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科学内涵*——以湖州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为样本

汪 浩

(湖州师范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 湖州 313000)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核心要义，是走向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新时代的重要理论遵循和实践指南[1][2]120-125。2005年8月15日，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在浙江安吉余村首次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2018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出席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并发表重要讲话，再次强调“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习近平指出：“我对生态环境工作历来看得很重。在正定、厦门、宁德、福建、浙江、上海等地工作期间，都把这项工作作为一项重大工作来抓。”[3]1-2“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提出以来，湖州不断制定并完善生态文明建设规章制度，率先成为全国首个地级市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无论是从生态文明建设的核心元素(生态环境、生态经济、生态人居、生态文化)及其良性互动，还是从已经产生的现实影响来说，浙江湖州的生态文明建设实践都构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区域性模式[4]8，生动诠释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科学内涵。

一、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科学内涵

生态兴则文明兴，生态衰则文明衰。习近平强调“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坚决摒弃极端“人类中心主义”，持续推进生态文明建设。2012年，党的十八大将“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总体布局，注重发挥生态文明建设的净化功能、提升功能、协调功能、融合功能和滋养功能，使生态文明建设在现代化国家建设中的战略地位更加凸显。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开展了一系列具有根本性、开创性和长远性的工作，科学回答了生态文明“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做”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

2016年，习近平在青海考察时强调，我们要“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坚决筑牢国家生态安全屏障。生态文明建设通过净化人与自然的关系，重塑着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在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中，人们只有处理好人与自然、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关系，人类自身的长远利益才能真正得到保障。天人关系一直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命题。在儒家天人合一的学说中，最重要的就是天人合德思想，即强调天人和谐，其所蕴含的价值旨向就是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道家主张“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提倡人们要敬畏自然、尊重自然，处理好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5]44。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正是在汲取中华传统文化蕴含的朴素生态智慧基础上，融入契合时代合理要素的理论。

2018年5月，在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习近平提出生态文明建设的六大原则，即“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良好的生态环境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山水林田湖草是生命共同体”“用最严格的制度最严密的法治保护生态环境”“共谋全球生态文明建设”。2021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十九次集体学习并发表重要讲话，进一步指出“从生态系统整体性出发，推进山水林田湖草沙一体化保护和修护”。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科学内涵十分丰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既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六项原则之一，也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核心要义。“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涵盖经济生态化、生态经济化、生态文明建设融入社会各项事业的全面发展等重要内容。“经济生态化”是指通过生态理念的渗透使经济系统具有生态功能，从而使经济逐步演进为生态经济的过程；“生态经济化”是指生态资源转化为生态资本，再转化为生态财富的过程。推动经济生态化、生态经济化，要求把经济效益和生态效益二者有机结合起来，充分挖掘经济与生态之间的内在价值关系。“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揭示出：在生态文明建设的时代背景和语境下，原初孤立的自然生态系统和元素可以同时成为自然财富、生态财富和社会财富、经济财富[6]106。“绿水青山”是自然存在的生态财富，“金山银山”是条件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的生态财富存在形态。“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既注重自然生态系统的保护，又注重生态资源向生态价值、生态财富的转化[7]36。

二、湖州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的实践探索

改革开放初期，湖州受传统经济发展模式的影响，曾出现较为严重的环境污染事件，直接导致环境欠债与生态透支的负面影响。传统丝绸、建材、采矿业的迅猛扩张，小造纸、小印染、小化工、小蓄电池等企业的迅速增多，使湖州生态环境负荷着巨大压力。湖州一度曾出现大小工业园区90多个，全市印染、造纸、化工等7个重污染行业[8]209。湖州是长三角地区主要的建材基地之一，受长三角地区基础设施建设和房地产市场发展的拉动，湖州石矿企业迅猛增长，石料开采规模迅速扩大，开采总量急剧上升，高峰时全市石矿企业曾达425家。一些企业工艺落后，滥采乱挖，严重破坏了生态环境。严峻的环境压力倒逼人们去反思经济发展过程中存在的生态环境保护问题。

在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关系上，曾存在不科学的观念和做法。第一，把经济发展放在第一位，把生态环境定位于为经济发展服务。“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对这种不科学的发展观予以坚决地否定和批判。第二，为实现经济发展，走“先污染后治理”的道路。这是在追求经济高速发展时期提出的一种观念，认为经济发展过程中带来一些环境污染是在所难免的，可以待到经济实力增强之后再进行环境治理。这种观念试图通过“先污染后治理”的方式实现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护的双赢，其实质还是主张以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换取一时一地的经济增长。在一段时间里，这种观念很有市场。“先污染后治理”的观念表面上重视生态环境保护，但其思想观念深处仍认为生态环境是可以污染的。“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不仅是对“先污染后治理”发展观念和道路的坚决抛弃，也指出了没有“绿水青山”就不可能有“金山银山”的深刻道理。“绿水青山”是人类生存和经济发展的源泉，“先污染后治理”的发展观念和道路是对这一源泉的破坏。从根本上说，“先污染后治理”这条道路是走不通的，如生物多样化的消失就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过程，生态环境的修复需要花费更大的代价、更漫长的时间。“先污染后治理”的结果往往是先污染后遭殃，人类对这一点有深刻的教训。在理论上必须坚决抛弃这一观念，在实践上必须坚决制止这一行为。第三，把经济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对立起来的思想观念。西方“生态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观念基本就是把二者对立起来，把生态危机的根源与资本逻辑、资本主义制度直接等同在一起。这实际上是把生态危机制度化，认为生态危机不能治理，因为今天在世界上要消灭资本主义制度并不现实。福斯特在评价“杰文斯悖论”时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改变社会生产关系——不是朝着追求利润的方向，而是按照人民的真正需求和社会—生态可持续性的要求而管理社会的方向。”[9]109虽然福斯特认为在西方资本主义制度下能够追寻到生态危机的根源，可以进行生态革命，但是对于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设，尤其是“进行什么样的生态文明建设，怎样进行生态文明建设”而言，这个命题依然难以成功解决。“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不仅超越了把生态问题只是与社会制度相联系的狭隘观念，也体现了实现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护内在统一的世界发展大趋势[10]35。2013年9月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哈萨克斯坦纳扎尔巴耶夫大学发表演讲并回答学生们的提问时指出：“我们既要绿水青山，也要金山银山。宁要绿水青山，不要金山银山，而且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11]25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不仅具有区域意义——指导浙江成为美丽中国的样本，而且具有国家意义——指导中国建成美丽中国，还具有世界意义——指导全球建设美丽世界[12]5-13。

2015年4月，“坚持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被写进了《关于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意见》这一中央文件；2016年12月，习近平对生态文明建设作出重要指示，强调树立“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强烈意识，走向生态文明建设新时代。湖州在实践中深刻地领会和把握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科学内涵，把生态文明建设列入湖州高质量发展的主要内容，把生态文明建设落实于制度建设，坚持建立一套较为完整的生态文明制度保障体系。这标志着湖州生态文明建设步入从注重理念、理论建设到注重制度建设的新阶段[12]35。湖州成立了以市党政“一把手”为组长、49个单位为成员的领导小组，全面统筹重大问题研究、重大战略部署；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协调推进各项工作；各县区均建立了相应的工作机构。湖州全市形成“统筹协调、上下联动、实体运作、统分结合”的工作格局。

在“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引领下，湖州生态文明建设实现重大突破。湖州先后制定了《湖州生态市建设规划》《生态环境功能区规划》《生态文明建设规划》等总体规划。2016年12月、2017年9月，全国生态文明建设工作推进会议两次在湖州召开。在推进生态文明建设进程中，湖州全部关停太湖沿岸5公里范围内不达标污染企业，全面完成13个行业提标改造及转型升级任务，使流入太湖水质连续12年稳定在Ⅲ类以上，确保实现清水入太湖的目标。在浙江省文化和旅游厅公布的3A级景区村庄名单(2017-2020)中，湖州共有154家景区村庄入选。2020年湖州市乡村旅游接待游客4 386.37多万人次，乡村旅游经营总收入达117.27多亿元[13]。湖州先后获得了“中国制造2025”试点示范城市、国家绿色金融改革创新试验区、国家创新型试点城市、全国首批水生态文明建设城市、首批国家旅游业改革创新先行区、全国首个内河水运转型发展示范区、全国建设绿色矿业发展示范区、全国“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实践创新基地、全国文明城市等荣誉。湖州生态文明建设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突出的成果，得益于正确地把握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科学内涵，得益于湖州践行了一条生态文明建设之路，实现了经济效益、社会效益与生态效益相统一。

三、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实现湖州经济、生态、社会各项事业协调发展的格局

在“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引领下,湖州形成了经济、生态、社会各项事业协调发展的新思路，走出了一条经济、生态、社会各项事业可持续发展的新模式。十几年间，湖州经济社会取得长足进展，地区生产总值从2005年的639.42亿元增加到2020年的3 201.4亿元，财政收入由2005年的74.24亿元增加到2020年的582.1亿元，城镇居民、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别从2005年的15 375元、7 288元增加到2020年的61 743元、37 244元，城镇居民与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幅均位于全省前列[14]。2020年，湖州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比由2017年的1.72∶1缩小为1.66∶1，比例持续缩小，为浙江省城乡居民收入比在全国各省(区)中连续保持最低做出了贡献。作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的诞生地，湖州大胆探索、科学实践，不断转变思想、提高认识，准确把握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科学内涵，逐步形成经济生态化、生态经济化发展的格局，并促进了生态文明建设融入社会各项事业发展框架的形成。

(一)经济生态化

习近平指出，“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根本改善生态环境状况，必须改变过多依赖增加物质资源消耗、过多依赖规模粗放扩张、过多依赖高能耗高排放产业的发展模式”[5]38。湖州在对已有企业进行生态评估、生态审计的基础上，将单一追求经济发展的企业，特别是重污染、大量消耗资源的企业实行关停并转、升级改造，逐步转型为追求经济生态化发展，实现经济效益与生态效益的双丰收。为此，湖州采取了“五水共治”“四边三化”“三改一拆”等一系列专项整治改造行动，用环境保护的倒逼机制推动传统产业绿色转型，先后对纺织、印染、蓄电池等10多个行业进行专项整治，关停小散乱企业3 000余家，整治提升520余家。长兴县蓄电池产业“凤凰涅槃”实现华丽转身，就是这次行动的重要成果之一。长兴县的蓄电池产业起步于20世纪70年代，是县域经济发展中重要的支柱型产业，但发展过程中曾暴露出产业层次低、资源消耗大、环境污染重等诸多问题。该县综合运用法律、经济、行政等手段统筹推进，2004年的第一次转型升级，实现了由低小散向规模化转变，企业数量从175家减少到50家，顺利通过环保重点监管区“摘帽”验收；2011年的第二次转型升级，实现了由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累计淘汰落后生产线120条，企业数量进一步减少到16家，实现了布局园区化、企业规模化、工艺自动化、厂区生态化；2012年的第三次转型升级，实现了由低端化、单一化向高端化、集群化转变，推动电池产业进一步向高端电池和新能源汽车领域转型升级，长兴县成为浙江省纯电动汽车及关键零部件产业发展基地和浙江省新能源汽车项目产业化基地。转型升级之后，产值由整治前17.3亿元提高到244.7亿元，提高了13倍以上；税收由7 500万元提高到7.6亿元，提高了9倍以上；全员劳动生产率提高了28倍。长兴县已成为“中国电池产业之都”“中国绿色动力能源中心”“中国产业集群品牌500强”和“浙江省蓄电池专业商标品牌基地”。湖州南浔木业行业是南浔区的支柱产业，南浔素有全国“木地板之都”之称。南浔区围绕“关停淘汰一批、整合入园一批、规范提升一批”的原则，累计投入20多亿元，对全区3 922家木业企业开展分类整治，关停淘汰了木业企业3 222家，催生规模以上木业企业700多家，推动了产业集中、集聚、集约发展。童装产业是吴兴区的支柱产业，自2014年起，吴兴区全面开展砂洗印花行业的整治提升，淘汰落后产能，推进印花、砂洗加工企业入园聚集发展。2016年，吴兴区又启动了集中“清零”行动，关停整治620家砂洗、印花企业，剩余的19家砂洗企业、318家印花企业，全部进入湖州南太湖新区的砂洗印花城(1)资料来源：湖州市生态文明办公室，中国生态文明研究院：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湖州实践案例选编[Z]，2018年。。

湖州经济生态化发展充分证明，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在呵护“绿水青山”的基础上收获“金山银山”的道路选择是正确的。

(二)生态经济化

习近平指出，“牢固树立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的理念”[10]4。湖州生态经济化发展走在了全国前列，创造了许多生态农业、生态工业与生态旅游业的先进样板。湖州清醒地认识到，生态文明建设是基础，在一系列的生态文明建设实践中始终牢记：在获取生态效益的同时，把经济效益贯彻落实到实处，这就是湖州闯出的生态经济化发展之路。习近平曾称赞安吉白茶“一片叶子成就了一个产业，富裕了一方百姓”。自2010年茶叶区域品牌开展价值评估以来，安吉白茶已连续多年跻身全国十强，品牌价值也由2010年的20.36亿元增加到2020年41.64亿元。安吉白茶品牌的生态价值给当地农民带来了“生态红利”，为全县农民人均增收达7 400余元。安吉白茶生态经济化发展之路正是“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的生动实践。另外，南浔神牛生态农庄的资源循环利用、德清清溪稻鳖共生的生态经济、德清“洋家乐”与长兴县“上海村”的民宿经济、长兴太湖“龙之梦”的休闲度假经济，以及德清地理信息小镇产业园等，在发展过程中不仅创造了生态效益，还创造了可观的经济效益，实现了生态效益与经济效益的双丰收。这是践行单一的生态治理转变为生态经济化发展的生动体现，也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科学内涵应有之义。

湖州生态经济化发展说明，生态经济化能够使生态行业的生命力更强、经济效益更高、生态效益更大，从而促进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三)生态文明建设融入社会各项事业发展

习近平指出：“把生态文明建设融入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形成节约资源、保护环境的空间格局、产业结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为子孙后代留下天蓝、地绿、水清的生产生活环境。”[15]20把生态文明建设融入经济社会发展全过程，这是我们党对社会主义建设规律在实践和认识上不断深化的重要成果。湖州生态文明建设与经济建设的共赢发展为湖州社会各项事业的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湖州在进行生态文明建设的过程中，建成了一大批生态文化场馆，如文化展示馆、鱼塘文化馆、生态文化道德馆、河长制展示馆、生态博物馆群等。另外，吴兴“丝绸之路”、南浔“善琏湖笔”、德清“新市蚕花庙会”、长兴“百叶龙”、安吉“昌硕文化”等，塑造了湖州特色文化品牌。

湖州在不断促进生态文明建设与经济建设协同发展的同时，还十分注重农村公共文化服务设施建设。2013年以来，在文化特色鲜明、人口相对集中、经济社会发展基础较好的中心村、历史文化村落、美丽乡村精品村或特色村，通过新建、改建、扩建等多种形式推进文化礼堂建设，形成了一批农村生态文明公共服务平台。例如，德清乾元联合村文化礼堂以水文化为主题，建设了“水生态文化主题馆”，将历史、风俗、人文等元素有机融入文化礼堂。该村还发挥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浙北乾龙灯会”的品牌带动作用，与村歌会、新村祈福活动、“六一”成长礼仪、重阳敬老礼仪、乡风评议等结合起来，做亮生态文化品牌。联合村通过持续开展精致小村工程，不断优化绿化布局、合理搭配树种，中心村土地绿化率达到100%，农户庭院绿化率达85%。依托优美的生态环境，联合村逐步踏上乡村生态旅游发展之路。

湖州生态文明建设融入社会各项事业的发展说明，生态文明、经济建设与社会各项事业的发展是一个系统工程，生态文明建设是根本大计，经济发展是第一生产力，社会各项事业的全面发展是湖州人的共同目标。湖州生态文明建设融入社会各项事业的发展充分证明，向“绿水青山”与“金山银山”要社会各项事业全面科学发展的路径是正确的。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核心要义。“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是对我国改革开放40多年来的深度思考，是新时代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原则之一。我们要积极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深刻认识和把握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科学内涵。只有坚定不移地推动生态文明建设，才能最终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和谐发展的现代化新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