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教育培训对农户收入影响的实证研究
——基于空巢农户视角的探讨

2021-01-29 09:32朱萌君
河南科技学院学报 2021年2期
关键词:空巢农户培训

朱萌君

(广西师范大学 教育学部,广西 桂林 541000)

随着国家经济和社会的高速发展,产业的战略转移背景让“三农”问题逐渐成为当前亟待解决的重大问题。解决“三农”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将农民、农村和农业这三者有机整合在一起,但最为重要的落脚点是如何提升农民的专业素养。自改革开放以来,政府已在农村地区开展职业教育培训多年,但由于受农户自身文化素质、外界环境的局限性等多重因素的影响,农户的就业状况并未得到实质性改变,让农户及时有针对性地接受专业培训,提升自身的专业技能不仅可以有效提高其家庭收入,同时对现代化农业的推广与发展有着十分重要的积极意义。2004年中央一号文件首次提出“增强农村劳作人员的职业培训,通过农民的再就业能力和国家综合产业竞争能力来衡量农业发展情况”。近年,中央一号文件一直在强调职业教育在农业发展中的重要性。2019年文件明确提出“提高中职教育培训的覆盖率,最终达到接受中职教育免费的目标。加大农业职业教育倾斜度,重点发展有文化素养的现代化农民”。2020年中央一号文件继续指出“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育是保持国家教育长期稳定发展的重要前提,继续完善培训体系,将职业农民打造成农业生产人力资本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文献回顾

关于职业教育培训对农户收入影响的研究,可从农户接受职业教育的意愿及影响因素和职业教育培训对农户增收两个方面展开探讨。通过梳理国内外相关文献,具体情况如下。

1.农户接受职业教育的意愿及影响因素的研究

吴兆明以职业农民参与培训为例,探讨了年龄、是否参与过培训、对政策的把控能力、职业认同感等均会对其参与职业教育培训具有积极的正向意义[1]。收入水平中等层次的农民工参与职业教育培训的意愿最强烈,预期职业教育培训收益越低、职业教育培训学校评价越低、生活满意度越差就越不愿意参与职业教育培训[2]。以新型职业农民为研究对象,采用logistic模型验证后可知,经常自学农业知识与管理知识等因素均会对新形势下职业农民的培育具有较大程度的积极影响效应[3]。基于陕西省的调研显示,陕西省农户对职业教育培训的整体评价程度不高,在培训方法、培训费用、培训效果等层面不满意。外部供给培训环境因子、个体特征因子、培训投入因子等对农民职业教育培训满意度的影响程度较大[4]。翟黎明、夏显力等人以陕西为例,采用logistic回归模型研究了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训意愿及影响因素,农民的教育背景、拥有土地面积、家庭成员人数、农民的自信心和对政策的了解程度都会影响职业教育的培训效果[5]。

2.职业教育培训对农户增收效果影响的研究

Glaeser基于内生经济增长理念,认为人力资本的增长和人力资源的整合会促进经济的稳定发展[6]。徐鲲选取农业劳动产出率的三个不同衡量指标进行农村教育的深入探究,研究表明,农村教育发展变量对农户收入影响的回归系数为负,即受教育经历并不能提升农户的收入水平,这与近年来农村专业技能型人才的流失有着密切的关系[7]75。马明德、马学娟通过对宁夏的调研后发现,偏最小二乘回归模型更加符合当地经济发展的一般规律,并提出对于农户应该给予更为针对性的专业指导等建议[8]。储诚炜、景琴玲借助于陕西省养殖大户的调研数据,采用probit模型对农户的增收效益进行研究。研究表明,农户增收的关键在于人力资本的准确获取。接受过职业教育培训的农户家庭收入明显高于未接受过职业教育培训的家庭,年龄越大的农户收入越趋向于平稳状态,身体健康条件并不能对农户收入产生直接效应[9]。李晓楠等人采用调研数据,构建了相应的数理模型后发现,文化背景层次不同分别对接受职业教育农户的收入存在着6.05和11.95的阈值,在多重效应干预处理后,无论农户参加非农职业培训还是农业技术培训都会对家庭收入起到正向影响,并且二者影响程度存在显著不同[10]。周亚虹、许玲丽等人借鉴国际上惯用的年平均回报率为标准,发现国内的回报率为9%,很接近国际上10%的衡量标准,据此认为农村职业教育培训与农户收入存在着相关关系[11]。汪小勤、张雪以职业教育对农民工收入影响为研究突破口,发现接受教育程度越高的农民工其月收入就越高,尤其是依赖于劳务工资收入的农户的基本月收入与所接受的职业教育培训程度更是有着极为紧密的正向显著性关系[12]。

通过梳理已有的文献发现,尽管相关研究较多,但依旧存在如下不足:第一,大多从宏观层面展开分析,基于微观层面调研数据的研究并不多;第二,未考虑样本的内生性问题,得出的结论与实际结果存在较大偏差,因此政策导向性较弱;第三,仅从农户角度出发,缺少职业教育培训对空巢农户收入的相关研究。因此,本研究采用实际调研的第一手资料为研究基础,综合运用倾向得分匹配法,即PSM法,最大限度地消除个体间的偏差性问题,分析职业教育对空巢农户收入的影响关系,在此基础上提出政策建议,为国家农业政策的修正提供一定的参考。

二、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的选取

研究以江西省南昌市空巢农户调查数据为例,通过借助倾向得分匹配法实证检验职业教育培训与农户收入之间的深层次关系。

(一)数据来源

空巢农户是一群仅存在于农村地区的特殊农户,它与普通农户有着较大区别。首先他们的年龄全部超过45岁,其次他们的子女因各种原因常年不在其身边,最后他们依然可以依托其自身的努力独立完成农业活动[13]。本文选取江西省南昌市6县(区)310户空巢农户为跟踪研究目标,选取调查年份区间为2016―2019年。

表1 样本基本特征描述

(二)研究方法

自从Rosenbaum和Rubin首次提出倾向得分匹配法后,非随机性问题逐渐受到各方关注。20世纪90年代,倾向得分匹配法开始运用至经济学领域,由于其在消除内生性偏差问题上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条件,因此一直被认为是处理非随机性变量的最佳方法之一。

接受职业教育培训是农户的自主选择性行为,在选择教育培训的过程中,农户的自身个体特征变量X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并且该变量对于农户的收入水平同样有着不可替代的决定性作用。为了更好地深入探究职业培训与收入之间的深层次关系,笔者选取倾向得分匹配法进行研究,其表达式如下:

P(T=1|X)=P(X)

(1)

假设倾向得分匹配法最终的得分介于0到1之间,那么对于拥有自身个体特征变量X的农户来说,考虑是否接受职业教育培训一定存在着某种正向的概率;倾向得分匹配法在提高结果准确性的同时,也会导致样本容量的减少,由此会出现共同支撑假设的情形。所以,接受职业教育培训的农户的平均职业教育效应(ATT)的倾向得分可以选取两组收入有明显差异的农户,平均处理后估算得到,其表达式如下:

ιATT=E[Y1-Y0|P(χ)]=Ep(χ)|T=1{E[Y1|T=1,P(X)]-E[Y0|T=0,P(X)]}

(2)

其中,P表示被调查样本容量中农户接受职业教育培训(T=1)的概率,Y1表示处理组农户接受职业教育培训能够得到的效应大小,Y0则表示对照组农户未接受职业教育培训得到的效应大小。

基于已有的文献基础,本文的研究次序拟安排如下:首先根据选取的变量,采用probit模型对倾向得分进行评估;其次借助于倾向得分的估算结果,采用最近邻居法、Caliper法和Kernel法对接受户和得分相近的接受户采取合适的匹配措施;再次采用Bootstrap法对由共同支撑导致的农户损失的情形进行抽样检查;最后,分析前后两次的标准差、t值和Pseudo-R2,评估匹配效果。

上文已对基本的研究方法及模型作出简要探讨,但职业教育培训究竟是如何影响农户收入的,还需要具体作出专门性分析。

三、接受职业教育培训对农户收入影响的实证检验

首先对农户接受职业教育培训现状作出描述性统计分析,进而在此基础上深入探求其他类型的关系。

(一)农户接受职业教育培训的基本情况

本文考察的年份区间为2016―2019年,通过连续分析不同年份的数据可以发现,自2016年以来,被调查区域农户接受职业教育培训的比例逐年增加,2016年仅有22.3%的农户主动选择参加职业培训,2017年和2018年分别达到了34.2%和41.6%,2019年达到了56.1%。表2对2019年接受职业培训农户和未接受培训农户的个体、家庭特征等进行了分析比较,从中可看出接受户和未接受户在家庭成员人数、家庭劳动力人数、离县城的距离方面均无明显不同,接受户中户主为男性的比例、户主的文化水平、户主拥有专业技能、家庭耕地面积、获得政策支撑的比例、培训费用与时间等方面均要高于非接受户,而非接受户的平均户主年龄、农业收入占全年收入比例则要高于接受户。

表2 职业教育培训接受户和未接受户家庭基本特征描述

(二)接受职业教育培训与未接受职业教育培训农户的家庭收入状况

不同年份接受职业教育培训与未接受职业教育培训农户的年收入水平见表3。

表3 接受职业教育培训和未接受培训的农户家庭收入情况

由表3可以看出,接受职业教育培训的农户与未接受职业教育培训的农户在收入水平上存在较大差异。进一步对不同年份进行比较后发现,自2016年以来,处理组接受职业教育培训的农户家庭收入几乎每年都要高于对照组未接受职业教育培训的家庭收入,其中2016年前者的收入水平为后者的1.19倍,2017至2019分别为1.32、1.41和1.47倍。由此可以推断出接受职业教育培训一定程度上对农户的收入起到正向促进作用。然而由于样本内生性和外界环境多样性问题的存在,仅仅比较两类农户的家庭年收入,并不能准确反映出二者之间的因果关系。即无法确定是接受职业教育培训提高了农户收入,还是高收入的农户更倾向于参加职业教育培训。因此,本文选取倾向得分匹配法测定接受职业教育培训对农户收入的直观效益。

(三)变量的选取及模型验证结果

笔者通过对被调查地区2016至2019年连续四年样本农户的跟踪调查,并结合倾向得分匹配法对四年内农户接受职业教育培训导致的效应变化进行实证研究。借助于probit模型,按照次序逐渐引入农户的家庭特征变量估算其倾向得分数值,同时检测职业教育培训接受户和未接受户的倾向得分的平衡性,测算出模型的Pseudo-R2值,选择Pseudo-R2数值最大的且符合平衡性检验标准的变量组合进行最后的测算验证,表4为选取变量的情况及模型验证结果。

表4 不同年度倾向得分匹配的probit模型验证结果

从表4可看出,在不考虑地区特征差异的情况下,连续四年来的Pseudo-R2值分别为0.402、0.606、0.563和0.529,说明平衡性检测标准得以满足。此外,男性户主、户主文化、从事农业劳动人、家庭耕地面积、务农年限、获得政策支撑等会促进农户接受职业教育培训;培训时间、培训所需费用、离县城距离等与农户接受职业教育培训的意愿成显著负相关关系;其他特征变量对农户接受职业教育培训的影响并不明显。

(四)匹配效果的实证检验

3种不同匹配方法匹配前后指标体系变化的情况见表5。

从表5可看出,未进行匹配前,2016年以来各年观测变量的平均标准偏差均较高,分别为12.237、17.416、16.547和18.308,在运用不同种匹配方法处理后,全部减小了平均标准偏差,当采用刻度卡钳值为0.01的caliper法处理后,平均标准偏差更是显著降至4.155、3.461、3.505和6.222,这说明匹配效果良好,且接受户和未接受户的个体特征得以很好的平衡。

匹配之前各年份的变量t检测值分别为25.29、28.55、37.46和40.15,通过采取不同的匹配方法处理后,t值明显降低,说明匹配后两类农户的变量平均值得到有效控制,匹配效果良好。此外,Pseudo-R2经过不同处理方法后数值也得以降低,但是通过caliperher和kernel法处理后降低的幅度更大,说明匹配后的两类农户特征变量中的系统性差异得以消除。

表5 不同指标对不同匹配效果的检测

(五)接受职业教育培训对农户收入水平状况的分析

本文采取不同种匹配方法测算接受职业教育培训对农户收入的影响(对数形式),具体情况见表6。

从表6得知,在对职业教育培训效应的显著性与标准误经过Bootstrapping法处理后,任何一种配对法检验下,接受职业教育培训与农户的收入都存在正向1%的显著性相关关系,但不同配对法对收入的促进作用存在一定差异。

表6 接受职业教育培训对农户收入影响的分析(对数形式)

为得到更真实的处理结果,本文选择转化对数形式后的接受职业教育培训对农户收入影响水平的关系作进一步深入探讨(见表7)。由于多种匹配法支撑的研究区域会出现不一致的情况,即便在同一年度里不同的处理方法也有可能出现测算收入效应不一样的情形,而将不同种配对法处理后的效应取平均值,并与之前的描述性统计得到的效应比对分析可更好地衡量匹配效果,从而适当的修正配对方案。上述一般描述性统计方法得到的各年效应分别为1.19、1.32、1.41和1.47,经过平均化处理后的各年效应则为1.13、1.11、1.26和1.25,普遍低于描述性统计所得结果,说明描述性统计得到的数值大多会高估职业教育培训对农户的实际收入效应。由于农户收入的影响因素较多,通过倾向得分匹配法可单独剥离出职业教育培训这一因素,在此前提下检验其对收入的具体影响,所得的结果也更具有可信性。

表7 接受职业教育培训对农户收入影响的分析(转化对数形式后的真实效应)

(六)不同匹配方法对预估收入效应的影响

在采用不同配对方法对农户收入的具体效应作出分析后,本研究发现虽然几种方法对收入的效应变化趋势一致,但是测算的最终结果却存在较大不同。出现这种误差的原因在于研究的共同支撑区域并不完全相同,导致各配对方法下样本户主的容量出现残缺,使得各种配对方法下原本匹配接受职业教育培训的农户误配对了不同的非接受户。

四、结论与建议

本文采用江西省南昌市6县(区)的实地调查数据,借助于PSM方法的实证检验,重点探究职业教育培训对南昌市空巢农户收入影响的关系。研究表明,描述性统计得到的数值大多会高估职业教育培训对空巢农户的实际收入效应,在考虑样本的内生性偏差问题后,接受职业教育培训能显著提高空巢农户的收入水平,但由于职业教育培训存在着效率逐年递减的情况,因此职业教育培训对空巢农户收入的提高效果也会随着农户接受培训时间的延长而缓慢减弱。此外,男性户主、户主文化水平、农业劳作人数、家庭拥有耕地面积、务农年限、当地政府的政策支撑等变量对空巢农户的收入起到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培训时间、培训所需费用、离县城距离等与农户接受职业教育培训的意愿成显著负相关关系;农户年龄、家庭成员数、农业收入占家庭收入的比例、专业技能化程度与职业教育培训的联系不紧密。根据前文探究,本文提出如下建议。

(一)以空巢农户为切入点,建立健全职业教育培训体系

空巢农户作为目前农村地区的生产劳动力,其接受职业教育培训的意愿及程度显著影响着我国农业体制的深度优化与改革。由此,以空巢农户为根本出发点,全面考虑其“空巢”的现实性原因,培育具有“空巢”特色化性质的新型职业农民。基于空巢农户的生命周期理论,加大远程网络教育的实施和农村医疗保健需求供给的力度;基于其子女不在身边的现实情况,加大专业科技培训人才入户的频率;基于空巢农户日常生活孤独寂寞的实际情况,政府应定期组织专人上门服务,排忧解难,提升其生活质量,提高他们参与职业教育培训的兴趣;基于女性空巢农户接受职业教育培训意愿偏低的情况,政府部门要加强性别平等意识宣传,最大限度地维护女性户主的教育权益,提供适合女性农户的专业化教育培训。

(二)不断刺激农户重复学习的意识,增强实际培训效益

已有的研究成果对农户职业教育培训间断性再学习的涉及较少,通过前文大量数据及实证研究后发现,职业教育培训的效果会随着时间的延续出现递减的情况,这与艾宾浩斯记忆曲线相似,农户一开始的培训效果很好,不过慢慢呈现衰退的迹象,若能赶在记忆的半衰期之前,不断有目的性地刺激大脑皮层重新记忆培训知识,强化已有的记忆成果,将有助于将培训所学知识运用至实际生产中,促进农户的增收。一般来说,可选取六个月作为再次接受培训的间隔时长,时间过短或过长都将不利于最大限度地巩固培训效果。政府机关应组织人员入户实际取样调查,汇总农户的真正职业教育需求,这将有利于再培训时培训项目和培训模式的准确定位,以提高农户文化素养作为提升人力社会资本的重要前提条件,最终提高农户家庭收入。

(三)创新职业教育培训模式,深度优化培训机制

建立以政府为主要风向标、各部门共同参与、统一安排管理、以产业带动发展的新型培训机制,创新政府购买人力资源服务方案,以政府为根本推动力量,加强企业培训作为中坚支柱的进一步发展,逐步做到政企共同对职业教育培训监督、引导与扶持的目标。同时,推动工农商产业的加快融合,构建大产业一体化新型格局,改变农业所占整体产业比例份额少、发展滞后的局面,提升农户培训的积极性和时效性。此外,实行“因人而异”的培训方案。户主往往因年龄、身体条件、居住地离县城的距离等内在因素不同而导致培训的内容、时间与方式不能满足大多数人的需求,由此,政府部门作为牵头部门应出台一系列保障措施,保证户主能够得到及时有效的职业培训,尽可能迎合大多数农户的职业培训意愿。同时,培训机构的运行要合法、公正且透明,建立专门的第三方培训监督机构,采用标准的评价体系指标,动态检验培训机构的运行效果,真正帮助农户认可、接受职业教育培训,以提高他们的收入水平作为最终的工作目标。

(四)深入贯彻市场“供给侧改革”,优化农村人才结构方阵

借助市场“供给侧改革”的强大推动力,发展职业教育创新型培训。主要思路是立足于广大农科类院校,以社会需求为根本目标,在市场改革先决条件下,结合个人、社会、政府力量共同促进农村区域职业教育培训“供给侧改革”又快又好地进行。推动农业从业人员的结构性变革,大力提高具备丰富知识与技能的现代化青年在农场主和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中的所占比例,深入研究发展农业职业经理人的有效性与可行性,发展一批符合现代化农业生产的新型农户。引导高校毕业生、城市务工回流人群合理加入新型农民组织建设,加大新型农业经营主体负责人的专项培养工作,树立标杆模范,确保在较短时间内培训效果见成效。

(五)稳步推进土地整改力度,引导农户合理流转耕地

当前,在最新一轮土地整改政策下,应全面考虑“三权”分置的现实背景,妥善处理好集体所有权、土地经营权和户主承包权三者的平衡关系,扶持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和服务主体,遵循农户自愿原则,有序采取适度土地规模流转和经营的战略方针,健全土地质量管理体系,避免个人或集体承包租赁大面积耕地。构建适度规模经营的评价系统体系,运用科学的指标衡量土地经营的合理性与必要性,从而促进规模化经营稳定发展,既照顾了不同类别农户的实际生产需求,又可增加农户劳作的积极性。土地问题的有效解决是提高农户接受职业教育培训的比例及促进家庭收入的关键之举。

(六)积极调动户主自主参与培训的激情,构建“多方参与、互联网+培训”的现代化职业教育培训系统

从户主角度出发,全面衡量职业教育的实用性与有效性,降低培训的未知风险,维护农户自身利益,充分调动学习的积极性。同时,政府应在培训补贴、信贷支持、政策咨询导向、网络资源共享、培训制度等方面给予大力支持,增强教育培训资金投入程度,采取“多方出资、合理运营”的合理发展模式,恪守“政府投资、企业参与、农户合理支付”的准则,遵照“主体受益、投入与产出平等”的基本原则,建立有效的多元性资金筹集方案。完善农户养老保险购买制度,稳步推进养老保障制度在农村地区的建立与推广,将新型职业农民的养老问题,特别是空巢农户的养老难题置于工作的首要地位。同时,积极探讨“互联网+培训行业”的新型发展模式,创建信息共享平台,尽可能提高网络的农村地区覆盖率,由于农户在职业教育培训中会存在诸多问题,通过网络平台既可及时满足其利益诉求,也可便捷、准确地得到最专业的咨询指导服务。

(七)加强顶层设计,建立完善的法律保障机制

职业教育培训的顶层设计应充分考虑客观现实性、科学有效性、需求可行性,尊重事物发展的一般事理规律。首先,完整把握职业教育培训当前存在的突出问题,探讨改革需要具备哪些必要的条件辅助,以此分析如何设计顶层改革的内容。其次,必须明确所有设计的步骤、程序要有科学化体系知识为支撑,体现科学化原则,保证既能满足农户需要,又符合实际社会发展需求。可行性发展的关键在于能否确保农户认可以及是否具备相应的经济支撑条件,若未考虑上述因素,可能会出现政府公共资源的巨大浪费、未来培训政策推行和实施受阻的严重局面。另外,目前尚未有专门关于农户职业教育培训的有效法律出台,现存的部分条例或规定缺乏必要的时效性与针对性,不能从源头上改变职业教育培训低迷的现实状况,基于职业农民发展的需要,制定新型职业农民培育法,强化农户职业教育培训自身行为,规范政府、社会、企业在职业教育培训过程中的责任义务,各地区要依据本地实际情况,起草具有区域特色的政策指导性文件,对本地职业教育培训的发展前景、资金投放、政企职责划分制定更为详尽的长远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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