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面设计师出身的乐子砚选择投身陶艺事业,只为突破自我,活出更好的人生。乐子砚给自己的陶艺工作室取名“见素抱朴”,因为一直以来她对陶器本身具有的原始生命力,以及对泥、釉、烧成的自然造化颇为着迷。陶器的拙朴在于浑然天成,道法自然,体现了寻常之美。追求超越之后的寻常,突破之后的回归,乐子砚希望自己的陶器能够简单自然,沉静朴素,保有自然气息,从而带来安定人心的力量。“陶工是跟随天然之道的学徒。”“学徒”乐子砚领悟到,陶土与火焰的碰撞,是突破和超越的过程,最终呈现的是陶的原始生命力。她也更明白了瓷与陶的不同特质:瓷之大美是温润优雅,陶之朴拙通往的则是突破与包容,也进一步让制陶人乐子砚,感受到自在和豁达。
高茜的新工笔画,流转于传统与当代,自由与规矩之间,游刃有余。“新工笔它应该是更有一种观念在里面,它有一个故事,可能有一个情节,或者有一个寓意,有一个激变。”西式的高跟鞋与传统东方的蝴蝶共存,蕾丝扇面与古代仕女同在。穿越了时空,跨越了国度,无关肤色与语言,只是此刻,关于这个物象,她的心里需要它,她的脑海中浮现了它。仅此而已。这就是她的“创新”。出锋式的高古游丝描,绵延生长了物象的坚韧与遒劲;超脱式的浅淡墨色,褪尽了人间烟火。当创作的激情与火光一闪而过后,笔下无意识流露出的竟是直追宋元前人的传统笔墨。这是她的“传承”。无需讶异她的两面性,因为在创新与传承间,高茜寻到了创作的平衡点——从心所欲不逾矩。
“我塑造的女性不是展示给男性,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做一个你喜欢的样子,而她是展现一个自己觉得最美的状态,她是表现自我,而不是一个被观望的角色。”这是一种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也是女性身体主体性的回归。但朱智伟并没有对半边天、男女平等宏观概念有根源探究的野心。恰恰只是最本质的生活,让她成为女性主义关怀者。她欣赏一切作为女性的美,享受身为女性所承担的社会功能与家庭责任。她塑造的“她”们,既是一朵花开给她带来的欣喜,也是情感或伤痛带来的悲伤纠缠;既是岁月流逝的波澜不惊,也是初生婴儿带来的惊喜……女性肢体的形态、秩序、节奏,都是朱智伟心灵最深处的自我映照,是忠于个人意识与女性本体的价值诉求与自我追寻。
陈庆庆40多岁才开始从事艺术。她的家位于北京宋庄,两层楼,2000平米,绝大部分的面积都让给了她的作品,自己在一个只有37平米的玻璃房里活动。这个家俨然一座“妙幻博物馆”。“400件作品就像我的孩子,照顾好我自己,照顾好它们,我觉得这已经是最高境界了。”“妙幻博物馆”接受预约参观,人数最多的时候,一天来过百十个人,还有学校专门组织学生来这里参观。大部分的时候,陈庆庆独自一人在这里创作。她的作品被中国美术馆、纽约新美术馆等机构收藏,部分作品长期被欧洲博物馆巡回展出,还多次获得国际大奖。家里的作品中最显眼的,就是一幅幅被罩在透明亚克力框子里的“汉服”纤维作品。“现在纤维做得很少,几乎不怎么做了,因为太费眼睛了。”
2005年,新加坡设计师陈敏英第一次来中国工作,就再没离开。她观察到中国建筑在这十几年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国年轻一代的审美也越来越高级。2016年,她参与了南京中冶艺术中心的竞标,第一次跟60后甲方的审美激烈碰撞。考虑到周边是旧工业区,陈敏英的设计是一个工业化的方正建筑,内部刷上60后偏爱的红色,既兼顾了传统审美,又符合自己的理念。同时,她也考虑到建筑未来的使用:“现在这栋房子的功能是售楼处,之后,它也可以变成一个博物馆或是艺术馆。”陈敏英最特别的设计是售楼处的“望江台”,屋顶有一个凹就的水空间,晚上月光洒下来,人们可以在水上看到一个红色的倒影,远眺又可以看见长江对岸的南京望江楼。南京的风景,尽收眼底。
“直到现在,我也不认为我在做‘眼镜,我是在为眼睛做配饰,将自然科学元素运用在设计中,希望时尚爱好者们能重新审视自己,了解自身,建立属于自己真正的风格。”Percy Lau说。2013年Percy利用透明树脂等材料制作的作品去探讨人们看到的是否是真实的,此系列入围International Talent Support比赛,设计师本人成为了YKK大奖最年轻的获奖者。S2015系列以“人类”为主题,以细胞分裂的形式展开,希望人们能更好地理解自身,包括进化过程和身体结构的机能。SS2016系列从日本原宿文化中汲取灵感,Percy将这种几乎盛行了20年的彩色隐形眼镜元素运用在各种镜片上,非常大胆出挑。令她好奇的是,当我们的心灵之窗被遮盖,容貌被改变的时候,我们是更好地融入还是更突显在人群之中了呢?
吳琼的名字,可能对有些人来说,还尚显陌生。但是,凡是看过《我是歌手》的观众,一定很难忘记歌手李健演唱《贝加尔湖》时,他身边那位美丽的手风琴演奏家,她就是吴琼。多少个日日夜夜,吴琼与巴扬相伴,拒绝了喧嚣与浮华,沉浸在音乐的海洋中,最终她站在了舞台中央,用手中的巴扬与观众尽情分享音符带来的心灵跃动。舞台上,吴琼用灵巧的十指游刃有余的驾驭着密密麻麻的琴键,她像一位心灵的舞者抒发和传递着浓烈的爱与情感,她优雅高贵的气质以及翩若惊鸿的身姿令人心动。媒体如此评价她:“吴琼在古典音乐与流行音乐上具有极高的艺术造诣,她的手演奏是将传统的巴扬乐器不断融入流行音乐中,其潇洒的演奏与优雅台风得到观众的一致好评。”
13年前,准备在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表演“飞天独舞”的青年舞蹈家刘岩,在排练时意外从高台跌落身受重伤。13年来,她孜孜不倦追逐着另一个“飞天梦”,在轮椅上完成了博士研究专著《手之舞之——中国古典舞手舞研究》并继续攻读博士后;在北京舞蹈学院任教,以舞蹈为桥梁帮助许多孩子走上艺术道路;重新登上舞台,滑动着轮椅排演新的节目。同时,她还一手开创了自己的公益事业。“我受伤后跳的第一支舞,叫《最深的夜,最亮的灯》。这支舞我很喜欢,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人生当中最深的夜。一开始就像面对迷雾一样走不出去,但是心中有灯塔的时候,你就会奔着一个点走出来。受伤前后,我都是一门心思做舞蹈的事情,我没有忘记初心,也从舞蹈中找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