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贾德森·海金编目思想述略

宋文燕

(国家图书馆,北京 100081)

1 海金生平及职业生涯

大卫·贾德森·海金(David Judson Haykin,1896-1958,以下简称海金)是美国知名的编目专家,因其在主题编目与分类系统发展方面的卓越贡献,被美国图书馆协会授予1957年度“玛格丽特·曼荣誉奖”[1]。

海金很早就与图书馆结下了不解之缘。他在内布拉斯加大学林肯分校就读期间,作为学生助理馆员在学校图书馆工作,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图书馆工作,可以说是他图书馆职业生涯的开始。1918-1920年,海金在美军位于法国和德国的战地医院服役,在法国莱利堡接受了基础业务培训后,就被委任为莱利堡卫生官员阅览室助理,负责阅览室的管理工作[2]。大学和服役期间的经历,使海金对图书馆工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专业、系统的图书馆学教育又为他游刃有余地处理图书馆工作的各类问题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在内布拉斯加大学图书馆馆员马尔科姆·G·瓦伊的劝说、指引下,海金来到纽约州立图书馆学院学习,并于1925年取得了图书馆学学士学位。期间和之后,海金在美国多个图书馆任职,如他在纽约公共图书馆经济和公共文件司担任过参考咨询助理,在纽约州立图书馆担任首席编目员及编目部主任等。丰富的职业经历以及专业的图书馆学学习,为他今后在编目领域的开拓进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由于对语言学兴趣浓厚,1921-1924年,他投入到印欧与闪米特语言的学习中。此后,又在美国天主教大学继续深造。海金丰富的学识、灵活的头脑、广泛的兴趣、以及各种博学信息的爱好,加上语言学和图书馆学的学习和训练,为他成为一名理想的编目员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除了图书馆工作突出外,海金图书馆学教学工作也做得很出色。他在入职美国国会图书馆(Library of Congress,以下简称LC)前,曾在多个学校,如纽约市皇后区公共图书馆附属图书馆学校、美国天主教大学、乔治华盛顿大学图书馆学学院等担任讲师,教授图书馆学。海金在教学时,充分发挥他的职业素养,把编目、学习和教学活动有机结合起来,使学生们从中得到很好地锻炼和学习,也让他们工作后能很快进入职业角色,为图书馆事业的发展培养了学以致用的人才。

海金在LC担任过文档部首位负责人、联合编目与分类服务部主任、编目部的执行主任等许多重要职务,负责处理合作编目以及LC主题标题和分类等工作。1952年9月1日,海金辞去行政职务,担任顾问,直至去世。海金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他钟爱的图书馆事业。

2 海金主题编目思想

2.1 主题编目的现实需要

主题编目是一项重要的、高度专业化的工作。20世纪40年代以前,各国图书馆包括LC在这方面的文献资料很贫乏,缺少可在实际编目工作中应用的一般性和特殊性主题标题表。另外,编目员也感到由于缺乏统一的原则,主题编目工作很难开展,也很难实现目录的功能。目录的使用者也是图书馆的使用者,由于图书管理员的任务是将图书馆资源提供给读者,编目员必须同样制作目录,以便读者能够尽快、尽可能轻松地找出图书馆是否有他寻找的书籍。

卡特认为,目录的特殊性原则不是基于客观的研究,而是基于读者对图书馆员的经验,并遵循德语百科全书式发展的模式[3]。根据卡特的原则,主题编目时,需要在一个按字母顺序排列的主题目录中,选择代表该文献主题的标题应该与被处理的概念或对象一样具体,因而,应提供一个术语来表达主题。当概念或对象不能用一个术语来表示时,需要使用多个标题。卡特的原则对于主题编目及其编目结果来说也有不足之处:一方面,编目员没有办法确定读者感兴趣的特定主题用了哪些宽泛的主题标题,也有可能造成每个主题标题下目录款目数据的增加。另一方面,对读者来说,无法确定该资料的标题是宽泛的还是精确的,读者还要检查所有款目来确定哪些资料满足了自己的需要。

面对这种情况,海金分析,其原因在于主题编目的“基础从来没有被认真、彻底地考虑过”[4]。在对一般和专业图书馆的字典式目录进行了深思熟虑的研究后,他发现在单一目录的范围内,出现了不同的主题标题,这不仅是因为业界缺乏对基本原则的一致性共识,而且显然没有合理处理目录的字母主题元素。因而,编目员依据什么样的标准或原则来进行主题编目、标题的确立、选择标准是什么成为当时亟需明确和解决的问题。

2.2 确立主题编目的基本原则

海金指出,主题编目时必须坚持以下基本原则[5]:

(1)用户原则。图书馆在为读者服务时,就要尽可能的使读者方便、快捷地找到所需要的文献资料。这对编目员也提出了同样的要求。从字典式目录的主题来看,标题的具体程度、语言的选择和顺序以及目录中款目的排列,必须依赖于读者的知识和对目录的心理方法。海金认为,从图书馆和读者两个角度来看,标题都应该提供达到主题的直接方法。

(2)标题语言的选择。海金提出,无论读者如何对待目录,标题语言的选择是首要考虑因素。编目员应随着图书馆用户的变化来选择其最有可能寻找的主题标题,在使用术语时,必须尽可能地与使用情况相符。也就是说,标题语言的选择、使用会随着图书馆服务的用户而变化。如,儿童图书馆的标题语言必须尽可能在儿童和学校的语言范围中,而医学图书馆等专业图书馆必须根据所服务的用户的使用情况做出选择。在任何情况下,标题语言的选择都不应受编目员的知识或其偏好的局限,也不应该基于编目员的愿望。

在选择使用什么样的语言进行主题标引时,海金认为,在美国,即使是在一个专业的图书馆里,标题的语言应该是英语,除非外语术语代表了通用的用法,特别是当英语中没有精确的对等的语言时,如科学名称卵圆形糠秕孢子菌,用Pityrosporum ovale,而不用英语Bottle bacillus。如果标题必须服务于普通读者和专家,那么流行的术语就更受欢迎,前提是流行的术语是作为技术或科学的术语。在使用这一原则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遇到语义变化的情况。他提出,为了使目录能够满足读者需求,编目员必须意识到概念的变化以及适用于它们的术语的含义。此外,编目员也必须意识到语言的变幻莫测,要使用当时当下当前的术语,同时要避免纯粹的只适用于局部的语言和俚语。

(3)标题必须与字典式目录的整体框架一致。在LC,为了在给定主题标题下的款目排列中实现某种期望的顺序,按字母顺序排列的主题目录使用复分的做法。字顺目录使用的标题显示了与它们所属的主题相关的标题。海金通过研究发现,这种类型的主题标题的缺点在于过分精细化,需要多个参考来对主题进行揭示。虽然它是按字母顺序排列的,但并不能为用户提供直达主题的方法。在纯粹按字母排列的主题目录中使用复分时,必须避免按字母顺序分类的缺陷。有时,为了在宽泛的标题下获得不同类别作品的理想排列,复分仅作为一个短语的替代品。

这三个原则的确立,解决了困扰编目员和读者许久的主题编目问题,也为LC主题词表的发展确立了原则。

2.3 分析选择主题标题的影响因素并确立选择原则

自从LC主题编目部建立起,海金都要与其部门的主题编目员召开每周例会以讨论新的提案。通过研究与讨论,他逐渐摸索出一套思想体系及基本理论,并在1951年出版的专著《主题标题实用指南》(Subject Headings :a practical guide)中得到了升华。书中,海金用简洁的语言把自己多年在编目实践中的研究和探讨进行了总结,集中展现了他在主题标题构建方面的核心思想。海金希望此书“不仅为LC定期提供在主题编目中的受训者在选择和使用主题标题时的基本原理和基本规则,而且能够成为参与合作编目的图书馆主题标题共识的必要基础。”[6]

经过细致入微的调查研究,海金发现,影响主题标题选择的因素有很多,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第一,读者情况。主题标题会随使用者的年龄和背景、职业、专业知识、所生活和工作的地理区域等的不同而变化。如,公共图书馆是为多元化客户群提供服务,选择标题时就以满足大多数或相对重要服务对象的需求为主。第二,标题的选择是使目录成为不同类型读者的有效工具之一。要求编目员不仅需要知道主题标目的内在结构——复分类型、描述方法是如何对使用者产生影响的,而且还需要了解字顺分类类型的标题之优缺点,常用名称和科学名称尤其是常用英文名称和外语科学名称的相对优势,参照相关主题的最佳位置等相关知识和方法。第三,编目员以使用者的角度选择标题的词语、结构和排列时,必须考虑到标题语言的各种问题:同义不同形词语的含义、同音同形异义词和语义的变化等,以及这些变化对使用者的影响。

由于主题标题选择存在着问题,既使编目员在主题编目时很难达到一致性和统一性,也不利于图书馆之间进行合作编目。“无论标题的逻辑性和一致性如何衡量,都是由于口述传统的延续……以及目录部门主管们偶尔发出的书面指示。当然,逻辑和一致性方面的失败是由于标题是根据需要轮流采用的,而且许多人参与了标题的选择和确立”[7]。为此,海金明确提出,在缺乏足够客观实验数据的情况下,主题标题的选择必须依赖于图书馆员的经验,并且只要这些经验确凿且实用,都可以用于制定选择标题所遵守的原则。通过研究,海金为主题标题的选择确立了四个原则,即:以读者为中心、统一性、实用性、专精性。在主题编目过程中,编目员在遇到许多相似、近似等名词时,在这四个原则的指导下,选取名词时还要注意名词是否为读者所熟知、其他目录是否经常使用、意义是否为最清晰、是否在字顺中排列靠前、相关主题是否邻近排列等。卡特认为主题编目原则最重要的是目录用户的最佳利益,也就是字典目录的“用户原则”,海金把它称之为“以读者为中心”[8]。由于读者是所有编目原则和实践的重点,“以读者为中心”就成为主题标题选择的最基本原则,其余的原则也是围绕着如何构建一个使读者能快速、方便地查找到所需要主题文献的标题表而展开的,说明读者是所有编目原则和实践的中心。

3 海金分类系统思想

文献编目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用户查找、识别、选择、获取、发现所需资源。要想达到这个目标,编目过程中除了主题编目外,根据资源主题,按照图书分类法进行分类也是一个重要环节。图书分类法是按照事先制定的分类体系,根据图书的内容和写作体裁,分门别类的把图书组织起来。[9]通过对文献进行分类,把同一主题的文献汇聚在一起,实现知识门类的系统化组织,便于组织分类排架,利于进行分类统计。图书分类系统对图书馆等信息机构和读者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在美国有两大分类体系,一个是杜威十进制分类法(Dewey Decimal Classification,简称DDC),另一个是《美国国会图书馆分类法》(Library of Congress Classification,简称LCC)。DDC由美国图书馆专家麦尔威·杜威发明,于1876年正式出版,它将知识分为十个大类,以三位数字代表分类码,一般会有两位数字的附加码,美国绝大多数公共图书馆和学术图书馆采用这种分类法。DCC“以培根的哲学分类为基础,哲学上的知识分类成为图书馆分类的原始枝干……分类体系中的哲学或理论基础成为重要内容”[10]。不同于DDC,LCC是专门为解决19世纪末国会图书馆馆藏激增的实际问题而编制的分类法,“彻底抛弃哲学基础,完全将图书分类与哲学分类相分离”[11]。由于其类目详尽,实用性强,具有较强的适应性,自1901年发布分类大纲后,逐渐被美国国内的高等学校图书馆、专门图书馆和政府机关图书馆所采用。

3.1 DC工作及贡献

1930年,美国图书馆协会(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简称ALA)有一个把十进制分类号纳入LC的印刷目录卡片内的合作项目,当时该协会正四处寻找一个能领导、负责该项目的人。海金在编目、教学方面的才能以及他对事物处置的方法得到了认可。当年4月,海金作为负责项目的不二人选被调动至华盛顿特区,在那里建立了ALA办公室,作为第一任主任,处理DDC相关事宜[12]。这项工作给了海金广阔的空间,使他充分发挥了在大范围内与图书馆员协同工作的特殊才能。这个在合作的基础上开始的项目立即证明了它的价值,合作机制也很快被纳入LC的常规机制,在今天依然发挥着积极的作用。

多年来,在分类法方面,海金负责发展一种主要的分类法,即LC分类法,并为这个国家使用最广泛的新版本——十进制分类法奠定了基础。1940年LC重组,建立了新的部门加工部。次年1月,海金被任命为新部门主题编目部的主任。除了负责日常的主题编目,他还负责维护LC分类和十进制分类法工作。然而,DC的编制、修订工作并不是一帆风顺的。1954年,在海金的努力下,LC与Forest出版公司签约编制DDC第十六版的承诺才得以实现。1954-1956年,海金在担任DDC编辑期间,经历了DC政策演变的困难时期,当工作理顺后,他重新担任顾问职务,并在《图书分类和变化的问题》《类号959和990中的变化》等作品中对DC存在的问题进行了讨论。尽管当时已经有一百多个图书馆采用了“十进制分类法”,但是国会图书馆无法采用杜威的十进制分类法(也就是DDC),因为杜威不允许别人改动他的分类系统[13]。即使LC最终没有使用DDC作为图书馆的分类法,但美国很多图书馆都采用了DDC,在文献的检索和交流方面,DDC一直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3.2 阐明分类的用途和构建专业分类系统的必要性

当时,在许多重要的欧洲图书馆和少数美国图书馆中,分类是用于图书馆资料主题控制的方法。虽然字典式目录仍然占据主要地位,但使用分类作为信息检索的手段的兴趣与日俱增。海金认为,将分类系统应用于图书馆或任何类型的信息中心具有双重作用。图书馆分类法的主要用途一是将文献资料系统地安排在书架上,使读者易得,便于使用;二是体现在分类目录中。

海金把分类作为一种主题控制的手段归结于两个因素:图书馆馆藏性质的变化以及图书馆用户使用它们的变化[14]。他认为,对于一般类型的图书馆,一般的分类系统可以很容易地用于排架,完全能满足图书馆的需求。而高度专业化的详细的分类没有用处甚至会成为一般读者的障碍。海金还指出,自20世纪初以来,专业文献不仅包括纯粹和实用的自然科学,还包括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并且占据了图书馆馆藏越来越多的部分。对专家而言,重要的不是那篇论文,而是专业期刊、专著和研究报告中的文章。即使有理由期望找到文章的再版、狭窄范围的专著以及按照书架上或归档文件中的分类顺序进行安排的研究报告,采用一般分类将会代价高昂。虽然图书馆通过分类来满足普通读者的需求相对容易,但通过对书架布置进行分类以满足专家的需求并不容易。此外,专业分类不仅涉及事实群或甚至是个别事实,还涉及多种交叉关系,这些关系对专家来说可能比事实本身更重要。这就要求一个高度发达的分类系统来满足专家的需求。

3.3 确立专业分类系统构建的标准

海金在对LC馆藏情况以及对两大分类体系比较研究后发现,在许多学科已经形成了专业分类法的情况下,为了满足高度专业化馆藏的检索需求,分类系统构建时应符合以下标准[15]:(1)类目应足够详细,能够涵盖专业领域文献所代表的个别概念、事实、过程或其组合;(2)涵盖事实相关的各个方面,如历史、心理学、法律、管理等;(3)尽量与其他一般分类系统相适应;(4)使用纯符号,或者使用一种简单的符号系统,而且符号的顺序易于理解和接受;(5)应主要作为检索手段而不是排架位置,或者两者都适用;(6)应便于机器操作。这六个标准,实质上就是要求分类系统要具有细节性、普适性、兼容性、可扩展性以及机器可用性等特征。如细节性,要求分类方案要为文献获取、文献描述、文献分析、文献信息的传播、文献技术在主题领域的应用,以及个人、团体和行业名称的主题名称索引等文献主题提供处理方法[16];兼容性,要求专业分类方案与现有分类方案可以在任何符号系统下实现互见性或者具有互操作性等。

此外,根据专业文献的类型和阅览方式的不同,海金认为,对分类法的详尽要求也应有所区别。如医学文献开架阅览时,对这类文献的分类越详细越好。同时提出,这种详细的分类法对于馆藏量大的图书馆如LC来说非常适用,而且读者在使用LC的印刷卡片时具有更明显的优势。[17]

4 海金编目思想影响

4.1 成为LCSH构建的基础

海金提出的主题编目的相关原则和具体做法是构成著名的现代美国国会图书馆主题标题表(Library of Congress Subject Headings,LCSH)的基础。LCSH是一部大型的综合性标题表,其标题词的选择、标题形式及参照系统的建立主要是遵循了由卡特(Charles Ammi Cutter)及海金提出的一整套原则[18]。LCSH几经修订改版,已经成为目前世界上使用时间最长、使用范围最广、规模最大、影响最大的一部综合性标题表。它不仅被认为是国会图书馆编目实践的指南,而且是分类表的总索引[19]。海金把在实际工作中发现的问题进行总结,探索了主题编目的一系列技术和方法。如“参照”这一方法的提出,在今天的LCSH中,对于主题范围的扩展和主题间的关联一直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也为用户通过主题查找相关文献提供了最大的便利性。另外,LCSH重视用户用词习惯,选用通用、专指词作标题,重视主题编目的一致性和对相关性的揭示上延续了海金主题标题词选择的思想。

4.2 与国际图联原则一致

海金在主题标题构建时提出的基本原则和具体做法与国际图联倡导的主题标题语言构建及应用所共同遵循的11个原则①不仅具有一致性,而且海金的思想在LCSH和IFLA的倡议中都有体现。如统一标题原则规定,每个概念或被命名的实体仅由一个规范形式的标题表示,以便进行同义词控制,以及实现书目记录中同主题的集中排序。海金统一性原则的根本目的是把主题真正汇集在一起,成为一个统一的标题列表文件,用于处理相同的主题概念。

4.3 成为主题规范数据形成的基础

海金提出有关主题编目的原则和分类系统思想为主题规范数据的形成打下了基础,为主题规范数据功能需求(the Functional Requirements for Subject Authority Data,简称FRSAD) 模型的建立提供了最基本的研究对象。尽管FRSAD模型已经和FR家族模型一起被新的IFLA-LRM所取代,但其主题规范控制越来越得到认可。随着主题规范数据量的大量产生、读者需求的多样化、信息组织和信息检索的“用户至上”原则的进一步被认同和重视,以及国际编目环境的变化,通过主题途径获取信息已经成为用户满足其信息需求的重要方法,主题规范数据和书目数据的结合成为可能,并且也具有良好地可用性。“仅仅是大卫·海金职业生涯的事实关系就揭示了他对书目控制的主要工具的广泛影响”[20]。

作为美国知名的主题编目和分类系统建设专家,海金一直致力于十进制分类法的编制、维护以及为参与合作编目项目的美国国会图书馆员提供主题编目指导,推动了主题编目与分类系统的发展。他的思想对于图书馆分类系统的构建和使用LCSH的图书馆和机构进行信息资源组织、主题规范控制以及广泛的文献信息资源交流和应用等方面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注释

①国际图联倡导的主题标题语言构建及应用共同遵循的11个原则分别是:统一标题原则、同义词原则、同形异义词原则、语义原则、句法原则、一致性原则、命名原则、文献保证原则、用户原则主题标引政策原则和确切性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