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 畅 马其南
(辽宁中医药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辽宁 沈阳 110847)
早在一百多年前,马克思就揭示了人类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化的事实。在全球化遭遇逆流的今天,深入分析世界历史理论阐释的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规律,以及人类社会的发展趋势,对于我们深刻认识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准确把握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为解决全球问题贡献的中国智慧,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一文中,马克思就已经基本形成了其独特的世界历史理论。马克思的“世界历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世界历史,而是一个特定的概念,特指16 世纪人类进入资本主义社会以来,随着大工业的发展,资产阶级在全世界范围内开辟原料供应地和商品倾销地,人类历史开始由地域史向世界史转变。世界历史理论是马克思主义理论非常重要的一个学说,特别是在今天全球化成为不可逆转的时代潮流的背景下,更是凸显了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惊人的洞察力。
世界历史的思想最初是由黑格尔提出来的,但是黑格尔将世界历史的形成和发展归结为“绝对精神”的神秘作用。与黑格尔不同,马克思认为,世界历史由现实的物质生产决定的,而不是精神和意识的作用。马克思的这一结论是与他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深入剖析密切相关的。人类进入资本主义社会以来,资产阶级为了追逐利润,奔走于全世界,使人们建立起普遍的交往。消灭以往各国自然孤立的状态,“使每个文明国家以及这些国家中的每一个人的需要的满足都依赖于整个世界”[1](P67)。因此,世界历史的形成,根本不是“绝对精神”的神秘作用,而就在于现实的物质生产。也就是说,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促使人类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化,资产阶级开辟了人类社会进入世界历史的崭新时代。
在世界历史的视野上,与黑格尔的“日耳曼”中心论不同,马克思着眼于全人类。在马克思看来,在资本主义社会以前,人类社会处于相对封闭的状态。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建立以后,资产阶级奔走于全世界,促使各民族在交往中互相影响、互相渗透,最终走上相同或相近的发展道路。同时,世界历史的形成为未来社会奠定了基础。马克思终身为之奋斗的全人类解放和共产主义事业不是地域性的,而是全人类的。世界历史的形成为全人类的解放事业准备了历史前提。同时,在马克思看来,世界历史不是某一个国家或民族单独推动的,而是世界范围内一系列的资产阶级革命共同推动的,而某一国家资产阶级革命的发生,也是世界体系相互作用的结果。马克思曾指出,“1648 年革命和1789 年革命,并不是英国的革命和法国的革命……这两次革命不仅反映了他们发生的地区即英法两国的要求,而且在更大程度上反映了当时整个世界的要求”[1](P318)。
马克思认为,随着历史转变为世界历史,许多东方国家受到西欧国家的冲击,将会走上资本主义道路。但是马克思并不认为,所有国家的发展都要遵循相同的发展方式。随着国家与民族之间的交往冲破狭隘的地域界限而走向广泛的世界交往,每个国家作为世界体系的一部分,其发展过程必然受到世界体系的影响,在世界体系的框架下参照世界历史的发展来规划本国的发展,学习借鉴别国的经验。因此马克思曾指出,“工业较发达的国家向工业较不发达的国家所显示的,只是后者未来的景象”[2](P8)。当然,这种“未来的景象”,不是照搬别国模式,而是在这种“景象”中寻找适合自己的发展方式和道路。例如,马克思针对俄国提出的“跨越卡夫丁峡谷”问题,也是在历史转变成世界历史的条件下提出来的,也就是说,世界历史的形成是俄国可以实现跨越的必要条件。
国际性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最突出的特征。由于国内市场的狭小限制了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不断扩大产品销路的需要,驱使资产阶级奔走于全球各地”[1](P276)。为了追求利润,资产阶级的真实任务就是在世界范围内建立世界市场,并且以世界市场为基础进行资本主义生产。正是通过开放世界市场和世界历史,资产阶级建立了以国际分工为基础的世界资本主义商品生产经济体系,形成了世界市场。世界市场的扩大有两个后果:一方面,它开创了世界历史上的一个新时代,过去世界各国的自然隔离被消除,使每一个文明国家和这些国家的每一个人的需要都依赖整个世界。《共产党宣言》指出,“它使农村从属于城市一样,它使未开化和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明的国家,使农民的民族从属于资产阶级的民族,使东方从属于西方”[1](P277)。同时,这种依赖关系在一定程度上也为无产阶级的解放,特别是为无产阶级的国际联盟,创造了有利条件。因为无产阶级是伴随着资本主义大工业而出现的,共产主义事业也只有在世界范围内才有可能实现。另一方面,世界市场的开拓促使资本主义国家到处建立自己的殖民地,依靠对殖民地人民的剥削和掠夺不断扩大生产,积累资金,通过这种野蛮的方式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资本主义国家对殖民地和半殖民地的剥削和奴役,给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国家被剥夺了大量的资源和劳动力,进一步造成了这些国家的贫穷和落后。因此在考察资本主义国家发达和落后国家不发达的原因时,殖民制度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重要因素。
马克思的世界历史理论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其深刻指出,资产阶级在利益的驱使下,客观上推动人类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与此同时,为了在世界范围内获得资源,他们按照自己的方式构建了以西方为主导的世界交往方式。这种交往方式虽然为资本主义的全球扩张披上了“文明”的外衣,但是并未改变世界历史理论揭示的资本主义世界交往方式的固有矛盾,处处彰显资本主义国家的霸权主义实质。
资本全球扩张的最初形式,是野蛮的殖民主义侵略。世界市场的开拓促使资本主义国家到处建立自己的殖民地,依靠对殖民地的剥削扩大生产,积累资金,实现了资本的原始积累。“在欧洲以外直接靠掠夺、奴役和杀人越货而夺得的财宝,源源流入宗主国,在这里转化为资本。”[2](P822)二战之后,旧的殖民主义体系全面瓦解,新的霸权主义的世界秩序随之建立。在这种秩序下,资本主义在全球范围内掠夺资源的目的并没有改变,只不过采用了更为隐蔽的方式和手段。他们不再通过侵略扩张来占领别国土地、掠夺资源,而是通过资本输出、直接利用落后国家的资源和廉价劳动力、控制国际金融体系等方式攫取高额利润。
当资本在全球范围内扩张的时候,为了使其扩张行为披上“文明”的外衣,资产阶级炮制了一整套话语体系为其服务。在殖民主义时代,他们宣称“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在霸权主义时代,他们的理论基础变成了精心包装的“普世价值”,打着“民主、自由、人权”的幌子,大肆干涉别国内政。在世界范围内,他们用所谓的“普世价值”剪裁不同国家的发展实际,将资本主义道路宣扬成实现发展的唯一道路,对别国的发展道路和发展实践说三道四,指手画脚。从当年对苏联的意识形态渗透,到当今对中国发展的百般遏制与围堵,不外乎是通过政治渗透与文化扩张,来为其霸权利益服务。
通过马克思的世界历史理论,我们不难发现,虽然“威斯特伐利亚体系”确立了平等、协商的原则,但实际上资本主义所确立的国际交往方式依然是为维护自身利益不择手段的霸权主义原则,这是资本主义交往方式的本质属性。在政治上,他们奉行强权主义,对别国内政横加干涉,通过颜色革命甚至武力颠覆别国政权;经济上,奉行单边主义、零和博弈,动辄实施经济制裁;安全上,奉行冷战思维,动辄诉诸武力;文化上,奉行文化霸权,以意识形态渗透和颜色革命为其霸权利益开拓道路;生态上,在全球范围攫取资源,却不承担相应的环境保护的责任与义务。当国际规则符合其霸权利益时,他们诩之以“文明”,当国际规则无法满足其霸权利益时,他们就立刻将其还原为“野蛮”,正所谓合则用之,不合则弃之。资本主义的交往方式给人类社会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随着时代的发展,以及各种全球性问题的不断困扰,人类社会期待用一种新的理念构建新型的国际关系。
马克思的世界历史理论揭示了资本主义交往方式的固有矛盾,深刻阐明了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趋势。但不可否认,当今时代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种社会制度长期共存的客观事实短期内不会发生改变。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在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的基础上,立足不同社会制度长期共存的客观事实,面对人类社会发展正在经历的严峻考验,超越现存的资本主义交往方式的固有矛盾,为解决人类问题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习近平指出:“要跟上时代前进步伐,就不能身体已进入21 世纪,而脑袋还停留在过去,停留在殖民扩张的旧时代里,停留在冷战思维、零和博弈老框框内。”[3](P354)“人类生活在同一个地球村里,生活在历史和现实交汇的同一个时空里,越来越成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3](P272)
1.当今世界已经日益发展成休戚相关、命运与共的命运共同体
马克思的世界历史理论不仅揭示了资产阶级推动人类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化的事实,而且深刻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并且科学预测了人类社会的发展趋势。马克思指出,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人类必将建立“自由人的联合体”,资本主义社会必将被共产主义社会所取代。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深刻把握了当今世界各国交往的特征,他指出:“随着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社会信息化不断发展,各国利益交融、兴衰相伴、安危与共,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面对复杂多变的国际形势和严峻突出的全球性问题,各国人民需要加强友好交流,携手合作,同舟共济。”[4]
2. 推进全球治理体系变革成为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需要
马克思的世界历史理论深刻指出,资本的全球扩张是世界历史形成的直接动因。因此,无论是殖民主义时代的血腥掠夺,还是二战后的霸权主义,资本主义的交往方式都是建立在大小国家不平等的基础上的。西方国家通过各种手段在世界范围内强行推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给世界和平与发展造成了巨大的阻碍。进入21 世纪以来,国际形势发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变化,世界处于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一方面,西方发达国家竭力维护其霸权利益,另一方面,新兴国家不断崛起,希望能够平等参与全球治理。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国际问题超出了主权国家的能力范围,特别是新冠肺炎疫情的全球蔓延,更是向人类社会提出了严峻挑战。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面对“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的时代课题,提出推动“国际关系民主化,不能搞‘一国独霸’或‘几方共治’。世界命运应该由各国共同掌握,国际规则应该由各国共同书写,全球事务应该由各国共同治理,发展成果应该由各国共同分享”[5],反映了中国和世界各国人民的普遍呼声和共同心愿。
3. 共同的价值理念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基础
马克思的世界历史理论揭示资本主义推动人类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的过程,不仅在物质生产领域,也在精神生产领域。为了在全球范围内维护霸权利益,资产阶级确立了以抽象的“民主、自由、平等”为主要内容的资产阶级价值观,并将其描述成放之四海皆准的“普世价值”,用以剪裁别国的发展实践,干涉别国的发展道路和政治经济制度安排。西方国家的“普世价值”话语体系,不仅在本国范围内加剧了贫富分化,更在世界范围内导致了区域性的战乱和动荡,致使一些国家至今依然在忍受贫困和战火的折磨。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抨击了“普世价值”的危害,他指出,“冷战结束以来,在西方价值观念鼓捣下,一些国家被折腾得不成样子了,有的四分五裂,有的战火纷飞,有的整天乱哄哄的。伊拉克、叙利亚、利比亚这些国家就是典型!”[6](P8-9)鉴于此,习近平提出“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7](P522),并号召在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基础上,携手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在不同场合多次阐释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中国通过设立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共建“一带一路”等举措扎实推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此基础上,逐步形成了科学完整、内涵丰富、意义深远的思想体系,其核心是“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
1.坚持对话协商,建设一个持久和平的世界
人类历史上曾经饱受战乱之苦,山河破碎、生灵涂炭。因此,要和平不要战争是世界各国人民真实而朴素的愿望。建设一个持久和平的世界,核心要义在于国与国之间要形成平等相待、互商互谅、互学互鉴的伙伴关系。平等相待,最重要的是主权平等。其“真谛在于国家不分大小、强弱、贫富,主权和尊严必须得到尊重,内政不容干涉,都有权自主选择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5]通过对话协商来解决争端,是对西方国家霸权主义、零和博弈交往方式的深刻省思,是在社会主义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长期共存的条件下,化解意识形态分歧,谋求不同制度国家和平共处的中国智慧。
2.坚持共建共享,建设一个普遍安全的世界
国家安全是国家生存发展、人民幸福安康的首要前提。当前,国际形势动荡复杂,传统安全威胁和非传统安全威胁相互交织,安全的内涵和外延都在进一步拓展,同时人类越来越利益交融、安危与共。一国的安全不能建立在别国的不安全基础上。习近平指出,“世上没有绝对安全的世外桃源,一国的安全不能建立在别国的动荡之上,他国的威胁也可能成为本国的挑战。邻居出了问题,不能光想着扎好自家篱笆,而应该去帮一把。‘单则易折,众则难摧。’各方应该树立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观。”[5]通过共建实现共享,是中国共产党为解决全人类共同面临的安全问题提出的新理念,既摒弃了冷战思维、零和博弈的旧思维,也超越了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对资本主义野蛮性的批判,是深刻把握当今世界发展大势,解决国际争端,共同应对人类安全挑战的中国智慧。
3.坚持合作共赢,建设一个共同繁荣的世界
经济全球化作为不可逆转的时代潮流,促进了资本、技术、知识在全球范围内的优化配置,为全球经济和社会发展提供了前所未有的物质技术条件,给各国各地区提供了新的发展机遇。但不可否认,经济全球化作为一柄“双刃剑”,加剧了全球范围内的贫富差距,发达国家处在全球产业链的顶端,攫取了更多的利益和资源,而发展中国家大多处在全球产业链的低端,靠着能源资源的消耗与廉价的劳动力,参与经济全球化的进程。习近平通过对经济全球化进程的总体把握,为解决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全球化进程中地位不对等的问题,提出了富有中国智慧的解决方案,旗帜鲜明地反对单边主义、贸易保护主义,倡导合作共赢。他指出:“要维护世界贸易组织规则,支持开放、透明、包容、非歧视性的多边贸易体制,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如果搞贸易保护主义、画地为牢,损人不利己。”[5]中国通过落实“一带一路”倡议,恪守和平合作、政治互信、互学互鉴、互利共赢理念,推动沿线国家共建共享“一带一路”成果,为处在低迷状态的世界经济注入了新的活力。
4.坚持交流互鉴,建设一个开放包容的世界
世界上不同的国家孕育了不同的文明,文明的多样性是世界的基本特征。可是从工业革命开始,由于资本主义国家率先实现了现代化,因此资本主义道路一直被包装为实现现代化的唯一道路,资本主义文明也被包装成“普世价值”在世界范围内大肆推销。无论是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还是福山的“历史终结论”,无不充斥着文明优越与文化霸权。文化霸权给人类带来的不是幸福和安宁,而是冲突与动荡。习近平在充分尊重文明多样性的基础上,积极倡导“和而不同、兼收并蓄”的文明交流,他指出:“不同历史和国情,不同民族和习俗,孕育了不同文明,使世界更加丰富多彩。文明没有高下、优劣之分,只有特色、地域之别。文明差异不应该成为世界冲突的根源,而应该成为人类文明进步的动力。”[5]和而不同、兼收并蓄的文明观是习近平在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的基础上,对人类文明多样性的充分肯定,既为解决文明冲突提供了全新方案,也为不同文化背景、不同历史传统、不同国情的国家选择适合本国国情的发展道路,奠定了思想基础。
5.坚持绿色低碳,建设一个清洁美丽的世界
资本主义在推进经济全球化的过程中,也带来了全球生态问题。资本的逐利性对生态环境的破坏日益成为全人类共同面临的生态危机。生态问题,归根结底是如何处理人与自然关系的问题。习近平充分吸收了马克思主义人化自然的思想,提出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他指出:“人与自然共生共存,伤害自然最终将伤及人类。空气、水、土壤、蓝天等自然资源用之不觉、失之难续。工业化创造了前所未有的物质财富,也产生了难以弥补的生态创伤。我们不能吃祖宗饭、断子孙路,用破坏性方式搞发展。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我们应该遵循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理念,寻求永续发展之路。”[5]人类只有一个地球,守护好人类的共有的家园,是世界各国共同的责任与义务。
任何理论都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时代和实践的产物。当今时代世界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人类面临着和平、发展、恐怖主义、重大疾病、生态危机等诸多全球性问题,而现有的资本主义主导的世界交往方式无法解决这些全球性问题,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在继承和发展马克思的世界历史理论,汲取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智慧,致力于解决全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的基础上,逐步形成和发展起来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对进一步拓展人类社会发展的新道路、推进全球治理体系变革、重塑新型国际关系、提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国际话语权具有重要的时代价值。
1.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为人类社会发展提供了全新的交往范式
自“威斯特伐利亚体系”形成以后,西方国家主导的国际交往方式都是建立在不平等的基础上的。政治上为维护自身的霸权地位恃强凌弱,动辄干涉别国内政;以维护自身安全为借口,在全球范围进行军事部署,动辄诉诸武力;经济上奉行单边主义,维护自身霸权利益,动辄进行经济制裁,实施贸易保护主义;文化上,进行意识形态渗透和颜色革命,奉行文化霸权主义;生态上向别国转嫁生态问题,不履行环境保护的国际义务。随着时代的发展和新兴国家的崛起,人类社会对于构建新型国际关系的呼声日益高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为解决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提升发展中国家参与全球治理的机会,推动全球治理体系变革,为世界各国无论大小强弱、何种社会制度,都能平等参与国际事务,分享发展机遇、共享发展成果提供了全新的选择。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以习近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为人类社会的发展提供的全新方案,指明了人类社会的发展方向,也越来越成为国际社会的共识。
2.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提升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国际话语权
工业革命以来,由于资本主义国家率先实现了现代化,因此,对于发展中国家如何实现现代化的问题,西方国家长期拥有话语霸权。资本主义道路一直被美化为实现现代化的唯一道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打破了西方发展理论将发展道路定于一尊的思维固化,提倡世界各国要平等相待,首要的就是主权平等,每个国家都有权自主选择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中国走出了一条有别于资本主义的现代化道路,在人类历史上提供了一种全新的现代化道路选择。中国的发展实践充分证明,现代化的道路绝非一条,只要选择符合本国国情的发展道路,实事求是,因地制宜,各国人民追求发展的目标定能变成美好的现实。正如习近平指出:“中国人民的成功实践昭示世人,通向现代化的道路不止一条,只要找准正确方向、驰而不息,条条大路通罗马。”[8](P60)所谓找准正确方向,就是指各个国家应选择符合本国国情的发展道路,每个国家都有权利选择适合本国国情的发展道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提升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国际话语权,也为其他国家选择适合本国国情的发展道路提供了理论支撑。
3.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为人类文明贡献了中国智慧
马克思的世界历史理论阐释了人类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化的客观事实,肯定了资产阶级推动世界历史的进步作用,同时深刻揭示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科学预测了资本主义必然灭亡,共产主义必然胜利,人类社会形成“自由人联合体”的发展趋势。但不可否认,现阶段资本主义制度和社会主义制度长期共存的客观现实短期内不会改变,两种社会制度的斗争也将长期存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在世界历史理论的基础上,超越了不同社会制度的对抗模式,揭示了现阶段不同社会制度之间和平共处、合作共赢的交往方式,为推动人类社会和平发展,人类文明繁荣进步贡献了中国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