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提出及构建价值

唐 奎

(河北省社会主义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31)

自党的十八大首提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1]命题，以习近平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国际国内各种场合不断宣介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展望其美好的图景，不断呼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2017年党的十九大将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进一步提升到战略层面，并确立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基本方略之一，随即又被写进中国共产党党章，成为中国共产党人的根本遵循。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再一次将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纳入国家发展战略统筹规划之中。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从倡导、呼吁到执着践行，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人的国际担当、光荣使命和崇高情怀。

一、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要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既是在总结人类社会历史实践、洞见国际社会现实问题、展望人类社会发展远景的基础上提出的，又是应时代之变和实践发展而提出的。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判断：“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我国发展仍然处于重要战略机遇期，但机遇和挑战都有新的发展变化。”[2]面临“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共产党人既要深刻认识社会主要矛盾变化带来的新特征新要求，也要深刻认识错综复杂的国际环境带来的新矛盾新挑战。从某种程度上讲，中国共产党提出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准确识变、科学应变、主动求变”[2]的重要体现，是对当今时代、当今世界两个重大问题——“中国强大了，中国要往哪里去”“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的集中解答。

(一)对“中国强大了，中国要往哪里去”的解答

进入21世纪以来，中国的经济体量越来越大，国家实力以及国际影响力越来越强。党的十九大对当今中国作出一系列重大判断。譬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中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迎来了光明前景……这些论断让国人备受鼓舞。但在一些西方国家看来，中国的迅速崛起是一种威胁，他们普遍认为，国与国之间的竞争逻辑只有四个字：国强必霸。一个新崛起的大国必然要挑战守成的大国，而守成的大国也必然会回应这种挑战和威胁，他们之间不可避免要发生激烈的碰撞甚至是战争。这就是所谓的“修昔底德陷阱”。由此，“中国威胁论”甚嚣尘上。近些年，一些国家和国际势力对我国阻遏、干扰、围堵的力度不断增大，还有更多一些国家对中国快速发展抱有疑虑和忧惧，问题都集中于一点，即“中国强大了，中国要往哪里去”？

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顺应了总体上宽松和平的国际环境，抓住了难得的发展机遇期，实行了伟大的改革开放。中国改革开放40多年的成功经验启示我们：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也同样离不开世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我们还需要继续争取一个重要的战略机遇期，继续努力营造一个总体上和平稳定的外部环境。而就目前形势来看，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不断渲染“中国威胁论”，并极力在世界上组团拉队对中国采取遏制措施，显然是要有意打破这种利于中国发展的稳定局面。中国要想争取到一个较为宽松缓和的国际环境，就必须首先回答这个问题。中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很重要。

外交活动中，我们也一直在努力化解“中国威胁论”对我国产生的不利影响，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向世界阐述：中国要走和平发展的道路，中国要实现和平崛起，中国不仅有和平发展的决心与诚意，也要为世界的和平发展贡献大国责任。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便是“中国责任论”的重要表达，强调了中国的大国责任和大国担当。它清晰地向外界表明：中国正走向强大，但她不会只谋一己之私，强大中的中国还要谋人类之福；中国正敞开胸怀，欢迎世界其他各国搭乘中国经济快速发展的快车便车，共谋发展，共享繁荣。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蕴涵了中国和平发展的理念：中国永远不称霸、不搞扩张，中国倡导全球共商共建共享；中国将发挥负责任大国作用，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体系建设与改革，为世界和平、发展、公正、美丽不断贡献中国智慧和力量。总之一句话，中国强大了，带来的绝不是威胁，而是会承担越来越多的责任，不断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

(二)对“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的解答

当今世界正处于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虽然和平与发展仍是时代主题，但是也面临着越来越突出的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环顾全球，世界经济增长动能普遍不足，贫富分化日益严重，地区冲突和热点问题此起彼伏，恐怖主义、网络安全、重大传染性疾病、气候变化等非传统安全威胁持续蔓延，逆经济全球化的单边主义和贸易保护主义不断抬头……人类面临许多共同挑战。世界各国共同生活在同一个世界，“没有哪个国家能够独自应对人类面临的各种挑战，也没有哪个国家能够退回到自我封闭的孤岛”[3]40。因此，无论是从我国持续健康高质量发展、实现中华民族复兴伟业来讲，还是从国际社会应对全球挑战、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的角度来讲，都必须直面一个问题，即“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

2017年1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日内瓦发表题为《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旨演讲，明确指出：“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这是整个世界都在思考的问题，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4]537“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是世界之问，亦是时代之问。任何爱好和平、憧憬美好、崇尚发展、心怀天下的有识之士或有志之国，都会聚焦于这个问题。正带领中国人民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奋斗的中国共产党，始终以崇高的人类情怀时刻冷静地关注着这个世界。针对这个世界之问和时代之问，以习近平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以一种豪迈且自信的担当直面问题，交上了中国答卷，提出了中国方案。他讲：“让和平的薪火代代相传，让发展的动力源源不断，让文明的光芒熠熠生辉，是各国人民的期待，也是我们这一代政治家应有的担当。中国方案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现共赢共享。”[4]539

关于如何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五个坚持”的倡议，即“坚持对话协商”“坚持共建共享”“坚持合作共赢”“坚持交流互鉴”“坚持绿色低碳”[4]541-544。“五个坚持”倡议得到了世界各国有识之士的充分认同。正如英国卡迪夫大学政治和法律教授罗杰所强调的，“中国的方案是现实可行的，应该受到国际社会称赞。习近平主席在主旨演讲中提出的‘五个坚持’，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现实的路线图和行动指南，将给全球带来新的希望”[5]。中国共产党倡导构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会通往何处？习近平总书记在历次演讲中也曾多次为人们描述，即：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必将引导人们通往未来世界，未来世界将是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在未来世界里，“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将得以全面彰显。

美国国际问题专家、《全球策略信息》杂志华盛顿分社社长威廉·琼斯讲：习近平提出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直面问题，给出了中国方案，‘命运共同体意识’也是当今世界唯一的选择。人类已经紧密联系在一起了，世界上的问题不再是哪个单一国家能够独自应对的，只有各国都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才能共同应对挑战”[5]。此次新冠疫情在全球范围肆虐，多数国家和人民深陷其中、备受煎熬，更是生动说明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极端必要性。世界各国只有打破旧有的文明冲突、意识形态或者零和思维的禁锢，不搞对抗和敌意，努力寻找最大公约数和最大共同点，各种问题和困难才会迎刃而解。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共创人类美好未来的唯一正确出路。

二、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

使命呼唤担当，时代孕育思想。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在“十四五”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建议中，明确表示要继续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旗帜，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已经渗入中国共产党的血液与骨髓，成为中国共产党肌体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共产党在新的历史时代之所以能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亦绝非偶然，有着深刻的历史必然性。

(一)历史使命驱动

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的政党，始终高举马克思主义旗帜，始终传承着马克思主义革命的基因。马克思主义是关于无产阶级和人类解放的学说，其关注的焦点始终是人类的前途和命运，力求为人类解放提供理论指导和行动指南。实现全人类的解放，是其最崇高的追求。从“世界历史”的理论，到“共产主义”的崇高追求；从批判虚假的共同体，到阐述“真正共同体”……“共同体”思想一直都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内容，而建立人类“真正共同体”也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精神追求。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里指出，资产阶级所建立起来的共同体实际上“是一个阶级反对另一个阶级的联合，因此对于被统治阶级来说，它不仅是完全虚幻的共同体，而且是新的桎梏”[6]。他断言，人类“真正共同体”必将代替资本主义“虚幻共同体”，“在真正的共同体的条件下，各个人在自己的联合中并通过这种联合获得自己的自由”[6]。这种“真正共同体”的具体表现形式便是“自由人联合体”。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里指出：“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6]53在人类“真正共同体”里，“每个人”与“一切人”的命运紧密而且融洽地联系在了一起，而“每个人自由发展”与“一切人自由发展”，便成为人类“真正共同体”最美好的写照。这种美好的人类“真正共同体”又与马克思所讲的共产主义社会相通相连。马克思主义关于“共同体”的思想，为中国共产党人提供了重要启示。

马克思认为，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终解放自己。也就是说，无产阶级必须将自己彻底解放的命运与全人类解放的命运紧密联系起来。这是无产阶级作为永久革命阶级的宿命，也是其具有世界性特点的重要原因。所以，无产阶级、无产阶级的或马克思主义的政党从其一诞生起，就不是狭隘的阶级、狭域的政党，他们天然地拥有着无比崇高的世界使命和人类情怀。因此，《共产党宣言》才会高呼“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7]66中国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政党，实现全人类的最终解放是共产党人的崇高使命。正因为肩负着这样崇高的使命，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强调指出：“中国共产党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的政党，也是为人类进步事业而奋斗的政党。中国共产党始终把为人类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作为自己的使命。”[3]39而在实现全人类最终解放的漫长路途中，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极为重要的一环。其理念的提出，是由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使命所决定的。

(二)时代发展推动

经过改革开放40多年的快速发展，中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现在，“中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制造业第一大国、货物贸易第一大国、商品消费第二大国、外资流入第二大国，外汇储备连续多年位居世界第一”[8]。而且，经过几代人的不懈奋斗与锐意创新，中国共产党人赋予了社会主义鲜明的实践特色、理论特色、民族特色、时代特色，“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以不可辩驳的事实彰显了科学社会主义的鲜活生命力，社会主义的伟大旗帜始终在中国大地上高高飘扬”[8]。随着综合国力和国际影响力的不断增强，中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成为国际社会公认的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8]。正是在这样的基础上，中国共产党提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我们很难想见，40年前的中国或者70年前的中国能够提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我们也很难想象，当今正处在困难局面的其他社会主义国家，抑或处于战乱的中东国家，能够提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国家贫弱、社会动荡、经济落后，国家实力和国际影响力微弱，国内事务长期自顾不暇，长期游走于世界舞台边缘，所有这些状态下的国家，不可能也没有能力去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在党的十九大上，习近平总书记作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重要判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意味着近代以来久经磨难的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迎来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意味着科学社会主义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焕发出强大生机活力，在世界上高高举起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意味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不断发展，拓展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途径，给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国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选择，为解决人类问题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4]7-8。“三个意味着”表明在新的历史时代，中国已经具备这样的条件：有实力，有成功经验，而且也有信心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三)文化基因能动

中国共产党人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由中华文化内在基因所决定的。古巴比伦、古埃及、古印度和中国并称为世界四大文明古国，先后创造过灿烂辉煌的古代文明。但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古巴比伦、古埃及和古印度文明都已先后断绝，唯独中华文明成功克服各种考验和挑战，生生不息，延续至今，成为四大古代文明中唯一不曾中断的文明。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在于中华文化独特的内在基因。这种内在基因的外在表达，就是中华文化“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价值体系，深刻熔铸在了中华民族的文化基因里，并代代相传。直至今日依然是中华文化精神的基本内核，植根于中国人的内心，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中国人的思想方式和行为方式。

中国共产党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包含了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理念，与中华文明包容尚和的伦理有着内在的一致性。包容尚和，便是中华文化内在基因的重要内容之一。中华文化谦和包容、崇尚和谐，“和”文化源远流长，“蕴涵着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协和万邦的国际观、和而不同的社会观、“人心和善”的道德观”[9]。在中华文化里，“天人合一”的宇宙观，讲的是人与自然的和合统一，强调的是尊崇规律，而不是征服与被征服。“协和万邦”的国际观，主张“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强调“以和为贵”，倡导“协和万邦，和衷共济，四海一家”。“和而不同”的社会观，讲究多样性和平衡性，强调“君子和而不同”，主张“求同存异”，秉持“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文化伦理。“人心和善”的道德观，倡导的是与人为善、和睦相处、和谐相生等。除此之外，还有“达济天下”的处世观，“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推己及人”的思维逻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以及成己达人、和实生物的天下情怀，等等。几千年来，“包容尚和”的理念融入中华民族的血脉中，刻进中华文化的基因里，形成中华文化的一种特质，也历来是中国与世界相处的基本价值原则。也正基于此，中国共产党人才有可能向世界提供如此烙有中国印记的中国方案和中国智慧。中华文化的基因土壤，诞生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崇高担当和历史责任。

三、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价值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上强调：“中国开放的大门不会关闭，只会越开越大。”[3]24在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再次提出：“实行高水平对外开放，开拓合作共赢新局面。”[2]中国不仅敞开开放的大门，更放眼世界发展、人类未来，将中国人民的复兴梦想与世界人民的幸福梦想统筹考虑，表达合作共赢、承担大国责任、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心声。

(一)为破解世界发展难题提供中国方案

自世界市场逐步形成，人类步入世界历史以来，全球化便成为不可逆的趋势。尤其是进入21世纪以来，全球化带给人们日益密切联系、科技迅猛发展的同时，也使一些带有全球性的问题，如贫困、疾病、气候变化、恐怖主义、区域动荡、难民问题、自然灾害、贫富差距等，受各国为赢得世界市场的传统交往逻辑和竞争思维掣肘，很难得到有效解决。人类只有一个地球，各国共处一个世界。如何有效应对这些世界发展难题，需要人类共同面对。时代的发展、世界难题的解决亟须打破以往的交往逻辑和竞争思维，形成全人类的思想共识。为此，中国共产党提出了中国方案。

中国方案倡导“建立平等相待、互商互谅的伙伴关系”，强调“世界的前途命运必须由各国共同掌握。世界各国一律平等，不能以大压小、以强凌弱、以富欺贫”，建立公平正义、相互尊重、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倡导“营造公道正义、共建共享的安全格局”，强调“没有一个国家能凭一己之力谋求自身绝对安全，也没有一个国家可以从别国的动荡中收获稳定。弱肉强食是丛林法则，不是国与国相处之道”；倡导“谋求开放创新、包容互惠的发展前景”，强调“大家一起发展才是真发展，可持续发展才是好发展”，要秉承开放精神，推进互帮互助、互惠互利；倡导“促进和而不同、兼收并蓄的文明交流”，强调不同文明“没有高低之别，更无优劣之分。文明之间要对话，不要排斥；要交流，不要取代”；倡导“构筑尊崇自然、绿色发展的生态体系”，主张“国际社会应该携手同行，共谋全球生态文明建设之路”，坚持走绿色、低碳、循环、可持续发展之路[4]523-525。

中国共产党倡导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强调各国在追求本国利益时要兼顾他国合理关切，在谋求本国发展中要促进其他各国共同发展，强调“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发展理念，为破解世界发展难题提供中国方案。

(二)为人类未来发展“开辟出一条新路”

世界如何相处，人类走向何方？是按照既有的全球化逻辑行进，还是开辟出一条新路，实现全球共治共享的发展格局？最佳答案显然在于后者。著名历史学家汤因比曾强调：世界的未来在中国，人类的出路在于中国文明，“如果中国能够在社会和经济的战略选择方面开辟出一条新路，那么就会证明自己有能力给全世界提供中国与世界都需要的礼物”[10]。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华文明的继承者，不仅成功探索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为世界的发展提供参考，还从中华文化基因库里找寻到解决世界问题的方案，将中华文明的核心价值与人类共同价值紧密结合，为人类未来发展“开辟出一条新路”。这条新路，就是中国共产党提出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强调以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则凝聚新的国际共识，主张建立面向未来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倡导以和平合作取代战争对抗，使世界各国人民共享发展成果，共同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宇宙只有一个地球，人类共有一个家园。……瑞士联邦大厦穹顶上刻着拉丁文铭文‘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我们要为当代人着想，还要为子孙后代负责。”[4]538中国共产党主张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启迪人们冲破冷战思维、零和思维的束缚，走出仅靠实力决断的丛林法则，倡导共商共建共享、努力实现共同利益、保障共同安全、达成人类价值共识，在维护世界公平正义、促进世界健康持续发展的过程中呵护人类的未来。

(三)为中华民族复兴事业谱写和平的音符

当今国际社会，一些别有用心的国家或个人对中国的崛起、对中华民族走向复兴恶意揣测，无端指摘。他们把中国人民民族复兴的和平梦想视为对现存世界秩序的巨大挑战，要么大声鼓噪所谓“中国威胁论”，要么大肆推销所谓“修昔底德陷阱”，要么无端指责中国快速发展和谋求民族复兴缺乏道义。然而，“中国人民想的是和平与发展的世界。和为贵、和而不同、协和万邦等理念在中国代代相传，和平的基因深植于中华民族的血脉之中。近代以后，中国人民历经苦难，所以更珍视和平；中国致力于发展，所以更需要和平；中国期待美好未来，所以更爱护和平”[11]。中国的发展是和平发展，中国的崛起也必然是和平崛起。中国共产党提出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方案，也是旨在解决全球问题，倡导世界各国合作共同发展的和平方案。从发展理念、价值基础和实践路径来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顺应时代潮流，符合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符合崇高的人类道义。

中国共产党贡献的方案，彰显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逻辑上和现实中的统一。中华文明是人类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华民族与人类命运休戚与共。历史上，中华文明的发展受益于人类整体文明的发展，又对人类文明发展作出过重大贡献。现如今，中华民族致力于民族复兴事业，同时也致力于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事业，二者统一同向、相辅相成。中华民族要实现伟大复兴，就必须积极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要真正实现，也需要依赖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发展必将寓于世界发展潮流之中，也将为世界各国共同发展注入更多活力、带来更多机遇”[11]，“随着中国实力上升，我们将逐步承担更多力所能及的责任，努力为促进世界经济增长和完善全球治理贡献中国智慧、中国力量”[11]。总之，中国的发展不会牺牲别国利益，只会增进共同利益；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得益于国际社会，也必将回馈国际社会。

(四)为中国人民的复兴梦想与世界人民的幸福梦想架起相通相融的桥梁

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国际场合曾多次宣示：“中国梦是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梦，与世界各国人民的美好梦想息息相通，中国人民愿意同各国人民在实现各自梦想的过程中相互支持、相互帮助。中国将始终做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坚持走共同发展道路，继续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将自身发展经验和机遇同世界各国分享，欢迎各国搭乘中国发展‘快车’‘便车’‘顺风车’，实现共同发展，让大家一起过上好日子。”[12]世界好，中国才会好；中国好，世界都会好。中国人民的梦想同各国人民的梦想息息相通。

如何使这种“息息相通”进一步发展为现实？答案就在于中国共产党提出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党的十九大上，习近平总书记向世界宣示：“世界命运握在各国人民手中，人类前途系于各国人民的抉择。中国人民愿同各国人民一道，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共同创造人类的美好未来。”[3]41中国共产党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清晰地向世界表明：中国人民的复兴梦绝不是“独乐乐”，而是“众乐乐”，是造福世界的梦。中华民族的复兴，必定会给世界人民带来福祉。

中国倡议共建“一带一路”，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伟大实践。2013-2018年，“中国同‘一带一路’相关国家的货物贸易额累计超过5万亿美元，对外直接投资超过600亿美元，为当地创造20多万个就业岗位，中国对外投资成为拉动全球对外直接投资增长的重要引擎”[13]。中国帮助哈萨克斯坦实现了农作物增产，帮助肯尼亚修建铁路，帮助斯里兰卡根本改善饮水安全和污水处理等问题，帮助巴基斯坦根本解决夏季电力短缺的问题……中国着手推进的“一带一路”建设，正造福着沿线国家和人民。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不断推进，沿线国家在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等各方面均取得了不起的成就。中国共产党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诸多实践，正在真正实现中国人民的复兴梦想与世界人民的幸福梦想相通相融。

“计利当计天下利。”中国共产党顺应时代与世界大势，发出人类历史上和谐最强音——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彰显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的国际担当、崇高情怀和光荣使命。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一个立意高远、思想深邃、内涵丰富的科学理论体系”，“深远影响必将随着中国和世界的发展进一步彰显，指引着中国和世界前进的正确方向”[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