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军?龙亚莉
【摘要】出版本质上是理想主义者的事业。出版人的人文情怀与社会担当是出版工作永恒的主题。纵观当代中国出版业的发展,优秀出版家的使命意识和担当精神无时不在。文章以巢峰之于《辞海》、姜椿芳之于《中国大百科全书》、陈翰伯之于“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钟叔河之于“走向世界丛书”的编辑出版实践为例,分析其社会担当精神及行为,以期能对当下出版从业者职业操守与使命意识的培养有所裨益。
【关 键 词】出版家;人文情怀;社会担当;巢峰;姜椿芳;陈翰伯;钟叔河
【作者单位】 范军, 武汉商学院, 华中师范大学文化传播研究中心; 龙亚莉,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 湖北民族大学文学与传媒学院。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国近现代出版生活史专题研究”(18BXW045)阶段性研究成果。
【中图分类号】G239.29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1.02.002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主题,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新长征路上,每一个中国人都是主角、都有一份责任。”[1]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中,出版业作为传播科学文化知识、引领人类文明进步伟大事业的知识生产服务行业,无疑是与时代主题、历史进程、人类进步事业的紧迫课题密切关联的。而出版工作者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事业建设者的一部分,理应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弘扬学术,传承文化,推进理论创新,切实担当起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历史使命。当下,国际局势复杂多变,新冠肺炎疫情依旧在全球肆虐,我国决胜全面小康、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宏伟事业稳步推进,面临许多新情况、新问题,出版业自身的长远健康发展也是危机与机遇并存。在2020年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过程中,出版界同仁以满腔的爱国情怀积极应对,自觉承担起抗疫出版的重任,在前所未有的出版战“疫”中充分体现了出版人敢于担当的精神和善于担当的能力。抚今追昔,无论是在当代出版实践中,还是在近现代历史上,我们都不难发现出版工作者的这种勇于担当、乐于奉献的职业自觉与进取精神。本文选取四位当代有代表性的出版家——巢峰、姜椿芳、陈翰伯、钟叔河,结合其出版实践分析其社会担当行为,以期能对当下出版人的职业担当精神和担当能力的培养有所裨益。
一、巢峰:践行《辞海》精神,牢记出版使命
杰出的出版家不是时代的旁观者,而是能够在时代的风云变化中怀揣梦想、葆有定力,以做民族文化的脊梁为己任者。他们总是力图为国民素质的提高发力,为国家民族的未来发展筑基。近现代以来,在出版界为开启民智、振兴教育、推动社会进步而孜孜以求,不懈努力,为出版文化事业的繁荣发展做出重大贡献的代不乏人。当代出版家巢峰就是这样一位勇于为社会担当的践行者,他的名字和《辞海》、“辞海精神”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巢峰(1928—),江苏阜宁人,是当代著名的出版家和辞书学专家,历任上海人民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上海辞书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等职。他为《辞海》的编纂出版工作以及中国的辞书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巢峰与《辞海》结缘整整四十年,亲自参與或具体主持了《辞海》1979版(第三版)、1989版(第四版)、1999年版(第五版)、2009年版(第六版)的编纂和出版工作。《辞海》的每一次修订和编纂都充分体现了巢峰的无私奉献、敢于担当的精神以及善作善为的能力。在他所参与或主持的四次编纂工作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辞海》1979年版(第三版)的编纂。
当时,原国家出版局向上海传达中宣部指示,1979年国庆前要出版新版《辞海》,向新中国成立30周年献礼。这时距离出书时间不到一年。而时值粉碎“四人帮”不久,拨乱反正才刚刚开始,思想文化领域百废待举,一系列重大理论问题和现实问题还未被做出明确的新评价,旧思想、旧观念的惯性犹在。主持《辞海》修订常务工作的副主编罗竹风为此专程前往北京,向相关部门领导请示若干原则性问题的定论,但没有得到明确意见。在时间不等人的形势下,编辑部以实事求是的精神自己解决难题。“辞书是解难释疑的工具,只有具备科学性,才能为人们所用,否则就会谬种流传,造成无穷的恶果。”[2]为了不让新版《辞海》变成“被人唾骂的大毒草”,在当时政治气候乍暖还寒的时候,巢峰起草了《〈辞海〉(合订本)处理稿件的几点具体意见》,从而确立了新版《辞海》编辑工作始终坚持实事求是的指导思想,使得新版《辞海》的编纂工作得以顺利完成。此外,为了确保《辞海》在内容上能不断更新、与时俱进,更好地满足广大读者的阅读需求,巢峰还提议制定“《辞海》十年一修,每版都在国庆前夕出版,十年一个周期,雷打不动”的制度。这种严谨的工作态度、精细的工作作风,正是其精品意识、责任意识和社会担当精神的具体体现。正是因为有了巢峰这样的编辑出版家和辞书学家,我国才改变了周恩来总理送外宾礼物只有一本小小《新华字典》的历史。文化大国终于有了可以与之相匹配的大型辞书。后来《汉语大字典》《汉语大辞典》的编纂刊行,恰恰是《辞海》编修及“辞海精神”的赓续与发扬光大。
巢峰对辞书事业的高度负责、勇于担当和无私奉献,是其作为职业出版人的社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的又一体现。他将《辞海》编纂的相关工作经验形成理论文字,既是《辞海》编纂工作的史料,又成为辞书编纂理论,指导辞书编纂实践。他还提出建立和发展“辞海学”,“我们既要出版和修订《辞海》,也要鼓励各位作者和编辑研究《辞海》,从而开创《辞海》的新局面,找到新的契机,更好地给读者服务”[3]。他对辞书事业的所作所为,是他所肩负的文化使命感的具体体现,也是他对“人生在世,‘奉献二字,服务人民,全心全意”的人生观和价值观的精准注释。
二、姜椿芳:怀揣报国之志,勇担时代使命
出版工作者的职业素养与崇高理想是出版业得以发展的重要条件。出版从本质上来讲是一项文化事业,叶圣陶说它也是教育工作,是为广大人民提供精神食粮的精神生产活动,其实践过程既需要眼光开阔而长远,善于谋划和运作,也需要精雕细琢,精益求精。若不是一批批、一代代的杰出出版家对出版事业有强烈的事业心、高度的敬业精神和担当精神,就不会有造福世人、流传千古的精品出版物。著名出版家姜椿芳就是这样一位对出版事业特别是百科全书出版事业,怀揣执着而坚定的梦想并勇于为之付出的典型代表。他对中国大百科全书事业鞠躬尽瘁的崇高理想与献身精神,以及他为中华民族科学文化水平的提高做出的责任担当,是他留给后世极为宝贵的财富。
姜椿芳(1912—1987),江苏常州人,当代著名的翻译家、出版家。究其一生,他创立了三大文化出版事业。其一是1949年前他在上海创立《时代周刊》,《时代周刊》编辑部后发展成为时代出版社,他兼任社长和总编辑,并主办《时代日报》,翻译出版众多优秀的俄苏文艺作品和学术著作。其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他担任中共中央马恩列斯著作编译局副局长,参加多项马恩列斯著作的编译工作。其三是他倡议出版《中国大百科全书》,创建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并主持编辑《中国大百科全书》。在其创立的三大文化出版事业中,最为人熟知和缅怀的是他对中国百科全书事业的付出与劳绩。
《中国大百科全书》在中国从无到有经历了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姜椿芳曾对其子女说:“像圣马力诺这样很小的国家,也有百科全书,我们这个泱泱大国(的百科全书事业)至今还是空白,外国友人送本国大百科全书给我们,我们回赠的是《新华字典》,从《新华字典》到大百科全书差着十万八千里呀!”[4]几句话不仅道出了当时中国百科全书编纂出版上的遗憾,更道出了他对中国的百科全书事业发展的拳拳之心与爱国情怀。“文革”期间,姜椿芳身陷囹圄,时间长达七年多。那一段时期,姜椿芳苦思冥想,在他看来,当时的中国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是普及知识,提高国民的科学文化水平,让国民具备现代眼光和文明素养,具备文明社会的“常识”与知识。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姜椿芳在监狱中构思了《中国大百科全书》的出书计划,这是一种文化上、精神上的高度自省与自觉。“编辑中国大百科全书,是我国社会主义文化事业的一项基本建设,它是历史赋予的任务,是客观的需要,是世界潮流的必要产物。”[5]姜椿芳倡导的中国大百科全书事业是时代的需要,国家发展的需要,更是中国广大知识分子和人民大众的共同诉求。粉碎“四人帮”后,出狱不久的他,从不向人提及个人的苦难遭遇,逢人就谈他的中国百科全书梦想。
重获解放的姜椿芳以只争朝夕的精神,竭尽全力为《中国大百科全书》的出版四处奔波。他先是向中央提交《关于编辑出版〈中国大百科全书〉的建议》,获批后他身担重任创建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然后又不辞辛劳组织精干的编辑队伍,网罗了数以万计的各类专家学者组成撰稿队伍,开始大百科全书的克难攻坚工作。身患眼疾和腿疾的他,以超乎寻常的毅力从东跑到西,从北跑到南,为编纂工作殚精竭虑。“正因为是第一次编辑百科全书,没有过去积累的资料可作基础,没有过去的经验可做参考。一切要从调查研究着手,摸索前进。”[6]白手起家开创中国大百科事业的姜椿芳为拟定切实可行的编辑规划,广泛收集相关资料,做了大量调查研究,其中的艰苦可想而知。曾任《中国大百科全书》的副总编辑刘尊棋在悼念姜椿芳逝世的文章中中肯地评价:“《中国大百科全书》是姜椿芳同志……筚路蓝缕,耗尽心血搞起来的。”[7]
姜椿芳只学了一年俄文却译著等身,只有小学文凭却承担起《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这一宏伟的文化工程,靠的是他作为出版人的文化使命意识与社会责任担当。
三、陈翰伯:履践担当精神,肩负民族使命
文化是一个民族的思想旗帜和精神力量,作为文化生产者之一的出版人是扛起这面大旗的旗手,是贡献这股精神力量的創造者。出版人的文化生产活动犹如教育者的教书育人活动,关系到一个民族的智识发展,更关系到一个民族的未来发展。一名合格的出版人应履践文化担当精神,肩负起开启民智、振兴文化的光荣使命。陈翰伯就是这样一位将出版事业视为事关民族思想文化进步,并为之奋斗取得了卓越成就的出版巨擘。
陈翰伯(1914—1988),江苏苏州人,当代著名的出版家。他前半生致力于中国的新闻出版事业,1936年从燕京大学新闻系毕业后开始从事新闻工作,先后在《西京民报》《西北文化日报》《时事新报》《文汇周报》《联合晚报》等多家报社担任编辑和总编辑等职。1949年后,陈翰伯历任新华通讯社总社编委兼国际新闻部主任、新华通讯社新闻干部训练班主任、北京新闻学校副校长、中共中央宣传部理论宣传处副处长。其后半生致力于中国的图书出版事业,先后担任商务印书馆总经理兼总编辑,文化部出版局局长,人民出版社领导小组组长,国家出版事业管理局副局长、代局长,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主席。在其出版工作生涯中,对后世影响最大的是其担任商务印书馆总经理兼总编辑时期,即“商务印书馆的陈翰伯时期”[8]。所谓“青春办报”“皓首出书”是其一生的真实写照。
陈翰伯主政商务印书馆,是应时之举。1956年2月,中共中央确定“双百方针”,西方学术著作的翻译出版工作是贯彻“双百方针”的措施之一,而且中央认为“应设法更多地发挥商务印书馆的作用,以适应学术界需要”。于是中央对1954年开始公私合营的商务印书馆恢复独立建制,并要求重组后的商务印书馆的工作方向为“翻译资本主义国家的哲学、社会科学、自然科学方面的著作为主,并出版中外文的语文辞书”。陈翰伯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被调任至亟待重组的商务印书馆主政。用前半生“青春办报”的陈翰伯只有办报的经验,出于对民族文化发展、国家学术繁荣的使命意识,他勇于担当,担任商务印书馆的总经理兼总编辑,开启他的“皓首出书”之旅。
为完成“洋务”工作,自觉“底子还很差”的陈翰伯四处拜访专家学者,虚心求教,带头啃“洋”四史,组织编辑部的人讨论研究,在“我这里得到的支持很少,工作比较困难”的情况下,最终制订出在特殊的历史背景下能够长期执行下去的西方哲学社会科学著作翻译出版的中长期规划。陈翰伯视振兴民族文化事业为己任,为了中国学术事业的发展,他想方设法让西方学术名著翻译出版如期进行。正是在陈翰伯勇于担当、敢于作为的精神引领下,一大批高品质的西方学术名著才得以翻译出版,泽被后人。目前这套大型的西学学术译著丛书已出版了数百种,成为今日商务印书馆的“镇馆之宝”,其价值越来越得到学术界、文化界乃至政界的高度重视。
“学术出版是当代出版之中非常重要的一环,人类优秀的知识和思想要得到延续,文明(要)得以充实与发展,每一代出版人都责无旁贷。”[9]陈翰伯就是这样一位对学术出版心怀敬畏、对中国的学术出版事业责无旁贷的出版实践者。他的西方学术名著翻译出版实践,不仅扭转了商务印书馆的时局,奠定了商务印书馆“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的基础,而且“改变了我国对西方学术思想研究的面貌,为中华民族在世界学术研究中奠定了不可撼动的基础”[10]。陈翰伯为出版的一生,恰如他自己所说,他“做了一枚对人民有用的螺丝钉”。
商务印书馆馆史专家张稷在《北京商务印书馆的奠基人——陈翰伯》一文中,提出“北京商务”和“上海商务”两个既有历史文化传承又迥然有别的商务之说;论证了1949年前后,在上海老商务物质与精神遗产均所剩无几的困境下,北京商务在很大程度上是陈翰伯时期再造的新商务。她说商务历史上“前有张元济”“后有陈翰伯”,陈翰伯堪称“百年商务的中兴之帅”“北京商务印书馆的奠基人” [11]。可见,一个有历史使命感和历史担当精神的出版家,出版史也会铭刻他的名字。
四、钟叔河:具备开放视野,再担启蒙使命
开放视野与创新意识是编辑出版界早已提出并被贯彻于编辑出版实践中的一个业务理念,编辑主体作为出版物这一文化产品的生产者,其现代眼光和创新意识是创造文化精品的驱动力。钟叔河无论是在普通编辑岗位上,还是在职位更高的总编辑位置上,都能充分发挥创新意识,体现开阔视野,躬行一个编辑出版人所担负的社会責任和文化使命。
钟叔河(1931—),湖南平江人,当代著名的编辑出版家,同时还是一位有影响的学者和散文作家,其最突出的成就和贡献是在编辑出版业领域,被列为“新中国60年百名优秀出版人物”候选人。他1949年参加工作,曾任《新湖南报》的编辑和记者。在特殊的历史时期,有文化创见和主张的他身陷囹圄,长达十年之久。他出狱之后开启图书编辑出版生涯,从1979年被调到湖南人民出版社任编辑,到1984年被调任岳麓书社总编辑,再到1988年被调入湖南省新闻出版局工作,编辑生涯结束。他在图书编辑工作岗位上的时间不到十年,但却策划编辑了多种闻名于世的图书精品,比如“走向世界丛书”、《周作人作品集》、《曾国藩全集》、《古典名著普及文库》等,其中影响最大的要数大型丛书“走向世界丛书”。
“走向世界丛书”在中国改革开放的背景下出版,其具有原创性、学术性、思想性、文化性的特征,不仅在当时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还赢得了钱锺书、萧乾、李一氓等专家学者和老革命家的赞誉和支持,而且其文化价值意义延续至今。钟叔河在短短的图书编辑工作生涯中能取得不菲的成绩,这与他作为编辑主体充分发挥创新精神,正确审视中国社会背景和文化发展趋势是分不开的。钟叔河之所以会策划编辑“走向世界丛书”,是源于他在狱中的思考,是当时的中国所处的时代环境给他带来的影响和变化而使其为之。
“走向世界丛书”的问世,是钟叔河作为编辑而做出的文化选择,是他基于对历史的总结、继承和批判而做出的创新性举措,更是他基于对国家、民族和人民命运而做出的深沉思考。为了编辑出版这套丛书,在编辑之前,他广搜博览前人的出国记述并手抄誊写,收集整理好资料;在编辑过程中,他在每种书前精心撰写一篇叙论,用以评价作者及其著作,在书中的重要段落的书页旁加注要点,在每种书后增附“人名索引”和“译名简释”,对原书人名、地名的异译都加注原文和今译。他所做的编辑工作不是传统的为人作嫁和修正删改,而是充分体现了一个编辑工作者的创新精神,“走向世界丛书”也因此而被李一氓称为“整理古文献中最富有思想性、科学性和创造性的一套丛书”。
“走向世界丛书”的整体计划因钟叔河的工作调动而被迫中断,其中未能及时出版的六十五种的书稿及图像资料多达三四个箱子,被钟叔河视为珍宝一样地随他而迁移,二十几年完好地保存在他的身边。2012年,已达耄耋之年的钟老在岳麓书社的邀请下,继续参与“走向世界丛书”的续编,他对丛书的编辑体例、封面设计、标点、分段注释等具体工作都深度参与,事必躬亲。在钟叔河的支持和帮助下,“走向世界丛书(续编)”已于2017年1月出版。至此,“走向世界丛书”一百种全部出版问世,这是钟叔河这位老出版家付出毕生精力献给国家和社会的宝贵精神食粮,也是钟叔河现代眼光、开放意识和创新精神的体现。今天,当我们沉静下来细读钟叔河的《从东方到西方——走向世界丛书叙论集》(岳麓书社2002年版),仍然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他那颗忧国忧民的滚烫之心,以及对古老中国走向现代文明的殷殷期盼。
以上我们以巢峰、姜椿芳、陈翰伯、钟叔河四位出版先贤为例,举证了出版家是如何既心怀梦想又脚踏实地地开拓、奉献与进取的。我们相信,无论何时何地,出版人的使命担当与社会责任都不应该缺席。文化的振兴,出版的繁荣,最为关键的还是人才,尤其是高端人才——那些有见识、有情怀、有追求、有担当的杰出人才。没有高端人才,就没有高端产品。没有出版人的文化担当,也就没有整个出版业的文化担当。因此,出版工作作为文化事业的有机组成部分,要在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提供强大的精神动力、思想保证和智力支撑。用思想文化之力,支撑“中国梦”;通过建设出版强国,助力“中国梦”。尤其在当下,我国出版业正面临国际局势风云变幻、科技发展日新月异、国内改革发展需要攻坚克难的重大挑战,也面临历史性的发展机遇,出版工作者有必要牢记习近平总书记的嘱托,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切切实实学习出版先辈,努力传承其献身精神、担当精神和开拓创新精神,不断提升个人精神境界与实际能力,为开创我国新时代出版业高质量发展的新局面添砖加瓦,为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增光添彩,自觉为中华民族的文化进步、为国家文化软实力的进一步提升、为文化强国的早日建成克难奋进,努力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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