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城融合文化赋能推动城市高质量发展——苏州工业园区建设苏州城市新中心的路径研究

王敏杰 刘 坤

一、引言

城市中心并不是单一的地理空间概念，而是指一个在城市发展中占据重要地位的特定区域，一个在城市发展中扮演重要角色的战略空间。城市中心的每一次更迭跃进，都预示着一个崭新时代的到来。打造城市新中心，是城市化发展的必然命题。如何发展城市新中心，破解单中心城市的弊病，城市研究者提出了许多有针对性的措施。有研究者以杭州的城市发展规划为例，分析杭州城市中心区的发展和变化，从商业驱动到规划引导，杭州城市逐步呈现“多中心化”发展的特点，提出“去中心化”和 “多中心化”是未来城市的发展趋势，城市新中心的形成有多种因素，包括城市的区位和空间、产业和服务、景观和文化等。城市发展的核心要素是人口，人们在选择工作和生活的地点时考虑的是城市品质的高低、个性化的诉求。①马智慧、王艳侠：《从单核型到多中心：大都市中心变迁的历史与未来—以杭州为例》，《浙江学刊》2021年第2期。有研究者以南京河西新城区为例，探讨国际化城市新中心规划建设路径，提出了合理规划产业园区，促进产业升级，通过提供大量就业岗位，以缓解中心城区人口集中现象，建设生态宜居城市，实现功能引导、产业和居住基本匹配的综合性新城发展模式。②项志远、黄晗：《国际化城市新中心规划建设路径探讨 以南京河西新城区为例》，《中华建设》 2019年第9期。

苏州作为首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近年来围绕江南文化品牌形象，开展古城保护与更新工作，传承苏州的历史文脉和文化基因，展示苏州文化特色。苏州古城从春秋时期开始营建，伍子胥相土尝水，道法自然，因势利导，体现了中国古代先民营建城市的智慧。苏州古城河街相邻，水陆并行，历经岁月洗礼，展示了如水般的包容精神，南宋年间的《平江图》完好保存了“水陆并行双棋盘”格局。这种城市格局满足了当时人们的交通活动、商业活动和居住活动需要。随着经济发展，城市化进程的速度不断加快，苏州古城运转所承受的各种负载变得日益严重，历史文化名城的保护与发展的矛盾也逐步显现。有学者分析了苏州历史文化名城的保护问题，提出古城更新应加强协同治理理念，古城交通规划要融入有机更新理念。③虞伍峰：《苏州历史文化名城保护问题研究》，《产业与科技论坛》2021年第20卷第17期。苏州的资源利用、城市交通、产业布局等都要通过更好的规划来进行调整和引导，从而提升城市的运转效率和特色品位。

尊重城市的发展规律，需要做好城市建设规划，为给苏州古城“减负松绑”，1986年苏州城市规划提出了保护古城风貌，积极建设新城区。1996年苏州规划提出“一体两翼”的发展格局，逐步在古城西建设国家高新技术开发区，古城东开辟中新苏州工业园区，逐步构筑起新老苏州交相辉映的现代版图。2016年国务院批复《长江三角洲城市群发展规划》，苏州跻身“Ⅰ型大城市”行列。2018年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上升为国家战略，苏州迎来了快速发展的历史机遇。《苏州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纲要》提出，要“实施中心城区扩容提质工程，着力优化城市空间布局结构”，并提出了“一核一带双轴”的城市空间布局概念。“一核”是指“以历史城区为核，在苏州工业园区发展城市新中心”，并培育苏州高新区等区域性新中心。“一带”是指“沿江绿色发展带”，“双轴”是指“沪宁创新发展轴和通苏嘉创新发展轴”，苏州将通过 “构建多中心、组团式、网络化的城镇空间”，④苏州市人民政府：《苏州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纲要》，2021年1 月 22 日市十六届人大五次会议审议通过。高质量发展城市，展现苏州更美的城市形态，提升苏州人民的高品质生活。

二、园区具有建设苏州城市新中心的良好基础

园区作为中国和新加坡两国政府间具有标志意义的重要合作项目，是我国改革开放的重要窗口、国际合作的成功典范。自开发建设27年来，园区累计上缴税收8000多亿元，实现进出口总额近12000亿美元，2020年国家级经开区综合发展水平考核，苏州工业园区以优异成绩蝉联第一名，实现五连冠。⑤孙宝平《：苏州工业园区获经开区综合考评“五连冠”》，《国际商报》2021年2月9日。园区成为全国开放程度最高、发展质效最好、创新活力最强、营商环境最优的区域之一。

（一）全方位开放高地格局基本形成

园区发挥中新合作优势，主动对标国际经贸规则、最好开放形态，坚持市场化配置资源，营造国际一流营商环境，实现了“引进来”向“走出去”重大转型。大力推动产业迈向价值链中高端，集聚外资项目5000多个，其中101家世界500强企业在区内投资项目166个，国际化和参与全球竞争能力居全国高新区首位。主动融入“一带一路”、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等国家战略，抢抓沪苏同城化历史机遇，积极参与虹桥国际开放枢纽建设，依托全国唯一的国家级境外投资服务示范平台，支持400余家中国企业到50多个国家和地区投资布局。苏宿、苏锡通、苏相、苏滁、苏银、苏虞、霍尔果斯、中新嘉善等合作园区项目发展蹄疾步稳，园区成为“一带一路”交汇点建设、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的先行军。

（二）高端化产业高地特色鲜明

园区始终把做大做强产业作为立区之本，打造了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装备制造、生物医药、纳米技术应用“四个千亿级”特色产业集群。特别是近年来，着力集聚创新资源要素，构建一流创新生态，抢占全球产业创新制高点，生物医药、纳米技术、人工智能三大新兴产业保持年均20%以上增幅，2020年实现总产值近2500亿元，其中，生物医药产业作为园区“一号产业”，2020年产值突破千亿，创新型企业数量、创新型人才规模、近三年新批生物创新药数量、企业融资总额等指标均占全国20%以上，产业竞争力和人才竞争力位居全国第一；以第三代半导体为代表的纳米技术应用产业加速发展，中国半导体MEMS十强企业一半在园区，纳米新材料集群入选首批国家先进制造业集群，被誉为全球八大微纳制造领域最具代表性区域之一。园区率先探索“1+N”制造业转型升级新路径，集聚经认定的各类总部99家，其中省级总部机构51家、占全省17%，位居全省第一。①本文数据来自苏州工业园区管理委员会网站，www.sipac.gov.cn。

（三）国际化创新高地动能强劲

园区坚持在全球范围汇聚配置创新资源，在开放环境下搞自主创新，加快转换发展动能，实现了从“制造园区”向“创新园区”重大转型。截至目前，设立中外合作创新中心21个，集聚国内外知名高校31家，拥有科创企业9000多家、国家高新技术企业1931家，上市企业51家，3家企业入选中国独角兽企业，41家企业入选中国潜在独角兽企业，约占全省一半。获批建设国家生物药技术创新中心、第三代半导体技术创新中心、新一代人工智能创新发展试验区，材料科学姑苏实验室正加快建设。各类人才总数连续多年保持全国开发区第一，入选国家级重点人才工程计划人才172名，其中创业类占全国7%。区域人才总量超45万，人才数量占就业人口比重达51%。多项科技创新指标位列省市前列，R&D 投入占GDP比重达4.6%，万人有效发明专利拥有量188.3件。

（四）现代化治理高地体系比较完善

园区坚持“产城融合”“一张蓝图绘到底”，统筹布局生产、生活、生态空间，着力营造宜居宜业环境，实现了“水乡阡陌”向“现代化新城”重大变迁。近年来，园区聚焦打造国际一流营商环境，持续深化“放管服”改革，构建省内首家区级“一网通办”平台，率先实现审批服务“1220”目标（即开办企业1个工作日、不动产登记2个工作日、工业建设项目施工许可20个工作日内完成），国际知名咨询公司评估显示，园区营商环境模拟国际排名第25名，开办企业、获得电力、执行合同三项指标进入全球前十。2019年，苏州自贸片区（60.15平方公里）挂牌，全部位于苏州工业园区，两年来，园区牢牢把握“打造开放型经济发展先行区、实体经济创新发展和产业转型升级示范区”的战略定位，以企业需求为导向，大胆试、大胆闯、自主改，累计形成全国全省领先的制度创新成果100余项，其中4项获评国务院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最佳实践案例”，25项在全省示范推广，彰显了苏州发展的探索性创新性引领性。园区不断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创造优质均衡的公共服务，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是全国平均水平的2倍，养老、医疗、失业三大保险全覆盖，教育现代化水平居全国前列，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交相辉映，成为全国首批智慧城市试点地区、首批“国家生态工业示范园区”、首个“国家商务旅游示范区”。

三、强化园区作为苏州城市新中心的核心功能

城市功能是城市能级和核心竞争力的集中体现。从国家中心城市，到诸如国家科技中心城市，再到区域中心城市，所谓“中心”关键要体现在带动全局发展的城市功能上，体现在功能等级的层次和结构上。建设城市新中心，要追求理想城市的境界，谋求区域协调、城乡协调和人际和谐，充分汲取和传承新城建设的科学规划理念、空间模式和运作策略，彰显其在区域空间协调、城镇建设品质和社会和谐发展等方面的重要价值。①张捷、肖宏伟、赵民：《国土空间规划背景下上海新城建设的若干分析与思考》，《上海城市规划》 2021年第4期。紧扣苏州建设创新之城、开放之城、人文之城、生态之城、宜居之城、善治之城的发展定位，园区要成为面向未来的苏州城市新中心，应重点强化五个方面功能：

（一）强化科创策源功能，打造面向未来的核心引擎

园区要以十年磨一剑的执着和坚守精神，推进自主创新和开放创新。面向世界科技前沿、面向经济主战场、面向国家重大需求、面向人民生命健康，科学招商、理性招商、精准招商、专业招商，聚焦关键领域，擦亮园区企业“硬核科技”本色，抢占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制高点。对标北京中关村、上海张江、深圳高新区，完善科技创新体制机制，在创新平台上提能造峰，在创新生态上争创一流，在创新人才上集聚裂变，在创新协同上互利共赢，突出抓好原创性突破、应用性转化、规模化量产，推动各项创新指标再攀新高，壮大以高新技术企业为主体、以瞪羚企业和独角兽企业、上市企业为标杆的创新集群，跑出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的加速度，用全方位、深层次、高水平的创新，对冲高质量发展中的不稳定不确定性因素，展现世界一流高科技园区建设的新气象，服务苏州提升在国家创新体系中的地位。

（二）强化公共服务功能，打造面向未来的循环枢纽

园区要整合优化资源配置，完善城市空间布局，以金鸡湖商务为主核，建立东西向的“开放商务轴”和南北向的“科技创新轴”，打造月亮湾副中心、城铁副中心和国际商务副中心，优化提升四个功能片区，提升城市的功能韧性、过程韧性、系统韧性。推动生产性服务业和生活性服务业提档升级，树立产业智能化改造和数字化转型示范样板，建设全省发展水平最高的金融集聚区、总部集聚区，加快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深度融合、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加快建设综合立体交通网，有序实施城市更新，推进地下空间开发利用，打造一流的新型城市基础设施，完善优质均衡的民生服务体系。积极融入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助推苏州市域统筹发展，加强与周边县级市（区）实质性合作，推动更多优质项目落在苏州、效益产出留在苏州，服务苏州建设国内循环重要支点城市、双循环关键枢纽城市。

（三）强化商业消费功能，打造面向未来的时尚标杆

园区要学习借鉴上海等地经验，以人的需求、人的尺度定义城市，统筹推进环金鸡湖、环阳澄湖、环独墅湖地区消费服务场景开发，顺应新型消费发展规律，以满足需求、创造需求、引领需求为导向，以大师情怀优化商业规划布局，以工匠精神丰富商业业态、街区形态、文化神态、消费生态，建设精品云集享誉全国、监管模式接轨国际的一流商圈商街，营造诚实守信、服务制胜、放心便捷的消费环境，拓展网络消费、信息消费、夜间消费，推动线上线下消费深度融合。探索办公空间、消费空间、城市公共空间、旅游景区功能叠加，完善“吃住行游购娱”一体的全流程全时段产业链，促进消费活动与非消费空间结合，实现生产、生活、生态空间相宜，自然、社会、人文相融，服务苏州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

（四） 强化国际交流功能，打造面向未来的城市客厅

园区应发挥中新合作独特优势，加强对外交流能力建设，与时俱进丰富“园区经验”新的时代内涵，打造国际交往活跃、国际化服务完善、国际影响力凸显的“非凡园区”， 以更开放包容的姿态迎接世界，让更多人近悦远来，感受苏州的现代文明魅力和蓬勃发展活力。根据国际化城区、移民型社区特点，运用新方式、新手段、新方法来阐释和传播江南文化。积极争取更多重大国际会议、高端论坛、顶级赛事落户园区，形成多平台互补、联动发展的人文合作交流机制。集聚和培育一批符合产业发展方向、主业突出、市场竞争力强的龙头文化企业，统筹推进文化交流、文化传播、文化贸易，创新外宣方式、讲好苏州故事，让文化创意的基因在城市的血脉中流淌，服务苏州建设令人向往的开放之城、人文之城。

（五）强化制度创新功能，打造面向未来的改革高地

园区以深入推进苏州自贸片区建设和创建开放创新综合示范区为重要抓手，充分发挥改革试验田、压力测试区作用，在“没有先例”的方面力争率先做出成功案例，在“普遍在做”的方面力争做得更好更快，在解决“共性问题”上积累先行经验，打造综合最优营商环境。充分发挥国家级境外投资服务示范平台、长三角境外投资促进中心作用，推动企业在海外设立研发、制造、销售、服务基地，持续提升苏州的产业、技术、人才、资本配置能力。主动对标RCEP、CPTTP、中欧投资协定等高标准国际经贸规则，学习借鉴上海临港新片区、海南自贸港、粤港澳大湾区等地经验，积极开展离岸贸易、数字贸易、服务贸易、跨境贸易等新型贸易模式，加快推动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等制度型开放，形成更多系统性、突破性和引领性的制度创新成果，探索开发区体制、行政区职能、自贸区使命“三区融合”的发展新路径，服务苏州构建对外开放新格局，塑造国际合作和竞争新优势。

四、园区加快建设苏州城市新中心的对策建议

苏州发展城市新中心应贯彻新发展理念，产城融合，聚焦科技成果转化，做大做强产业发展能级。深入实施“文化兴区”战略，构建更多元、更丰富、更具活力的文化旅游资源，助力打响“江南文化”品牌，文化赋能推动城市高质量发展。对照城市新中心要求，园区应聚焦以下重点任务建设苏州城市新中心。

（一）全面激发园区创新发展新动能

建议园区围绕产业链梳理“卡脖子”技术和“长板”技术，建立“揭榜挂帅”机制，加强与国家实验室、国家重点实验室、一流高校、龙头企业的统筹衔接，形成链接大院大所、龙头企业的协同创新网络，促进基础研究、应用研究与技术创新紧密协同，深度参与一批国家战略性科学计划和科学工程，组织一批前沿和共性技术攻关，形成一批国家标准和国际标准。对接张江、合肥两大国家综合性科学中心，优化本地创新、异地创新、离岸创新的“园区模式”，加快推进中科大苏州高研院、材料科学姑苏实验室、纳米真空互联实验站二期、中科院大化所等重大项目建设，力争更多创新平台纳入国家创新体系。坚持创新链、产业链、资金链、服务链环环相扣，争取更多原创性研发成果在园区实现最优转化，培育一批竞争力强、成长性好的龙头企业和隐形冠军，持续壮大“科技型中小企业—高新技术企业—瞪羚和独角兽企业—上市企业”的创新集群。充分发挥专业化招商网络优势，着力推进“补链、强链、延链”精准招商，加快引进一批基地型、研发型、总部型的高精尖新动能项目，推动产业链、创新链、价值链向更高端攀升。强力推动产业载体提质增效，实施产业用地更新三年行动计划，有效拓展新兴产业承载空间。

通过整合优化高端资源，营造最优创新创业生态，强化园区城市品质对产业发展的支撑，提升城市的品质和能级，支撑产业发展，促进产业、人和城市功能三者的融合发展，进而实现城市的高质量发展。①冯烽：《产城融合与国家级新区高质量发展:机理诠释与推进策略》，《经济学家》2021年第9期。坚持在全球范围配置创新资源，聚焦高端创新人才引育，做强创新发展支撑。编制人才图谱，支持人才跨地区、跨行业、跨体制流动，落实科技成果转化奖励、股权分红激励、所得税递延纳税等政策措施，建立市场化的绩效评价与收入分配激励机制，精准招引战略科技人才、产业领军人才、国际工匠人才。发挥园区政府产业引导基金、政府天使母基金和科创投资基金作用，优化全生命周期科技金融服务，打造全国生物医药和第三代半导体产业资本中心。强化知识产权保护与国际通行规则衔接，推进专利导航、专利池构建、知识产权交易、预警分析，探索知识产权融资新模式。高水平办好中国生物技术创新大会、中国国际纳米技术应用产业博览会、全球人工智能产品应用博览会等品牌活动。

（二）彰显园区城市建设管理的创新性、探索性、引领性

园区要持续推动城市高起点规划、高标准建设和高水平管理，坚持开放与创新融合、创新与产业融合、产业与城市融合，科学统筹生产、生活、生态布局，一张蓝图绘到底，紧扣“新中心”，推动城市规划大升级。坚持世界眼光、国际标准、苏州特色和园区品质，高水平编制新一版国土空间总体规划，优化园区城市空间布局，牢牢守住人口规模、建设用地、生态环境和城市安全四条底线，用好宝贵的增量空间资源，千方百计盘活存量空间资源，增强对经济和人口的承载能力。突出“高标准”，推动城市功能大提升。加快推动一批地标项目建设，加快实施金鸡湖隧道等重大交通工程，高标准建设运营企业总部基地、现代服务业产业园、金光科技产业园、上市企业产业园等重大产业载体，不断提升园区发展能级。坚持“强管理”，推动城市环境大改观。确保城市管理全覆盖、全过程、全天候，切实提高城市管理的规范化和标准化水平。持续推进城市管理数字化转型，高标准建设智慧城市运行管理中心项目，打通部门数据壁垒，夯实数字底座，推动社会治理现代化。立足“惠民生”，推动城市服务大完善。扎实推进教育、卫生、养老、文化等领域民生实事工程，推动公共服务优质均衡发展。开展低碳城市建设，落实国家节能减排的相关措施，打好蓝天、碧水、净土保卫战，全面优化城市生态环境，实现经济绿色转型，提高园区绿色发展效率水平，①兰梓睿：《低碳城市建设对区域绿色发展效率的异质性影响研究》，《现代经济探讨》2021年第6期。争创全国“碳达峰碳中和”示范区、“国家高新区绿色发展示范园区”。

开展城市文化建设，通过政府扶持、专业支撑和市民参与的多元协同机制，营造与市民生活息息相关的基层文化空间。②宋道雷：《从城市生产到文化治理：中国城市文化建设实践的历史、现实和机制研究》，《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21年第6期。园区要立足国际化城区、移民型社区特点，完善文化设施空间布局，打造思想性、艺术性和观赏性相统一的城市文化景观，保留苏州的城市文脉，展示苏州城市文化的特色和形态。筑巢引凤，争取更多重大国际会议、高端论坛和顶级赛事落户园区，促进文化产业与体育、旅游、会展和商贸等融合发展。不断深化社区治理创新，守住安全发展底线，构建人人有责和人人尽责的基层治理共同体。

（三）深化苏州自贸片区制度创新

自贸区建设对市场化和规范化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市场化意味着贸易和投资的自由便利与高度发展，尽可能放宽市场准入条件，改革管理体制，规范化意味着自贸区需要提供公平、统一和高效的法制化环境。③张可云、裴相烨《：适应自贸区建设的海南行政区划管理研究》，《区域经济评论》 2019第3期。园区要紧紧围绕“打造开放型经济发展先行区、实体经济创新发展和产业转型升级示范区”定位，瞄准“综合营商环境最优、比较优势最强的一流自贸试验区”目标，务实创新，改革突破。聚焦产业发展，积极推进生物医药全产业链开放创新试点。加快国家生物药技术创新中心建设力度，实质性推进临港国家实验室成果转化基地建设，积极争创国家医学研究中心，布局一批生物医药产业重大创新平台。聚焦市场主体的诉求，围绕生物医药产业发展的体制机制障碍和“卡脖子”问题，从研发能力提升、临床资源优化、审批监管创新，到生产流通的便利化、采购使用政策的完善、发展要素的保障等，在全国率先开展集成创新探索，进一步扩大“一号产业”发展新优势。聚焦开放合作，大力发展总部经济和现代服务业。着眼建设面向未来的苏州城市新中心，加快推进总部基地建设，持续发力总部机构项目招商，加大跨国公司和科技型企业设立地区总部和功能性机构的集聚力度。发展壮大服务贸易新兴业态，加快集聚跨境电商、保税+新业态，聚焦企业离岸贸易业务的痛点、堵点，持续优化离岸国际贸易综合服务平台建设和奖励政策，创新便利化举措和集成服务，着力打造以制造业服务化为特色的新型离岸国际贸易创新示范区。聚焦制度创新，对标最好最优强化探索。对标国内开放前沿城市，借鉴浦东、深圳、海南等先进地区经验做法，围绕深化科技创新、推进制度型开放、提升服务供给能力等领域，积极借鉴探索和先行先试，做到制度创新人有我有、人有我优。对标国际高水平经贸规则，借鉴新加坡自贸港的自由贸易和便利化先进经验，深化中新合作共建自贸区探索，加快新加坡国际商务合作中心挂牌运营，始终保持苏州自贸片区的开放创新优势。

五、结语

苏州在园区发展城市新中心，是一篇规划衔接、产城融合、发展联动、成果共享的大文章，建设城市新中心，根本目的在于更好发挥园区的产城融合、开放创新等优势，优化资源要素配置，提升苏州城市能级。建设面向未来的苏州城市新中心，既需要园区自身的努力，也需要苏州全市层面的协同、各个板块的支持。因此，苏州应成立并实体化运行苏州城市新中心建设领导协调议事机构，系统研究近期、中期和远期的发展目标和推进策略，将城市新中心建设工作纳入高质量发展考核评价体系，每年排出一批铸长板和补短板的重点任务，压茬推进、久久为功。园区要把握发展机遇，围绕城市新中心的具体建设任务，形成高端产业集群，产城融合发展。精心设计城市建设方案，高标准推动城市功能大提升，提高城市管理的规范化和标准化水平。加强城市文化建设，发展特色文化产业，彰显苏州的城市精神，实现苏州赋予园区“建设世界一流高科技园区、一流自贸试验区，成为面向未来的苏州城市新中心”的愿景目标，提升苏州国际化现代化的城市形象，书写建设城市新中心的“园区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