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小凤
(华东师范大学 教育学部,上海 200062)
代际学习是弥合代际鸿沟的重要途径,在推进积极老龄化、改善代际关系和促进终身学习等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1]当前,面对老龄化发展迅速、养老服务需求巨大以及代际隔阂与利益冲突等老龄化问题的新挑战,[2]国内外相关领域的代际学习研究正日渐兴起和逐步加强,它们在减轻代际冲突、解决代际矛盾、增强代际间的交流与沟通等方面有重要的意义。在国内,部分研究通过内容分析法或文献计量法,对国际代际学习的研究进展、[3]相关理论进行了介绍,[4]总结了境外“互联网+”环境下的代际学习经验,[5]分析代际学习项目典型个案[6]以及代际学习协作共享空间与项目模型,[7]探寻代际学习实践新形式,论述了社会学习场馆与家庭教育在代际学习中的作用,[8]分析代际学习与积极老龄化的关系,[9]指出当前研究的不足与未来突破的方向。[10]但学者们对代际学习的内涵和发展模式等基础性问题的具体特征与演进还缺乏系统深入的考量。
而国外的代际学习相关研究呈现出社会学、心理学、教育学、伦理学和医学等不同学科领域的融合特征,在这些跨学科的研究中呈现出“代际学习”的多样性内涵和丰富的发展模式。《Journal of Intergenrtational Relationships》期刊在国外的代际学习相关学术期刊中载文量第一,对代际学习具有引领作用。笔者运用内容分析法,对2019年第4期所有文献进行整理后,剔除与代际学习无关的论文1篇,对32篇相关文献进行了梳理,其中基于“宗族关系”的代际学习论文12篇;基于“教学关系”的代际学习论文8篇;基于“社会历史和文化特征”的代际学习论文10篇;另外2篇论文为国外代际学习的研究综述。通过对载文内容进行细致梳理与比较,剖析出学者们尤为关注的代际学习内涵与发展模式,从而丰富代际学习理论,破解我国代际学习的实践困境。
“宗族”是基于血缘、姻亲或共同姓氏,由家庭或家族组成的亲属人员。[11]基于氏族关系的代际学习是与亲属、祖先和家庭角色有关的代际学习。该代际学习模式多体现在范围较小的家庭内部,通常为非正式学习。学习对象主要为家庭成员,如祖父母、子女和孙辈等亲属群体。家庭作为社会文化传播与发展的最初场域是最有可能发生代际学习的场所。在相关研究中,代际学习一直被视为一种非正式的交流工具,可以在家庭中的几代人之间广泛地传递知识经验、技能与价值规范。
该期刊关于“宗族关系”的研究主要围绕家庭内部成员的互动性学习和弱势家庭群体代际学习干预两方面展开。关于家庭内部代际互动,尽管家庭结构随着时代发展有所不同,但多代同堂的家庭互动特点依旧典型,所以相关研究亦是主要从祖父母(长辈)、成年子女(父辈家长)和儿童(孙辈)三个主体相互影响的角度切入。
相关研究通过代际支持“度”的探讨,为祖父母参与代际学习互动的程度把握提供思考。从祖父母的角度,强调老年人通过以身示范、口传等方式为家庭主动提供孙辈教育学习与经验传授的代际支持以及祖父母代际学习互动面临的心理压力与现实困境。Hardardottir M指出,老年人经常主动向年轻一代的家庭成员提供支持,他通过对67-85岁的老年人于2006年与2016年的两次电话调查显示,2006年约62%的参与者和2016年73%的参与者在家庭的孙辈教育学习方面提供了帮助,通过以身作则的方式教育孙辈生活知识与技能,他进一步发现代际学习互动会促进家庭成员之间的沟通,有利于家庭团结,且在这样环境下成长的孙辈儿童,在成人期遭遇挫折时会具有更大的复原力。[12]Elisabeth用多元回归分析的方法对美国土著成年人的研究也验证了这一结果。孙辈童年时期向祖父母学到的知识经验以及建立的温暖亲密的关系将帮助他们更好的面对未来挑战。[13]与此同时,也有学者关注到祖父母在进行孙辈代际支持时会面临许多的心理压力与现实挑战。[14]David等人指出,祖父母作为特殊的监护人常常面对强大的死亡焦虑,会产生“万一我死了,谁来照顾他们?”的过度担忧和不能持续护理的恐惧。[15]刘尹和甄聪通过对墨西哥裔美国老年人的访谈发现,祖父母对于成年子女经济、情感支持与他们自身的抑郁症状有关,当子女需要较高水平的支持时,祖父母会显现出较多的抑郁症状。[16]Susan等人也指出,越来越多的祖父母在孩子父母不能全职教养儿童的时候承担起保育的责任。但也因此对孙辈有教育与照顾压力的祖父母相对于没有这一责任的老年人有更高的心理压力。[17]
综上所述,祖父母群体提供代际学习与教育支持,对于缓解家庭困境和促进子女发展有积极作用。但当过度承担教养孙辈的责任时,也会导致较大的心理压力,如产生抑郁与焦虑等心理症状。这些研究成果为祖父母如何合理有度的参与代际支持提供了指导与干预措施,对于解决这一现实困境有重大价值。
健康与福祉主要指身体与心灵的健康以及个体与社会的幸福。[18]学者们主要从自尊、自主性、信心、社会支持、社交技能、压力、失智、抑郁等方面来分析,尤其通过对于弱势或特殊的代际群体的研究探索代际学习模式。基于“宗族关系”的代际学习在对于弱势或者特殊类型家庭群体代际互动学习的研究上表现为关注代际群体的多样性与广泛性以及愈加重视心理健康的干预。
弱势或特殊类型家庭群体的对象选择广泛且多样,涉及到残疾儿童、老年囚犯、失智老人、抑郁症老人和低收入等弱势家庭群体。研究者通过对不利处境群体的代际学习探究,为改变他们的不利形势提供发展建议。Suzanne对残疾儿童祖父母进行了半结构化访谈,通过对儿童残疾的情况下代际学习模式是否发生改变、代际学习的类型与发展困境、祖父母的健康与福祉如何保障三个方面的分析,探寻儿童残疾背景下的祖父母亟需的社会支持。[19]Rachel 观察到,在世界范围内,老年囚犯在被监禁人口中所占的比例越来越大,但鲜有研究专门探讨这一群体的代际经历。为了弥补文献中的空白,他对监狱里的年长囚犯进行调查,探讨老年囚犯与其子女或孙辈之间代际学习的特点,从而为老年囚犯的代际互动学习和代际环境安置提供相关建议。[20]朱梦欣等人在对中国到美国看望和照顾孙辈祖父母的调查中指出,跨文化的祖父母群体会进行更多本土传统文化的知识与经验传授。但他们也因面对不同文化背景的挑战,使得健康与幸福受到很大影响。家庭成员的理解与支持和社区的帮扶对于改善他们的现实困境具有较大的作用。[21]
许多学者对于失智、抑郁症、经济水平低等处境不利群体展开研究,为改善他们的现状,创造积极的代际学习环境作出努力。对于不利群体的相关研究有助于体现社会的人文关怀以及社会公平,一定程度上丰富了代际学习的研究内容,推动代际学习理论的普及以及实践困境的解决。并且,研究者尤为关注从心理健康角度改善弱势群体的代际学习困境。在人们精神与心理压力不断增加的时代形势下,祖父母的心理压力、儿童的社会适应力以及成年子女的教育焦虑等方面也得到了重点关注。Cheryl Ching在研究中指出,应通过开发结构化和有效的代际项目为代际成员开展学习活动提供更好的心理支持。[22]
基于“教学关系”的代际学习表现出明显的“去家庭化”特征,常常发生在学校、企业等场域,如大学的代际学习项目、工作场所职工提升计划等职场辅导计划等。随着代际学习情境的扩展,“代际”的内涵也更加丰富。Campbell等人认为,代际作为一种人口学变量是最重要的结构单位,通常被用来表示同一历史时期出生的人之间的非基因逻辑纽带,某一特定期间成为某一组织成员的所有人。[23]而Joshi等人打破过去的局限,借鉴社会认同理论的原则,指出代际学习也会在工作场所发生。[24]在这样的情境中,年龄和工作经验是影响“代际”划分的因素。以教师为例,年龄和职业生涯发展阶段会影响其所属“代际”类型的划分。基于“教学关系”的代际学习,以学校和企业为主体呈现两大特点。
“非家族式”代际学习模式的典型表现是不同世代的人们聚集在一起以学习为目的并扮演教学和学习的角色,并且承担的角色也可能发生互换。学者们通过高中生、大学生以及研究生与老年人之间的代际学习项目的研究,促进代际学习项目的开发。Parkinson组织青少年暑期实习计划,让高中生和老年人参与到互利的体验中,通过参观老年人之家、电话互动课程、纪录片制作和表演艺术工作坊等活动,让老年人与学生同时承担教与学的角色,促进代际之间的相互学习。[25]在Filomena的研究中,则体现老年人承担教学关系中“学”的角色。通过组织老年人开展营养讲习班和金融教育讲习班活动并与大学生互动,进行老年人智能化新技术学习的项目开发。该项目一方面改变了“老年人是没有能力处理技术”的消极刻板印象,另一方面促进新技术的开发与普及。技术充当“不同世代之间的共同语言”,增加老年人的社会参与,帮助他们更积极与健康地生活。因此,老年技术项目的开发是推进积极老龄化和鼓励代际接触的有力工具。[26]Samuel R研究发现,通过组织大学生进行编程教学,大学生承担“教”的角色,老年人担任“学”的角色开展代际对话的服务学习模式,有利于促进长期护理中心的老年人和学生之间的代际交往,实现互利共赢。[27]
工作场所的代际学习研究主要从“代际歧视”和“代际认同”两方面展开,探讨代际环境下如何创造良好的工作环境与氛围,促进老年人力资源开发。Sean T概述了一个动态的代际身份认同社会生态模型,工作场所中个人的代际认同受四个层次因素的相互作用影响:工作组,代际认同在工作组中被触发;组织,构建与工作相关的代际身份形成的环境;组织外环境,它为与职业群体和利益攸关方群体的代际互动设定了一般参数;社会,代际现象表现为历史社会运动,并被描绘为大众媒体叙事。模型中不同层次的影响塑造了工作场所代际身份的潜力和表现形式,从而探索出合理的代际互动模型,为老年群体的工作场所代际学习与沟通以及他们的发展问题提供有益建议。[28]Martine运用群体间接触理论结合信息通讯技术探究发现,健康的代际工作环境对降低年长员工的年龄歧视感知水平有正向影响,更有利于促进代际学习活动的发生;反过来,年龄歧视会阻碍代际学习的进行。因此,企业应建立包容性的文化环境,充分发挥老年工人的价值与作用,鼓励其与年轻员工互动学习,促进工作场所知识共享。[29]工作场所中的代际学习现象非常普遍,相关研究为企业促进老年人力资源开发,缓解工作场所代际冲突等方面提供了有益指导。
“代际”是根据集体共享的政治和文化经验进行分类的,同一代人具有相同的特征和时代印记。[30]该类型的代际学习具有浓厚的社会历史和文化特征,并且主要以社区、博物馆、俱乐部和护理机构作为活动场所来促进代际学习与交流。
基于社会历史和文化特征的代际学习模式,注重历史和文化资源的挖掘,代际学习活动具有较大的开放性和灵活性,呈现出非正式学习的特点。Abigail E通过研究“为时刻歌唱”合唱团,为阿尔茨海默氏病和相关患者提供了一个通过唱歌进行社交、联系和激励他人的平台,发挥音乐改善情绪以及增进病人和其他人之间的关系。[31]通过唱歌这样的代际学习形式,充分发挥了艺术资源的作用。Christy研究檀香山青年参与关爱老年人项目,让年轻人通过三维设计视频游戏创建虚拟土地,教老年人评估建筑环境,来设想与探索提升其社区宜居性的方法。[32]由此挖掘社区环境资源,促进代际学习与交流。Akpovire的研究指出,代际学习应充分挖掘社区历史文化遗产资源,“卡戈特拉”作为一种社区遗产资源,通过组织青少年与老年人一起学习,对于缓解讲茨瓦纳语的南非老年人的社会孤立和孤独有重要作用。[33]除了以社区为载体的代际学习资源开发外,学者们也关注到了以养老院为主体的代际混住模式有利于降低代际隔阂,增加代际学习与交流的机率。Nancy指出,通过让职业治疗研究生长期居住在当地养老院开展护理与学习活动,从而形成跨代居住代际学习模式,有效弥补了高中、大学课程及长期护理设施内的服务学习项目的短期接触带来的代际误解。[34]由此,通过一系列的文化与历史资源的挖掘,有效加大了代际学习资源的整合,提升了代际学习发展的空间。
随着信息化社会的飞速发展,代际学习内涵与发展模式的扩展,不仅体现在代际学习情境“家庭—组织—社区—社会”的四元多维体系,还呈现出以技术开发为核心的新型学习形式,如共享的在线空间代际接触场所。通过技术开发拓展了代际学习形式,提高了代际学习效率。Christy 通过数字游戏来模拟建设老年友好社区的研究发现,运用数字游戏技术让他们在游戏中和不同世代的人互动与学习,能有效增加他们与外界的接触机会,有利于老年人身体和认知功能的改善与社会生活质量的提升。[35]Jarrott通过实施和评估代际学习项目,开发和测试代际学习实践模型,满足新的代际学习项目培训和资源需求,为代际实践者提供相关支持,也进一步破解了老年人孤独的困境。[36]有学者发现,基于社会媒体和新技术支持的代际学习活动,更具有创造性、刺激性和表现力,能够让参与的代际群体增加连结感,从而获得更加丰富深刻的体验。[37]例如,运用技术营造弹性的学习环境,促进世代间的经验和知识分享,有助于弥合年轻人与老年人之间的数字鸿沟,打破代际分离与隔阂,缓解代际冲突。
在学习型社会的建设和“互联网+”与教育的深度融合背景下,代际学习的理论和实践价值日益突出。传统的代际学习项目存在成效不明显,缺乏实操性等不足。[38]而代际学习理论研究较多局限于国外经验的宏观介绍,缺乏深入的理论内涵探究,也少有具有地方特色的代际学习理论模型。[39]因此,通过对国内代际学习实际问题的把握,基于上述对《Journal of Intergenrtational Relationships》期刊中所发表论文的代际学习内涵与发展模式的探究与比较,建议代际学习的发展可遵循以下三个方面的策略。
为充分发挥代际学习的价值,改变当前代际学习发展的困境,促进代际学习的实践,创建一个健康、公平与可持续发展的代际学习环境就显得十分重要。
首先,在制度环境上,政府相关部门加强代际学习的政策支持,创造优良的政策环境。从国外研究的成果可以看出,代际学习的发展离不开社会保障与服务政策的支持。因此,国家开展相应的宏观政策和具体政策分析,做好顶层设计,是促进我国代际学习理论和实践发展的重要制度保证。
其次,在教育环境上,贯彻终身学习理念,打破老年歧视观念,引导老年人积极地参与社会活动,践行“活到老,学到老”的终身学习理念。以“宗族关系”的家庭场域为例,终身学习的理念贯穿于代际学习中,一方面,有利于构建学习型家庭,可以有效增进不同代际之间的理解,改善代际关系。另一方面,家庭是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建立学习型家庭是全面建设学习型社会的关键步骤,从而推动“人人、时时、处处”学习的学习型社会的形成。
再次,在社会环境上,完善代际学习的公平环境,增加对弱势与特殊类型家庭的帮扶。国外的学者们对于各种弱势代际群体的关注力度极大,开展了许多相关研究,为改善他们的代际学习困境寻求出路。而这一类群体在我国也典型存在,却鲜有学者关注。如我国农村地区孤寡老人、残疾儿童、低收入贫困和患失智症老人等弱势群体家庭,他们通常参与代际学习途径少且参与过程艰难,发展问题重重。因此,我国代际学习的发展,需要补足这一短板。由此,通过制度、教育与社会等多元环境治理和积极观念宣传与普及,实现健康、和谐、可持续发展的代际学习。
目前,代际学习多方合作态势渐趋明显,尤其基于“教学关系”的代际学习最为突出。国外的多所中小学通过夏令营以及课程项目,促进青少年与老年人的代际互动与学习。企业通过工作场所的年轻员工与老年员工的互相学习,提升了企业绩效和人力资源的有效利用。可见,代际合作学习的项目,不仅有助于知识的传播,还有助于互动双方在学习的过程中加深彼此了解,产生情感共鸣。具体表现为:有利于青年群体建立对老年群体的积极认知,提高自身的交往能力,汲取成长经验,探索职业兴趣;有利于老年人融入社会,发挥自我价值,增强幸福感;有利于改变社会对老年人“虚弱”“无用”的年龄歧视与消极判断。除此之外,在基于历史与文化的代际学习发展模式中,推动社区、老年关爱机构、养老院及护理中心之间的互助合作,也有利于促进代际学习的发展。
国外的代际学习合作模式给中国提供了很好的借鉴方向。学校、家庭、企业、社区等各方主体,如果充分发挥各自拥有的代际学习优势与资源,进行代际学习探索,可弥补某一单独主体的发展局限,实现多方资源融通。与此同时,更要结合中国国情,开发本土特色的代际互动与合作项目,丰富代际学习的内容与形式。例如,社区定期开展和赞助知识沙龙、讲座、老年游学营、茶会、联谊社等代际学习活动项目,并向学校和企业招募青年志愿者以增加代际互动与交流的机会。在这个过程中,年轻志愿者从老人身上收获生活知识与经验,老年人在与年轻人的交谈中获得心灵慰藉与精神满足,最终达到各方利益的最大化。
“互联网+”、AR技术、神经网络、人工智能的发展促使未来教育方式发生巨大变革,也对代际学习群体的信息素养提出了更高要求,对代际学习的形式与内容都提出了新挑战。国外学者已在相关研究中探究通过数字化学习平台与虚拟游戏来增加老年人与青年人的互动体验,破解老年人孤独的难题。同时,也有运用信息通讯与计算机协作等智能技术,开发线上与线下交互配合的代际学习理论模型,来达到促进代际知识传递的目的,为代际学习实践者提供了科学参考。由此可见,国外代际学习项目对于多维技术的探索形式多种多样,这也一定程度上推动了代际学习的深入发展。相较而言,我国在代际学习项目的技术运用与开发上颇为薄弱,老年人的教学与互动更多呈现出线上或线下“一对多”的教学与讲座传授的特点。并且,在移动信息化时代,我国落后地区老年人的信息素养也较为薄弱,通过孙辈等年轻一代教授祖父母数字技能的代际学习效果并不明显。因此,要改变这一现状可借鉴国外代际学习技术运用与开发模式,再结合我国历史文化与地域特色,加大智能化技术的运用,积极探索适合我国发展的本土化代际学习项目。
代际学习的内涵和发展模式作为“代际学习”理论中的核心问题,已经引起国际学者的广泛关注。在互联网时代和老龄化社会交叠的背景下,随着代际学习实践项目的不断开展,代际学习的内涵已经突破了传统局限在家庭内部的模式,以“家庭—学校—企业—社区”为中心,形成了基于“宗族关系”“教学关系”“历史与文化”的代际学习新模式。根据基本国情与自身优势,通过革新观念、信息技术投入与多方主体合作,将创造一个资源融通与可持续发展的代际学习环境,从而探索出具有中国特色的代际学习项目,迎来我国代际学习理论推进与实践突破的新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