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忠,卞恺甜
(北京城市学院MSW中心,北京 100000)
政治信任对于社会稳定有着基础性的作用,同时也是社会政治文明发展的前提。在新冠肺炎疫情下,中西方国家采取了不同的治理措施,相应地产生了不同效果。西方国家受社会制度和价值观的限制,致使疫情治理愈发难以控制。对比之下,我国在突发卫生事件面前,党中央迅速协调各方商讨治理方案,通过隔离来控制传染源减缓病毒的蔓延,并得到了全国人民的支持,给大家交了份满意答卷,彰显出了我国体制的优越性。对于青年大学生来说这场疫情防控“狙击战”是一场思想政治教育,便于提高大学生对国家的政治信任度。研究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大学生政治信任现状,探索出增强高校学生政治信任的路径愈发重要。
本文通过对内地5所高校大学生进行抽样分析,运用线性回归对各因素进行分析,进一步了解新时代高校大学生政治信任现状,在此基础上分析制约因素,为增强大学生政治信任提供优化路径分析。青年大学生的政治信任状况关系着我国未来的发展,增强大学生政治信任有助于为我国提供高素质人才,推动高校大学生有意愿进入国家机关与政府部门,提高我国国家治理能力与完善国家治理体系建设。另一方面,增强高校大学生的政治信任意味着政治统治对大学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的认可、接受,即对政治合法化的认同;从有机团结角度来看,利于大学生群体在学习分工合作中形成强大的凝聚力,促进社会团结;针对政治社会化而言,在思想政治教育中以政治学习和政治参与的方式获得政治知识、建构政治价值的方式来增强青年大学生的政治信任。从侧面也有助于引导大学生参与政治建设,积极投身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实践中去。
“政治信任”源于西方政治学界,在20世纪70年代对政治信任概念界定较为一致,大多使用“Polical Trust”这一单词解释,其含义大多指公众对于政治系统的信任或信心。Luke认为政治信任是公民对总统、国会、社会经济发展等因素的整体回应,他同时指出虽然政府治理能力在不断提高,但是公众的政治信任却一直在下降。Easton指出,政治信任是公民对政府或者政治系统将运行并输出与他们期望结果相一致的信念或信心。本文中政治信任界定为一种民众对于政治体系的感知,而这种感知更多地是指满意度与支持程度,因而将政治信任按照赫塞林顿的定义为“民众认知的政府施政结果与民众期望之间的一致性程度”。
政治信任与一个国家的政治文化密切相关。阿尔蒙德认为,政治文化是一个民族在特定时期流行的一套政治态度、信仰与情感。其中,政治态度包括政治认知、政治情感与政治评价。政治认知是指人们对政治体系、角色、现行政策以及政治的输入输出所具有的认识或知识;政治情感是指人们对于政治体系、角色以及政府政策怀有的情感,如好恶、愤怒、耻辱等;政治评价则主要是对政治体系、角色以及政府决策做出的价值判断以及相应的价值标准。政治文化在国家治理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提升民众的政治信任度有利于国家的发展,从政治文化角度出发采取合理措施增强政治信任有其必要性。
回顾国内外相关文献,许多学者从多个角度对政治信任问题进行深入研究,并对国家治理能力产生了深远意义,主要存在以下几个层次:对于政治信任测量问题、政治信任影响因素以及政治信任纵向比较,以下是对这三类政治信任文献的梳理。
1、对政治信任测度问题的研究。 对政治信任测度问题的研究包括以下四个方面:政治标的物、政治信任的测量方式、政治信任水平测度的指标与对公众政治信任的评估。Easton认为政治标的物可以分为政治社群、政体与当局三类。熊美娟提出对政治信任进行定量研究测量,主要源自于三类数据的收集,针对三类数据有与之对应的测量方式。祖蓉尝试性地提出了一套相对简化的测量指标,并从各项指标的综合性评价中得出对政治信任水平的大致印象。许多国内外学者采用实证研究进行定量分析,其一对公众政治信任状况进行评估,并根据评估结果探究影响民众政治信任的因素得出解释路径;其二对不同地区公众或不同对象政治信任分别评估,以此评估结果寻找区域、群体差异来比较研究,从而探寻政治信任的起源,探讨政治信任的政治后果。针对大学生群体政治信任度的测量方式,张晶晶使用Inquisit专业软件编制内隐联想测验程序,通过实验法测量大学生政治信任的内隐态度,对数据进行分析整理,结果显示:(1)大学生针对“硬核”的部分呈现出积极的内隐态度,针对“保护带”的部分呈现出消极的内隐态度。(2)大学生内隐的政治信任在性别上不存在显著性差异。
2、政治信任的影响因素的研究。研究表明,影响民众的政治信任的主流因素有以下几类:公众对政府公共服务满意度(理性主义解释路径)、经济原因、社会文化原因、政治原因以及传播媒介因素。公众对政府公共服务满意度是指受公民对政府绩效的感知与公民的预期影响着的满意度。加里·奥伦指出有6个方面构成了公民的感知,2个方面构成了公民的预期,公众满意度=对政府的感知/公民预期从而反映其对公众政治信任的影响。经济原因上,经济的缓慢增长、失业、贫困、不断加剧的不平等因素对民众的政治信任有一定影响。加里·奥伦指出,这些因素对公众政治信任影响更多体现在民众对现任政府的信任与评价上,对于更长期的政治社群、政治制度等的信任与评价影响有限。社会资本的减少对于公众政治信任感的降低起了一定作用。从社会文化角度出发,Robert D. Putnam指出,美国人用在看电视上的时间增加,引起了美国自愿组织成员数量的减少或这些成员参与社区自愿组织的广度与深度下降,这些使得社会资本减少。正如简·曼斯布里奇指出,“权利文化”在欧洲和美国的发展要直接为民众对政府预期提高负责,当既得的好处强化为权利时,公众的预期会提高而且难以重新回到较低的水平。王正绪则指出随着家长制等传统社会价值观的日益消退以及教育的普及化、高等化,批判性公民大量涌现,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其对政治的信任。政治原因层面,用制度主义来解释,William Mishler和Richard Rose在实证分析后发现,从个人层面与社会层面,民主制度相较于专制或威权主义,政治信任更容易形成。其中最有说服力的是两极政治引发的不政治信任,政党所持的立场离公民期望的立场越来越远,失望与异化的感觉越发增加。陈陆辉在通过对2004年台湾立法委员选举的实证分析中发现,民众对执政党的好恶程度对民众政治信任有显著影响。各种不同类型的媒介对研究对象的政治信任产生不同影响。传统媒体往往对政治信任发挥正向作用,而新媒体则可能造成“冷酷世界效应”,对民众的认知冲击更大。薛可、余来辉、余明阳分析发现,官方媒体的使用对网民的政治信任有显著的正效应,随着我国对地方媒体对地方官员的负面曝光愈发增多,而对中央的负面曝光则更多由官媒发布且频次较低,这对我国政治信任差序格局的形成有一定的促进作用。方曦从学校层面分析了影响大学生政治信任的主要因素,包括基本人际关系、参与志愿活动或学校活动、参与学校决策,以上几项对政治信任度均有显著因素。通过积极参与学校活动、增进与辅导员及同学关系、参与学校决策能够有效提高大学生政治信任度。
3、政治信任纵向比较的研究。 有学者对同一研究对象的政治信任纵向比较研究,李连江针对农民关于各层级政府的政治信任状况研究,指出我国民众政治信任存在“央强地弱”的政治信任差序格局的特征。高学德、翟学伟则通过对我国政府信任的城乡比较研究发现,城乡居民间均存在政府信任差序格局,不过城市居民的政治信任度比农村居民政治信任度要低,而对于基层政府的信任程度,城市居民要低于农村居民。这显示出了公众对各级政治信任程度存在一定差序格局,往往从中央到基层政府的政治信任度依次降低,公众接触次数居多为基层政府,侧面反映了感知效应的影响。
国内外学者从多维角度分析政治信任的内涵、测量方式、影响因素等,以各国国情为基础,探索增强政治信任的有效途径。其中,大多数学者认为政治信任是指民众对国家体系的满意度,对政治标的物进行测量后显示,对国家制度政治信任度最高,对政府工作人员最低。这与其媒介传播有巨大影响,打击贪污腐败现象易使民众产生负能量,而这一现象对应的主体是政府工作人员;官宣媒体往往宣传国家政治制度的权威性、正向性,这就使国家制度的正能量深入人心。以政治信任纵向比较而言,李连江指出各级政府间存在差序格局现象,这与感知效应存在相关性。本文政治信任为以感知效应作为民众对国家制度、国家机构、政府工作人员等满意度的展现,通过调查研究测量政治标的物评估疫情下内地高校大学生对国家政治信任度的状况,分析影响政治信任因素与各因素之间的关系,在此基础上分析增强青年大学生政治信任的路径。
本文针对新型冠状肺炎疫情下内地高校大学生政治信任状况进行分析,通过已有文献试图找出影响政治信任度的自变量,对调研后想要获取的信息构建高校学生政治信任多元回归模型,以直接测量、间接测量的方式探析出影响内地大学生政治信任的主要因素。以此对疫情下内地高校大学生政治信任影响因素阐述分析,更深层次地对增强内地大学生政治信任的路径分析,提高新时代下内地高校大学生的政治信任度。本次研究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1、对政治信任三个主要标的物的信任程度排序为:对政治制度信任程度>对政府机构信任程度>对政府工作人员信任程度。
2、对各层级政府机构,内地高校大学生存在政治信任的差序格局。
3、对三种主要标的物的信任程度是高校大学生政治信任的显著性变量。
4、政府绩效因素是影响内地大高校学生政治信任的显著性变量。
5、政治参与情况是影响内地高校大学生政治信任的显著性变量。
6、媒介作用是影响内地大学生政治信任的显著性变量。
关于样本选择。采取“大学本科各年级以及研究生”的分层抽样方式,基于高校地域分布,在山东大学、西北大学、华南师范大学、东北大学、华中科技大学5所高校,2020年3月份发放1000份高校学生政治信任调查问卷,以简单随机抽样的方式共回收943份问卷,其中有效样本为930份。
本文的研究设计,以直接测量与间接测量的方式,采用因变量与自变量对数据设计进行阐释说明。首先,直接测量是测验受访者对政治态度的直接回答,它考量了人们对政治系统直接快捷的即刻反应。与此相对应的因变量是政治信任直接测量,是高校大学生的政治信任度,即受访者直接对政治信任感的打分(满分10分)。为了更细致地测量政治信任,对政治信任度打分采用三种标的物,即对政治制度、对政府机构和对政府工作人员的信任程度,以便对政治信任状况进行分析。政治信任的间接测量方式是从评价政治系统出发而合成的态度量表,是对这些有关政治系统问题的理性判定,是更为具体的评价判断,并由此推断出人们的实际政治信任程度[8]。在自变量之间分析其中的关系,间接测量政治信任状况,便于直观查看自变量之间的联系。其中自变量包括样本人口特征、经济因素、政府绩效、政治参与情况、媒体与宣传因素、三种主要标的物和公民意识。
本次回收问卷943份问卷,剔除漏答与无效问卷,共有930份有效样本(N=930)。对内地高校大学生政治信任现状测量主要采用直接测量的方式,设计了对政治信任感的打分(满分10分),均值为7.788。考虑到许多同学第一次接触到“政治信任”这个概念,会因对此概念理解不足而对测量结果产生较大偏差,在调查中也采用了“新民主晴雨表”调查的引申形式进一步对高校学生政治信任的直接测量。表1为高校大学生对不同级地方政府的信任程度回答状况。
根据以上大学生对不同层级地方政府的信任程度回答,对党中央、国务院信任程度最高(89.5%),对省委、省政府信任程度次之(76.5%),对市县级政府信任程度再次之(67.1%),而对乡镇、街道政府信任程度最低(仅为58.7%)。在新冠肺炎疫情下,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内地高校大学生中差序格局的存在性,显示出对我国党中央、国务院存在高程度的信任,则对于乡镇、街道政府的信任程度很低。综合而言,对于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的信任程度存在较高水平,体现出我国政府对于高校学生来说具有一定的影响力。
表1 高校大学生对不同层级地方政府的信任程度
笔者根据政治标的物的类型,对政治信任的划分可分为对政体(涵盖政治制度)、当局以及政府人员的信任状况。在对内地高校大学生政治信任的直接测量中,也涵盖了这三个方面,根据调查显示的情况,可得知内地高校大学生政治信任水平相对较高,就对三个主要测度的标的物的信任程度而言,对政体(政治制度)的信任程度最高,达到79.5%,对政府机构的信任程度次之,为72.9%,而对政府工作人员的信任程度是三者中最低的,尤其是卫生健康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占比例为69.5%。这一现象可以从受访者的感知距离、受访者的传统观念、对权威制度信任的角度来解释。
针对内地高校大学生对政治制度、政府机构信任感以及对政府人员满意度现状存在“分殊化”现象,反映了存在“央强地弱”的差序格局。首先从感知角度出发,政府工作人员为人民直接接触的一方,疫情期间媒体曝光的未从严治理疫情的政府工作人员撤职以及其他贪污腐败现象,降低大学生对政府人员信任度;受官宣媒体的正面曝光效应影响,即我国针对疫情防控机制起有效作用,增加了对政治制度的信任。大学生从小受家庭、学校爱国教育的熏陶,对我国的政治制度存在较高的信任度。可见,疫情期间的大学生对不同层次的政治信任存在“分殊化”现象,应引起国家、社会的重视。
1.线性回归分析寻找主要因素。对内地高校大学生政治信任问卷因子分析,将大学生政治信任打分分值设为因变量,以大学生政治参与、对各层级政府信任度、政府满意度、媒介因素、主要标的物分别设为自变量,建立单个自变量的回归分析模型。找到有显著性影响的各因素,再将这些找到的因素建立一个大学生政治信任影响因素回归模型探寻主要影响因素。
在模型1中放入政治参与状况这一变量,通过进入政府部门工作的意愿来看,有72.2%的受访者更倾向于愿意进入政府部门工作,高校大学生政治信任度与其进入政府部门工作的意愿存在正相关性。而回归分析表明,进入政府部门工作意愿越强烈,其政治信任感越高(β=0.285,P<0.001);另外,政治宽容程度因素与政治信任有相关关系,感知政治宽容程度越高,其政治信任感越高(β=0.367,P<0.001)。
表2 模型1政治参与情况的系数a
模型2放入对各层级政府信任程度变量,结果显示,仅有中央人民政府(国务院)信任程度这一变量对政治信任感有显著影响,回归分析表明,对国务院信任程度越高,政治信任感越高(β=0.448,P<0.05),尽管对各层级政府信任程度均不显著,但从其信任程度的标准化β系数均为正,政府层级越高,β系数越高,仍可知在内地高校大学生中存在着一定的“央强地弱”的政府政治信任差序格局现象。
表3 模型2 对各层级政府信任程度的系数a
模型3放入政府绩效变量,仅有“对打赢新冠疫情坚战信心”“加大打击贪腐力度对政治信任感知影响”这两个因素对政治信任有一定的显著影响,对打赢新冠疫情攻坚战信心越高,政治信任越高(β=0.183,p<0.05),加大打击贪腐力度对政治信任感知有越积极的影响,政治信任越高(β=0.407,P<0.001)。从二者的标准化系数以及P值来看,加大打击贪腐力度影响更大也更显著,这一定程度上与媒介因素使用有关 ,有87.58%的受访者使用网络获知政治信息,46.6%的受访者使用广播电视获知政治信息(此为多选题,故百分比总和高于100%),参见表4。这一现象与新冠疫情下媒体发布撤职官职、贪污腐败现象有关。
表4 模型3 政府绩效各因素系数a
模型4则放入媒介因素与宣传教育这一变量,回归分析表明,新冠肺炎疫情下,官媒宣传对受访者的政治信任具有正相关性(β=0.154,P<0.05),主流价值观的宣传教育对受访者的政治信任影响是显著正相关的(β=0.350,P<0.001),思政课教育对受访者的影响也成正比例(β=0.251,P<0.001)。据此可知,媒介与宣传教育因素是政治信任的显著性预测变量,内地高校大学生政治信任受官方媒体对主流价值观的宣传教育以及思政课对政治信任影响较大。
模型5则放入对政治信任的三个主要标的物,三个主要标的物与政治信任均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回归分析表明,对中央政府信任程度与受访者的政治信任是显著正相关的(β=0.158,P<0.05),对政治制度信任感与受访者的政治信任也是显著正相关的(β=0.627,P<0.001),对政府人员满意度与受访者的政治信任同样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β=0.136,P<0.01)。其中,就标准化系数β来看,三者中,政治制度最高,政府机构次之,政府人员再次之,这对于我国增强高校学生政治信任的启示是要更加坚定“四个自信”中的制度自信。
表5 获知政治信息的主要途径的频率分布(N=930)
表6 模型4媒介与宣传教育因素系数a
表7 模型5 三个主要标的物系数a
2.构建线性回归模型。 将上述具有显著性影响的13个因素放入一个回归模型中,探寻影响内地高校学生政治信任感的主要因素。由表8可以发现,加入其他显著相关因素之后,性别、政治面貌、对打赢防范疫情攻坚战的信心、主流价值观的宣传教育、思政课教育、服务型政府提法对政府预期的影响这六个因素变得不再显著。剩下的七个因素按照前述自变量模型分类可以总结为三类因素:政治参与情况、三个主要标的物的测定以及媒介因素。对着七个因素进行步进式地回归分析,表9的模型7为内地高校学生政治信任影响因素回归模型。
表8 内地高校大学生政治信任影响因素模型各因子系数a
1、影响因素一:政治参与情况。具体来说,由“进入政府部门工作的意愿(β=0.118,P<0.05)”与“对政治宽容程度看法(β=-0.160,P<0.05)”构成,表明进入政府部门工作意愿与受访者的政治信任有显著正相关,对政治宽容程度看法与受访者的政治信任显著负相关。简单解释是,对政治宽容程度看法较低的受访者,其政治信任反而较高;而对政治宽容程度看法较高的受访者,其政治信任可能较低,这更多地与其批判性思维有关。
2、影响因素二:政治信任主要标的物的满意度。 此类主要影响因素“对三个主要标的物的信任与满意程度”均与政治信任显著正相关。对政治制度信任度的显著度最高,P值小于0.001,且其标准化系数β最高,达到了0.525。对中央政府(国务院)信任程度与受访者政治信任显著正相关(β=0.133,P<0.01),对政府人员满意度与受访者政治信任也是显著正相关(β=0.160,P<0.01)。前文中已提到,这与感知效应有关,即形成的差序格局。
3、影响因素三:媒介效应。它可以分解为宣传效应与曝光效应两种。其中,宣传效应在这里主要表现为“官媒宣传的影响”,从对几种主要影响因素的步进式的回归分析系数表可以看出,官媒宣传的影响与受访者政治信任呈显著正相关(β=0.126,P<0.01),官方媒体宣传(而非曝光)的政治信息对自己影响越大,其政治信任感越高。而曝光效应一般指媒体发布打击贪污腐败现象,这种现象影响大学生对政治信任的判断,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大学生的信任度。媒体在发布此新闻的同时应注意灵活运用编辑新闻的技巧,使大学生以正能量的心态积极参与到政治生活中,提高青年大学生的政治信任度。
表9 步进式各影响因素系数a
表10 对政府持一定程度的谨慎与怀疑的影响的频率分布
根据对内地高校大学生政治信任的多元回归模型,可知对大学生政治信任的影响有几大主要影响因素,针对这些因素,分析增强新时代高校大学生政治信任的路径,增强大学生政治信任度。
根据调研结果,内地高校大学生政治参与状况不容乐观。以调研数据来看,极少数高校大学生参与到人大代表选举中去,仅有4.9%的受访者参加过3次及以上的人大代表选举投票,9.9%的受访者参与过2次人大代表选举投票,而仅参与过一次或者没参加过人大代表选举投票的受访者高达84.9%,这种现象需要引起社会关注,使高校大学生激发起高度地对民主理念、原则与价值的欲求,构建起一种参与性的政治文化。
首先为高校大学生提供多元的政治参与渠道。鼓励大学生主动参与到民主决策、民主管理与民主监督中去,以新媒体传播途径来增强高校大学生有效政治参与度。国家与政府应保证公民自由且不受歧视地选择事项,接受大学生群体的公开批评与监督,提高大学生对政治参与的积极性。其次在层面,公益等其他社会组织联合志愿者以宣传、参与等多种方式培养大学生政治参与的热情,培育大学生群体的公民意识与民主法制意识。最为重要一点是提高大学生自身的主观能动性,努力提高专业技能与政治素养,多关注国家与政府有密切相关的信息,培育自身的公民意识,批判精神以及政治参与热情,并且注重理性的政治参与而非无序的政治参与方式。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提出:“坚持不忘初心、继续前进,就要牢记我们党从成立起就把为共产主义、社会主义而奋斗确定为自己的纲领,坚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不断把为崇高理想奋斗的伟大实践推向前进,就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即为“四个自信”[20]。作为新时代的高校大学生,应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做中国共产党的接班人,始终坚持四个自信,尤其为制度自信,增强对中央及地方政府的政治信任感,助力我国政治制度进一步完善。
通过研究分析高校大学生对于我国政治制度信任感,可知内地大学生对政治制度信任感来源于实际效果感知,而非来自政治制度的理论层次彰显出符合我国国情的政治制度存在一定程度的优越性,要继续保持并完善我国政治制度并坚定制度自信。除此之外,在坚定理论、文化自信的同时,增强制度自信,认同我国政治制度理念与原则,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层群众自治制度。
政府以及政府工作人员是大学生群体对政治信任判断来源的直接依据,回归分析表明对政府信任程度与内地高校大学生政治信任呈现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因而提升对政府信任程度的途径便是增强大学生政治信任的可靠路径。
问卷结果显示,影响高校学生不进入政府部门的因素是收入不高,这需要在保证政府部门经济正常运转的情况下,进一步提高政府人员的收入水平,有效促进工作人员的工作积极性,提升政府业绩。其次,针对高校大学生对基层政府的不信任,政府部门应努力提高自身行政效率与水平,着重提升其办事能力以及基层政府工作人员的协调与沟通能力,最为重要的是转变其“官本位”的观念,从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从政府机构本身来说,提高政府的信息真实度与政治信任呈正相关性,这需要提升政府行政效率与水平,努力搭建电子政务平台,政府流程再造下简化办事程序,提升服务质量、效率与水平。
政府工作人员满意度是内地高校大学生群体对政治信任判断来源的直接依据之一,回归分析表明对政府工作人员满意度与内地高校大学生政治信任呈现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因而提升对政府工作人员满意度的途径便是增强大学生政治信任的可靠路径。针对提升对政府工作人员满意度的路径,主要从打造与建设一个有高素质水平的政府工作人员队伍开始,即增强政府人员综合素质。从政府人员的角度来看,政府部门应定期组织会议对政府官员进行心理、专业等多方面的培训,并及时监督政府人员的综合表现,从根源上解决贪污腐败现象,从侧面提高内地高校大学生对政府工作人员的信任度。学校作为主要教育的一方,从多元角度对高校大学生实施主体教育,为培养成高素质水平的学生积极做好准备。
媒介效应包括宣传效应与曝光效应。其中,宣传效应是指为“官媒宣传的影响”,从前文分析结果来看,官媒宣传的影响与受访者政治信任呈显著正相关(β=0.126,P<0.01),非曝光的官媒宣传信息越多受访者的政治信任越高。负面的曝光效应主要体现在对地方官员贪污腐败现象的曝光,容易降低青年大学生对地方官员的信任度。新时代下,应利用当代多媒体对大学生的媒介效应,多宣传、发布与政治文化相关的话题,促进内地高校大学生对其关注,避免贪污腐败现象对其造成心理上的落差感,从另一方引导大学生正确看待这种现象,并以积极心态参与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