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幼儿教师安全素养内涵体系构建及测评

柯 亮

（1.西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陕西西安 710127；2.陕西学前师范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陕西西安 710100）

一、问题提出

校园应该是最阳光最安全的地方，安全工作事关广大学生健康成长和亿万家庭幸福［1］。近年来，人为制造的安全风险频发，如北京红黄蓝幼儿园、携程亲子园等虐童事件，安徽芜湖某幼儿园食品安全事件的曝光，以及幼儿园常见意外事故的发生，反映出了幼儿教师群体安全素养的不足。2012 年《幼儿园教师专业标准（试行）》中要求幼儿教师“熟知幼儿园的安全应急预案，掌握意外事故和危险情况下幼儿安全防护与救助的基本方法”“要有效保护幼儿，及时处理幼儿的常见事故，危险情况优先救护幼儿”［2］，幼儿教师安全素养水平直接关系到幼儿健康安全。

新时代国家高度重视幼儿安全问题，对幼儿教师的安全素养也提出了更高的标准和要求。2017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强中小学幼儿园安全风险防控体系建设的意见》提出“要健全学校安全教育机制，将提高学生安全意识和自我防护能力作为素质教育的重要内容，将安全教育与法治教育有机融合，把尊重生命、保障权利、尊重差异的意识和基本安全常识从小根植在学生心中”［1］。然而，目前幼儿教师安全素养和保教能力亟待提高。田腾、顾荣芳调查显示，幼儿教师作为幼儿看护人知行的局限性，如主观臆断、情感舔犊、行为失职大意等，与危险能量相互作用易导致幼儿伤害事故的发生［3］；程秀兰、赵炎鹏发现不同等级幼儿园在安全管理中，园长、保健医生和后厨人员的安全意识与其他教职人员相比较好，教师更愿意通过安全培训和日常学习增强安全意识［4］。郭琴梅指出，教师对幼儿的不安全行为视而不见，责任意识不强，安全专业能力不足［5］。幼儿教师安全教育现实中的突出问题，表现为幼儿园教师自身安全素养的不足，直接原因是幼儿园教师职前教育环节中安全素养培养缺失，导致幼儿教师应具备的保护幼儿生命安全意识、安全知识和应急技能等方面的缺失。因此，围绕幼儿教师安全素养的生成机理，构建幼儿教师安全测评指标体系对幼儿教师的整体水平进行测评，有利于探究在幼儿教师培养过程中影响安全素养生成的因素和障碍，为提升幼儿教师的安全素养提供依据和建议。

二、幼儿教师安全素养的内涵及指标构建

（一）幼儿教师安全素养的内涵

“素养”一词在汉语词典中被解释为由于实践而获得的能力，而“安全素养”英文“safety literacy”它更多地被定义为一种特定能力范畴领域下个体内在的整体表现。安全素养是指人们在长期的生存和发展过程中，为预防、避免、控制和消除意外事故或灾害而形成的内在品质和能力的总和［6］。幼儿教师安全素养是在幼儿园保教实践中，幼儿教师为预防、应对、处置各类安全风险所形成的专业知识和技能的总和，是幼儿教师必备的专业综合品质，包括安全意识、安全知识和安全能力三部分。

安全意识是人们头脑中建构起来的关于安全的观念，是对生产生活中各种对自己或他人造成伤害的外在环境条件的一种戒备和警觉的心理状态。《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指出：“幼儿园必须把保护幼儿的生命和促进幼儿的健康放在工作的首位。”这指明了安全工作是幼儿园工作中的重中之重，是摆在每一位幼教工作者面前的头等大事。基于上述认识，安全意识维度从自我保护意识、安全防范意识和安全责任意识三个方面进行考察。

安全知识是员工在进行工作时，所具备的应对工作中所出现的各类安全状况的知识贮备［7］。人们从各个途径中获得的经过提升总结与凝练的系统的安全认识。《幼儿园教师专业标准（试行）》中指出，“幼儿教师要熟知幼儿园安全应急预案，掌握意外事故和危险情况下幼儿安全防护与救助的基本方法”［2］。《幼儿园工作规程》指出幼儿园教职工必须掌握基本急救常识和防范、避险、逃生、自救的基本方法，在紧急情况下应当优先保护幼儿的人身安全［8］。基于上述认识，安全知识维度从公共安全知识、安全法律知识、安全急救知识和安全管理知识四个方面进行考察。

安全能力是人们在应对安全风险时所体现出来的内在品质和综合素质，是安全意识和安全知识内化于个体的集中体现，《中小学幼儿园安全管理办法》指出“学校应当制定教职工安全教育培训计划，通过多种途径和方法，使教职工熟悉安全规章制度、掌握安全救护常识，学会指导学生预防事故、自救、逃生、紧急避险的方法和手段”［9］。《幼儿园教师专业标准（试行）》指出“幼儿教师要有效保护幼儿，及时处理幼儿的常见事故，危险情况优先救护幼儿”［2］。基于上述认识，安全能力维度从安全防范能力、隐患排查能力、危机处理能力和安全教育能力四个方面进行考察。

（二）幼儿教师安全素养测评指标构建

基于幼儿教师安全素养内涵分析，结合《幼儿教师专业标准》《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中小学公共安全教育指导纲要》等政策文本，本研究拟将幼儿教师的安全素养分为安全意识、安全知识、安全能力三个一级指标，具体见表1。

表1 幼儿教师安全素养测评指标体系

三、幼儿教师安全素养的整体测评

（一）研究设计

1.问卷调查描述统计

本研究依据所构建的幼儿教师安全素养测评指标体系，从安全意识、安全知识和安全能力三个维度十一个方面编制了《幼儿教师安全素养测评问卷》。问卷共由三部分组成，题型由单选、多选与排序题相结合。本研究选取西安市不同级别和不同类型的幼儿园进行调研，共发放问卷220 份，有效回收211 份，有效回收率为96%。本次问卷样本特征见表2。

表2 描述性统计

续表2

2.问卷信度和效度检验

本文采用了KMO and Bartlett's Test 检验问卷效度。效度（Validity）是指通过测量工具或手段能够准确测出所需测量事物的程度。KMO and Bartlett’s 检验结果表明，KMO 值为0.896，接近于1，因此适合做因子分析。球形Bartlett 检验结果显著（近似卡方值为1641.616，自由度为55，p=0.000＜0.05），说明调查问卷样本数据有效，本文测量变量适合进行因子分析。随后，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提取因子，并通过Kaiser 标准化最大方差法，a 旋转在4 次迭代后已收敛，对幼儿教师安全素养提取出三个公共因子，提取载荷平方和“安全意识”5.917，“安全知识”1.684，“安全能力”1.148 都大于1，每个因子都是有效因子，总方差累积量为79.532%，表明数据的信息提取程度比较高，能较全面诠释表中各因子的特征，潜在变量可以用提取的三个公因子来解释，p1，p2，p3，构成了第一因子安全意识，p4，p5，p6，p7 构成了第二因子安全知识，p8，p9，p10，p11 构成了第三因子安全能力，因子归类正确。

为了进一步检验度量工具所测得的数据结果的可靠程度，即信度（reliability），本研究通过Cronbachs’alpha系数对问卷信度水平进行检验，它能够准确地反映量表内部结构的良好程度。一般来说，Cronbachs’a值大于0.8，表示信度非常好，介于0.7 与0.8 之间表示较为理想，介于0.6 与0.7 之间则表示信度可以接受，但如果α Cronbachs’alpha 值低于0.6 就要考虑重新修订问卷并且重新发放问卷。本文采用SPSS22 软件对量表和三个公因子进行了信度检验，所得结果如表3所示，问卷总的内部一致性系数Cronbachs’a 为0.914，其中“安全意识”为0.898，“安全知识”为0.893，“安全能力”为0.918，表明幼儿教师安全素养问卷具有较高的信度水平。

表3 幼儿教师安全素养信效度检验

（二）结构方程建模

本文根据前文对样本数据信度、效度检验结果，用Amos 22.0软件采用结构方程模型（SEM）的分析方法来检验各变量之间的关系，对构建的理论模型以及所提出的假设进行验证。应用结构方程模型进行分析验证时，良好的模型适配度是结构方程模型分析的必要条件。常用的指标包括NFI，RFI，IFI，TLI，CFI 等，这些指标的取值范围一般介于0-1 之间，越接近1 表示模型适配度越好，越接近0 表示模型适配度越差。通常要求这些指标均应至少达到0.9。

本文运用Amos 22.0 软件对修正后的模型进行计算，得到模型拟合关键指标，如表4所示。根据拟合良好的标准，RMSEA 小于0.05，NFI 为0.975，TLI 为0.999，CFI，GFI 等都大于0.90，表明模型通过了拟合度检验，可根据该模型对幼儿教师安全素养影响机理进行分析。

表4 结构方程模型适配度检验结果

为了分析呈现幼儿教师安全素养的关键成分与影响因子的关联和作用机制，本研究利用Amos 22.0软件生成结构方程模型，得出具有路径系数的结构方程模型图，即幼儿教师安全素养结构方程模型图，如图1所示。

在结构方程模型中，路径系数值表明了一个变量对另一个变量影响作用的大小。本研究修正后的假设检验模型结果如表5所示：（1）安全意识到安全知识的路径系数为0.494，检验统计量的临界值C.R=6.895，系数为正，且P值为三星显著，说明安全意识对安全知识有正向影响；（2）安全知识到安全能力的路径系数为0.283，检验统计量的临界值C.R=3.899，系数为正，且P 值为三星显著，表明安全能力对安全知识有正向影响；（3）安全意识到安全能力的路径系数为0.503，检验统计量的临界值C.R=6.768，系数为正，且P 值为三星显著，说明安全知识对安全意识有正向影响。

图1 幼儿教师安全素养结构方程模型图

表5 路径系数表

为了更直观了解模型效果，在研究中先后对总效应、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作了测算，具体估算结果如表6，7，8所示。

表6 总效应结果

从总效应结果看，安全意识对安全知识系数为0.494，安全意识对安全能力系数为0.643，安全知识对安全能力系数为0.283，都为三星显著，说明安全意识对安全知识为显著性正向影响，安全意识对安全能力有显著性正向影响，安全知识对安全能力有显著性正向影响。

表7 直接效应结果

在直接效应结果上，安全意识对安全知识的检验结果与总效应结果相同，安全知识对安全能力的检验结果与总效应结果相同，安全意识对安全能力的系数上有差异，安全意识对安全能力的系数有所下降，为0.503，P 值还是为三星显著，说明安全意识依旧对安全能力有显著性正向影响。

在间接效应结果上，安全意识对安全能力系数为0.14，系数为正，且P 值为三星显著，说明间接效应上，安全意识对安全能力有正向影响，影响显著，具有统计学意义。

表8 间接效应结果

四、结论与建议

（一）研究结论

基于数据分析结果，本研究对构建幼儿教师安全素养的关键因子的关联路径进行如下讨论。

1.安全意识对安全知识具有显著性的正向影响，幼儿教师安全意识的提升能够直接促进幼儿教师安全素养中安全知识储备的增长

图2 幼儿教师安全素养测评状况

结合测评结果实际来看，样本区域中幼儿教师安全素养的整体水平偏低，但是，安全素养各维度内部差异较大。由图2呈现的幼儿教师安全素养各维度得分显示，幼儿教师安全意识处于较高水平，平均得分为0.738，表现较好。其中，自我保护意识得分为0.785，安全防范意识得分为0.69，安全责任意识得分为0.74，说明安全作为幼儿园工作的生命线，大部分幼儿教师具有安全保护、防范和责任意识。

从测评结果看，安全知识平均得分为0.592，其中，公共安全知识得分0.62，安全法律知识得分为0.527，安全管理知识得分为0.461，安全急救知识得分为0.772。安全管理知识和安全法律知识平均分未达到及格水平，安全意识整体水平较高，但安全知识总体测评水平欠佳。主要原因是幼儿园教师职前培养环节对学生安全知识体系的建构缺乏系统性，职后幼儿园安全培训虽然有效增强了教师的安全意识，但是幼儿教师安全知识的建构较为被动和零散。

调查结果显示，目前幼儿教师职前培养中，很多学校学前教育专业课程体系设置缺失专门的幼儿园安全管理课程，学校开设的学前课程中，涉及安全管理、安全法律法规、安全急救等知识的课程，分布在诸如《学前卫生学》《学前儿童健康》《学前教育政策与法规》等课程中，安全教育内容覆盖面窄、缺乏系统性。

2.安全知识对安全能力也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安全能力的形成和发展依赖于知识的获得，安全能力的高低取决于安全知识掌握的多寡

安全能力是安全意识和安全知识内化后的集中体现，是在对安全知识的学习和实践中获得的，表现为个体应对安全风险时所体现出来的心理特征。测评结果显示（图2），幼儿教师在危机处理能力、隐患排查能力和安全防范能力方面得分偏低，从其相联系的安全知识来看，幼儿教师在安全管理和安全法律知识掌握方面的表现欠佳，均低于及格水平0.60。

安全管理知识主要是幼儿园安全风险防范、管控和处置的相关要求、具体内容和基本方法。幼儿园安全风险防范知识直接支撑安全防范能力，表现在对幼儿园人防、物防和技防标准的熟悉、安全管理检查清单的掌握、安全管理主体责任的明确、工作流程的遵守和应急处理预案的制定等方面；幼儿园安全风险管控知识直接支撑隐患排查能力，包括幼儿园危险源辨识、安全风险分级管控和隐患排查治理机制等内容；幼儿园安全风险处置和幼儿园安全法律知识支撑危机处理能力，主要体现在对幼儿园安全事故的应对、责任追究和处理，以及幼儿园舆情处置方面。

调查结果说明，幼儿教师安全管理知识和安全法律知识的欠缺是幼儿教师在实践中危机处理能力、隐患排查能力和安全防范能力明显不足的直接原因。调研发现，幼儿园安全管理和安全法律知识储备的不足，幼儿教师安全素养培育过程中的“短板”，安全知识掌握的不全面影响了安全能力的内化。

3.安全意识对安全能力具有显著性正向影响，安全知识在其中起到中介效应。这说明安全意识与安全能力之间存在着连接的桥梁，促进安全素养的有效提升

安全意识的增强并不能直接提升幼儿教师的安全能力，安全能力的获取需要通过安全知识的习得和内化。从问卷测评结果可知，幼儿教师安全能力平均得分为0.423，整体水平较低，其中安全隐患排查能力和危机处理能力得分未达到及格线，分别为0.413，0.409，而安全教育能力表现较好，得分为0.743。俗话说“思为行之始，行为思之成”，安全意识是安全行为的先导。在安全管理中，往往有良好的安全意识，才能更好地规范自己的行为。而安全意识的提升是以安全知识储备为前提，“无知者无畏”的背后则是缺乏正确的安全知识，这也是事故发生的重要原因。

幼儿教师安全素养形成受到职前培养和职后培训的双重影响。调查结果显示，职前培养阶段，因高校未将“幼儿园安全管理”课程纳入学校课程体系，学前教育专业学生对安全知识的习得较为零散，难以建构起基于安全管理和安全教育的系统知识体系，不利于学生安全能力的塑造和内化。职后培训阶段，幼儿园开展安全培训的频率不高，每学期开展安全方面培训的幼儿园占65.02%，开展安全培训形式多以讲座和观看视频的形式进行，培训形式较单一。

可见，幼儿教师安全意识和安全能力，通过幼儿教师安全知识的完全中介作用产生影响。这说明安全知识在幼儿教师安全素养构建中起到了重要作用，有助于在安全管理实践中，通过提高幼儿教师安全知识等手段来提升幼儿教师整体安全素养，有利于进一步加强幼儿教师职前职后教育。因此，由于安全知识的完全中介效应，系统掌握安全知识是安全素养形成的基础。重视幼儿教师职前培养阶段安全管理类课程的开设，夯实职后安全知识培训工作尤为重要。

（二）研究建议

1.完善职前和职后教育，提高幼儿教师的安全意识

人为因素是导致事故的直接原因，其中安全意识淡薄是罪魁祸首。幼儿教师安全素养的形成，必须首先加强幼儿教师安全意识的培养，营造职前到职后重视安全管理工作的氛围。具体措施如下：职前培养阶段重视对学前教育专业学生幼儿园安全管理基础理论知识的夯实，通过课程设置建构系统完整的幼儿园安全管理理论体系，培养学生安全管理的基本思维和意识，主动建构幼儿园安全管理知识图谱。职后培训阶段，幼儿园负责人必须把幼儿园安全风险防范放到战略层面，顶层设计系统部署，有计划地开展幼儿园安全管理工作，特别针对当前幼儿教师隐患排查、安全防范和危机处理能力较低等问题，带头定期开展针对幼儿园安全工作的业务培训，结合幼儿园工作实践，提高安全演练的实效性，在真实情境中领悟安全知识，内化为安全能力。

2.建立评价机制和考核标准，夯实幼儿教师的安全知识

幼儿教师的安全素养作为幼儿教师必备的一种专业素养，其形成的基础是系统地掌握安全基础知识。调研结果来看，幼儿教师安全知识的短板主要是安全管理和安全法律知识，这既与职前学校安全教育课程设置不全面和不系统有关，也与职后对幼儿教师安全知识掌握缺乏评价机制和考核标准有关。无论是幼儿教师职前培养还是职后培训，院校和幼儿园更多侧重于幼儿教师五项教学技能的考核，而缺少对幼儿教师安全素养的考评，这一考核导向不利于幼儿教师安全素养的形成。一方面，在幼儿教师教育的职前培养中，通过人才培养目标的设置，明确对学前教育专业学生掌握幼儿园安全风险防范知识的要求，建立健全幼儿园安全管理课程内容体系；另一方面，幼儿园应当对安全工作进行规范管理，明确教师的岗位安全责任，落实安全工作持证上岗制度，落实全员的安全责任，加强安全工作的考核，将安全教育培训作为教师岗位培训和继续教育的必要内容，纳入个人工作绩效考核。

3.丰富培训内容和方式，提升幼儿教师的安全能力

安全能力的提升需要通过安全知识的中介作用实现。调查发现，目前幼儿园安全培训侧重于幼儿安全教育活动指导的培训，轻视对幼儿教师安全风险防范能力的培训，特别是针对于幼儿园安全风险防控的危险源辨识、风险评估及预防策略缺乏系统的指导，有关幼儿园安全事故处理及法律追责的系统培训相对薄弱。培训方式以传统讲授法偏多，缺少专业指导和体验操作。这是导致调查中幼儿教师危机处理、隐患排查和安全防范能力欠缺的直接原因。结合《中小学幼儿园安全风险防控体系建设的意见（国办发［2017］35号）》要求，幼儿园在健全各项安全管理制度和安全应急机制的同时，应着力拓展安全培训内容，改进安全培训方式，至少每学期开展一次针对安全风险防控、应急处理和相关法律知识的教育培训，诸如急救知识和技能、安全知识等纳入见习教师规范化培训内容，鼓励和支持新任教师取得初级急救知识技能证书。

4.健全安全风险管控机制，共同促进教师安全素养的提升

首先，完善学校安全预警和风险评估制度。指导学校健全风险评估和预防制度，建立台账制度，定期汇总、分析学校及周边存在的安全风险隐患，分级分类管控风险。其次，落实安全管理主体责任。实行园长负责制，健全园内安全工作领导机构，完善日常安全管理责任体系，加强对校内日常安全管理，倒逼幼儿教师加强安全防控知识学习，做到职责明确、管理有方。再次，幼儿园要组织全岗位摸排校园安全风控点及危险源，强化幼儿园安全隐患排查整治，全岗位覆盖、全过程监督，实现幼儿园安全风险的网格化和实名制管理，营造安全校园氛围，形成广泛参与的学校安全保护网，通过机制构建促进幼儿教师安全素养的全面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