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燕
(湖北省直机关工委党校,湖北 武汉 430064)
做好精准扶贫工作,要找准贫困的根本原因,激发贫困人口的内生动力,实现扶贫方式由“输血式”向“造血式”转变。实现这一转变,需要扶贫与扶智相融合。而扶智就是扶知识、扶技术、扶能力。只有在精准扶贫中加大扶智力度,增强贫困人口自我发展能力,才能从根本上摆脱贫困。
贫困是复杂的社会现象,能力贫困和权利贫困是深层次原因。“智”内涵丰富,既是能力也是知识。扶贫与扶智是紧密相连的。
贫困是人类的共同敌人,历来是学者们研究的重要内容。从贫困含义及历史演进来看,贫困主要包括收入贫困、能力贫困和权利贫困三类。
1、收入贫困。收入贫困是从经济层面定义贫困,主要指人们日常生活物资的匮乏。较早从收入角度定义贫困的是本杰明·西伯姆·朗特里(Seebohm Rowbtree,1901)[1],他通过估算英格兰约克市“获得仅够维持体能所需的最低必需品”要求的预算,得出了一个“社会可接受的”货币量。之后,一些学者也从收入角度来定义贫困,如“贫穷是指相对较少(收入)的一种状态”“贫困是指经济收入低于当时、当地生活必需品购买力的一种失调状况”[2]。由于收入贫困便于统计和计算,从收入角度定义贫困是世界各国通行的做法。但是,收入贫困将贫困定位于物质生存需要,停留在贫困的表层,忽视了贫困包含的发展、赋权等内在要求。
2、能力贫困。能力贫困主要是指人们获取生活资料能力的不足。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印度经济学家阿玛蒂亚·森(Amartya Sen)是能力贫困的主要贡献者,他认为“贫困必须被视为基本可行能力的被剥夺,而不仅仅是收入低下”,这些基本可行能力“不仅是那些能避免夭折,保持良好的健康状况,能受到教育及其他这样的基本要求,还有各种各样的社会成就”。因而,贫困的真正含义是指贫困人口创造收入的能力和机会的缺乏。能力贫困的定义使得人们对贫困的认识从单纯的物质匮乏转变到能力的缺乏,这些能力包括机会识别能力、科技运用能力、资源获取能力、获得公平待遇的能力等。
3、权利贫困。权利贫困指的是社会成员享有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等权利不足的状态。阿玛蒂亚·森不仅认为贫困与能力相关,还认为贫困和饥饿是“权利丧失”的结果。以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Max Weber,1882)为代表的西方社会学者们认为,社会不平等的实质是社会资源或包括财富、收入、权力、声望、教育机会等在内的有价值物在社会成员中的不均等分配,而处于社会下层的贫困群体正是上述社会资源的匮乏者。可见,权利贫困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贫困,它将贫困上升到精神和政治层面。贫困人口只有真正参与和融入到国家政治、经济的运行及决策中,才能真正摆脱贫困。
收入贫困、能力贫困和权利贫困从不同角度和层次对贫困进行定义。这三种定义相互补充,有利于从不同角度认识、解析贫困。
“智”是中国汉语常用字。现代意义上的“智”,是人类长期社会实践的产物,是人类对自然、社会以及自身正确认识的概括与升华,是人类认识、理解事物和运用知识、经验解决问题的能力。在中国,“智”有着更为丰富的文化内涵,主要包括认知层面的和道德层面的。
1、认知层面的“智”。“智”,最早出自甲骨文,本义是聪明,智力强。这是一种认识、理解客观事物并运用知识、经验等解决问题的能力,包括观察力、记忆力、注意力、想象力、操作能力等。“智”的引申义有智慧、智谋;计谋、策略等。智慧是比智力层次、境界更高,是在智力的基础上辨析判断、发明创造的能力。此外,“智”还指知识本身。
2、道德层面的“智”。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智”还有道德层面的深刻含义。“智”是认识事物、认识自我与他人、判别是非善恶的一种能力。可见,“智”既指认识、理解事物的能力,同时也是辨别是非善恶的能力,还是知识本身。
3、增智的主要途径。智是一种重要能力,在人的能力中处于核心位置,在个人发展和社会生活各个领域发挥着重要作用。通过后天学习,可以开智、明智、增智。常见的学习途径有教育、培训、提高科学素养、参与经济社会实践等。
精准扶贫就是要精确瞄准贫困的根本原因,并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有的放矢地解决贫困,而扶智就是精准扶贫的重要手段。
1、扶贫与扶智的关系。如前文所述,贫困既包括收入贫困,也包括能力贫困和权利贫困,而能力贫困和权利贫困才是贫困的深层次原因。因此,要根除贫困就必须提高贫困人口的能力、保障他们的权利。而智既是正确认识事物及运用知识、经验解决问题的能力,也是辨别是非善恶的能力。同时,有了这些能力才能更好实现自己的权利。可见,扶智就是扶能力扶权利,就是切断贫困的根源。因此,扶贫必扶智,必须找准贫困人口存在的能力短板进行精准施策、靶向治疗,最终实现精准脱贫。
2、扶智的重要意义。“扶贫必扶智”,扶智就是赋权赋能,这对精准脱贫有着重要意义。一方面,扶智使贫困人口通过学习,掌握一定程度的知识、技能、方法,能独立思考并有发明创造、解决问题的能力,从而具有持续发展的基础和内在动力。另一方面,扶智也能增长辨析判断、辨别是非善恶能力。这可以培养贫困人口自主意识,增强社会参与能力,在国家政治、经济、社会实践中享受各种权利,并进行管理、决策。
3、扶智的主要途径。扶智是扶思路、扶知识、扶技能、扶权利,就是在精准扶贫中全方位帮扶贫困人口提升综合素质与能力,主要采取教育、培训、提高科技水平、参与社会公共事务等途径。扶智要以教育为核心,让贫困家庭子女获得平等教育的机会,阻断贫困的代际传递。劳动技能培训能提升劳动力的技能水平,扶智要以劳动技能培训为突破口,让贫困人口拥有一技之长,实现稳定就业。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扶智要以科技扶贫为关键,提高贫困人口的科学素养、改进生产方式、提高生产效率。参与社会公共事务能提升主人翁意识、权利意识和参与能力,扶智要以扶贫参与为支撑,增强贫困人口的参与意识,提高他们在社会参与中的沟通、管理和决策能力。
教育扶贫是精准扶贫“五个一批”方法路径中的一种,现阶段仍有薄弱环节。
1、办学条件有待改善。通过精准开展教育扶贫,贫困地区因学致贫、因贫辍学现象已基本解决,但有的孩子反复失学辍学,留守、流动及残疾孩子的控辍保学仍是难点。在办学条件上,虽然近年来共有10.8万所义务教育薄弱学校的办学条件得到改善[3],但还存在办学规模小、办学分散等问题。据统计,全国不足100人的小规模乡村学校近12.7万所,占小学和教学点总数的44.7%,不足10人的乡村校点达3.39万个。[4]
2、师资力量薄弱。受交通地理条件不便、工作条件较差、薪酬待遇低及晋升难等因素的影响,贫困地区教师队伍存在着职业吸引力不强、结构不尽合理、整体素质不高等突出问题。贫困地区学校难以招到新教师,特别是综合素质较高的教师,甚至有的学校教师数量少,难以开齐课程。部分贫困地区学科结构也不合理,尤其缺乏英语和计算机教师。在现有教师队伍中,大部分教师年龄偏大、学历偏低、教学方法比较传统。
3、教育不均衡现象突出。一是城乡教育发展差距大。贫困地区农村义务教育办学条件总体落后城镇学校,大量生源流向城镇,出现城镇挤、乡村空现象。二是贫困地区各阶段教育不均衡。学前教育和高中阶段教育仍然是贫困地区教育体系中的短板和弱项。学前教育覆盖贫困家庭有限,资源不足、水平落后,面临“不愿入园、入园难、入园贵”等问题。在义务教育阶段,还存在少数孩子反复失学辍学的现象。高中教育是选择性教育,对贫困学生缺乏吸引力,尤其在中西部地区及西部少数民族地区比较突出。职业教育不属于义务教育,办学条件有限,招生难就业难。贫困地区高等教育由于受教学资源、教学质量、地理环境等限制,高校不多且贫困学生享受高等教育的难度较大。
职业技能培训是精准扶贫中转移就业扶贫的重要举措,但贫困人口职业技能缺乏,如湖南某县建档立卡贫困人口中有职业技能者不到1%。[5]同时,贫困人口的职业技能培训也面临一些短板。
1、资金、政策支持不够。贫困地区困难群众的职业技能培训中,财政资金统筹渠道有限,社会资金吸纳不足,资金投入缺口大。同时,还面临相关政策覆盖面不够广泛、支持度不够等问题。如有的技能培训中贫困群众未能享受优惠政策;有的技能培训合作职业院校、企业等主体享受政策优惠有限等。
2、培训内容、方式单一。这导致职业技能培训的针对性、实效性不强。从培训对象看,贫困人口的职业技能培训大多采取大一统的培训方式,并未仔细区分不同困难群众的需求,针对性不强。从培训技能种类看,多以种养殖技术、电焊、厨师、家政等要求较低的工种为主,大多采取基本知识讲授,缺少中高级工种的培训。从培训方式看,多以传统的课堂讲授为主,缺乏现场教学、研讨教学等培训方式。
3、培训服务缺乏。针对贫困人口的技能培训只管培训,缺乏职业技能鉴定、就业指导等培训后的服务,影响了贫困群众参与的积极性。
总体上,我国居民的科学素质并不高,特别是农村地区和农村贫困地区。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思想较封闭落后。贫困地区大多偏远闭塞,贫困人口大多受教育程度低,思想封闭保守,精神生活比较匮乏,甚至有的贫困地区封建迷信思想还不同程度的存在,影响贫困人口科学素养的提高。
2、科学技术含量低。在贫困地区,贫困人口由于受教育程度低、知识缺乏和信息闭塞,贫困农户种养殖的观念较落后,技术含量不足,缺乏吸收新技术新技能的主动性和积极性,种养殖技术水平整体较为落后。
3、提高科学素养的途径欠缺。贫困群众缺乏基本的科学素养,但又对科学技术极度渴求。要提高贫困人口的科学素养,就是要用他们喜闻乐见、简单便捷、针对性与时效性强的方法途径。然而,在实际中,贫困群众经常求助无门、求告无人。遇到不懂的科学疑惑及种养殖技术的难题,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解决,也不知道找谁解决。
权利贫困是贫困的根本原因之一。贫困人口在政治、经济、社会等权利实现方面存在突出短板,这集中表现在精准扶贫过程中精准把握他们的需求上还不够,导致参与不足、组织化程度较低。
1、参与意识较低。在精准扶贫过程中,少数群众认为扶贫是党和政府的事,对帮扶“袖手旁观”,出现“干部干、群众看”现象;还有少数群众有“等靠要”思想,坐等“天上掉馅饼”;甚至有的恃“穷”而骄,为满足自身不当需求无理要挟,阻碍扶贫工作。
2、参与渠道不多。扶贫工作艰巨复杂,涉及到大量的扶贫政策、项目、措施和精准识别、项目安排、措施到户、贫困退出等众多环节。扶贫资源如何用、扶贫方式如何确定、扶贫环节的安排实施等大多时候是自上而下、单向度的政府行为,贫困群众参与扶贫管理、决策的事项不多,较为被动。
3、参与能力有限。部分贫困群众自身文化水平不高,综合素质不强,特别是农业农村发展急需的科学素质。据统计,2018年农村居民具备基本的科学素质的比例仅为4.93%,远低于全国公民8.47%的平均水平。[6]此外,脱贫致富急需的沟通能力、市场化经营能力、管理能力、决策能力等比较缺乏,主观能动性和发展决策权未得到普遍重视,这使得贫困群众难以参与扶贫工作的管理、决策。
4、组织化程度不高。农村的农民相互之间联系松散,组织化程度相对较低。虽然国家出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农民专业合作社法》等法律法规,统筹了大量资金、项目、政策支持农村发展农民专业合作社来提高农民的组织化水平,但合作社仍然存在产业化、专业化、市场化程度不高的现象,甚至出现合作社“名不符实”“假合作社”“农户被参与”等情形,极大影响贫困群众组织化的积极性。同时,贫困人口在扶贫中及村庄事务中缺少话语权和决策权。
针对精准扶贫扶智存在的突出短板和薄弱环节,必须从教育、职业技能、科学素质、社会参与等方面进行加强。
1、切实改善办学条件。加大对贫困地区义务教育学校政策、资金投入,完善农村小规模学校、乡镇寄宿制学校和教学点配置和投入标准,特别是信息化基础设施的投入和优质资源配置。同时,运用信息化手段积极探索移动终端课堂、智慧课堂等教学方式,使贫困地区孩子由“有学上”向“上好学”转变。
2、着力提高师资保障。一是改进农村教师的办公环境、住房保障、家属安置等保障措施,解决贫困地区乡村教师的后顾之忧。二是提升教师教学能力,有针对性开展新教学理念、教学思想和教学方法的提升培训,培养一专多能的教师。三是全面落实贫困地区乡村教师生活补助政策,提高他们的薪酬待遇,畅通职业晋升通道。四是加大贫困地区教师支援力度,通过实施“特岗计划”、公费师范生培养计划、定向培养、对口支援等方式充实贫困地区师资力量。
3、全面推进各阶段教育协调发展。一是统筹城乡教育一体化发展,统一规划、统一建设、统一配置城乡学校,补齐贫困乡村办学的短板和薄弱环节。二是统筹各阶段教育协调发展。要补齐贫困地区教育均衡发展的“最短板”——学前教育,加大投入和政策支持,解决“不愿入园、入园难、入园贵”的问题。要加强义务教育的控辍保学,进一步完善困难学生资助救助政策体系,确保贫困地区义务教育阶段的每一个孩子都“上得起学”。积极办好必要的乡镇高中,为贫困学生提供更多选择机会。提高中等职业教育招生比例,提高贫困地区“两后生”(没有考上高中的初中生、没有考上大学的高中生)的职业技能,培育他们做新型工人。同时,还要支持贫困地区发展高等教育,加大贫困地区的专项招生名额。
职业技能培训是提高劳动者就业创业能力、提高生活水平的重要途径和手段,是帮助贫困群众摆脱贫困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要加强贫困人口职业技能培训,使他们都能掌握一项就业本领。
1、继续加大资金和政策支持力度。统筹使用各级财政安排的贫困劳动力培训资金和涉农资金,扩大资金来源。对贫困劳动力开展免费技能培训,全面落实他们参与职业培训、职业技能鉴定、项目制培训、失业保险职工技能提升等各项补贴政策,并给予一定的生活补贴和交通费补贴。建立健全农民专业合作社和扶贫车间及企业等各类生产经营主体开展职业培训及合作培训职业院校等的补贴政策。
2、持续改进培训内容与方式。一是对培训对象进行分类施策。根据不同贫困群众的年龄、文化程度和技能特长量身定制培训内容,提高培训精准性。如,针对外地务工人员进行转移就业技能培训;对企业吸纳就业人员进行上岗在岗技能提升培训;对农村“两后生”进行劳动预备制培训等。二是突出培训的重点人群和重点内容。定期免费为贫困农民、未升学学生、新型职业农民等举办职业技能培训。重点培训贫困人口迫切需要的农业生产和务工经商技能,如种养殖、建筑工程、家政服务、电商运营等。特别是要紧紧围绕经济转型和产业升级,结合农村特色产业发展,有针对性培训产业发展所需的农业生产技术和现代化的产业经营管理技术。同时,加大对贫困群众自主创业的培训力度。三是创新培训方式。充分利用职业院校,采取长短班相结合的培训方式;与企业直接对接,采取“培完就用、边培边用”的方式进行“定点、定向、订单”式培训;采用村民夜校的培训方式;利用互联网技术,积极推动技工院校、企业和社会培训机构建设互联网培训平台,开发线上培训课程,实现线下培训与线上网络培训相融合。
3、不断强化培训管理服务。做好贫困地区贫困劳动力培训前、培训中和培训后的服务工作,着重做好需求调研、技能扶贫与就业信息、就业服务对接工作。要探索搭建职业技能培训公共服务平台,建立贫困劳动力职业技能培训电子档案,实现培训信息与就业、社会保障信息联通共享。同时,要做好技能鉴定工作,动员和帮助有能力有技术的贫困劳动力参与职业技能测试,获得职业技能职称,提高就业质量。
摆脱贫困需要能力,而“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科学技术是脱贫致富的关键。”因此,扶智也要加强对贫困地区科技的精准帮扶,提高贫困人口的科学素质,这也是当前乡村振兴亟须解决的关键问题。
1、全力推广农业先进技术。结合贫困地区的资源禀赋和发展基础,搭建科技成果推广应用与技术共享平台,推广新技术、新品种、新模式,改造提升传统产业,培育壮大特色产业。利用科技帮助贫困地区发展农产品精深加工,提升农产品附加值,延伸产业链条。同时,培育发展一批科技含量高的农民专业合作社、龙头企业、种养大户等新型经营主体,并与贫困村建立紧密的利益联接机制,稳定带动贫困户脱贫。
2、大力培养乡土科技人才。围绕贫困地区生产经营和产业发展需求,依托高校、科研院所等科技创新服务机构的智力优势,免费为贫困地区的“两后生”、返乡农民工、科技示范户、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以及贫困户等开展产业关键技术问题和商业模式创新等实用技能和就业、创业培训。同时,统筹各类农技人员力量,建立农技特派员服务贫困村制度,加强技术指导,为贫困地区培养有文化、懂技术、善经营、会管理、爱农业的新型科技人才。
3、广泛开展科普活动。加大科普资源倾斜力度,推动贫困地区科技基础设施建设,针对贫困县因灾、因病致贫、返贫和贫困代际传递等难题,深入开展防灾减灾、卫生与健康和科技教育等科普工作。在贫困地区大力开展经常性科普文化活动,消除封建迷信和伪科学的消极影响,帮助贫困地区树立文明、科学、健康的社会风尚。
贫困的重要根源是权利贫困。摆脱贫困就是要全面落实贫困人口的政治、经济、社会等各方面的权利,在精准扶贫中加强参与式扶贫,在参与中实现贫困人口的赋权赋能。
1、积极创新扶贫方式。要尽量减少发钱发物、财政性补助等“救济式”扶贫方式,多采用以工代赈、劳务补助、以奖代补等帮扶方式,引导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同时,完善配套帮扶政策,将贫困群众所获收益与劳动付出挂钩,让积极主动的贫困群众获得更多实惠,调动他们脱贫主动性、积极性。
2、进一步拓展参与渠道。在生产、流通、交换和消费等诸多环节给予贫困人口更多主动权和话语权。在扶贫项目的规划、决策、实施、管理、验收等环节,赋予贫困人口更多的知情权、选择权、管理权和监督权。同时,对不同的贫困人口采取不同的参与方式。对强劳力全劳力,支持他们学习产业生产和经营技术,从事技术性岗或全劳力岗,获得较高劳动性收入;对于弱劳力半劳力,积极开发公益性岗位,引导他们通过自我劳动实现脱贫致富。在产业发展中,鼓励贫困群众以土地、房屋、劳动、集体资源等入股,参与产业发展获取分红收益。
3、加快培育农业合作组织。实现贫困群众赋能,增强自我发展能力的重要途径就是组织起来。要充分发挥基层党组织的领导带动作用,积极培育各类农业专业合作组织和村民自治组织,增强贫困群众的自主性和组织性,提高他们在农业生产和村庄事务中的决策能力和议事议价能力,实现赋权增能。
扶智既是扶贫的重要手段,通过教育扶贫、职业技能培训、科技扶贫和参与式扶贫,促进精准扶贫与扶智深度融合,增强贫困地区和贫困群众的自我发展能力,变“要我脱贫”到“我要脱贫”“我能脱贫”,最终实现精准脱贫、自主脱贫和稳定脱贫。同时,扶智也是实施乡村建设行动,全面推进乡村振兴,解决相对贫困的重要途径。通过扶智,可以大力提高农村居民的综合素质和能力,为乡村振兴培育高素质的人才队伍;可以提高农业的科技含量,提高农业的技术水平,促进农业农村的现代化;可以大力提高农村居民特别是贫困地区居民参与社会公共事务,特别是村庄事务的热情和能力,提高农村治理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