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素梅 苗得雨
(山东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 青岛 266590)
红色文化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国革命胜利的文化支撑和精神标识。高校作为我国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阵地,要自觉担负起传播红色文化、讲好革命故事的重任。时下,我国的舆论生态、媒体格局、传播方式都在发生深刻变化。融媒体作为兼顾“资源通融”“内容兼融”“宣传互融”“利益共融”等功能的新型媒体,在文化传播与文化价值挖掘方面具有重大价值。新时代高校如何利用新兴传播手段与方式加快红色文化传播方式的转型已经成为一个值得深入思考的重要问题。
融媒体时代信息的交融速度正以前所未有的形势发展,青年人作为信息接收与发送的高频人群,乐于用新的方式与渠道了解文化、感受文化。高校作为当代青年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阵地,将融媒体理念纳入进红色文化的传播过程中,在融媒体的大背景下顺势而为,积极试点探索,抓住新机遇,革新红色文化的传播方式,对国家、思政课教学以及学生个人而言,都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和重大的现实意义。
对高校而言,融媒体理念的应用有利于掌控文化宣传的主导权。“要使红色江山永不变色”,首先要做的就是要确保我们的文化宣传不被歪风邪气所干扰。红色文化作为我们红色江山光辉历程的重要载体,必须要把握住宣传的主心骨。西方的文学作品在涉及红色文化题材时,由于其意识形态需要与政治考量,往往包含着极强的冷战思维,经常会扮演“谣言制造者”与“仇恨传播者”的角色。部分高校学生极易被这种刺激的、标新立异的“暴论”所吸引,不加考证地接受这种“另类”的观点,并有意或无意地成为了影响红色文化传播的负面声音。
高校的教育宣传部门在对文化产品进行加工创作时,要格外注意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把控与运用。迪士尼曾经拍摄过的动漫电影《花木兰》在国内掀起过热烈讨论,除了故事新编带来的冲击力,更主要的是这部电影仍然是美式价值观的一次展现。虽然故事人物与发生背景来自于中国,但是传达的核心价值仍然是个人主义,与花木兰替父从军、保家卫国的集体主义精神相去甚远。这给我们带来重要启示,即我们对革命人物进行再加工时,若要确保革命人物不会“面目全非”,确保革命故事没有失去“灵魂”,就要把握文化宣传的主心骨。
融媒体具有“一次采集,多元发布”的特点,从采集到发布的整个过程都应在协调与调度之下,从源头上确保高校在整个红色文化的宣传过程中始终牢牢掌握主动权,在每一个步骤都可以有目的地引导舆论方向。利用融媒体的发展理念可以在相对多元、难以把控的新媒体平台上抓住主心骨,定准关键位,把红色文化宣传在传统媒体上把控性强、政治站位准的优势延续到新媒体平台。
对思政课堂而言,融媒体理念的应用有利于净化文化宣传的整体环境。当前文化市场鱼龙混杂,在主流媒体之外还有越来越多的自媒体涌现,其在文化宣传的主战场的作用也不容低估。这些自媒体往往具有“门槛低、声音大、传播快”的特点,时不时地化身KOL(关键意见领袖),用极低的成本在极短的时间内引爆舆论。掌握了“麦克风”的自媒体热衷于流量与热度,经常会不计后果地发表一些无底线言论,日常性地“贩卖焦虑”与“金钱至上”的错误价值观,使得红色文化显得 “落伍”“跟不上时代”。其实这些浮躁的没有营养的文化产品并没有什么强大的生命力,往往是依靠流行的语言与传播方式,借助时下热点吸引人们的眼球。红色文化中富含着大量积极因子与正能量因素,以往的宣传方式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红色文化的语言类型与传播渠道。
融媒体整合各级各类媒体的功能能够使得红色文化的语言在各类型的传媒平台中因受众群体的不同而采取不同风格。同时由于融媒体能够打通以往横亘在不同媒体平台之间的壁垒,更好地发挥“集团作战”的优势,充分挖掘红色文化自身的热点与资源价值,通过对外的“一种声音”形成强大的传播合力。当充满正能量的声音盖过了负面情绪,思政课堂宣讲时所面对的外部风气与面貌也会焕然一新。
对高校学生而言,融媒体理念的应用有利于该高校学生切实参与其中。高校红色文化对青年学生的吸引力减弱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在传播时仍旧沿用传统媒体的思维方式,致使广大青年学生参与感不强。不论是电视还是报刊,在信息交流的环节都是呈现出“单向输出”的效果,受众只能被动地接受发布者的文化产品,而在拥抱新媒体时由于这种思维的延续难以调动青年群体的参与积极性,加之红色文化涵盖许多严肃性话题与略显枯燥的理论,获得的受众反馈也相对更有局限。
融媒体的“多元发布”特性恰恰可以针对这种题材较为固定的文化种类进行“个性化定制”,利用“两微一端一抖”面向不同喜好的受众群体分别推送主题鲜明但各具特色的文化产品,充分调动起不同人群的阅读收看积极性,用户的评分、订阅、收藏、浏览、评论等行为,使得其本身就参与了平台构架的搭建过程,通过大数据能够更好地进行优质内容的筛选与推广。新媒体的兴起同时也带火了UGC(用户生成内容)的概念,面对发布者的各种文化产品,用户通过评论、转发等各种手段或者参与发布者提供的半成品,形成新的讨论热点,自发地进行二次创作与传播,这种形式在事实上又源源不断地为信息的发布者提供了素材与反馈。在这一过程中,高校可以继续细分受众,针对兴趣和使用习惯摸清不同渠道的青年受众比例,有的放矢地调整红色文化宣传方式,并根据学生参与度及反馈情况打造符合本校特色的红色文化热点话题,塑造更有吸引力与亲和力的革命符号。
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带来了传媒手段的迭代更新。现阶段,“短平快”的打法能更好地利用碎片化时间为高校学生提供一种利用更少时间进行更多知识积累的可能。一篇微信文章乃至一段微博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能图文并茂地使学生完成事件解读与事件分析,青年学生逐渐被这种高“性价比”的学习方式所吸引,谋求用最短时间完成最大程度的专题化学习。例如,这段时间爆红的高中教师李永乐利用一块黑板作为道具,模仿课堂授课模式,以每期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结合时事热点制作科普视频,用风趣幽默的语言揭示社会现象背后的物理学、数学、经济学原理。他的一系列科普视频在短视频平台西瓜视频上已突破了千万次播放量。在《三体问题到底是啥?和“鹊桥”卫星啥关系?李永乐老师讲拉格朗日点》的视频中,李永乐老师深入浅出地讲解了我国一颗月球中继卫星“鹊桥”发射到拉格朗日点的原因和背后的科学原理,得到了央视新闻、人民日报等官媒的转发点赞。这种适应互联网节奏的学习方式不仅吸引了高校学生的目光,更得到了主流媒体的认可。
高校红色文化教育以课本为基础、以课堂为阵地的传统教学模式虽然符合科学的学习记忆规律,但是仅靠这一种手段在面对互联网知识爆炸的冲击时已经稍显 “落伍”。作为红色文化传播的主体方,高校亟待探寻一种符合新时代宣传教育特点的传播方式,开辟“第二战场”,在人员、渠道、管理机制方面做全方位的革新,不能单纯地依托于传统的书本、课堂开展教学,而应采用更加新颖的传播手段进行符合时代的创造性革新。
高校思政课堂的红色文化学习总是围绕着无数历史人物与历史事件,高校学生们通过对种种革命案例的分析了解事件的全貌,完成内心历史人物形象的构建。在过去的经验看来,这种教学方式是行之有效的,一代又一代人成功地形成了对革命历史的深刻记忆。
近年来互联网技术快速发展,深刻地改变了人们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红色文化的传承遇到了一些新问题,最主要的是传统革命形象受到了严重的挑战。后现代解构主义的盛行使青年学生更加乐于去跳出刻板印象重新审视革命符号,与其学习革命故事,他们更希望用自己的眼光来思考革命案例。
利用现代技术将生硬的内容加工再创造已经变成了流行的文化宣传方式。近年来,以好莱坞和迪士尼为代表的西方影视市场掀起了一股“新瓶装旧酒”式的历史人物解读,在颠覆人们过往认知的过程中成功塑造了一批又一批的“历史人物”。迪士尼对于历史故事的大尺度改编让观众惊掉下巴,但是走出影院后借用现代电影工业技术讲述的故事却深深地烙印在大家的脑海。迪士尼翻拍过的动画版《花木兰》电影,故事的内容查遍史书闻所未闻,可以说是套用花木兰名字与背景的新故事,但是奇幻的故事情节与绚丽的影视效果为这部电影收获了相当数量的粉丝。电影里的花木兰不再是为了集体主义替父从军挺身而出的坚毅战士,更像是一个渴望证明自己、渴望实现价值、渴望美好爱情的邻家姑娘。伴随着迪士尼在全球的巨大影响力,很多青年人心中花木兰的形象已经是电影中那个不像中国人的花木兰。这种宣传手法在颠覆了传统形象的同时也在颠覆人物宣传的惯性思维与固有手段。
作为红色文化教育的接受方,我国的高校学生在传统的教育模式下天然具有“比较优势”。得益于长期的、良好的爱国主义教育,步入高校的大学生们作为红色文化的传播众体天然拥有坚实的基础,对于党的奋斗历程、革命历史耳熟能详。在这些青年的成长过程中,家长们往往自发扮演了红色文化教育启蒙导师的角色,革命电影、革命歌曲和革命英雄故事是家长们树立在子女们成长路途中的重要信仰标杆。虽然家庭与学校为红色文化的传播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但是学生们学习的动力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强劲。
作为高校的思政课堂的传播受体,生活在信息爆炸时代的高校学生更加追求节奏快、新鲜感强的信息内容。随着互联网的快速发展,“网络快餐文化”逐渐兴起。“网络快餐文化是一种商业文化,是指以互联网为媒介平台,与网络技术手段发展密切相关,借助多媒体手段,以呈现方式多样化、内涵单一重复化,短期内速成流行为主要特征的文化现象。”[1]网络快餐文化相比快餐文化,传播速度更快、范围更广、效果更佳,因此俘获了大量的青年受众。而高校课堂侧重于对红色文化的理论性解释与政策性解读,多将一段历史时期的众多事件通过科学的、系统的视角进行更深层次的理解,更加需要串联多门思政课提供的思维方法与思考角度对某一事件进行全面的解读,紧扣时代背景重新理解革命口号与相关政策,客观上将学习的战线拉长,门槛加高。
当代青年的成长过程已经完全远离了战争年代,对于革命年代的英雄事迹感知程度不强,他们无法理解那个年代的革命英雄们为什么会舍弃自己的生活跟随革命队伍爬雪山过草地,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老百姓推着手推车跟着解放军南征北战。如今的高校学生对于与自己的实践经历相关的事情能够引发共鸣,他们认同的是感同身受的相互理解,希望能够设身处地的思考别人的经历与故事。革命烈士刘胡兰牺牲时不到15岁,而这个年纪正是高校学生在刻苦读书应对中学考试的时候,他们一直接受的教育是“学习第一”,因此很难让自己理解信仰大于生命的人生境界,无法切身体会。
充满革命性与斗争性的红色文化故事无疑难以调动高校学生的学习兴趣。因此,高校在挖掘红色历史人物的教育价值时,必须充分考虑到青年人的成长环境与成长背景,探究革命案例更加贴近现实的意义与价值,使之符合当代学生的心理接纳范围。
随着我国对外开放的程度逐渐加深,新时期红色文化的宣传遇到了许多“今时不同往日”的新环境、新情况。
市场经济捧红了“粉丝经济”,同样也助长了不正常的文化消费之风。2018年在真人秀节目偶像练习生中爆火的某艺人在其微博发布了一张付费观看的合影照片,观看需成为付费60元的专属会员,而短短一夜之间付费人数就达到8万。此事在引爆互联网舆论的同时,也在侧面反映出了文化宣传领域的流量至上造成的过度娱乐化与错误文化价值导向。比起这类不当娱乐消费抢占文化市场的现象,对红色文化而言,更加危险的则是迎合猎奇心理从内部解构红色文化。有网文从《巾帼英雄刘胡兰》一文中看到了刘胡兰照顾受伤的八路军连长王本固一事,便无底线地展开遐想,提出了“刘胡兰小三论”。这种为了满足低俗需求而创作的无节操文学作品,极大地将红色文化庸俗化、娱乐化,对广大青年学生产生了错误引导,对其三观产生了破坏性的影响。
与冷战时期的意识形态对立斗争不同,现阶段西方在文化产品中悄然注射进自己的理念与观点,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宣传方式,能够更加温和、更加间接地动摇红色文化宣传根基。西方世界一直没有停止对中国进行和平演变的战略,在经济全球化的大背景下,这种和平演变更加具有迷惑性,因此也具有了更大的危害性。“如果高校的讲坛被否定共产党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的言行所占领,就必定给‘和平演变’撬开方便之门,就会断送共产党对高校的领导,就会改变社会主义的办学方向。”[2]
作为红色文化的重要传播阵地,高校校园近些年来遭遇了功利主义思潮抬头的境况。红色文化本身包含着奉献精神与牺牲精神,倡导一心为公、大公无私的集体主义行为准则,这与“个人优先”的功利主义存在着“利他”还是“利己”的根本矛盾,比较有代表性的便是高校学生在专业选择方面的转变。某大学进行过一次关于转专业动机的问卷调查,调查数据显示:“未来专业的就业前景占转专业的首位,在就业形势严峻的情况下,学生主要考虑的是哪个专业更利于自己以后的长远发展,而不是对所学专业的兴趣。”[3]有65%的学生因为原专业的就业前景不理想而选择转入就业前景比较好的专业,因此大量学生选择进入金融与会计等就业前景较好的专业继续学习。有 28%的学生选择 “该专业属于热门专业,能进去是一种荣耀”,5.3%的学生“一时冲动”转入新专业。功利主义所倡导的价值观使得大量学生盲目地改变自己的所学方向,争着进入别人眼中的好专业。
在功利主义的“熏陶”下,专业选择可见一斑,红色文化所倡导的奉献与牺牲在高校学生眼里则更加显得与社会“脱节”,与个人利益“背道而驰”,这种不良的社会风气成为了红色文化在高校内传播的巨大绊脚石。
正是由于融媒体能够对国家、社会与个人产生积极影响与正向反馈,高校在弘扬红色文化过程中,应用全新的融媒体理念与技术手段推动红色文化的现代化传播。
高校在利用融媒体发展理念进行媒体整合时,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出于校园文化建设与丰富大学生课余生活的需要,高校都建立了自己的校园广播站、大学生电视台、新媒体中心等平台,配合院校及学生组织的宣传部门,形成了系统的宣传体系。将这些校园媒体进行横向整合,建立具备采编、加工、制作等全功能的融媒体工作平台,在此基础上兴办 “红色文化融媒体工作室”,以负责统筹规划与协调高校红色文化的宣传工作。
“红色文化融媒体工作室”可以采用目前比较成熟的“大前期”加“大后期”工作模式,将生产部门一分为二。过去对于红色文化的宣传模式是不同的宣传部门派出专人参加会议或活动,结束后进行信息的整理、加工与发布。融媒体的工作模式将不同部门的信息处理单位整合成为一个后期部门,采用“后期指挥前期”的信息采编方式,在前期人员进行活动跟拍的过程中,工作室后期人员根据不同投放渠道的具体需要,指挥前期人员进行个性化采集与定制化采编。这样在一次采集的背后,各级各类校园媒体根据不同定位与受众需求在各自的平台进行“多样生成”“多渠道发布”,将图、文、音、视频等内容多样化、个性化加工,在“两微一端一抖”等多个校园媒体平台同步发布,进一步增强时效性的同时避免了千篇一律的重复宣传。采用这种类似“中央厨房”的传播模式,既不会将压力集中在融媒体工作室,又不至于荒废掉已经建立的校园媒体系统,在传播正确的舆论价值导向基础上,最大限度地激发各类校园媒体的主动性和创造性,引导建立正向的传播循环。
从形式上讲,以往“听我说”的文化学习模式已经越来越跟不上现如今的传播节奏,越来越多的青年学生渴望“我来说”,亲自参与红色文化的弘扬过程。在建军90周年的纪念活动中,《人民日报》推出的H5作品《快看呐!这是我的军装照》推出两天浏览量就突破了两亿。将自己的正面照上传后,利用P图技术就可以自动生成自己穿着不同时代的军装的照片,全国各地的网友纷纷制作出了自己在不同时代的军装照。目前H5技术已经相对成熟,制作门槛较低,可以轻松做出换装换脸的特效。抛开《人民日报》巨大的粉丝体量,这种传播客体主动参与的宣传模式本身就可以吸引到足够高的参与度与关注度。高校的融媒体工作室可以改变各类红色文化作品的输出形式,不再局限于推出完整的文章视频,采用诸如可以选择不同结局的互动视频、革命故事续写、H5作品征集等模式,加强大学生的话语主体性,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与参与感。
融媒体不仅可以做到上文提到的将众多素材合为一体统一处理以外,还可以做到将一个素材“烹饪”出各种口味。比如,将刘胡兰牺牲时的15岁年龄作为宣传切入点,开展以 “这是我的15岁”为主题的宣传活动,进行“这是我的15岁”微短文续写或者三行诗征集,并在校园广播站当日进行朗诵广播;新媒体中心制作以刘胡兰15岁时的革命经历为内容的互动视频,学生们可以进行各类不同的选择,走向不同的故事性,感受这位少年英雄在那个特殊时期的坚定抉择;大学生电视台可以进行校园内随机街访,收集大家15岁时的不同经历。这种更加亲切的切入点能够借助融媒体从内容与形式两方向将传播客体变得生动饱满,使受众能够更加自然地融入红色文化教育。
融媒体工作室的工作特点使得其在红色文化的宣传过程中,能够主动地、有选择地营造传播环境与氛围。利用融媒体宣传红色文化首先影响的就是校园环境这个中环境。融媒体工作室强调,“一次采集”的特性要求它在信息的采、编、录、剪等过程中全面地对信息进行收集,这势必要求融媒体工作团队做出最权威的报道。作为第一手也是最重要的信息来源方,工作室可以从源头上掌握舆论的价值导向与政治站位,在对高校学生的引导过程中保证大方向、大趋势上符合主流价值观。
对于整个国家、整个社会的大环境而言,每一个掌握了红色文化宣传话语权的校园中环境就是一个舆论统一体,他们的声音会产生集聚效应,在最大程度上支持国家和社会对红色文化宣传体系的构建。这种全平台、一体化的宣传模式,能够在最大限度上抵御西方错误思想的渗透,克服市场经济带来的负面影响。当遇到涉及红色文化的舆情时,融媒体工作室可以第一时间用同一种声音发布最权威、最及时的回应,将错误言论的负面影响消除在源头。
良好的校园红色文化宣传中环境向下辐射有利于学生个体的小环境的改善。由于融媒体涵盖了全平台,在每一个宣传渠道出现的红色文化负面影响因素都可以被及时发现、及时处理。高校可以最大限度地动员学生,使其肩负净化不同平台的职能,用正面的声音压过负面的声音,使不利于红色文化传播的噪音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融媒体推动了传统媒体与新媒体的融合。这种融合带来的不仅仅是校园媒体组织结构上的转变,配合着新技术的发展,更是带来了文化内容在空间上的无限延伸。现阶段校园媒体的宣传方式主要采用微信公众号、微博、短视频等形式进行,将现实的事件装进了虚拟空间,利用屏幕对文化内容进行最终表达,而以VR技术为代表的新兴多媒体技术,是对这种传统模式的革命性升级。VR技术是一种诞生在融媒体时代的技术,依赖于人工智能、三维技术、计算机技术、传感技术,是一种对新兴计算机与多媒体技术的综合运用。在目前的新闻传播实践里,VR技术大大展现了它跨越时空的强大能力。以目前运用最为成功的《纽约时报》为例,“《纽约时报》VR新闻采用360度全景模式,运用多种视觉语言构建VR虚拟空间,为受众带来全新体验。与传统视频新闻相比,VR新闻多采用长镜头叙事方式,并组合多个画面增加立体感,无形中增添了新闻时空呈现的真实性,并且能够恰到好处地让故事展开”。[4]这种利用多画面的相互切换带来的立体感与真实感的体验,使人们在身临其境的模拟过程中展开故事。这种独具魅力的环境语言,在使受众享受到“沉浸式”的融媒体体验时,能够更加完整地满足受众需求。国内的主流媒体也在VR领域不断跟进,新华网作为最先接触这种技术的媒体,早在2018年就已经发布了120多篇VR新闻报道。
以VR为代表的新闻生产模式在红色文化的传播过程中,能够将那些经典的、难以复制的革命历史场景重现在高校学生的面前,大大拉近他们与革命历史的距离,使其细细品味红色文化的背景故事。现在的高校学生难以理解刘胡兰坚定革命理想背后的社会原因与时代背景,我们可以借用VR技术搭建出我国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农村面貌,让学生们“亲身经历”那个年代的阶级压迫与国仇家恨。由于现阶段VR技术无法大规模铺开,我们可以让学生进行间接参与感受。具体可以选派学生代表进行VR实景体验,然后将其体验过程与所见画面进行录制,播放时由学生代表分享自己的感受,这种身边人体验经历分享所见所得的案例往往比教科书上的不断重复要更加吸引青年人的目光。
习近平总书记在2020年6月30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十四次会议中指出:“推动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要深化体制机制改革,加大全媒体人才培养力度,打造一批具有强大影响力和竞争力的新型主流媒体。加快构建网上网下一体、内宣外宣联动的主流舆论格局,建立以内容建设为根本、先进技术为支撑、创新管理为保障的全媒体传播体系,牢牢占据舆论引导、思想引领、文化传承、服务人民的传播制高点。”[5]高校作为面向当代青年输出主流价值观的桥头堡,在宣传红色文化时也应该学习、利用这种新兴传播方式。融媒体在智能时代利用新技术,依托新平台,成为了文化传播的重要介质,利用融媒体发展理念深入挖掘红色文化瑰宝,让革命英雄人物在新时代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是高校的责任与义务。融媒体发展正处在方兴未艾的阶段,对于高校思政课教学来说,融媒体在红色文化的传播弘扬中一定大有可为。如何利用好这个新兴的工具讲好过去的故事,探索好未来的传播路径,是高校应该思考的问题,也是每一个思政工作者应该努力研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