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大学 文法学院,辽宁 沈阳 110169)
经过40多年的改革开放,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成就斐然,在此基础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1]。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明确提出“建设社会治理共同体”的新目标,强调“必须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要健全运用互联网、大数据等技术手段进行行政管理的制度规则,推动社会治理重心向基层下移,更好地提供精准化、精细化服务,实现政府治理和社会调节、居民自治良性互动”[2]。社区作为社会治理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率先创新开展并深化智慧化、精细化建设活动,对推进社区治理现代化和完善国家公共服务体系具有极其重要的实践探索意义[3]。特别是在新时代背景下,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求日益强烈,对社区居民而言,更加渴望拥有高效、便捷、智能的服务,而在智慧社区建设的过程中能够充分利用各种信息化手段,全面整合社区内各类分散的资源,让居民足不出户就可以享受到多种优质、便捷的服务,在一定程度上解决社区发展中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有助于增强社区居民的归属感、舒适感和未来感。同时,伴随着以大数据、移动互联网、区块链、第五代移动通信技术(简称5G)等信息技术为主导的“信息革命”方兴未艾,智慧社区建设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但总的来说智慧社区建设仍在统一规划、民众参与、资源整合以及联合决策等方面面临诸多棘手难题。鉴于此,本研究从理论层面全面剖析新时代智慧社区建设的价值定位、逻辑理路及路径选择,旨在塑造全新的社区形态,提升社区公共服务和治理水平,助力实现社区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新时代智慧社区是指以和睦共治、绿色集约、智慧共享为主要内容,以生态低碳化、服务人文化、产业智能化、管理高效化为目标,充分利用智能化手段统筹社区各类服务资源,构建邻里和谐、绿色环保、出行便利、服务高效等应用场景,打造具有归属感、舒适感和未来感的新型现代化城乡社区[4]。党的十九大以来,我国各地政府纷纷出台相关政策意见并采取系列举措积极推进智慧社区建设,使社区的功能形态发生了嬗变,初步建立多元化、多层次的社区服务体系,为推进社区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了重要支撑。
伴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城乡社区建设迎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塑造与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相匹配的现代化新型城乡社区形态显得尤为重要。智慧社区是新型信息技术在社区中的集成应用,新型信息技术的协同化、物联化和智能化将打破传统智能的桎梏,有效激发社区活力。智慧社区的有效建设是塑造现代化新型城乡社区形态的现实需求。一方面,智慧社区建设能够优化社区空间结构新格局。传统社区空间结构关系比较松散,主要靠血缘关系或经济关系联结,维系彼此关系线索较为单一。伴随着信息技术的快速进步,社区信息化建设使城乡社区的空间结构发生了显著变化,社区不再是原来的离散型结构,而是嬗变为立体化、多层次、多维度的网状结构,有助于打造一个全新的社区空间结构新格局[5]。另一方面,智慧社区建设能够推动社区向绿色、低碳、生态的方向发展,实现人、社区、社会、自然四者之间的和谐共处。例如,北京市一批社区已经建立“互联网+资源回收”新模式,并且全面实施垃圾智慧分类,将再生资源处理利用,可以有效减少填埋垃圾以及焚烧垃圾所引发的环境污染,对塑造优美生态的社区形态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6]。
近年来,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重要场合提及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愿景不断提升以及要顺应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向往的新时代要求,并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进一步要求全党“永远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7]。新时代背景下,人们对美好生活追求是指在物质生活基础上需求层次的不断提升。它不仅体现在丰富多彩的物质文化方面,还体现在和谐友爱的邻里关系、温馨舒适的宜居环境、公平正义的制度保证、良善共融的伦理精神等方面。智慧社区建设坚持以社区居民的需求为导向,通过利用各类智能基础设施和物联网、大数据等现代技术构建覆盖社区居民“吃、住、行、游、购、娱、健”七个基本领域的智能化生活体系,推动物业、医疗、养老、安防、环卫、家居等方面问题的解决,改变居民的居住空间和生活方式,保障社区公共安全,提高社区居民生活水平,实现“智慧家园、幸福生活”5A模式。例如,近年来,信息技术的快速升级和广泛应用为居民提供了一个畅通的智慧化网络平台,实现了服务“零等待、零障碍、零距离”,创造了适意、平安、便利、和谐的社区生活环境,让居民生活更舒适更安全更幸福,顺应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因此,智慧社区建设成为促进社区居民实现美好生活的内在驱动力。
在城市化进程快速发展的背景下,我国城市中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人口膨胀、资金短缺、环境恶化、交通拥堵、教育医疗贵、公共服务设施差以及失业率高等问题,使得城市治理难度进一步加大,城市运行管理水平大为降低,传统城市发展很难步入良性轨道[8]。针对城市化进程中呈现的复杂问题,智慧城市作为城市创新发展的一种新思路,依托新一代信息技术驱动技术创新以及相匹配的制度创新,在有限的时间、空间范围内,实现对城市各要素和部件的数字化、网络化、可视化、智能化、精细化管理,以提升城市运行效率。智慧社区作为智慧城市的“最后一公里”,是智慧城市建设的重要抓手,通过大大小小的智慧社区“点”,组成了智慧城市的“面”。从现阶段的发展来看,通过以点带面的形式推进智慧城市建设,能够将智慧社区的大数据与城市级大数据进行完美拼接,实现整个大数据的升级,助力社区居民、政府等建设主体共同打造管理有序、服务完善、信息通畅的新型现代化城市。因此,智慧社区建设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城市问题,优化和调整传统产业结构,助力传统工业升级,促进经济向好的态势增长,并且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迈进,最终实现城市的健康、绿色、可持续发展[9]。
2017年6月,中共中央、国务院明确强调,要加大“互联网+社区”行动计划的推进力度,促进互联网与社区治理和服务体系的融合发展,充分利用社区BBS、微博、贴吧、短视频等新兴媒体平台,引领社区居民融洽日常交往、参与公共事务、组织协商活动、关爱邻里互助,不断创新网络化社区治理和服务新模式[10]。智慧社区建设将依托新一代信息技术对“互联网+社区”治理模式进行精进与完善,以科学应对当前我国社区治理方面的困境,提升社区的公共服务质量和社会治理水平。例如,新冠肺炎疫情给城市社会治理体系的应急反应和应急能力带来了一场严峻考验,而智慧社区作为城市社会治理的构成单元,为高效赋能疫情防控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首先,它通过智慧社区平台及时有效发布疫情防控信息及防护知识,社区居民只需要通过智慧社区“居民通”APP就可以获取相关信息,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社区居民对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的紧迫感和重视度。其次,它运用大数据技术对社区居民的数据反馈进行在线收集、研判和归档,提高了居民的在线沟通协作能力、减少人员外出以及降低病毒传播风险。最后,它利用5G网络具有的高速率、低延迟、大连接等特性对安防巡检机器人进行灵活部署,助力筑牢疫情防控“社区防线”,社区治理效能大大提升。
新时代背景下智慧社区建设这一新的命题,是社区建设理论性、技术性和实践性三者深入融合的结果,是社区建设的理论逻辑、技术逻辑和实践逻辑的高度统一。鉴于此,系统总结和科学分析智慧社区建设的逻辑理路,对深刻理解新时代智慧社区建设的科学内涵、加强新时代智慧社区建设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1928年,奥地利生物学家贝塔朗菲在其撰写的《生物有机体》论文中首次提出复杂性概念,这标志着复杂性科学研究开始登上历史舞台[11]。复杂系统论是复杂性科学研究的一个分支,它作为一种普遍的方法论,是将还原论、经验论、系统论、理性论与人文精神紧密结合起来的基础理论,是系统科学和非线性科学相互继承与发展的产物,其观点主要认为任何复杂系统都是若干个功能子系统的集合,但各功能子系统并非彼此孤立存在的,整个系统也不是各功能子系统性质的简单相加,而是各功能子系统之间相互作用的结果[12]。社区就是这类复杂系统的集中体现。周霞等认为社区具有复杂系统的典型特征,深入剖析社区的自适应性、网络性、多样性等特征有利于提高雄安新区韧性社区建设的整体水平[13];杨浩勃以复杂系统理论为切入点,在社区自治的复杂系统特征的基础上构建了城市社区自治模式以及自治绩效评价体系,并结合深圳宝安区社区进行案例分析,证明了评价体系的科学性和有效性,为社区治理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思路[14]。就智慧社区建设而言,智慧社区是基于复杂系统论的智能化社区构建,它把社区本身看成一个生态系统,充分借助新一代信息技术将社区中的建筑环境、养老服务、社区服务、政府及居民的活动连接起来,将原来条块化的物业管理、养老服务、智能家居、建筑环境、政府、居民等子系统构成一个复杂的巨型生态系统。在数智的驱动下,整合社区各类数据信息资源,并用智慧分析决策的方式建立普遍联系,进而实现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和谐共生[15]。
随着中国信息化产业的日益发展,以人工智能、区块链、云计算、大数据、边缘计算、智慧家庭、物联网和5G技术为核心的新一代信息技术为智慧社区建设提供了强大的生存条件和技术基础[16]。新时代背景下,智慧社区建设在技术逻辑上多考虑“人工智能+区块链+云计算+大数据+边缘计算+智慧家庭+物联网+5G”的支撑体系。在整个技术逻辑体系中,人工智能、区块链、物联网以及5G等技术被看作其子系统,各子系统间相互作用、相互依赖,反馈结构纷繁复杂,输入与输出呈现出较为明显的非线性相干作用,其表现为极限环或者混沌状态,具有开放性、非线性、涌现性、耦合性、巨量性等特性,而这些恰恰正是智慧社区复杂生态系统所具有的特征。“人工智能+区块链+云计算+大数据+边缘计算+智慧家庭+物联网+5G”类似于“综合集成研讨厅”的功能特点。首先,利用人工智能可以构建一个服务社区综合治理的“智慧大脑”,从而实现对社区的实时监控、指挥协调、综合治理以及运行优化。其次,借助区块链具有的去中心化、去信任、价值性、匿名性等特征可以重构社区建设价值体系以及社区信用体系,促进社区领域的数据共享、资源重塑,吸引产业链各方合作,助力智慧社区生态建设。再次,云计算、大数据以及边缘计算能够将智慧社区涉及的智能安防、智能家居、智慧养老、电子商务等诸多领域的信息汇集到社区网格化管理平台,方便居民快速查询所需要的信息,提高居民获取信息的效率[17]。此外,作为智慧社区最小的单元,智慧家庭以家庭为单位进行智能化、数字化的建设,以点带面地逐步实现整个社区的舒适化、低碳化和便捷化。最后,物联网和5G的结合能够加速社区数字化时代的来临,打破各种技术性壁垒,消除信息间的“孤岛”,实现智慧社区的互联互通、物联感知。
通过分析与总结党的十九大以来有关智慧社区建设的创新经验可以发现,当前主要从三个角度解读智慧社区建设的实践逻辑。一是自上而下的中央政府顶层设计。在推动各级政府进行智慧社区建设方面离不开中央政府的顶层设计,从中央政府的战略部署及有关政策文件可以看出,创新基层社会治理、打造智慧社区“生态圈”、提升社区治理水平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中央政府顶层设计的主线,这一主线贯穿了中央政府工作报告,以及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等重要会议。同时,中央政府从引导的角度颁布了《关于实施2018年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重点任务的通知》《绿色生活创建行动总方案》等有关智慧社区建设的政策文件,为从中央到地方各级政府发展智慧社区建设明确了任务、指明了方向。二是自下而上的地方政府试点先行。目前,不同地区的政府对于智慧社区建设的推进内容和推进方式略有差异。例如,浙江省杭州市将智慧社区作为经济转型的新引擎,围绕实现社区“和谐、法治、智慧、活力”的战略目标,制定了《关于全面推进全市“智慧社区”综合管理服务平台工作的意见》等一系列政策[18];北京市依据智慧社区建设评价指标,以协同度、便利度、安全度、感知度为标准,结合自身的优势,加强智慧社区建设的系统性。这些智慧社区建设的地方实践是在政策框架下的一种能动性、创造性探索,其产生的良好效果逐级为中央政府所采纳,最终成为国家的各项政策、法律及规定。三是地方政府间的对标先进。一方面,随着大数据、物联网时代的到来,地区间信息传播相比以往更为迅速,一个地区的智慧社区推进创新信息很容易被其他地区获取,进一步促进了同一层级不同地方政府横向间的学习与效仿。另一方面,囿于地理位置、制度配套以及政策供给的差异,中、西部等地区的地方政府通过网站、报纸等方式向东部地区“取经”,即吸收、借鉴其智慧社区建设的做法,以期推动智慧社区建设朝着良好的态势发展。
2020年3月上旬,习近平总书记在武汉视察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时指出,要不断推进城市治理体系和城乡基层治理体系的升级与完善,加大宣传“全周期管理”的理念,积极寻求超大城市现代化治理新方案[19]。“全周期管理”的要求为新时代智慧城市建设、智慧社区建设指明了发展的路径。虽然目前我国各地政府为紧跟时代发展的新趋势,纷纷掀起了智慧社区的建设热潮并取得显著成效,但在现实生活中由于理念不明确、缺乏长期总体发展蓝图以及相应的技术标准,我国在智慧社区建设运营规划方面未能避免“千社一面”的同质化问题,尤其是一些“后发社区”盲目地沿袭和模仿已有“先发社区”建设模式,而没有对自身应有的个性化风格和社区特色文化进行准确定位,继而使智慧社区建设难以全面贯彻落实。
智慧社区建设的前提是拥有大量的人力资源、财力资源作为支持,然而在实际运营过程中却力有不逮。一是社区内财力资源不足[20]。智慧社区建设对资金的依赖程度较大,不仅需要巨大的前期投入资金,还需要大批的后期资金来维持。然而现阶段,社区居委会的资金来源基本上是政府财政拨款,其资金投入有限,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智慧社区的发展速度。二是社区内复合型人才短缺。当前,社区内现有工作人员大多数的时间和精力都用于承担社区管理与公共服务工作,并且长期处于超负荷工作状态,部分人员文化层次不高、专业素质偏低,很难满足智慧社区建设的需求[21]。三是工作人员的整体薪酬水平不高。社区内工作人员的福利待遇对服务积极性有着重要影响,较低的薪酬水平使得社区服务人员的服务积极性大打折扣。因此,社区资源有限、社区人员运营能力不足成为制约智慧社区建设的一大掣肘。
当前,我国虽然鼓励智慧社区建设按照“政府主导、行业协同、企业和社会共同参与”这一模式推进,但在实际运营过程中依旧没有明确的定位,更多的仍然是社区居委会在唱“独角戏”,缺失社区社会组织参与机制[22]。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政府力量挤压社会力量。社区居委会作为政府行政管理职能的延伸与拓展,在智慧社区建设过程中具有压倒性优势。社区社会组织作为一种嵌入型的社会力量,虽有助于成为改善公共服务供给的调节剂,但在一定程度上也可能给政治稳定性带来潜在挑战,因此常常面临来自当地社区制度的排斥。二是社会力量的边缘化。囿于自身的资源与角色约束,社区社会组织参与智慧社区建设的权限有限,如“草根”社会组织参与智慧社区建设主要局限于文体娱乐、公益慈善等方面,无法实质性参与社区公共事务决策、居民的日常活动等重要议题,因此,亟须对现有机制进行改革创新。
如今,智慧社区在信息技术以及相关政策的积极推动下迅速发展,由城市到乡村纷纷开展智慧社区建设工作。但从目前智慧社区整体推进效果来看,我国智慧社区建设多集中在华南、华东等经济较为发达地区的城市,而向乡村地区延伸的不多。这主要是由于我国仍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城乡地区在经济结构、基础设施、人口结构、人际关系、管理和服务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且基于城市地区的交通运输便利、经济发展高效以及技术手段多样,城市地区的智慧社区建设成本远远低于乡村地区。此外,相较于乡村社区,城市社区由于城市文化氛围好、教育水平高以及休闲娱乐生活丰富,其居民消费水平高于乡村地区,为城市地区智慧社区建设提供了先天条件。总的来说,智慧社区建设还存在城乡发展不平衡的现象,智慧社区建设的整体质量难以保证。
智慧社区作为推进新时代社区治理现代化的重要路径,我国政府应积极迎合时代潮流,将其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并出台一系列政策和战略指导意见,以引导各地区、城市智慧社区的健康有序发展。首先,政府作为智慧社区建设的核心主体,要明确提出国家层面的智慧社区建设总体方案、路线图和时间表,进一步阐明智慧社区的方针原则、目标任务和保障措施等,为今后我国智慧社区建设指明前进道路。其次,应准确把握“全周期管理”的内涵要求,加强智慧社区“全周期管理”体制机制建设,搭建权责一致、闭环管理、协调有序、运转高效的智慧社区组织推进机制,促进国家、省市县各层面协调管理智慧社区建设相关工作。再次,在推进智慧社区标准化建设的过程中,要将区域统筹与因地制宜相结合,坚持和完善精细化管理标准规范,避免“千社一面”现象的出现,防止一哄而上、盲目化建设而造成资源浪费、效率低下,不断提升全国智慧社区建设水平。最后,为建立符合国家标准的智慧社区建设评价指标体系,还需对现有智慧社区建设评价指标体系进行更新和调整,以增强指标体系的有效性和适用性,为中央和地方参与智慧社区建设提供合理化的参考依据。
由于智慧社区建设内容庞杂,因而需要投入足够的人力资源、财力资源作为支撑。一方面,要吸引一批高素质和高水平并热衷于社区建设的社区服务人才。例如,在街道、社区等不同层面开展区域化党建工作,充分发挥社区书记和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增强基层党组织的民意凝聚力、战斗力和创造力,努力构建党领导下的社区治理新格局。与此同时,积极引进一些相关领域的高级技术人才组成智慧社区建设推进小组,为打造安全、便捷、宜居的社区建言献策。此外,还应加大社区工作人员的培训和引进力度,并依托5G、区块链以及大数据等现代化信息技术水平提高其知识与技能水平,推进智慧社区建设的可持续发展。另一方面,要加大财政支持力度,拓宽资金获取渠道。例如,政府一般将经费按照一定的财政预算比例划分给智慧社区试点项目,用于其建设和维护,而为了保障政府对社区公共运行经费财政投入的预算及时足额到位,必须建立相应监督检查机制和奖惩评价机制,确保资金主要用于购买、检测、维修以及维护基础设施等方面。除此之外,在建设运营方面,要加大对众筹、PPP等投融资模式的推广与应用,鼓励各类社会资本加入到智慧社区项目建设和运营中,让每一个居民都能共享智慧社区建设的成果。
要搞好智慧社区建设,需要进一步明晰政府和社会组织之间的关系,调动多元主体共同参与智慧社区建设的积极性。首先,政府和社会组织要在承认双方法律地位平等的基础上,通过签订合作契约形式来实现两者间的相互制衡。与此同时,为避免政社关系的不断紧张升级而引发的“权利寻租”出现,应将第三方监管机制嵌入其中以确定政府与社会组织权利边界,并通过建立合理的考核标准,定期对其进行评估。其次,政府要警惕社区建设的过度市场化和资本化,通过统筹兼顾、协调沟通等方式增强政府监管、企业自律、社会协同、公众参与的社会信任体系建设,促进各相关利益主体达成共识,助力多元主体的新型合作互动网状模式的构建。最后,充分发挥“三社联动”机制性作用,实现社区、社区社会组织和社工专业人才三者间的高效联动和互促发展。一方面,应降低或消弭社区社会组织等级注册的“软门槛”,通过政府购买公共服务等方式加强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建立完善社会组织管理机制,赋予社区社会组织更多的权利和责任,推动智慧社区落地。另一方面,要利用先进的信息技术促进居委会自治职能回归,脱离纷繁复杂的行政事务,真正回归“居民自治”的本色,变“替居民办事”为“让居民办事”。
为解决我国智慧社区建设的城乡发展差异明显问题,加强我国城乡地区间互动成为推进智慧社区建设的关键一环,这对于提升社区公共服务和治理水平、最终解决城乡发展的不平衡、真正实现城乡一体化发展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首先,要加快区块链、大数据、物联网以及互联网等前沿技术的深入融合,并充分利用此技术的优势建立跨部门、跨地区、跨层级的联动机制,不断促进教育、就业、收入、养老和医疗卫生等领域的创新发展。其次,从社会发展全局角度出发,正确处理好城乡之间的关系,加快促进以城带乡、城乡联动、整体推进格局的形成。与此同时,为减少城乡数字鸿沟,要加快推进乡村基础设施网络建设,提高乡村贫困地区网络普及率,助力打通乡村贫困地区宽带“最后一公里”。再次,完善乡村在线公共服务平台建设,让数据跑路代替传统的居民跑路、工作人员跑路,努力做到日常办事不出门,这不仅能减少社区居民获取公共服务的成本,而且可以提高社区居民生活的便利度。最后,在“智慧社会”“智慧城市”的相关政策推动下,智慧社区建设迎来新飞跃,各城乡地区可以利用此契机,充分发挥自身的比较优势,实现全国智慧社区的共同建设、共同享有、共同治理。
新时代背景下,作为推进社区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路径,智慧社区建设有望成为塑造现代化新型城乡社区形态,促进社区居民实现美好生活,推进传统城市经济转型和升级以及提升公共服务和社会治理水平的强大“助推器”,从而实现价值的最大化。与此同时,智慧社区建设也具有鲜明的逻辑理路,即在理论逻辑中体现为不断坚持和发展生态复杂系统论的基本思想,在实践逻辑中体现为总结和凝练了党的十九大以来社区建设的基本经验,在技术逻辑中体现为物联网、互联网和区块链等技术的深入融合,这三重逻辑表现出相互作用的关系。本文在此基础上针对当前智慧社区建设面临的一系列挑战分别从完善顶层设计、加快技术标准制定,加大资源投入、提升社区运营能力,调整政社关系、激活多元主体角色,培养新型智慧居民、加强城乡互动等四个方面提出提升智慧社区整体建设水平的优化路径。展望未来,新时代背景下的智慧社区建设定将迎来光明的发展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