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唐宋期间的129首诗词可见,茶花的概念逐渐从茶(Camellia sinensis)花发展至涵盖了山茶(Camellia japonica)、滇山茶(Camellia reticulata)、茶梅(Camella sasanqua)等野生资源及山茶品种的广义概念,并出现了‘黄香’‘粉红’‘玉环’‘红百叶’‘并山茶’‘日丹’‘吐丝’‘玉罄’‘桃叶’‘玉茗’‘都胜’‘磬口’‘檀心’‘鹤顶红’‘月丹’等品种。在园林景观的应用中,茶花多与松、竹、梅、水仙配置,尤其是与梅和竹的植物造景应用最多,并形成植物组团与建筑、山水、路径、鸟禽的配合,从而形成富有诗情画意的风景园林。
唐宋时期;茶花;诗词;绘画;园林
诗词、绘画、园林作为中国传统文化中有着悠久历史和文化传承的载体,受到文学[1]、美学[2]、林学[3-4],甚至于心理学[5]等学科的多重关注。王昌龄在《诗格》中提出“诗有三境”(物境、情境和意境),孙筱祥在《人文写意山水派园林艺术境界》中提出园林的“三境论”(生境、画境和意境)[3-4],足见诗画与园林的融会贯通与互为借鉴。
茶花(山茶花),又名薮春、玉茗花、曼陀罗、山椿、海榴茶等。在中国发展历史中,说到茶花,总是与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汉代行茶事以来,到唐代茶事成为士大夫、侍僧修行的伴侣,至宋代茶事的全面普及[4],以及文人园林的兴起,观赏类茶花及其应用的文献古籍、诗词歌赋、绘画也随之迅速发展。目前,学者多认为山茶品种的最早记载出自李德裕(787—850年)《平泉山居草木记》的贞桐山茗(即现今依旧活跃的红山茶品种‘大红金心’)[6]。现在世界茶花品种有3万余种,茶花在时代的发展中不断焕发新的科学与艺术之美。
宋代结束之前,除了南北朝江总的《山庭春日诗》、隋代杨广的《宴东堂诗》及花蕊夫人的《咏山茶》之外,关于茶花、茶梅的诗词绘画主要集中在唐代和宋代[6]。本文以唐宋时期为主,通过山茶、玉茗、茶花、海榴、海石榴、月丹、曼陀罗、薮春、耐冬、茶梅以及唐宋记载的山茶品种名等作为关键词进行诗词绘画的检索,共收集整理129首唐宋诗人与茶花之美、园林之境相关的诗词。在绘画作品中,通过对唐宋著名山水、花鸟画家作品的搜索,重点筛选出《南诏图传》《茶花双禽图》(宋·赵佶)、《冬日戏婴图》(宋·苏汉臣)、《山茶霁雪图》等13幅作品为借鉴,进而分析唐宋时期的茶花及其在园林景观中的应用,探索诗情、画意、园境的融合发展,为今日茶花的发展及园林应用以借鉴。
在山茶属(Camellia L.)中,茶叶、茶油、茶花在人类的长期实践活动中不断发展并普及。此处的茶花呈现出2个层面的含义:(1)功能角度。茶花的主要功能在于观赏,而茶叶、茶油在于饮用和食用。(2)概念的角度。茶花的广义概念,即具有观赏价值的山茶属植物。由此可见,从宋朝时期茶花主要指茶(Camellia sinensis)之花发展至今,茶花的广义概念也在历史中不断丰富和发展。
在南北朝江总的《山庭春日诗》及隋代杨广的《宴东堂诗》中,茶花均被称之为海榴。在唐代诗词中,茶花多以海榴(海石榴)出现,从收集到的28首唐代诗词来看,其中22首以海榴或海石榴出现,直至唐朝末年,卢肇的《新植红茶花偶出被人移去以诗索之》、司空图的《红茶花》、朱长文的《次韵司封使君和推官早梅山茶二首》《次韵司封使君和练推官再咏山茶》,以及贯休的《山茶花》5首诗中出现了红茶花、山茶花的名称。到了五代十国时期,花蕊夫人的《咏山茶》[6]中也有记载。
总体来看,在这一时期茶花的称谓以海榴为主,主要指东部沿海地区移植的山茶(Camellia japonica),也逐步包括了从西南地区移植的山茶[6-7]。此外,从中国最早的佛教连环画《南诏图传》(899年)中也可以看到滇山茶(Camellia reticulata)在园林景观中的种植,当时被描述为橙花[6]。按照广义的茶花概念,这一时期的茶花主要包括了山茶和滇山茶。
收集整理101首与山茶(花)相关的宋代诗词,除了海榴1首、月丹4首、玉茗9首、茶梅4首之外,其余83首均以山茶(花)、茶(花)出现。从诗词数量可以发现,这一时期,山茶(花)的称谓逐渐取代了海榴(海石榴)。广义概念的茶花从唐朝时期的山茶及滇山茶,逐渐扩大到山茶、滇山茶、茶(Camellia sinensis)、茶梅(Camella sasanqua)以及山茶的品种。
这一时期茶花的发展有几点值得关注:(1)茶花并非前述茶花的广义概念,而是指茶的花,从钱时霖对茶花诗词的解读[8],到如今收集到以茶花为题名的诗来看,除了顾逢的《多心茶花》指的是山茶品种之外,其余12首茶(花)诗词均指茶叶的花。如“叶底绽葩黄映玉,枝间著子碧垂珠”(宋·岳珂)形象描述了茶(Camellia sinensis)花白色、花药黄色、花梗低垂、花蕾球形的典型特征。(2)对于山茶(花)的称谓,从主要指山茶(Camellia japonica)发展到山茶品种,这也意味着茶花的广义概念中发展出了品种。如前述以‘玉茗’和‘月丹’为主体的诗词13首,其中“钗头玉茗妙天下”“家家尚此花,买价不论贯”描述出当时‘玉茗’之美妙和‘月丹’之普及。(3)宋朝时期关于滇山茶的应用逐渐增多,王用宾的《台城路·滇南山茶中有“高二三丈者,称绝艳。今见崇胜寺观音殿下高亦丈余,绿硬红肥,非他花可及”,即描写位于云南大理崇圣寺内的滇山茶。(4)茶梅登上了观赏茶花的历史舞台,共检索到4首关于茶梅的诗词,包括《浣溪沙 其五 茶梅》、刘克生的《九月初十日值宿玉堂七绝》《和方时父立春》以及舒岳祥的《次韵记马耳峰旧游》,在宋代陶弼(1015—1078年)《山茶花二首 其一》中有“浅为玉茗深都胜,大曰山茶小树红,名誉漫多朋援少,年年身在雪霜中”,诗中提及的树红亦是海红,为茶梅[6]。
如前所述,唐宋时期的茶花品种逐渐出现并丰富,并出现了至今已然存在的‘贞桐山茗’(‘大红金心’)、‘鹤顶红’(金盘荔枝)等茶花品种。在唐宋诗(词)人中,不乏对品种很有研究的文人雅士。宋代徐月溪(953—1016年)的《山茶花》“山花又晚出,旧不闻图经。花深嫌少态,曾入苏公评。迩来亦变怪,纷然著名称。黄香开最早,与菊为辈朋。纷红更妖艳,玉环带春酲。伟哉红百叶,花重枝不胜。犹爱并山茶,开花一尺盈。日丹又其亚,不减红带鞓。吐丝心抽须,锯齿叶剪棱。白茶亦数品,玉磬尤精明。桃叶何从来,派别疑武陵。愈出愈奇怪,一见一欲惊”中提及‘黄香’‘粉红’‘玉环’‘红百叶’‘并山茶’‘日丹’‘吐丝’‘玉罄’‘桃叶’9个种(品种)①张乐初等认为此处为8个(种)品种,不包含并山茶[5]。,并对其典型的观赏特征如花期、花色、花径、重瓣等进行描述。宋代陶弼(1015—1078年)在《山茶花二首 其一》写道:“浅为玉茗深都胜,大曰山茶小树红,名誉漫多朋援少,年年身在雪霜中。”诗中提及‘玉茗’‘都胜’、山茶和树红4个种(品种)。王用宾描写滇南山茶的词中“磬口初含,檀心未吐,蓦见枝头放焰。殷红数点”,作者认为此处提及的‘磬口’‘檀心’应为2个品种,其花期在滇山茶之后,且‘磬口’的花期应早于‘檀心’。张乐初等也提到宋代有‘罄口茶’(罄古代同磬)这一品种[6]。
除了上述3首诗中提及的品种之外,在宋代被视为上品的品种,或是普遍栽植的品种推测应为‘玉茗’‘月丹’及‘鹤顶红’。玉茗(花)应为当时白色品种中的上品,约有9首诗词对其花色等进行了描述,如谢薖《玉茗花二首》所述:“佳园昨夜变春容,清晓惊开玉一丛。素质定欺云液白,浅妆羞退鹤翎红。”关于‘月丹’的诗词4首,根据赵孟坚的《九三月丹》“有花血嫣红,侈娭大於碗。五出猩袍裂,万攒金钉满。数日色弥鲜,不畏风日暖。山花越丹辈,马塍丰土产”显示,‘月丹’花红色,花瓣5,产于马塍(今杭州一带),应为越丹类山茶。由此推测,“越丹”应为中州茶的又一别称,而前述的‘日丹’和此处的‘月丹’可能均为越丹派(类)的品种。‘鹤顶红’在苏轼、喻良能等诗人都有提及,并有浓墨重彩的描述[6],该品种又称之为‘金盘荔枝’‘圆叶富贵春’(福建)、‘翻天印’(重庆)等[6,9],至今仍在园林中应用。此外,亦有诗词提及多心山茶(宋·顾逢)、宝干山茶(宋·李廌)。《多心山茶》“此花别是山茶种,鹤顶丹红眩碧柯。开出多心虽可爱,一心好处不须多”推测,此多心山茶应为雄蕊散生的茶花品种;《宝干山茶》“山茶乃凡木,宝干始为奇。婉雅瑞荷花,扶疏连理枝”尚未找到更多的信息确定是否为当时已存在的品种。
在唐宋的绘画作品中,除了唐代的《南诏图传》(图1)及晚唐的滕昌《山茶家鹩图》之外,山茶绘画主要集中在宋代,当时画院繁荣,出现了大批的写生画家,茶花画达41幅[6],为茶花的品种发展留下了形象生动的记忆,与现代的植物科学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在宋代写实画家的作品中,出现了山茶及其品种,涵盖了红、粉、白3个色系的花色,其中以红色茶花入画最多。在红色茶花方面,南宋李嵩的《花篮图》(图2),北宋赵昌的《岁朝图轴》,宋林椿的《山茶霁雪图》(图3)、《翠竹花鸟图》,苏汉臣的《冬日戏婴图》中山茶有以下相同之处:花近碗型、红色,花瓣5~7枚、花瓣先端微凹、边缘波状,雌蕊明显高于雄蕊。再结合关于月丹花“有花血嫣红,侈娭大於碗。五出猩袍裂,万攒金钉满”“朱砂炼碗质轻盈,知是蟾宫几杵成”的诗词描述,以及《九三月丹》中关于产地及普及情况的描述,推测此红色单瓣山茶应为当时普及的‘月丹’。在白色茶花方面,《蝴蝶山茶图》(图4)明显有别于佚名《争禽图》(图5)及赵佶《山茶鸽鸟图》(图6)中的茶花,结合前述诗词中的玉茗写生绘画及植物学特征,认为《山茶鸽鸟图》及《争禽图》中的茶花为茶(Camellia sinensis)之花,而《蝴蝶山茶图》中的茶花为山茶(Camellia japonica)的白色品种,但是否是诗人笔下描述颇多的‘玉茗’或‘玉磬’还不可知。另外,在宋吴炳的《山茶花图》中出现了2个重瓣品种,推测红色品种为前述诗人提及的‘红百叶’,而粉色的重瓣品种和清代陈书《岁朝吉祥如意图》中的折枝瓶插品种尤为接近,是否为前述诗中提及的‘粉红’或清代朴静子《茶花谱》中的‘粉红莲’还有待进一步考证。
1.南诏图传局部(唐,源自网络)
2.花篮图(南宋·李嵩,收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3.山茶霁雪图(宋·林椿,收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4.山茶蝴蝶图(南宋·佚名,收藏于上海博物馆)
5.争禽图(南宋·佚名,收藏于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
6.山茶花图(宋·吴炳,上海道明2012拍品)
在茶花的形态之美方面,描写最多的是花的形态之美,如“腊月榴花带雪红”(唐·皇甫曾)、“烂红如火雪中开”(宋·苏轼)、“花深少态鹤头丹”(宋·苏轼)、“丹砂一夜匀千萼”(宋·张明中)、“斲冰修月妙无痕”(宋·苏籀)等;其次是叶,茶花的叶片在人们的心中如犀甲、似铁叶,如苏轼的“叶厚有棱犀甲健,花深少态鹤头丹”“绿叶微如桂,黄心大似梅”(叶形似桂)、“叶厚耐擎三寸雪,飞初怯受一番霜”(叶质地厚)、“叶沿绿刺星星劲,心结黄芽粟粟明”(叶缘具锯齿)、“铁叶几经寒暑战,丹心不为雪霜枯”(抗寒)等形态特征及抗逆性的描述。此外,还有关于花蕾的描述,“蜡包绿萼日才烘,放出千枝鹤顶红”(宋·王镃)、“叶底绽葩黄映玉,枝间著子碧垂珠”(宋·岳珂)表现了‘鹤顶红’花蕾的蜡质感,以及茶叶花蕾低垂的灵动感。
在历代诗词中,茶花除了形之美的描述之外,也逐渐被文人雅士赋予了人格化的品格。如“霜飞雪舞终难挫”的傲雪经霜、“开花不与众芳期”的不争不媚。在入画时,茶花的枝干被赋予了梅枝、松柏的苍劲,以及有“冷胭脂”“雪里娇”“赤玉环”美称的花容月貌,历经冬夏、苍翠欲滴的犀甲、铁叶。如《山茶雪霁图》的画意中正应了“童童翠盖藏春色,艳艳繁灯照雪天”的诗情。
清代钱咏在《履园丛话》一文中“造园如作诗文,必使曲折有法、前后呼应、最忌堆砌、最忌错杂、方称佳构”,道破了诗词绘画和园林的关系。在茶花的诗词绘画中,尤其是在宋代文人园林日盛的情况下,茶花在诗画与园林之间有了互为成就的融合发展。
在唐宋诗画中,茶花在园林景观中的种植方式主要体现在列植、对植及散植(从植)。在中国最早的佛教连环画《南诏图传》中(899年),两株滇山茶(Camellia reticulate)沿廊种植,同时画中的滇山茶正应了云南著名侍僧担当和尚“树头万朵齐吞火,残雪烧红半边天”的诗句。宋苏轼的《邵伯梵行寺山茶》“山茶相对阿谁栽?细雨无人我独来。说似与君君不会,烂红如火雪中开”描述了寺院中两株山茶相对盛开的情景,此处即采用了对植的方式。在宋徽宗的《茶花鸽鸟图》(图7)中,则体现的是茶花三五一丛的散植(从植)方式。
无论是诗词,还是绘画,与茶花配植的植物出现频率最高的无疑是梅花与竹子,如宋张炎的《蝶恋花山茶》“欲染清香,只许梅相对。不是临风珠蓓蕾。山童隔竹休敲碎”、苏汉臣的《冬日婴戏图》(图8)、鲁宗贵的《春韶喜鸣喜图》(图9),梅、竹、茶花、湖石形成一种典型的冬日景观配置模式,这在明清的茶花绘画中也屡见不鲜。此外,在李迪的《花鸟图》(图10)中则是梅花、茶花、水仙花与湖石的配植方式,在宋林椿的《翠竹花鸟图》(图11)中,翠竹与红色单瓣茶花的配植,尽显园林景观中茶花的形之美和意之美。
7.仿宋徽宗 茶花鸽鸟图(明·佚名,收藏于美国弗利尔美术馆)
8.冬日戏婴图(北宋·苏汉臣,收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9.春韶喜鸣喜图(南宋·鲁宗贵(传),收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10.花鸟图(南宋·李迪,收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11.翠竹花鸟图(宋·林椿,收藏于美国弗利尔美术馆)
在宋代,“诗画一律”原则在宫廷画院体现得尤为充分,而宋代园林的最大成就与最突出特色是文人园林的兴盛与发展[10]。茶花在宋代的诗画中,不仅是诗入画、园入画的表达,也是园如诗、园如画的体现。除了通过茶花的种植方式及植物配植来进行植物造景之外,还与山水、建筑等配合以进一步形成完整的园林景观。
在唐代,茶花已经进入了庭院(如李牧的《见穆三十宅中庭海榴花谢》、皇甫冉的《韦中丞西厅海榴》)、山寺(如刘言史的《山寺看海榴花》等)等空间,与建筑进行配合;到了宋代,则进入了寻常百姓家(陆游的《人日偶游民家小园有山茶方开》),并有了盆栽的发展(喻良能的《闻庄鹏举山茶小盆葩华杂然有意举以见遗因作诗求之》)。在与其他园林景观要素的配合中,宋代陈与义的“青裙玉面初相识,九月茶花满路开”,则再现了路两边遍植茶叶,农历九月花盛开的场景。南宋佚名的《寒塘凫侣图》(图12)中茶花临水种植,体现出梅花婆娑、茶花惊艳、水天一色、凫侣相伴的和谐之境。《红梅孔雀图》(图13)中则是松、竹、梅与茶花的配置组团,继而与水、孔雀形成园林景观的静谧之境,茶花在整个冬季的园林景观中起到了点睛、提色的作用,也更容易形成寒冷孤寂环境下的生机、和谐,甚至清高的意境,达到情景交融、抒发情怀的目的。
12.寒塘凫侣图(南宋·佚名,收藏于故宫博物院)
13.红梅孔雀图(南宋·佚名,收藏于故宫博物院)
唐宋诗画不仅反映了茶花概念的不断广义化过程,也呈现出品种多样化的发展,及其在园林景观中的生境、画境和意境表达。从唐宋发展至今,茶花品种及其应用形式不断丰富,如茶花品种从早期的山茶品种群、滇山茶品种群、茶梅品种群,逐步发展出多季开花茶花品种群[11]、束花茶花品种群[12-13]等;茶花的应用方式从传统的列植、对植、散植发展到作为庭院、专类园特色植物以及绿篱、花篱等形式的种植[13-14]。而在园林意境的营建中,《寒塘凫侣图》及《红梅孔雀图》等绘画中的园林之境至今仍然有借鉴和参考价值,在现代的园林景观应用中,可以赋予其更多新优品种展示和文化内涵,体现茶花在不同时期园林景观的发展。
注:本文诗词主要搜索自古诗文网APP,绘画作品来自中华珍宝馆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