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清丰柳子戏的声腔与艺术形态研究

张丽兰

【摘要】清丰柳子戲作为一个古老的稀有剧种，经过几个世纪的风雨历程，既有清朝中叶的鼎盛，又有京都花部的发展，因为有党和政府的密切关怀，柳子戏在五六十年代创造了辉煌。清丰柳子戏表演及其艺术特征为推动社会发展，为研究后代的中国戏曲音乐、中国民族音乐起到很重要的参考借鉴作用。

【关键词】清丰柳子戏 声腔 表演艺术特征

中图分类号：G4文献标识码：ADOI：10.3969/j.issn.1672-0407.2021.06.015

一、清丰柳子戏的声腔

历史上关于柳子戏的专业作家没有记载，在民间，一些无名氏作者继承和创作了许多曲牌音韵，艺人们把这些资料口传心授地保留下来，传了几代。有些俗曲小令虽然没有正式归入南北正曲，在其他地方剧种也很少见这些曲子，但在柳子声腔中这些小令却被保留下来。

柳子戏历经几百年的发展，把其他剧种的精华全部吸收进来，形成具有自己特点的戏曲，独具一格，所以被称为“百调”。柳子戏的主要特点也由此形成。“拉罗腔”在曲子中也被称为俗曲，每支曲子的格式和唱词都是由长短句所构成，具有长短不齐、字少腔长、句子重叠、虚词衬托等特点。每支曲子的组成部分是引子、主曲、尾声。间奏渐渐地加快，不奏唱腔的旋律。“青阳腔”又被称为“滥青阳”，它的上下句平仄没有“柳子”、“序子”那样明显，句数也不像其他曲子那样严格规范。在柳子戏中的主要声腔之一就是“娃娃腔”，它共有八句唱腔，是6、6、7、7、7、7、7、7的格式，它的散板特点是每唱一句就会进行到原板2、3、2。娃娃声腔的主要特点就是每一个过门期间要唱三句词。

另外，柳子戏常用的声腔之一还有“乱弹腔”。柳子戏还吸收融化了“罗罗腔”，唱腔断断续续，起伏跌宕，给人的感觉是娇俏、妩媚的特点，此腔的起源是弋阳腔系，主要体现的是少女的思想情感。“昆腔”在柳子戏中只用于适当的剧目中，运用范围较小。它的吐字拖腔中包含了地方方言，伴奏乐器主要是以笛子为主，中间没有过门，体现出昆曲的迹象，是从南方昆曲传入到北方，又与地方音调相结合。它的旋律呈现悠雅的特点，主要表现贵公子、小姐的情怀。“高腔”也被称为官腔，有两种唱法，其中一种有音乐的伴奏，此腔主要表达人物的内心意境。在此声腔的乐队伴奏中，竹笛不用于中间唱腔，只用在开头末尾。

二、清丰柳子戏的唱腔曲牌和器乐曲牌

在唱腔曲牌中，柳子戏唱腔结构为曲牌体，原有曲牌300余支，而今使用者远不及此数，包括源于元、明、清俗曲的曲牌以及由高腔、青阳腔、罗罗、昆腔中吸收来的曲牌只有几十种。

（一）常用曲牌

常用曲牌（又称五大套曲）：[山坡羊]、[驻云飞]、[娃娃]、[锁南枝]、[黄莺]。

（二）正体曲牌

联曲体有几十种，比如：[画眉序]、[打枣杆]、[驻马听]、[桂技香]、[混江龙]、[步步娇]、[清江引]、[一江风]、[朝阳歌]、[风入松]等。单曲体有几十种，比如：[新水令]、[越调沙]、[扬州]、[浪淘沙]、[缠板序]、[一封书]、[红纳袄]、[下调飞]、[高调阳]、[下调莺]、[一枝梅]、[十三腔]、[爬山虎]、[伴朝莺]、[劝酒]、[雁儿落]、[风落松]、[扬州序]等。

（三）变体曲牌

（1）“挂序”是插入[序子]构成的，存在正体曲牌中。如[山坡羊挂序]、[青阳挂序]、[娃娃挂序]、[锁南枝挂序]等。

（2）“移宫”，如[山换头]在剧中使用了“二八调”、“平调”、“越调”；[单二令]使用了“越调”“下调”、“二八调”、“平调”；在器乐曲牌中，柳子戏的曲牌原有100多个。流传下来的曲牌根据不同的传统习惯，其所使用的主奏乐器也不相同。主要为锣鼓、唢呐和丝弦等。

锣鼓曲牌有十几种，包括：[皂罗袍]、[混江龙]、[包打桂枝香]、[大青阳]、[常打锣]、[笛路插头]等。

唢呐曲牌有几十种，包括[赏花时]、[将军令]、[急三枪]等。

三、角色分工

柳子戏班多由二三十人组成，生旦净丑行当齐全。生行分文武老生和小生。

文老生多扮地位较高的官宦人物，讲究气度和功架，重唱。武老生多扮将帅。小生扮青年男性人物；旦行分老旦、青衣、正旦、闺门旦、花旦和彩旦。老旦扮年老的女性。青衣扮已婚的中年妇女，温雅端庄。正旦扮刚出阁的青年女性，既有青衣的文雅，又有花旦的活泼。闺门旦扮未婚的大家闺秀，常带娇羞情态。花旦扮性格活泼，机智，身段潇洒多姿的女性。彩旦扮泼辣或憨傻的女性；净行分大净、二净。大净分黑脸、白脸和二白脸。二净分大花、二花和小花。大花扮有权势的武将，架子大，扎靠或箭衣。二花多扮性格粗暴的角色。小花扮青年人物，不挂髯口，且具童雅气；丑行有文丑、武丑、老丑、小丑。文丑亦称官丑。武丑扮恶少，动作粗俗轻浮。老丑扮心地善良的家院或丑员外。小丑动作幽默、诙谐、滑稽。

四、主要乐器

柳子戏的伴奏乐器分丝竹乐器和打击乐器，丝竹乐器称为“文场”，打击乐器称为“武场”。

（一）文场乐器

主要有笛子、笙、小三弦。1.笛子：属文场领奏乐器，竹制曲笛，六孔，间隔平均。柳子戏一支笛子要演奏四个调（基本调为D调），D（越调），简音为5。G（平调），简音为2。C（二八调），简音为6。F（下调），简音为3。2.笙：属文场中和乐器，十七簧圆笙，有河南把位、河北把位、山东把位等，演奏高音音色，颤柔，配四度、五度，并有八度，同度音的共鸣，音色甜美、柔润，比二胡明亮，比笛子柔美，伴奏中粘连笛子、三弦，不同音色融为一体，笙在其间起中和作用。3.小三弦：属文场主要弹拨乐器，弦杆细长，弦鼓椭圆，多蒙蟒皮，共鸣体不大，约6公分左右，定弦D调1、5、1。柳子戏中以单拨滚奏为主，发音清脆明亮，穿透力强，很有特色。三种乐器时而激昂挺拔，时而声平浪轻，如钟磬和鸣；时而含情脉脉，似潺潺溪水，古朴典雅，有极强的表现力。

（二）武场乐器

主要有大锣、小锣、手镲、铜板、堂鼓、碰铃、木鱼等。此外，有“四大扇”，即大铙、大镲各一对，外加铜制尖子号，多用于兴兵点将时烘托气氛。

五、舞台造型

经历了几百年的沧桑巨变，柳子戏在舞台砌末、灯光布置、戏衣装扮、化妆脸谱等方面都有了很大的进步，并日趋完善而且丰富起来。

（一）脸谱

在柳子戏的脸谱造型上很有艺术性，并且有讲究，在人物的角色分工上有所不同，具体细分为：老脸、破脸、对脸、悬脸、整脸、定脸、歪脸、三块瓦、豆腐块、碎脸、粉白脸等种类。整脸：全脸画上一个色，两道眉勾画出来，正面人物用整脸比较多，如《下河东》中的赵匡胤、《困麦城》中的关羽。悬脸：主要是表现罕见凶恶神奇的形象，跟其他脸谱的格调不相一致，如《刀劈杨藩》中的杨藩等。碎脸：脸谱变化不大，脸谱可以顶替，如《三绞岳飞》中的金兀术、《孙膑下山》中的庞涓等。定脸：脸型在戏中比较重要，其图案、花纹、色泽都很固定，不能互相代用，如《拜帅》中的樊哙、《牛头山》中的牛皋等。老脸：勾法主要夸大两道白眉，而眉稍往下勾至耳间，表示老年人眉长之意，如《苦肉计》的黄盖、《二进宫》中的徐延昭，等等。

（二）头饰

头面：旦角头上戴此装饰品，顶花、簪子、耳环、面花、宝石等，不论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都可以用它做头饰。网子：在头部用的化妆品，勒网、吊眉。水纱：黑纱布制成布条，水纱勒在网子外面。鬓条：旦角头部化妆用品，有干湿之分，用时贴于双鬓。甩发：头发制成，为表现角色紧迫焦急时，用此甩发。

娃娃发：丝线织成的帽子，剧中娃娃生佩戴。

（三）头盔

帅盔：形似钟，缀绒球，分金、银二色，后面有很长的披风，在传统戏中的主帅可佩戴。夫子盔：圆形的，上面小下面大，在额前、顶上缀有绒球，水银、黑二色，是剧中武将佩戴的。皇帽：上面镶有金龙，金底，上面有黄色绒球，后面有两根朝天翅，两耳垂黄丝穗，此物品在剧中属于帝王专用。纱帽：黑色，呈圆形，前低后高，两边插银色翅，翅有方、圆、菱形三种。国公盔：金黄色，平顶方形，两下侧帽，上缀缨顶，边卷起，缀有黄丝穗，公侯所戴。大勒子：也叫做大额子，有前扇和后扇，前扇是圆形的，四周缀的绒球，后扇是帽的部分，上面也缀绒球，两耳有榫，用时需把前扇插进去，是大将所佩戴。七星勒子：像大勒子前扇，是女将的帽子，女兵也戴用。小生巾：帽顶至两耳边有一绣花纹的硬片，两耳卷起下部的圆形，后面有两根飘带，是文生用的，没飘带，是武生用的。员外巾：附马后面两根飘带，方形，是员外的扮演者用的。

【本文系2018年度河南省高等学校青年骨干教师培養计划河南地方戏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艺术形态与发展策略研究———以清丰柳子戏为例项目批准号：2018GGJS2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