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佳宁 浙江传媒学院
随着时代发展,研究中国电影史的学人逐渐增多,越来越多的电影史资料被不断发掘和整理,中国电影史的研究视野也慢慢得到了扩大,与此同时也有更多高质量的研究论文或专著持续出现。然而,我们也要真正意识到,站在全球化的角度上,在不同观点共同交织的学术语境中,当前电影史研究成果虽然略显卓越,但同样有进一步得到拓展和深挖的空间,研究的内容依然有很多,研究时面对的挑战仍旧丰富[1]。然而,研究中国电影史的主要意义体现在哪?在大数据时代、人工智能的环境下,该以什么样的途径研究未来电影史的方向?受到时代变化的影响,我国电影史的创作模式或许会发生变化?若是发生变化,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基于此,本文就对这些内容展开了研究,并提出了相关看法。
自改革开放之后,在重写电影史的影响下,我国电影史的写作目标就在持续拓展,其中包含了电影文化史、艺术史、传播史以及批评史等,这些内容逐渐成为了我国电影史研究中的热门。但就以当前中国电影史的研究形势出发,仍存有一些比较极端的现象[2]。首先,有些研究者要想从历史演变中探究出历史演变的规律,并从中精炼出具有共性的文化精神、时代灵魂,将历史视为一个整体。即使在这一背景下,很多学者通过努力借鉴他人传播的经济学、社会学、文化研究等内容和研究方法,不断找寻全新的历史视角,但在创作时依旧不能摆脱本质主义式的分析框架,削足适履般查询我国电影史与跨学科方法论之间的联系,在原有的情景中抽离鲜活的历史,中国式机械般的阐释和演绎理论。其次,其他的电影史创作,更会处于细屑琐碎的史料考证中无法自拔,一五一十地沉迷于占有史料,“把玩”史料,只顾埋头苦干,不抬头看“路”,沉迷于钩沉之术。根据这两个方面的思考,可以看出我国电影史的研究模式仍然比较单一。受到理论和概念的影响,研究学者通常会忽略历史的偶然。然而目前逐渐进入多元化发展阶段,电影历史的研究方向也呈现不同方向,如何将丰富、细腻、复杂以及多元的电影史重现,这是当前人们值得思考的问题。
站在史学研究的角度上对电影史的意义和价值进行探究,是被大众所接受的,但是站在电影史的角度上研究其意义和价值,却是遭到质疑的。在电影史研究过程中,可以发现电影史的研究若隐若现,并且在被研究过程中受到了学者的忽视。可以将这一现象归根于两方面,其一,后发性;其二,职业化。前者更倾向于文学史、美术史等;后者则是表达研究电影史主要是建立在电影的视听媒介中,以及其影音特性的根本上,研究了其生产与消费体系,这也需要具备一定的专业素养,将身心全部投入到专门的学术机构中,并视其为自身工作。即使没有人硬性规定电影史研究的门槛,但实际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研究电影史,同时电影史的研究门槛相对来说较高[3]。
研究中国电影史,是为了能够最大程度上了解电影历史的样貌,并获取可以应对历史和电影的理性,什么是电影史的样貌,主要指的是电影史的真相,但真正的真相并不存在,对此,电影史的目标亦即价值之一,研究电影史的根本也就是为了最大程度上接近电影史样貌。事实上,要想完成这一内容,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而如何回到原始,原始究竟在哪里?该怎样回到原始?电影史研究中提出了多种方式和途径,同时电影史也付出了较大努力,并取得了较大成果。回到原始,根本在于寻找电影历史研究的主体,并且更利于研究学者追溯到历史的初始,将历史的主体以及研究初心加以重现。而当学者形成了历史主体研究的意识,也会对原始研究过程造成一定影响。
因为电影学术的写作本身就象征着一种历史,所以不管是创作电影史的方法还是研究学者的研究目标和立场等,这些内容都应该具备流动性,其属于历史的一部分内容[4]。因此,不断变化的电影史研究对象、流动的学术热点、不断更新的方法论,以及不断转换的立场,都应该具备一定的历史性,而也恰好是这些历史性,能够支持电影历史会被反复重写。若站在历史维度上观察中国电影史的研究,不同时代的电影史书写都体现出了当下时代的特征以及观点。同时,也产生了一个不容回避的问题,那就是历史写作的主体又是谁?历史写作是否属于个人写作?若属于,那么历史与个人间又是怎样产生的联系?毋庸置疑,个人写作就要融入个人经验,而将主体意识结合到电影史写作中,必然会对其历史观造成影响[5]。
自从晚清以来,西方资本主义正在进行全球化扩张,我国电影历史学者将在世界范畴中占据一席之地,以此发掘在世界历史中,中国真实存在的位置。这一环节,迅速打消了国家和民族的边界,同时,相关历史学者也逐渐淡化了自身的主体意识,主动加入到了世界性背景下的历史体例中。受到“冲击-回应”的模式下,得到了现代化理论的支持,逐渐加强了世界与中国历史之间的有效关联性。自成立中华人民共和国后,革命史框架下,现代性论述逐渐被历史叙事等形式所取代,就文化结构、中国传统社会的破坏程度,帝国主义逐渐演变成了历史批判的重点对象,逐渐确立了主体性的意识形态。但自从进入八十年代后,因为受到经济决定论的影响,有将西方社会视为中国未来进化的目标,与此同时,“主体性”的问题又一次搁置。随着时间推移,进入了后殖民地以及后现代,中国历史学社尝试开始脱离现代性的约束,同时加强了与西方的对抗,以主体性为前提,构建自身身份,但即使这样,却仍旧没有摆脱西方-东方,主要由西方创建的二元对立的话语体系。结合上文,容易发现,不管是主体意识还是主体性,其都具有流动性特征,或者是若隐若现的,任何一个主体都很难逃脱当代的特殊性文化时代和文化环境,也就是说这属于历史性的范围之内。对此,不管是什么类型的历史写作都根本不能与创作者的主体意识和主体性相脱离,其自身也应该被视为另外一种历史。
近年来,不管是中国学者还是外国学者都在争论中国电影史研究的主体性,其不仅在国内产生了较大影响,同时也影响了外国文学界。针对这一问题,主要可以从两个方面观察:其一,每个学者都是属于个体性[6]。身为学者的主体性,也可以说每个学者的主体性都是自身具备的。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但凡其从事了研究行业的工作,不论其具体研究什么内容,都能彰显出其主体性。其二,身为中国电影史的研究主体,如何创建一个与西方国家有差异性化的电影研究史,同时使其具备中国电影特征,是每个学者都需要思考的问题。这一问题需要在每个个体主体上不断构建,并且在构建的过程中要具备明确的构建体系、方法、目的,这些内容则需要代代学者的辛勤努力。
首先,通过中国叙事呈现了电影史学的主要价值和意义。我们主要研究中国电影史是通过中国文化的语境所进行的。相比较其他方面的艺术,中国电影史发展历史相关来说比较短,但其中经历了较多的曲折,但也铸造了当前的庞大规模以及丰富的内容。现在所研究的内容也只是其中较小的一个部分,在研究电影史学的过程中,不管是感知、描述历史细节还是呈现其途径,重点在于需要充分共情性以及代入感。利用丰富且立体的中国叙事,电影史的研究逐渐催化出了使人沉迷其中的中国电影史学成果。
其次,电影史研究的价值。在数字时代背景下,产业化中国电影市场的创作理念和技术都在不断发生变化,但实际上中国电影史发展中研究的话题并没有过时[7]。一方面,我们可以使用基本的理论以及相对客观的态度对中国电影历史进行评判。另一方面,史学的尺度以及历史经验也在不断影响着目前电影的行为。同时,构成电影史研究的主要基础也包含了历史想象和人文关怀。比如,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中国动画的创作成就以及史学反思等,都可以捋清传统动画与民族世界之间的关系。在发展中国电影时,最根本的是要面向全世界、顺应时代发展,才能使其发展迎来最高峰,只有电影属于世界的、现代的,才能属于民族的。随着中国电影的发展,相关观念和意识都需要创作者不断领略和应对,若当前电影发展能够接受这一影响,并积极反思自身创作行为,在这一背景下就能得到蜕变。
再次,电影史学的教育功能。电影史通常会捕捉到不同的研究对象和画面,中国电影史与历史教育,从根本上是对世界、自我以及历史上的不同认知。反思中国电影史学在教育上有过哪些作为,主要指的是其广义上的根本教育意义。它体现的不仅是一种文明,更是一种教养,这些体现可以使人提升自身境界和格局。在人的精神发展过程中,逐渐包含了更多与影响阅读相关的史学,并且一个民族精神的高度和境界,与电影的接受水平和影像生产有着不可分离的关系。因此,不断加强电影史的教育,是每个人都应该承担的使命和责任。
最后,中国电影史研究的价值。不管是影视创作还是影视研究,其根本都离不开中国电影史学理论研究的支持[8]。就以当前形势而言,电影史学研究还不够系统化,主要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加以推进。其一,感性方面。学术研究成果与研究者的研究程度和自身投入程度息息相关,在研究中国电影史的过程中,研究者还要从感性思维出发,在研究过程中要遵循具备温度和情感的研究。其二,时间方面。以现代中国电影史研究而言,正有一股中坚力量逐渐崛起。也恰恰是这一股力量对电影史学术持续追求与探索,才能彰显电影史学的研究价值。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可以将电影史学的疆域分成不同部分,并且还要进一步促使历史时期电影史观的互相交汇,相互交融,这样才能持续推进电影史学的深入研究发展。
综上所述,中国电影史学的研究有利于推动我国电影事业的不断发展,不管是在生活上、时代上还是文化中,都要开创全新的电影史学新方向,电影史学的研究将会带领社会发展,同时在社会发展过程中将电影史学的研究带入其中,使其变得更加具有开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