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生命健康首位论的实践价值

摘      要：人民生命健康首位论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人民至上”的执政理念，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内容，既吸收了中国传统民本思想的精华，也是马克思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理论的充分展示。这一理论成果体现了其在党的人民性、人民利益平等保护、健康中国战略等方面的多重思想内涵，为汇聚起全体人民共同奋斗的强大能量，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传承和弘扬中华传统优秀人文思想，推动健康中国战略全面落实，提供了实践价值坐标。

关  键  词：人民生命健康首位论;人民健康权;人民群众

中图分类号：D2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8207（2021）01-0001-07

收稿日期：2020-08-03

作者简介：张爱民，中共盐城市委党校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政治学。

2020年1月 20日，习近平总书记就疫情防控工作作出重要指示，要求“各级党委和政府及有关部门要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制定周密方案，组织各方力量开展防控，采取切实有效措施，坚决遏制疫情蔓延势头。”[1]“始终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首位”原则一直贯穿在我国疫情防控的整个过程。人民生命健康首位论彰显了我们党“人民至上”的执政理念，阐释了中国共产党百年辉煌的基因密码，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内涵之一，具有重要的实践价值。

一、人民生命健康首位论的思想源流

（一）中国传统民本思想

生命健康权作为现代社会的基本人权已载入《联合国宪章》《世界人权宣言》等国际公约，并被世界各国所承认，但这个权利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人类社会文明演进的结果。作为人类早期优秀的人文思想，中国古代的民本思想被认为是重视生命健康权的文化源头之一。

在我国古代传统治理观中，民本思想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据史料记载，这一思想最早发端于殷商时期，如《尚书·五子之歌》：“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殷商统治者实行神权政治，之所以能产生这样的思想，是因为殷商人对天的崇拜。君以民为本，而两者关系得以成立的前提正是“天”的制约作用，[2]亦即天所给予民的护佑。可见，当时的人们把“天”作为决定君权能否存续的神秘力量，君主对民的关爱来自于“天”的旨意，而“人命关天”也凸显了“命”的神圣，尊重“生命”就是尊崇“天意”。君以民为本，而民以命为本，因此殷商时期的民本思想实际包含了君主必须体恤民之冷暖，护佑民之生命这层含义。儒家代表人物将民本思想加以传承并赋予了丰富的内容，孔子提出“仁者爱人”;孟子重民，提出“民贵君轻”思想：“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儒家思想集大成者荀子在肯定民本重要性的基础上，提出“君民舟水论”，即“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儒家主张生命源于天地，认为“天地合而万物兴焉”。“人命关天”说与儒家所倡导的民本思想相伴相生，促使历代君王一直重视黎民的生命健康。我国古代的民本思想是优秀人文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减轻古代民生疾苦和增进民生福祉具有重要的作用。孙中山先生创立的“三民主义”就包含民本思想的核心内容，也成为推翻封建帝制的有力武器。中国共产党成立后，批判地继承了我国传统的民本思想，把对人民利益的追求始终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将人民的生命健康作为最大的民生权益。党的人民生命健康首位论有着深厚的传统文化基因。

（二）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的理论学说

马克思主义理论对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本质进行了深刻的揭露和批判，指出资本主义生产的目的是为了剥削工人的剩余价值，从而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资本主义的异化劳动让无产者不仅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健康甚至生命。所以，无产者只有联合起来，砸碎自身的枷锁，通过建立共产主义社会来实现人的解放，最终通过建立自由人的联合体，才能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随着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为了缓和日趋紧张的阶级矛盾，资产阶级也开始强调人的生命健康权，但这种权益诉求如果与资本家逐利的权益发生冲突，就会很自然地让位于后者，这从部分西方国家在新冠肺炎疫情中的种种表现可见一斑。如有的国家故意淡化疫情的严重性，忌惮民众恐慌造成经济下滑影响自身利益;有的国家实施所谓“群体免疫”政策，期望通过付出一定比例病亡率的代价来达到全民免疫的目的，从而保全其经济利益不受影响;有的国家医疗资源有限时，会将医疗资源向年轻人和社会经济地位较高的人群倾斜，从而避免优质生产要素损失;有的国家在疫情还处于高峰时就放松管制，宣布复产复工时间表，完全把人民的生命健康视为其资本的附庸，等等。这些国家的政策选择和价值取向再次表明，马克思当年对资本主义本质的描述并没有过时。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学说就是希望每個人都成为发展的主体，人的全面发展才是我们的终极目的。“生命健康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必然要求，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条件”，[3]必然成为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全面自由发展学说的重要内容。中国共产党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对共产主义远大理想的信仰和追求一直是中国共产党坚守的初心。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更好地推动人的全面发展、社会全面进步已成为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基本遵循，把人民的生命健康权放在首位，从而为全体人民的全面发展创造最基础的条件，正是这一思想的具体体现。

（三）中国共产党在实践中形成的关于人民生命健康的思想成果

1945年6月，在党的七大制定的党章中，第一次申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中国共产党人的宗旨，其后党的历代领导人在人民生命健康方面都体现了宗旨意识。毛泽东强调“一切为了人民健康”，推动了爱国卫生运动，开展血吸虫病等传染病的专项防治，建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及赤脚医生队伍。邓小平把人民拥护不拥护、赞成不赞成、高兴不高兴、答应不答应作为制定方针政策和作出决断的出发点，强调医疗卫生部门必须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江泽民提出在全国实现人人享有卫生保健，不断增进人民健康，提高全民族健康素质，是经济社会发展和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目标，是人民生活达到小康水平的重要标志。胡锦涛强调，要始终把保护人民群众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把人民生命健康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2016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卫生与健康大会上对“健康中国”建设作出全面部署，提出“切实解决影响人民群众健康的突出环境问题”“推动全民健身和全民健康深度融合”“加强食品安全监管”“努力减少公共安全事件对人民生命健康的威胁”“为老年人提供连续的健康管理服务和医疗服务”等要求。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实施健康中国战略，从完善国民健康政策、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全面建立中国特色基本医疗卫生制度、医疗保障制度和优质高效的医疗卫生服务体系等方面深入推进。国务院印发的《国务院关于实施健康中国行动的意见》提出实施“健康中国行动（2019-2030年）”，围绕疾病预防和健康促进两大核心将开展15个重大专项行动。这些都表明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实践的基础上形成了一系列保障人民生命健康的新思想、新战略和新部署，成为新时代党在卫生健康领域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基本遵循。

二、人民生命健康首位论的思想内涵

（一）人民生命健康首位论是进一步发展社会生产力的根本条件

生产力是人们改造自然和社会的能力。在推动人类社会进步方面，生产力是最革命、最活跃的因素。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是贯穿改革开放进程的中心问题，也是“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能否顺利实现的关键。人是社会生产力的主体，也是生产力发展中的决定性因素，而人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状况无疑处于最基础的地位。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认为，健康生产力是根本生产力，健康生产力是第一生产力，是一种特殊的人力资本，是社会生产力的基础。[4]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民健康是社会文明进步的基础，拥有健康的人民，意味着拥有更强大的综合国力和可持续性发展的能力。在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中，前者决定“有没有”，后者决定“好不好”，两者都是生产力的基础性条件。“生命至上”原则是保护和发展生产力的根本要求，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把确保人民生命安全作为国家和社会的最大责任，要在社会治安、劳动安全、医疗卫生、防灾减灾等方面拧紧“安全阀”，当灾害事故发生后要把不惜一切代价抢救生命放在首要地位。“健康无价”观念决定社会生产力的可持续发展和质量效能，关系到国家、民族与个人命运，要加大全民健康投入力度，通过实施健康中国战略，促进我国高质量社会生产力的形成。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共同构成人民“大健康”的概念，作为社会生产力的基础性条件，将其放在首位进行保护，是社会发展进步的必然要求。

（二）人民生命健康首位论是“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的集中体现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一个政党，只有顺民意、得民心、为民谋利，才能得到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作为执政党，党员干部与人民群众的关系就是公仆与主人的关系。离开了人民，我们将一无所有、一事无成;背离了人民的利益，我们这些公仆就会被历史所淘汰。”[5]党的十八大以来，“人民”在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中成为了高频词，尤其是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正式提出了“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对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根本宗旨作了进一步升华。“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核心内容，体现了无产阶级政党人民性的基本特征。新中国成立七十多年来，我们在发展价值取向上大致经历了从“国家本位”到“人民本位”的发展历程，“以人民为中心”实际上是强调了中国共产党“人民本位”的价值定位，无论是“五位一体”总体布局还是“四个全面”战略布局，都始终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体现了高度的政治自觉与使命担当。

（三）人民生命健康首位论是国家珍视并平等保护人民利益的重要宣示

把人民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首位必须遵循平等原则，决不能因民族、地区、年龄、职业、地位等不同而区别对待。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过程中，党和政府投入巨大的人力、财力资源，全力免费救治每一位新冠肺炎患者，从未出现因患者年龄大、收入低等原因而得不到医治的情况，体现了党和政府珍视每一位公民的生命健康权并彻底贯彻平等原则的决心和意志。为了贯彻这一平等原则，許多公职人员和志愿者将自身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置之度外，在党中央的集中统一领导下，通过全国人民的共同努力，最终交出了满意的答卷，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显著的制度优势。

（四）人民生命健康首位论是实施健康中国战略的重要价值支撑

人民生命健康首位论彰显了党“以人民为中心”的执政理念，实施健康中国战略就是抓住人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因为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与每个人的利益息息相关，也与社会经济发展、政治稳定、价值取向紧密相联。新中国成立后，国家把人民健康放在了举足轻重的地位，提出了“一切为了人民健康”“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等号召，大力开展爱国卫生运动，建立了基本医疗卫生体制。七十多年来，人民群众的健康水平和预期寿命持续改善，人均预期寿命从35岁提高到77岁，婴儿死亡率由200‰下降到6.1‰，孕产妇死亡率由1500/10万下降到18.3/10万，主要健康指标优于中高等收入国家的平均水平，用比较少的投入解决了全世界六分之一人口的看病就医问题。[6]在看到这些巨大成就的同时，也不能忽视我国在卫生健康领域存在的诸多短板：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没有得到根本性解决，公共卫生服务体系远不能适应时代要求，人民健康理念还没有完全形成，这与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新期待仍有差距。健康中国战略是在新时代实施一系列强国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何将这一战略落实到位是当前的一项重大课题，各级党委、政府的重视程度是关键。健康数据的变化是一个相对缓慢的过程，构建以预防为主的“大健康”制度体系需要持之以恒的决心，这就要求各级领导干部在实施这一战略过程中要有“功成不必在我”的精神境界，始终坚守“把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首位”这一价值定位，按照中央的统一部署深入推进各项改革，坚决克服和消除卫生健康领域不合时宜的体制机制，把健康中国战略逐步变为全体中国人民的健康红利，为本世纪中叶实现现代化强国提供坚实的基础。

三、人民生命健康首位论的实践价值

（一）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汇聚最大能量

一是树立“人民至上”理念。要立足人民的根本利益，尊重人民的首创精神，调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和能动性，克服前进道路上的各种艰难险阻，最终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二是树立“生命至上”的理念。我国《宪法》明确规定尊重和保障人权，而生命健康权是最基本的人权，把人民生命健康放在首位也是保障人权的必然要求。一个国家和民族要获得蓬勃向上的动力，必须让全体人民对这个共同体有高度的认同感，使每个公民的生命健康权得到切实保障是获得这种认同感的重要基础。在自然灾害、安全生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等发生后，国家总是把全力抢救生命放在第一位，不惜一切代价救助每一个生命，最大可能地使遭受病痛的人民群众恢复健康，人民群众以生活在这样一个国度而自豪。这种对国家的认同感和自豪感可以汇聚起强大能量并转化为中华民族向伟大复兴前进的精神动力。

（二）为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提供基本前提

作为社会主义国家，发展的最终目标是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的全面进步。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的生命是人的全面发展的基本载体，如果人的生命终止了，人的生命价值、人的其他一切价值、人的发展、人的权利也就无从谈起。[7]人只有保持健康的状态，才能从事改造世界的活动，才能不畏任何困难和挫折，创造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创造能满足人类生存和发展需要的价值。把人民生命健康放在首位，正是保证人的全面发展得以实现的先决条件。在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中，一些地方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给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造成了严重危害;在食品药品等领域由于疏于监管，大量假冒伪劣产品流入市场，给人民群众生命健康造成了直接损害，这些都完全偏离了发展目标。搞清楚“为谁发展、怎样发展”是一切工作的基本前提，必须把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作为根本目标，牢固树立新发展理念，坚决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各项发展和改革举措不以牺牲人民的生命健康为代价，在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中促进社会的全面进步，从而推动从“人为物役”向人的自由全面发展阶段顺利过渡。

（三）为实现人民健康权提供传统人文思想支撑

中国传统文化凝聚着许多关于自然、社会、人生的思想精华，对于人们建立正确的世界观具有重要的启示作用。中国传统的民本思想把民众看作治国的根本，崇尚“生命至重、惟人最尊”的中国独有的人文价值观。人民生命健康首位论传承和发展了这一传统的人文思想。一是重视人民长远的生命健康。坚持把健康置于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把全生命周期健康管理理念贯穿于城市规划、建设、管理全过程，渗透于每一个环节。党的十九大提出实施健康中国战略，把人民健康置于“民族昌盛和国家富强的重要标志”地位。我国已建立起规模较大的基本医疗保障体系，覆盖超过13.5亿人口，全民医保体系基本形成。当前，我国正努力构建全世界规模最大的医学教育体系，不仅让健康事业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体人民，还要实现医疗卫生事业可持续、高质量发展。针对我国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中暴露出的公共卫生体系建设中的短板，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总结经验、吸取教训，抓紧补短板、堵漏洞、强弱项，提高应对突发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能力和水平。二是践行“生命至上”的民本理念。明确人民生命健康是国家民生之要，把“人命关天、健康无价”融入党的执政理念，在人民群众遭受各种突发灾害时，党和政府都会把不惜一切代价抢救生命作为唯一选择，不抛弃、不放弃每一个宝贵的生命，对任何危害人民生命健康的违法行为都采取“零容忍”的态度，使党心和民心达到了高度统一。三是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中华文化一直崇尚“守望相助、患难与共”的美德，在全世界面临新冠肺炎疫情共同挑战的情况下，我国充分认识到各国命运休戚与共的现实，提出了建立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主张，通过派遣医疗队和物资援助等方式对其他遭受疫情影响的国家给予一定的支持，这不仅有利于增强世界各国人民抗疫的信心和能力，也彰显了我国负责任大国的良好形象。

（四）为人民生命健康提供优越的社会制度保证

新中国成立七十多年来，我国遭遇了许多重特大灾害，如1998年长江洪灾、2003年非典疫情、2008年汶川地震、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每一次灾害，党中央都在第一时间指示不惜一切代价全力保护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调动全国一切救援力量与时间赛跑，全力抢救每一个生命，这不仅体现了中华民族“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传统美德，更体现了社会主义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是关键，面对各种风险难题，党通过总揽全局，统一指挥、统一调度，把党的意志贯彻落实到各个环节。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党中央迅速成立了中央应对疫情工作领导小组，并派遣中央指导组坐镇指挥，出动军队医务人员和国家医疗力量第一时间驰援武汉，建立了“一省包一市”的对口支援机制和联防联控机制。在春节期间有效调集各方力量迅速建成火神山医院、雷神山医院，各级党组织在疫情中强化责任担当，充分发挥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和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构筑起了一道道疫情防控的坚固防线。我国公有制为主体的社会主义制度是基本保障，国有企事业单位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物质基础和政治基础，在医疗救援、电力保障、物资供应等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特别是保证了国家在全力救治患者方面的巨额投入，从而使疫情在较短时间内就得到了全面控制。这种制度优势是党在多年的奋斗历程中逐步形成的，已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取得成功的最基本保障，也会在维护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上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

（五）为健康中国战略全面实施提供多重政策指引

党的十九大将健康中国战略写入党的报告，成为我国新时代现代化强国征程中重大的战略决策。一是把人民健康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战略问题是一个政党、一个国家的根本性问题。战略上判断得准确，战略上谋划得科学，战略上赢得主动，党和人民事业就大有希望。”[8]为了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党和政府制定了一系列强国战略，如可持续发展战略、西部大开发战略、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乡村振兴战略等，对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至关重要，但把“健康中国战略”置于优先发展的地位是党中央给予它的战略定位，体现了党立足人民、为了人民、依靠人民的价值坚守，必须把增进人民福祉、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作为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而实施健康中国战略正是这一价值理念的集中表现。二是为人民群众提供全方位、全周期的健康服务。人民生命健康首位论不仅体现在其重要性上，还体现在其实现的高品质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人民群众对于美好生活有了更高的期待，提供全方位、全周期的健康服务成为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求的重要内容。人民的生命健康不再单纯是治病救人的医疗问题，而是涵盖预防、急病、慢病、康复、养老等公平可及、系统连续的健康服务。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当前的关键是要进行医药卫生体制改革，充实和加强基层医疗力量，建立一支高质量的基层全科医生队伍，实现家庭医生签约服务全覆盖，担当起高水平的“健康守门人”角色。要充分利用互联网技术，推动远程医疗的常态化和普及化，方便城乡居民享有高水平的诊疗服务。三是将健康融入所有政策之中。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把“健康融入所有政策，人民共建共享”，从实践层面把“人民生命健康首位论”落到实处。健康中国战略强调从“大健康”概念的角度进行系统治理，体现了党对人民生命健康问题的战略性考量。不仅要着力进行医药卫生体制改革，还要在全民健身、生态环境、食品安全、文化传播、经济发展等各个领域提高人民健康水平，从而使健康中国战略更具科学性、系统性和可操作性。

【参考文献】

[1]习近平：要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 坚决遏制疫情蔓延势头[N].人民日报，2020-01-21（1）.

[2]陈声柏，张永路.“天”与中国古代的民本思想——民本思想得以成立的一种结构分析[J].甘肃社会科学，2012，（2）.

[3]新华社.中共中央 国务院印发《“健康中國2030”规划纲要》[EB/OL].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6-10/25/c_1119785867.htm.

[4]张力一翔，周学政.习近平关于人民健康重要论述的思想内涵与实践价值研究[J].乌鲁木齐职业大学学报，2020，（2）.

[5]习近平.之江新语[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8.

[6]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活动新闻中心发布会：满足人民新期待，在发展中保障和改善民生[EB/OL].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70zn/fbh4/index.htm.

[7]路日亮.人的生命价值与人的全面发展[J].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2012，（5）.

[8]习近平.在纪念邓小平同志诞辰11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

（责任编辑：苗政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