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陕西 西安 710000)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党在革命性锻造中更加坚强,焕发出新的强大生机活力,为党和国家事业发展提供了坚强政治保证”[1],强调了革命性锻造对于党的生存和发展以及我国社会的改革有着深刻意义。自党成立以来,党坚持自我革命与社会革命的有机统一,用革命精神自我净化,在社会历史的革命进程中迎接革命性挑战、实现革命理想,在社会革命的历练中增长提高党的能力、智慧和水平[2],从而实现自我革命,更加推动了社会革命。新中国成立初期,党为把握时代性完成新中国建设任务,永葆先进性建设马克思主义型执政党,为主动适应党历史转型,满足国家建设需要,从内到外开展一场深刻的革命性锻造。
以1949 至1956 年为坐标范畴,无论是横向或是纵向来看,这时期中国共产党的执政都是独一无二的,自身建设的困难也是前所未有的。在新的历史转折期,党为克服内生性问题不断加强自身建设并取得显著成效,从而引起学界的重点关注,从既有的成果来看,它们重在论述建国初期党政治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等,或是考察党的整风整党运动。尽管研究成果颇多,但对该问题的讨论仍有较大空间。从革命性锻造的视角分析新中国成立后党的建设情况,考察党在新的历史方位下对自身存在问题解决的办法等问题,可为新时代下党推进革命性锻造提供有效经验。
革命理想是党前进的“引擎”,也是党始终保持先进性的内生动力,而“坚定理想信念,坚守共产党人精神追求,始终是共产党人安身立命的根本”[3]。百年来,党将实现共产主义视为终身奋斗目标,然而要实现这一伟大理想,是需要理想坚定的共产党人以顽强拼搏的姿态接续奋斗。因此,进行革命性锻造首要目标就是坚定共产党人的革命理想,只有坚守共产党人的“命脉和灵魂”,党才能在复杂的环境中依然保持革命的精神。新中国成立后,党的社会地位变了,工作环境变了,但是党的革命理想依然没变,正如同毛泽东同志所言:“我们共产党人进北平,是要继续革命,建设社会主义,直到实现共产主义。”[4](P917)然而,因民主革命的胜利冲昏部分党员头脑,“他们认为中国革命业已‘完成’,因而他们没有准备继续进行革命斗争”[5](P137),同时深受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的攻击,部分党员贪图享受,安于现状,工作消极,党员革命理想逐步弱化,导致“革命到头”的思想在党内盛行。为坚定党员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守住党员的政治灵魂,党从革命思想、革命理想为切入点在全党范围进行了党员教育,克服并纠正“革命到头”思想,将革命理想信念根植于党员思想中。
一是党通过开展马列主义基本理论教育、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的教育明确党员终生奋斗目标,坚定党员对社会主义及共产主义的革命理想信念,从而纠正“革命到头”思想。政治上的坚定源于理论的清醒,既然“我们要向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前进,首先就要在思想上打底子,用马列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来教育自己”[6](P82)。1951 年党发布《关于加强理论教育的决定》,要求党员系统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了适应党员共产主义理论学习的需求,1951 年至1953 年中央连续出版《毛泽东选集》一至三卷,成立编译局翻印马恩列斯《全集》《选集》,大量出版《共产党宣言》等中译本。除原著的出版,更有理论刊物如《学习》杂志、《中国青年》的大量发行,推动马克思主义的普及化,帮助全体党员和群众进行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思想教育。由此,全党掀起了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理论的学习热潮,而通过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教育,全党提高了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的理论水平,认识到社会进步、人类全面解放的共产主义远大理想,这是保证党员坚定革命理想的先决条件。
除了马列主义的教育,为强化党员革命使命,还进行了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的教育,即关于共产党和共产主义的教育。如何做一名共产党员?就得依照党员的标准。1951 年刘少奇亲自拟定党员标准的八项条件,标准明确指出中国共产党的最终目的“是要在中国实现共产主义制度”[5](P186),党员必须有为实现党的目的坚持奋斗的决心,这就为党员指明了继续革命的前进方向。同时还特别强调,每一个党员要始终坚持革命斗争,明确革命是党终身任务。因此对党员的相关教育就使得党员真正了解共产党人是工人阶级的政党,它不仅为取得新民主主义的胜利而奋斗,并且要为建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而奋斗[5](P193)。这就充分保证了党员的革命性,也纠正了党员“革命到头”思想,坚定革命理想。
二是党通过加强过渡时期总路线的宣传与教育明确党员现阶段的任务及奋斗目标,保持党员“继续革命”的热情与斗志,克服“革命到头”思想。中共七届四中全会上,党在过渡时期的总路线正式批准通过,而总路线的提出明确了当前党处于一个怎样的阶段,指明党在现阶段的革命任务就是在中国建立社会主义社会。毛泽东指出“这条总路线就是我们各项工作的灯塔”[7](P602),过渡时期党的所有工作都离不开它,为此中共中央宣传部编写《为动员一切力量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而斗争——关于党在过渡时期总路线的学习和宣传提纲》,阐述了总路线的理论内涵及重要意义,号召全同志积极学习总路线并做好宣传工作。此后,在党的干部教育中关于总路线的教育和宣传便成为重点,全国也掀起了学习宣传过渡时期总路线的高潮。对于总路线的学习与宣传,一是党员能够认清中国现状,明确了对于党而言社会主义建设依然是场革命,坚定了继续革命的思想,意识到新阶段的革命任务早已开启亟需全党继续奋斗,从而保持革命热情、社会主义建设斗志。二是党员在对群众的宣传过程中加深对总路线的认识,进一步深化共产党员的历史使命与时代责任。一些党员将学习总路线和党的纲领相结合,提高了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的觉悟。换言之,总路线的宣传教育有利于克服党内的“革命到头”思想,为坚定党员革命理想信念奠定了重要的基础。
革命性锻造是党进行由内向外的深刻改造,如若没有刀刃向内的自我革命勇气,党就很难推进革命性锻造。“我们党是光荣的、伟大的和正确的,在于我们的党不怕自我批评,不怕揭露自己还存在着的缺点”[6](P66),不掩饰缺点,敢于直面自身问题的党才能在革命中更加坚强,因此锻造革命勇气便成为党进行革命性锻造的前提要求。对于党而言,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并不意味着革命彻底结束,“革命以后的路程更长,工作更伟大,更艰苦”[8](P1438)。对此党内一些同志却不以为意,在工作中生活中犯官僚主义、命令主义的错误,“由于政权领导者的地位,领导者威信的提高,就容易产生骄傲情绪,在党内党外拒绝批评,压制批评”[9](P526)。这充分说明了当时党内同志犯了脱离群众的错误,却不敢直面自身的问题,不敢找自身的不足,害怕别人的批评,缺乏自我改造、自我革命的勇气,大大削弱了自我批评的“锐度”。党成立以来,就善于在自我纠错、自我改正中继续前行,这是我党的特色,也是党的革命勇气。一个党若缺乏自我纠错的勇气,“不能公开地及时地在全党和广大人民中展开批评和自我批评,就要被严重的官僚主义所毒害,不能完成新中国的建设任务”[10](P163)。因此,需要党勇于自我革命、提升革命勇气,为党的建设、新中国的建设提供强有力的保障。
批评和自我批评是保持党的先进性与纯洁性的强有力思想武器,是思想改造的最好方式,也是锻造共产党人革命勇气的重要手段。1950 年中共中央向全党发出了《关于在报纸刊物上展开批评和自我批评的决定》,其中特别规定党员同志“在一切公开的场合,在人民群众中,特别是在报纸刊物上展开对于我们工作中一切错误和缺点的批评和自我批评”[11](P163)。在党的建设过程中,批评与自我批评一直是整顿党内作风的重要手段,尤其是建国初期老党员同志在工作中所犯的官僚主义、命令主义、脱离群众等错误,就需要党员敢于举起自我批评的武器纠正自身的不足。除了党员干部,对于新进党员,党同样要求他们要经常运用此方法,以提高自己的觉悟与工作能力。1951 年的整党运动中,公开批评与自我批评依亦然成为重要举措,在整党的准备工作中就强调,“每一个共产党员,应该经常地用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法,检讨自己工作中的错误和缺点,并及时地加以纠正”[5](P187)。此次的批评与自我批评不仅限于党员同志,就连基层组织的积极分子也在公开刊物上或是支部内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好的要发扬,坏的则要切实批评。
“公开承认错误,揭露所犯错误的原因,分析产生错误的环境,仔细讨论改正错误的方法——这才是一个郑重的党的标志”[11](P167),也是一个敢于自我革命的党的标志。党强制要求党员在内部进行互评和自评,吸引群众在报纸刊物上公开批评党员的错误,这样的举措是党敢于刀刃向内、敢于自我革命的重要表现,亦是提升党员勇于接受他人批评、敢于自我改造的革命勇气的重要手段,有助于推进党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常态化。这样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批评对象广,它不论官职,针对的是所有党员;批评要求高,它不仅是党内同志的批评,重点是党教育人民群众敢于公开批评党员错误。此举措,使得党员同志在接受批评中纠正居功自傲的情绪、克服官僚主义与命令主义的倾向,成为整党运动强有力的助推器。尤为重要的是,公开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强劲举措锻造了党员敢于接受他人批评、敢于正视问题、敢于自我纠错自我净化的勇气,正是因为党员有了这样的革命勇气,才为党进行革命性锻造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才能不惧社会革命的困难,勇于直面所有挑战。
“没有任何政党或只有许多软弱政党的国家,其稳定性也最差”[12](P14),有了政党的领导国家才能稳定。政党强国家强,一个充满革命智慧、执政能力强的政党来领导国家,国家才能更加强大,执政党的革命智慧关乎其前途命运,关乎国家的兴衰。对此,在党的革命性锻造中,不得不以提升革命智慧为核心要义,才能在党的建设、执政过程中避免遭受更多的挫折与损失。新中国的成立是新民主主义革命取得胜利的标志,也象征着社会主义革命的开始。社会主义革命一开始就面临许多困难,“残余的敌人尚待我们扫灭,严重的经济建设任务摆在我们面前。我们熟习的东西有些快要闲起来了,我们不熟习的东西正在强迫我们去做”[8](P1480)。由于党的工作重心由农村转移到城市,没有城市建设经验的中国共产党遭受资产阶级质疑,“共产党在军事上得了满分,在政治上是八十分,在经济上恐怕要得零分”,“他们站在一旁看,等着我们失败”[13](P61)。建设新中国,对于党而言是比新民主主义革命更为艰巨的任务,如何将一个新民主主义社会转变为社会主义社会?如何改变“一穷二白”的旧中国的面貌,恢复经济建设,将我国建设成为工业大国?如何获得西方其他国家的认可与支持?一系列问题都在考验着党是否有社会主义革命的智慧。因此,为了更好地完成这份“答卷”,这一时期需要党克服困难,必须学会不懂的东西,积极探索以增强自身执政能力、建设社会主义事业的革命智慧,需要锻造自身增强以往革命时期没有的革命智慧。
一是继承局部执政经验,延续党的执政智慧。局部执政时期是党成立以来的初步执政探索,尤其在陕甘宁边区长达十三年的执政经历,使得党知道了怎样建立政权,怎样建立广泛的阶级基础巩固政权。一方面坚持民主政治的实施,保障各阶层人民利益,巩固党的执政地位。1940 年,党在陕甘宁边区开始“三三制”的制度创新实践,推进民主政治制度化、规范化。由于该政策的实施,边区的民主范围进一步扩大,为团结抗战、共建边区提供了保障。实施民主政治是党取得广泛群众支持的执政智慧,于是在新政权建立后,民主原则在党的执政过程中得以延续。考虑到人民更好当家作主的需求,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等建设方面的需要,建立了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将民主政治落实到政权建设中,民主政治范围进一步扩大。另一方面,党坚持统一战线,整合社会各阶层力量,合力推动社会建设。党在陕甘宁边区根据地执政时期,为吸引进步人士参加革命,扩大党对各阶级各阶层的影响,坚持从实际出发,建立了广泛的革命统一战线,不断巩固根据地执政基础,壮大了革命力量,这充分凸显了党的革命智慧。“统一战线工作是一种必要的工作,过去是必要的,现在是必要的,将来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也是必要的,今后还要进一步加强这项工作”[6](P117),于是党在七届三中全会上提出解决问题的三个条件和八项工作,整合了我国社会的各种力量来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通过协调农民、手工业者、知识分子等各阶级的利益关系,缓解紧张的社会关系,进而使国民经济得以恢复和发展,也调动了其他阶层的力量与党一同进行社会建设。
二是学习国外执政方法,提升党革命决策智慧。新中国成立初期,如何增强共产党员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智慧,提升党的执政能力,对于没有社会主义国家建设经验的党而言最为重要的方法就是学习。向谁学?毛泽东早给出了答案。他指出,在列宁、斯大林的领导下,苏联共产党“已经建设起来了一个伟大的光辉灿烂的社会主义国家。苏联共产党就是我们的最好的先生,我们必须向他们学习”[8](P1481),于是在中央引领下学习苏联的高潮如火如荼地到来。
一方面党“以苏为师”,积极学习设计国民经济规划的蓝图。国家经济的建设关键看顶层设计是否合理,苏联为加快国民经济发展,提出以优先发展重工业为主的经济建设道路,并围绕此制定五年计划。同样,为摆脱我国落后现状,党做出优先发展重工业的战略选择,就势提出过渡时期总路线,在总路线的指引下我国开始模仿苏联编制第一个五年计划,做好发展国民经济的顶层设计。作为新中国的宏伟蓝图的第一个五年计划的编制就在不断修订、调整、补充中成功制定实施,这一过程逐渐培养了中国共产党人编制“五年经济社会发展计划”、指导经济社会有序发展的智慧。新中国第一个“五年计划”是党首次对国家宏观经济的计划与管理,它的成功制定与实施是党集体智慧的体现,为我国后续的经济体制建设、经济发展计划提供了基础。
另一方面,党在学习实践中探索自身发展道路。邓小平指出“建国头七年的成绩是大家一致公认的”,初期的成绩得到一致肯定是离不开党在借鉴苏联模式的同时依然主动探索。中共中央审时度势提出了“一化三改”“一体两翼”的过渡时期总路线,改变生产关系,进一步解放和发展了生产力。在总路线的指引下,三大改造成功完成,使得社会主义制度在我国得以确立。这是党创造性地运用马列主义原理,结合我国具体实际,在社会主义建设上的大胆探索。这种以和平方式把资本主义经济改造为社会主义经济,实现新民主主义社会向社会主义社会的转变,在方法上区别于苏联立即没收买办资本、官僚资本、民族资本和其他社会资本的形式,在实践方式上规避了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武装斗争。
党的纪律是各级党组织和党员必须遵守的行为规范,唯有铁一样的纪律才能更好地保证党的革命性。同时,革命纪律的建设为党自觉进行自我锻造提供坚实的保障,深刻地影响着革命性锻造的效果。新中国刚成立之时,还未来得及系统性、有计划地加强党的纪律建设,导致革命纪律不严明,“很多党员,甚至负责干部,沉埋于事务工作,政治思想不发展,党内生活极不健全,因此许多人陷入了贪污、浪费和官僚主义的泥坑”[14](P279)。据统计,北京市属各机关和企业部门自解放以来至1951 年底,就发现贪污分子650 人,贪污总额约15 亿元(旧币,1 万元合后来新币1 元)[15](P292)。除了贪污犯罪现象频出,党内发生高饶事件,严重破坏党内团结,一定程度上削弱党的凝聚力。腐败堕落现象频出是对党的纪律的严重挑衅,完全地破坏了革命纪律。为此党着重锤炼党员的革命纪律,其主要体现在通过纪律的建设增强党员严守革命纪律的意识,锤炼革命纪律性,让纪律性贯穿于党员的生活工作中。
一方面党成立纪检委员会,加强纪律检查,锤炼党员革命纪律性。1949 年,《关于成立中央及各级党的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决定》正式发出,决定成立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成功拉开纪检工作的序幕。各级党委在中央指示下,先后设立了纪律检查委员会作为专门的监督机构,对各级党组织、党的干部和党员的违纪行为进行检查。为保证纪检工作的顺利开展,朱德发表《加强党的纪律检查工作》的讲话,提出三条克服党内违反政策和纪律的方法。第一,领导自上而下地抓紧纪律检查工作,发扬党内外民主、批评与自我批评相结合;第二,党内教育工作与执行纪律相结合;第三,发现问题及时处理并在党刊或报纸上公布[10](P206)。三种方法的提出,充分保证纪检工作开展的有效性,为加强纪律性提供了方法。为深化细抓党的纪律,1955 年成立了中央和地方的监察委员会,规定监察委员会的任务是:经常检查和处理党员违反党章、党纪和国家法律、法令的案件[16](P726-727)。中央和地方监察委员会成立之后,迅速建立和加强中央对全国各地方和上级对下级的巡视检查制度,把管理干部和检查干部的实际工作情况的任务统一起来,更进一步加强党的纪律,加强反对党员中各种违法乱纪现象的斗争。党有计划性、有针对性地开展纪检工作,真正打击了违法乱纪的腐败分子,严防违反党规党纪行为,严肃党的纪律,监察委员会的成立更是进一步保障了纪检工作的顺利开展,保证纪检效果,有力地锤炼党员革命纪律性。
另一方面,党严惩违法乱纪给所有党内同志敲响警钟,加强建设相关党内法规,增强党员革命纪律意识。自刘青山、张子善腐败案件被揭露出来后,两位贪污者都被开除党籍并处以死刑,与此同时中央向全党提出了警告,必须严重注意干部被资产阶级腐蚀发生严重贪污行为这一事实,把反腐败当作一场大斗争来抓。由于案件的严重性,也促使新中国第一部反贪法律文件《中华人民共和国惩治贪污条例》的颁布实施。1952 年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十四次会议批准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惩治贪污条例》共18 条,适用于一切国家机关、企业、学校等领导人员以及现役革命军人,详细说明贪污罪的惩治规定,对犯贪污罪者依据情节轻重,给予相应的处罚,其中类似刘、张两人情节严重者坚决地判处死刑。1953 年毛泽东在《反对官僚主义、命令主义和违法乱纪》中强调,“各级党委应有决心将为群众所痛恨的违法乱纪分子加以惩处和清除出党政组织,最严重者应处极刑,以平民愤,并借以教育干部和人民群众”[17](P255)。之后1954 年在党的七届四中全会上,党通过了《关于增强党的团结的决议》,《决议》中强调“对于那种与党对抗,坚持不改正错误,甚至在党内进行宗派活动、分裂活动和其他危害活动的分子,党就必须进行无情的斗争,给以严格的制裁,直至在必要时将他们驱逐出党”[18](P126)。法规决议的颁布以及党中央始终强调对乱纪现象的严惩都充分体现了为保证党的革命纪律性,党坚持以铁的手腕狠抓纪律建设,一方面能够增强党员纪律意识,使其自觉遵守革命纪律,另一方面强有力地锤炼了党员的革命纪律。
革命性锻造是党以自我革命为主旨,以社会革命为目的的历程,革命的力度与程度都更深。新中国成立初期,面对“一穷二白”、百废待兴的中国,面对党内作风不良、队伍不纯的突出问题,党通过革命性锻造不断坚定革命理想,推动了社会主义革命事业开展;充分锻造革命勇气,在社会主义革命进程中迎难而上;锤炼革命纪律,为社会主义革命提供坚强后盾;增强革命能力,更好推进社会主义革命进程。党通过革命性锻造,将自己建设得更加强大与坚强,更具战斗力,树立党在人民群众心中的形象,保持党的先进性,为新时代下党推进革命性锻造提供可资借鉴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