不过，此时的楚灵王仍在以他喜欢的方式推动着楚国强国之路向前发展。对内，他积极修建大型建筑——章华台;对外，为了扩大楚国的政治影响，他邀请诸侯来章华台赏玩。尔后，他继续推动楚国对吴国、陈国、蔡国、徐国等国的战争。楚灵王笃信武力，而不能“克制自己回到礼仪上”，即不能回到“仁”上来。最后，他败在了国人的手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临死前，他终于醒悟到自己的暴行对于自己和别人造成了巨大的伤害。“王曰：‘余杀人子多矣，能无及此乎？”

《左传》在描写人物时，采取了多种多样的描写视角，比如，它让人物走上舞台，自己表演，读者了解到人物的所作所为，心中自然有一杆称来衡量;通过其他人物对关键人物进行重要的“点评”，它让读者多一种观察表演者的视角。因此，我们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楚灵王性格发展的曲线。

三、结语

《左传》在叙述和描写人物时渗透着鲜明的美学思想。这些人物的性格特征是鲜活的、立体的，甚至同一个人在人生的不同阶段会有不同的性格特征，他们大多具有一种立体感之美。本文以楚灵王为例，主要探讨了人物的下列美学思想：一，楚灵王外表的阳刚之美;二，楚灵王性格的立体感之美。后者又包括矛盾统一之美、人情真实之美和动态发展之美。

参考文献：

[1][3][4][5][6][7][8][9][10][11][13][14]杨伯峻.春秋左传注（修订本）[M].北京：中华书局，1990：1194-1195.1338-1339.1115.1178-1179.1344.1223.1350.1207-1208.1323-1327.1341.1338-1339.1346-1347.

[2]谭家健.《左传》的美学思想[J].北京：文学遗产，2010（3）：22.

[12]何新文.《左传》人物论稿[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286.

[15]司马迁（汉）.史记·楚世家第十（第五册）[M].北京：中华书局，1959：1704.

郭德波，四川省达州中学高级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