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后疫情时代政府消费券发放

杨鹏 景薇薇

新冠肺炎疫情对我国经济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为有效应对疫情影响，进一步推动经济提振复苏，培育消费市场，在中国人民银行运城市中心支行（以下简称“人行运城市中支”）的大力支持和配合下，在中国银联山西分公司（以下简称“山西银联”）运城业务部的积极响应下，2020年10月1日至2020年11月25日，运城市“好吃运城 嗨购河东”系列八轮消费券活动依托“云闪付”App顺利完成。但同时，此次消费券活动也暴露出了覆盖面广但精准度不高、乘数效应可观但核销率低、存在违法行为等问题，本文对上述问题及其原因进行分析，并给出可行性的改善建议。

三大问题分析

消费券发放覆盖面广但精准度不高。受疫情冲击，各行各业均受到巨大影响，其中最严重的是中小微企业，部分零售、餐饮、旅游、影院等商家陷入经营困境，急需得到政策扶助。结合经济实际，运城市发放的消费券种类涵盖住宿餐饮、零售通用、加油、电影、景区、家电六大类，共计948274张票券，其中住宿餐饮类192460张、零售通用类275721张、加油类147886张、电影类205107张、景区类113284张、家电类13816张。票券共领取689001张，领取率仅为72.66%。其中，住宿餐饮类、零售通用类、加油类、家电类领取率高达99%以上，而电影类、景区类领取率不足25%。电影类低领取率的原因：一是因为消费券无法弥补用户在其他线上平台购票的价格差额;二是疫情导致居民平均收入普遍下降，在消费水平较低的三、四线城市，娱乐业会受到更大冲击。景区类低领取率则主要是因为结合第三届中国农民丰收节活动，活动商户限制在万荣县域4个景区，吸引力不足。

消费券乘数效应可观但核销率低。消费券能有效提升居民的购买欲望，扶持当地中小企业发展，对经济具有良好的刺激作用，从本次消费券核销情况来看，平均每1元消费券，可以拉动4.61元的消费额，乘数效应凸显。但受低核销率影响，消费券对经济增长的带动力度不足。运城市本次消费券活动参与商户共计594户，其中发生核销交易的商户共307户。

其中，零售通用类、加油类和家电类核销率较高，分别为70.96%、63.07%和56.69%;而住宿餐饮类、电影专用和景区专用核销率较低，分别为28.09%、4.00%和2.94%。核销率低的根本原因在于消费券的种类和面值设置上与消费者实际需求匹配度不高，同时还受到宣传力度与广度、领取与核销方法简易度的影响。

消费券核销存在违法行为。伴随抢券热潮，少数人利用消费券通过虚假交易套现获利，还有不法分子通过“黑号”批量抢领消费券，再低价售卖并“薅羊毛”等，尤其是家电类大额消费券频现闲鱼、转转等二手交易平台。此类不法行为，使得消费券的经济意义被大打折扣，政府补贴款项流入不该去的地方，无法发挥撬动消费经济的杠杆作用。

四点建议思考

保障社会民生，精准投放消费券。中国人民银行金融消费权益保护局副局长尹优平曾表示，发放消费券的三个意义是刺激消费、改善民生、引导习惯。在发券中要把握公平与效率平衡的原则，结合当地的市民结构、就业情况等区域因素，充分考虑受疫情影响大的零售、餐饮、旅游等行业，精准扶持实体经济企业，并对消费者进行分级，重点支持困难群众、低保户等群体，使消费券刺激消费的杠杆作用最大化。

针对不同种类消费券，增加线上核销方式。消费者在不同的消费种类上有不同的消费习惯。在看电影、旅游和餐饮住宿这三种消费上，消费者对第三方交易平台依赖性强，由于第三方交易平台提供远程预订、获知实时价格等服务，并长期开展团购价等优惠活动，具有线下不可比拟的优势。将线上核销和线下核销两种方式结合，能够有效提升消费券的核销率。如在太原市“文旅体融合惠民提振消费”活动中，电影類消费券可在线上核销，大大提高了此类消费券的核销率。

加强真实性核验，打击非法套利行为。有关部门要加强监管和惩戒力度，相关平台要不断升级更有效的技术检测和风险防控手段，建立并完善自动化黄牛侦测和拦截系统，精准定位“黄牛党”可疑套利行为，持续升级风控识别模型、升级防控系统功能，畅通与公安机关的合作交流，及时共享信息，防止虚假商户和消费者参加活动，严禁违法套利行为。

扩大宣传覆盖面，减少“数字鸿沟”。在全面宣传的基础上注重精准宣传，一方面通过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宣传方式全面造势，充分利用网络微信公众号、新闻客户端、街道电子屏幕、展板等推送消费券的发放时间、适用范围、获取方式和使用规则;另一方面，通过进社区、进企业、进商家进行点对点、点对面的推广，帮助客户下载“云闪付”App，保障辖区不同年龄的阶层充分知晓、参与和享受惠民政策。

作者供职于中国人民银行运城市中心支行支付结算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