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体育政策研究的特征呈现与热点演化——基于1981-2020年研究文献的可视化分析

沈晓莲 刘红建

(南京体育学院 体育教育与人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14)

体育政策对于一个国家体育政策的发展具有重要的导向、规范和控制功能，是国家和政府实现其职能的主要方式。新中国成立以来，无论是中央层面还是地方层面的体育政策，作为政治工具在推进体育改革和发展过程中都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伴随着政策研究范式深入我国体育学术界，研究者围绕体育政策开展了多视角、多领域以及多元化的研究，取得了较为丰富的研究成果。那么我国体育政策研究究竟呈现何种特征，研究热点具有何种演化规律，研究主要围绕哪些主题开展以及研究趋势如何，这些问题都有必要予以厘清，从而有利于研究者总结经验，进一步开拓创新。基于此，本文通过借助“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平台，运用Citespace可视化分析软件对1981年以来体育政策研究展开分析，旨在揭示我国体育政策研究的整体态势，直观呈现体育政策研究的学术动态、演化规律以及研究趋势，从而为国内体育政策研究者开展深入研究提供借鉴，推动我国体育政策研究迈向新台阶。

1 文献检索及数据处理情况

本研究借助Citespace可视化分析软件，试图对国内有关本课题研究的相关研究进展进行综述。其中国内文献检索来源于“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平台，检索时间：2020年8月，检索关键词“体育政策”，共计检索到文献1400篇，剔除其中与本研究主题不符的文献(包括会议简讯、政策公告、文献综述、书评等)，剩余1054篇作为最后处理的文献。将所搜集的1054篇文献经“选择→导出/参考文献→文献导出格式Refworks→导出→保存”的基本采集流程，将所有文献保存为以“download××”格式命名的文本，以备研究分析所需。由于Citespace对中国知网下载的处理文本格式不能直接使用与处理，因此，在具体数据分析与可视化操作之前，要对所采集的文献数据进行格式转换。将从CNKI所下载保存的数据文本通过点击“Data→Impert/Export→input→output→FormatConversion→Finished”的基本操作流程，对我国武术研究的文献数据格式转换为Citespace软件可识别处理的文本格式。最后，根据研究的需要，将转换后的数据进行相应的可视化分析操作，其具体的操作流程，如图1所示。

图1 我国体育政策研究可视化知识图谱数据处理流程

Citespace可视化分析软件能够发现一个学科或知识域隐藏在文献数据后的信息，对学科的发展前沿及趋势进行追踪[1]，能够对海量文献进行多元性、历时性计量以及结果的可视化呈现与分析。而以描述性统计、柱状图、网状图呈现的传统文献计量方法仅能呈现已有文献的年代变化、主题分布等表面的研究趋势，难以实现Citespace在文献共被引、文献耦合、研究动态可视化等隐藏在表面数据背后的信息挖掘方面的功能。因此，本研究选取借助Citespace 5.5.R1软件结合EXCEL统计分析工具，对CNKI收录的1054篇我国体育政策研究的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在具体数据处理时，时间范围为“1981—2020”，施引文献(Node Types)依次选择作者、机构、关键词等共现分析功能，结合突现性、中心性分析、共现图谱、时间线视图等聚类分析(LLR)的结果，其它设置根据研究的实际需要，进行相应调整与设置。

2 我国体育政策研究基本概况

2.1 研究年度分布概况

根据对所检索到的文献进行梳理统计，国内关于体育政策的研究始于上世纪80年代。1981年，李德章在《学校体育》上发表《改善高考办法，促进学校体育发展—兼论教育理论、政策与教育实践的关系》指出当时的高考政策主要是考核考生的智育，难以保证选拔高质量的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人材，难以促进中小学全面贯彻落实党的教育方针，呼吁考试政策应对“体”的要求逐步提高。该文虽在学术期刊发表，但是只是一种口号式的文章，尚未上升至学术论文的高度。真正可以称得上学术研究的文献应该始于1985年赖国跃在《体育科技》上发表的《国外体育政策的启示》一文。之后直到2000年，我国体育政策研究的数量一度呈现不温不火的走势。随着国家《中华人民共和国体育法》《全民健身计划纲要》等高层次的体育政策陆续出台，引发国内对“体育政策”学术研究的广泛关注，文献研究成果数量呈现出逐年增加的趋势(详见图2)，特别是到了2010年之后，我国体育政策研究数量呈现剧增态势，2013年达到了150篇之多。本研究统计到2020年8月之前刊载的文献，即使至此，相关研究已经超过了2016、2017、2018年的文献数量，可以预见到，在国家“十三五”最后一年，在即将到来的“十四五”的背景下，体育政策研究将是学术界研究的焦点。

2.2 研究机构分布概况

通过对国内体育政策研究机构的统计分析，可以简要了解体育政策研究的主阵地。借助Citespace软件对样本文献的来源机构进行知识图谱(图3，N=459，E=162，Density=0.0015)的可视化呈现，由图3可以看出，上海体育学院是国内体育政策研究文献数量最多的机构，但是文献数量仅有31篇，其余排在前列的机构文献数量更少，超过10篇的机构仅有8家，超过15篇的仅有3家(详见表1)。通过对机构进行梳理，结果显示：所有的机构均为我国高校体育院系，表明我国体育政策研究的主要阵地在高校体育院系。通过体育政策研究机构分布图可以看出，我国体育政策研究的各个机构间分散程度较高，没有形成较为良性的的集聚态势。虽然以“上海体育学院”、“华中师范大学体育学院”、“南京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以及“北京体育大学”为聚集点形成了链状结构，但是可以看出多数机构间相互联系几乎没有，多呈现各自为战的状态。

图2 我国体育政策研究文献年代分布趋势图

图3 我国体育政策研究机构分布图

表1 我国体育政策研究机构文献数量超过10篇的机构

2.3 核心作者分布概况

将作者的相关数据导入Citespace软件进行可视化呈现，根据节点大小代表该作者发表文章数量多少，节点连线则表示作者间合作关系，合作关系强弱由连线的粗细表示。由图4可以直观地看出，我国体育政策研究学者分布较分散，多数以个体独立分布，表明各作者之间尚未形成密切的联系与合作，尚未围绕体育政策研究形成研究群体。有联系与合作的作者群仅有孙庆祝、刘红建、汤际澜，张文鹏、王健、樊莲香，陈善平、潘秀刚、刘丽萍等组成的几个小研究群体，但是，研究成果文献数量也极其有限。以上数据均表明，我国体育政策研究学者的研究成果延续性不够，尚未形成较为稳定的核心作者群体。通过表2可以看出，当前我国体育政策研究的作者主要有张文鹏、刘红建、王健、刘洪涛等四位作者，其文献数量超过了10篇，其中张文鹏、刘红建均为14篇。刘丽萍、吴香芝、潘秀刚、陈善平、张中江也达到了7篇。

图4 我国体育政策研究核心作者分布图

2.4 研究关键词聚类分析

研究热点是指在一定时期内，有内在联系且数量较多的一组文献所研究的主题或视角[2]，通常情况关键词是对研究文献主题的高度概括与凝练，依据关键词词频高低和关键词共现、聚类可以呈现我国体育政策研究热点领域。运行citespace，时间跨度设定为1年，节点类型选择“Keyword”，阈值选择“Top 50%”，为了使所呈现的知识图谱更加清晰，选择寻径“Pathfinder”进行剪枝，形成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图5，N=681,E=869,Density=0.0038)。如图5所示，我国体育政策研究以“政策、体育政策、体育产业政策”等为核心关键词形成密布的联系网络，核心关键词前十位依次为：体育政策、政策、体育产业、学校体育、体育产业政策、体育管理、学校体育政策、政策执行、中国、体育。如表3所示。通过以关键词聚类，得到如图5所示的我国体育政策研究核心热点领域包含以下4个方面：大众体育政策研究、体育产业政策研究、学校体育政策研究以及体育政策执行研究。

图5 我国体育政策研究关键词聚类图

表3 我国体育政策研究核心关键词前十位

3 体育政策研究热点演化及主题讨论

3.1 研究热点演化阶段呈现

研究热点的识别与追踪能够为研究者提供学科研究的最新演化动态，预测研究领域的发展。Citespace的时区视图可以显示出共引网络中节点随时间变化的结构关系，呈现具有热点价值的突现关键词。通过梳理时区分布图形成的热点关键词以及软件提供的关键词突现与中心度值，结合体育政策研究成果的年度分布，将我国体育政策研究热点的演化分为四个阶段，从时间维度呈现体育政策研究领域的演化脉络。

图6 1981-2020年我国体育政策研究热点时区分布图

(1)萌芽阶段(1981-1998年)：该阶段是我国体育政策研究的萌芽发展期，体育政策研究刚刚起步，尽管该阶段跨越十余年，但整体研究数量较少，研究领域较为狭窄，研究的持续性较弱，研究的热点关键词主要有体育政策、竞技体育、国家体委等。这一阶段研究的共性特征是体育政策宏观的探讨，如《国外体育政策的启示》(1985)、《论政策在体育发展中的作用》(1987)、《建立体育政策学的必要性》(1988)等。这一时期竞技体育是我国体育发展的重头戏，急需体育理论的指导，因而关注竞技体育政策的研究相对较多，如《从奥运战略到协调发展战略——中国、苏联有关体育政策发展变化的比较研究及启示》《新中国竞技体育政策的发展和特点初探》《中国竞技体育发展宏观区域政策协调研究》等等。此外，也有研究者开始关注体育产业政策、社会体育政策以及国外体育政策，等等，但都是蜻蜓点水似的研究，持续性、系统性研究不足。

(2)分化阶段(1999-2006年)：该阶段的研究聚焦于社会体育、体育教育、体育产业、产业布局等，与第一阶段相比，该阶段研究逐步分化，但宏观政策分析的特点仍比较明显。《全民健身计划纲要》的颁布对体育政策研究者产生了重要影响，这时期社会体育政策研究成为热点，一批研究者围绕中外社会体育政策比较、社区体育政策、老龄化与社会体育政策、终身体育政策以及社会体育政策制定与执行等开展了深入研究，研究成果相继发表。随着中国加入WTO，我国体育产业发展步伐开始加快，这时期体育产业政策研究不断涌现，《我国体育用品业的产业政策选择》《论中国体育产业政策调整的基本原则》《国外对体育产业风险投资的支持政策及其启示》等论文相继发表，有力地推动了体育产业政策领域的理论研究与实践发展。这阶段研究者开始关注体育教育政策，李国华分析了国际教育和体育政策的发展，对我国学校体育变革提供了经验借鉴。

(3)涌现阶段(2007-2012年)：这阶段研究热点聚焦于群众体育、体育公共服务、公共政策等，研究成果数量呈现逐年增多的特点。与前期相比，已有的研究热点被持续关注，而新的研究热点不断涌现。该时期随着《全民健身条例》《全民健身健身计划(2011-2015年)》陆续颁布,群众体育政策的地位日益提升，关于群众体育政策的研究不断深化，呈现研究领域更加具体的特点，如群众体育政策的研究领域几乎包含了农村体育、社区体育、妇女体育、老年体育、幼儿体育、残疾人体育以及少数民族体育等方方面面的政策研究。这时期的体育政策研究视角逐步打开，新公共服务理论、新公共管理理论以及治理理论等经典理论被引入到体育政策研究中，而历史分析、利益分析、制度分析等研究范式进一步增强了体育政策研究深度。从研究内容来看，体育政策制定、执行以及评估监督等都成为研究者开展研究的关键词。这时期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的研究、体育政策与法规的辩证关系以及体育政策的学科属性等研究成果相继出现，标志着这时期体育政策研究的成果更加深入，更具科学性。

(4)繁荣阶段(2013-2020年)：这阶段的热点关键词主要有青少年体育、学校体育、公共体育服务、政策工具、美国等。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将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而体育政策则是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组成因素。在体育领域，2014年全民健身上升为国家战略，随后几年，《健康中国规划纲要》《全民健身计划(2016-2020年)》《青少年体质健康促进计划》以及《体育强国建设纲要》等重要政策相继发布。这些都对我国体育政策研究产生了深远影响。这时期的体育政策研究成果数量更多，研究视角更加多样，研究内容更加细化，更有深度，新的研究热点呈现多元化发展态势。以往体育政策研究落后于公共政策研究，但这时期两者的差距性逐步减弱，如政策工具在公共政策研究是非常热的研究话题，同样也是体育政策研究领域的热点关键词，成为研究者分析各类体育政策的研究工具。这阶段，体育政策研究开始探讨体育执行、评估等政策实践话题，许多政策执行模型被引入研究成果中，成为分析群众体育、竞技体育以及学校体育政策执行状况的理论依据。

3.2 研究热点主题讨论

3.2.1 大众体育政策研究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国家一直都十分重视大众体育的发展，建国伊始便成立中华全国体育总会，并由国家重要领导人朱德任总会名誉主席，并在推进大众体育发展道路上相继推出了若干体育政策，以确保大众体育的顺利推进。大众体育政策也倍受学术研究的青睐，积累了大量研究成果：1)大众体育政策历史演进研究：蔡治东(2016)将我国大众体育政策的发展脉络分为创立期、曲折发展期、改革探索期、法制化期、人本化期5个时期[3]；刘春华(2019)以体育政策试验概念界定为切入点，从政策试验类型视角分析探讨了1978—2018年我国体育政策试验的历史渊源、演变趋势与现实发展[4]。2)大众体育政策工具研究：韩永军、陈清(2019)以广东、湖北和四川等东中西部社会体育政策工具有效选择作为研究对象，运用软件NVivo 11 pro进行规范的案例研究,对我国社会体育政策工具有效选择的影响因素进行了系统研究，发现社会体育政策工具有效选择的影响因素包括政策目标、工具特性、政策环境和组织路径4个层面10个因素[5]。3)国外大众体育政策研究：国外大众体育政策研究为我国大众体育政策的推陈出新将提供参考与支撑，因此，关于这方面的研究始终是研究的热点，如程华(2016)对发达国家大众体育政策评估的特点进行了研究[6]，徐士韦(2016)对澳大利亚大众体育政策的演进进行了回顾和总结[7]。总体来看，我国大众体育政策的研究多聚焦于体育政策变迁、演进特征、政策工具分析、政策内容分析等方面，政策执行和政策评估的研究相对较少，大众体育政策优势的实现有赖于政策效能的达成，因而需要强化大众体育政策的多维度、全周期研究。

3.2.2 体育产业政策研究

体育产业是体育发展的重要领域，围绕体育产业政策的研究也从未间断，在体育产业政策变迁、体育产业政策问题与对策等方面积累了一定的研究成果：1)体育产业政策基本问题研究：陈晓峰(2017)指出我国现今体育产业政策呈现政策内核系统“双重问题叠加”、政策支撑系统结构失衡和政策主体渐趋清晰的局面；体育产业政策仍存在内核系统呈现整体力量薄弱、内部结构失衡、需求型政策工具缺失、供给型政策工具不足等问题[8]。2)体育产业政策历程研究：徐成立(2020)通过共词分析法、聚类分析法对我国体育产业政策变迁的历史进程、逻辑和未来发展趋势进行了研究，指出:我国体育产业政策历经改革开放期(1978—1992年)、积极探索期(1993—2001年)、相对停滞期(2002—2009年)、战略发展期(2010—2018年)四个阶段[9]。3)体育产业政策效果评估研究：陈明(2013)对我国体育产业政策效果进行了评价，认为存在政策体系不健全、学校体育场馆对外开放政策执行力度不够、体育产业指标体系设置不合理等问题[10]。林建君(2013)运用计量经济学理论，通过资源配置倾斜度与超前度分别评价了我国体育产业政策优势倾斜和产业政策实施的超前发展程度[11]。在推进体育产业发展方面，我国先后颁布了若干政策措施，旨在激发体育产业活力，提高体育产业速度与质量。尽管体育产业政策研究一度成为研究热点，但跨学科研究较为少见，从经济学、社会学、管理学等视角研究体育产业政策的成果并不多，制约了我国体育产业政策研究的深度。

3.2.3 学校体育政策研究

有关学校体育政策的研究，目前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领域：1)学校体育政策变迁研究：张文鹏(2017)通过对民国时期学校体育政策文本进行量化分析与研究，认为学校体育政策类型初步系统化、学校体育政策主题集中于课堂体育教学、学校体育政策工具体系初步形成、学校体育政策制定主体初步扩展[12]。2)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研究：陶克祥(2012)认为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在实践中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其中执行主体、执行客体、执行资源和执行文化是主要因素[13]。潘凌云(2017)认为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必须以现代治理理论为导向，实现从碎片化管控到综合性治理、从强制性控制到民主化推进、从表浅化实施到深层次推进以及从运动式管理到常态化治理的转变[14]。3)学校体育政策执行评价研究：王书彦(2010)构建了由个人执行力、组织执行力、学校体育政策、学校执行资源与环境及执行效力5个一级指标、12个二级指标和35个三级指标的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评价指标体系，计算了权重系数，并以黑龙江省普通中学为例针对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现状进行了全面分析和评估[15]。学校体育一直是我国体育事业发展所重点关注的领域，尤其是我国学生体质健康状况不容乐观的现实，是党和政府向来强调要解决的问题。因此，学校体育政策层出不穷，每一次新政策的颁布出台都会引发学术界的热议。

3.2.4 体育政策执行研究

当前有关体育政策执行的研究主要集中在：1)体育政策执行效果研究：吴香芝(2013)指出我国体育服务产业政策整体执行效果不理想，在不同地区、不同的体育服务产业领域和不同的政策类型所发挥的作用也不同[16]。周正宏(2018)基于2008—2017年的省级数据结合政策评估方法和合成控制法对《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的指导意见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的指导意见》的执行效应进行了研究[17]。2)体育政策执行阻滞归因研究：杨青松(2008)以《全民健身计划纲要》为例，指出体育政策执行存在阻滞现象，与政策执行主体的特性、政策文本的品质、政策相对人对纲要的认同度以及纲要执行所需资源的准备状况等方面的不足有关[18]。3)体育政策执行阻滞消解研究：李新红(2015)指出：为提高学校体育政策执行力，需要对我国学校体育政策执行阻滞进行归因研究，提出政策执行阻滞破解的对策，以推动我国学校体育工作的开展，增强青少年学生的体质[19]。刘玉(2010)提出：扩大社会体育政策执行主体，从政府独舞走向社会共治、丰富社会体育政策执行工具，从命令控制走向灵活多样、改革社会体育政策执行结构，协调主体利益关系、完善社会体育政策执行机制，促进社会体育政策顺利执行[20]。总体来看，国内关于政策执行及其效能的研究并不多，针对具体的体育政策执行情况的个案研究更是少之又少，这种态势不利于总结我国本土的体育政策研究经验。

4 研究结论

1)二十世纪八十、九十年代我国体育政策研究的数量一度呈现不温不火的走势。2000年之后，“体育政策”研究开始引发国内研究者的广泛关注，成果数量呈现出逐年增加的趋势。2010年之后，我国体育政策研究数量呈现剧增态势。

2)我国体育政策研究的主要阵地在高校体育院系，上海体育学院是国内体育政策研究文献数量最多的机构，各研究机构间分散程度较高，没有形成较为良性的集聚态势。我国体育政策研究学者分布较分散，多数以个体独立分布，尚未形成密切的联系与合作，难以围绕体育政策研究形成研究群体。

3)我国体育政策研究以“政策、体育政策、体育产业政策”等为核心关键词形成了密布的联系网络，我国体育政策研究热点演化经过了萌芽阶段、分化阶段、涌现阶段以及繁荣阶段，每个阶段的研究热点关键词不尽相同。

4)我国体育政策研究热点包含大众体育政策研究、体育产业政策研究、学校体育政策研究以及体育政策执行四个方面。体育政策研究选题聚焦于体育政策本身维度，针对政策执行和政策评估的研究相对较少；体育政策研究方法多采用定性思辨研究，实证调研、个案分析等研究方式运用较少；体育政策研究视野还不够开阔，研究深度有待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