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既澄《月耑阁词话》考论

2021-01-08 07:22
通化师范学院学报 2021年5期
关键词:词话词学白话

《月耑阁词话》是严既澄1919年12月到1920年1月间发表于《新京报》的论词著作。本文对《月耑阁词话》的作者和发表背景、内容思想以及价值意义进行全面探讨,以期对民国整体词学思想的研究有所丰富,同时期望有利于民国词话史的编撰。

一、《月耑阁词话》的作者和发表背景

《月耑阁词话》作者既澄。既澄即严既澄。严既澄经常署名既澄在报刊上发表作品。如《鞭策周刊》1932年第2卷第7 ∼8期的21∼23页发表了严既澄的《初日楼诗》和《驻梦词》自跋,署名就为既澄。再如《宇宙风》1936 年第30 期的317页发表署名为既澄的《初日楼近诗》。另如严既澄1922年发表在《教育杂志》上的一系列教育评论,署名都为既澄。有关严既澄生年,目前有两种观点。《鲁迅全集·日记》[1]412和钟敬文主编的《旧时月色》[2]10注释其生年为1900 年,而王泉根《中国现代儿童文学文论选》[3]63-64注释严氏生年为1899 年。卒年均无注释。严既澄原名严锲,广东肇庆四会人,上海明城中学毕业后留日。1921年在上海商务印书馆工作。1924年任上海大学教授。1927 年在杭州盐务学校及浙江省立第一中学任教。1929年后任北大、北师大讲师,杭州《三五日报》副刊编辑等。他的主要著作有《初日楼诗少作》《初日楼诗驻梦词合集》《月耑阁词话》《苏轼诗选注》《拊掌录校注》,译作有《进化论发见史》《怀疑论集》《比较宗教学》《教学的七个法则》《现代教育的趋势》等。严既澄不仅具有西学视野,且具备深厚的中学功底,兼有教育情怀。“五四”时期,严既澄在儿童文学创作、翻译、理论研究领域成就突出,著名论文有《神仙在儿童读物上之位置》《儿童文学在儿童教育上之价值》等。严氏是文学研究会会员,积极参与整理国故运动、东西文化问题论战,自言20几岁后受胡适和顾颉刚影响颇多。

《月耑阁词话》是在整理国故运动的背景下发表的,最早一则发表于1919年12月19日。此时,新文化运动变革文体的尝试轰轰烈烈。1918年1 月《新青年》第4 卷第一号改用白话文,采用新式标点符号,刊登新诗。之后,许多进步刊物改用白话文,而之前使用文言文的报纸,也开始出现使用白话文和新式标点的副刊。胡适整理国故的提出正值白话与文言论战正酣的1919年。胡适认为,整理国故是为了建设“新思潮意义”。他认为新思潮的意义是一种“评判的态度”,“评判的态度”[4]232就是重新估定一切价值。对于旧有的学术思想,他认为要以整理的眼光,寻求事实价值意义的真,把“唐诗还给唐,把词还给五代两宋,把小曲杂剧还给元朝,把明清小说还给明清”[4]72。胡适整理国故目的是为了重建“新传统”,即把中国文学的“小传统”(白话)变为正宗,其目的是为了抛弃文言,支持白话运动。对于胡适在文学方面的“整理”,严既澄是不太同意的。比起胡适,严既澄对于整理的定义更为宽松,对于传统的态度更为温和理性。他在1923年1 月发表于《小说月报》的《韵文及诗歌之整理》一文认为,整理就是从浩如烟海的典籍中,理出一条路来,使诵习学作之人可以得到一条正路。此文中,他重点阐述了欣赏中国韵文和诗歌的标准,认为完全用白话的标准来衡量传统是不正确的。严既澄认为一国的文学,可以保持和滋养一国国民的思想,而诗歌和小说,可以把思想和理想传给后一辈的国民。他反对偏激地要把旧学彻底废弃的新文化主义者。他同时在《语体文之提高和普及》中谈到文学本身就具有贵族性,认为可以通过提高专业的鉴赏力来欣赏文学,文学的提高和文学的普及是两件事。可以说,严既澄对待传统护旧而不复古,态度是理性的。在文体上,严氏认为体各有性,体各有用,如词体在情感表现上就比诗体深细入微、含蓄委婉,极显阴柔之美。显然,严既澄正是看到了白话运动可能带来的弊端,有了对丧失传统、消弭文体的隐忧,才在传统与现代思想、东方与西方文化激烈交锋的情况下发表了《月耑阁词话》。

二、《月耑阁词话》的词学思想

《月耑阁词话》共23 则,发表在《新京报》1919年12月19、22、23、25、27、28日,1920年1月7、8、9、10、11、12、14、15、16、17、18、19、20、23、24、26、28日。涉及词人有:唐温庭筠,北宋周邦彦、苏轼、柳永、秦观、朱敦儒、晏几道,南宋张炎、姜夔、周密、辛弃疾、吴文英、陈允平、史达祖、张孝祥、张玉娘,元黄溍、柳贯、张雨,明高启、杨基、杨维桢、龚鼎孽、吴梅村、沈宜修,清朱彝尊、张惠言、郭麐、周星怡、庄盘珠、贺双卿、蒲柳泉、严绳孙,清末民初宋伯鲁、樊增祥、朱祖谋、王闿运、沈太侔、潘兰史、庞檗子、陈匪石等。以上词人,既涉及古人,也论及时人;既有男性词人,也有女性词人;所涉婉约派词人占比远大于豪放派。涉及作品有《绝妙好词》《山中白云词》《万氏词律》《闺秀百家词》《蕤红词》《兰雪集》《聊斋词》《戊午春词》等。严既澄对比了从唐代到民初不同词人词作的特点,探讨分析了诗和词的艺术体制与内在质性的不同。《月耑阁词话》词学观点丰富,主要表现在词学批评和词体创作两方面。

(一)词学批评思想

1.严氏认为文体各有特质,词应严守格律

在诗词体性上,严既澄体现出严分畛域的观点。严既澄《驻梦词自序》云:“昔人有之工,要非本色。余亦向持此论,以为一切文体,胥各自有其特征,岂可比而齐之,乱其畛域?”[5]严既澄认为诗之气凝固,声调偶有不调,气足可掩,若雕刻过,会耗其气势,故诗律可以宽。而词气势绮靡,必须严守词律。严氏云“词中之有苏辛,犹诗中之有温李冬郎,虽复自成一家,终非本色”[6]。他认为苏辛一派于词为偏师,挟气于词而不免飞扬跋扈。他觉得《山中白云词》用韵太宽,律尤不谨。对于词中拗句,严氏云:“吾辈既取古人创作之词牌置于词首,则此词中句韵字数而外,并其平仄,均宜求合于原词。”[7]他认为这些拗句,具幽咽倔强之声调,前人不避艰苦创设之,必非毫无用意。他更是愤愤不平表示,若是嫌过于束缚而不愿合其格律,则不必袭用古人之牌名,可自度曲耳。

严氏强调文体各有内在的艺术特质,不应随意趋入其他文体之域的观点,有着自身对词体功能的考察,同时,又有着个体独特的审美偏好和时代意义的影响。整理国故倡导重新估定一切价值,“把词还给五代两宋”。重新溯源词体,回到词体最初的样貌表达,寻求词体本质特质,不能不说严既澄“词应严守格律”的观点没有受此影响。曹辛华教授认为,民初的传统派对词律、词谱的重新研究与整理,目的在于“以复古为解放”,这使得词学家对几成绝学的词乐、词律、词韵等的探求益加深入详明。尽管他们的复古没有真正给词体带来解放,而是将填词推向学问化,但也为后人探索词体与音乐的关系留下了宝贵资料与研究思路[8]。

2.严氏崇尚浙西词派,喜幽婉俊丽词风

《月耑阁词话》第一则第一段云“独立千古词坛者,推石帚一人”。石帚指姜白石。严既澄最爱姜白石,词话中有多处例证。如严氏云:“言白石者,必先数其《暗香》《疏影》,其实白石词境至高,此两阙未必遂压其集。”[9]他自言最爱白石《满江红》,觉得丰神绰约,独步千古。他又言“学各名家,都不免有流弊,惟学白石可无疵”[10]。他认为“白石清真好为捩嗓之词,其才气之大,令人回环讽诵不受其拗……如白石之《平调·满江红》,后世盖未能有继声者也”[11]。《霓裳中序第一》调,古今作者不多此调。严既澄认为凡填此词,当此以按姜石帚为是。除了姜白石,词话开篇对于张玉田“词要清空,不要质实”,朱竹垞“词至南宋始极其工”的观点视为卓见。

严既澄崇尚浙西词派,但相比于姜白石的“清癯”、周美成之“静穆”,他更喜幽婉俊丽词风。有据如下:第一,在《驻梦词自序》后记提到,沈太侔亟加称赏他的词幽微婉约,实得词之正则。他自言:“此吾夙昔之蕲向,沈翁品题之语,可谓先得吾心,惜乎有志焉而未逮耳。”[5]第二,在12 月25 日《月耑阁词话》中,严既澄批评柳永词几于全出白话,艳而失之露,少停蓄回旋之致,殊愧作家。他认为“古今论词,未有不忌率直者”“藏意愈幽深,其感人愈深。同一意也,而听着每因言者而各异”。12月28日词话中,严既澄批评梦窗词过于雕刻,“七宝楼台,炫人眼目”。他认为好词应该不雕不率,填词家应时时以幽微婉约为归。在词话中,严氏多处对词的对比品评均以幽婉俊丽为衡量准则。第三,严氏认为“女子性情细腻,于词为近”[12]。他认为《闺秀百家词》佳作极多,如庄盘珠、沈宜修等,皆功之至者。女子词残月晓风之致,莺妇燕婉之音,不让须眉,词坛独步。严氏认为张玉娘《兰雪集》可与《断肠词》《漱玉词》相比肩,可叹名气远在朱李下。他尤喜张氏《玉楼春》一阙,赞其幽柔俊丽。

3.严氏认为旧体诗词应与白话诗“兼途并进”

严既澄云:“吾知今之言新文学者,论矢所的,必先在刻画雕织之词。吾意人之性灵白话,诗足以写之。词亦未尝不足以宣之。不过白话诗之以率直鲁莽,词出之委婉停蓄。自我观之,宣达情怀,似宜挟美术色彩,词体虽纤,固不可厚非也。”[13]从此段话中,可以看出严既澄对于白话和旧体诗词的态度。他认为,白话诗率直鲁莽,要表达感情,还是需要进行一定程度的修饰,不可偏废词体。这样的观点在他其后3 年发表的《韵文及诗歌之整理》一文中,可以得到印证。他批评胡适的文章《南宋的白话词》,认为其太偏用主观的标准,将其选出来的较接近白话的词,硬推其价值于其时的一切词家的作品至上。他说:“现在大家提倡白话的诗,以为可以减少文字上的束缚,这是可以的;如果因为提倡了白话的诗,便因而用白话的标准去估量旧诗词歌曲的价值,以为白话化的程度越高,这作品的价值越大,那就大失了评量艺术的正当的态度了……现在要整理诗歌词曲等作品,万不可以装饰束缚为嫌——就是不可拿白话的标准去鉴赏。新旧两体诗歌,正可让他们兼途并进。”[14]不得不说,这样的观点在今天看来,依旧是有价值的。

(二)词体创作思想

在《月耑阁词话》中,严既澄的词体创作思想也很丰富。

1.严氏主张心静时填词

严氏认为词境虚,至词律,偶一大意,便成长短句之诗。他认为苏辛才大,驱使万象,足役人心目,而时人无其力,狂呼叫嚣,以苏辛自命,去词甚远。所以,严氏认为醉后不宜填词,宜作古诗,心境至静夜万籁俱寂之时,适合填词。

2.严氏认为填词要“精思”,不要与前人“偶合”,不要经常使用古人成语,要有创新思维

严既澄言:“词家最忌词中精警处与前人偶合,此病即擅作手之名者,亦恒不免。”[15]他认为造成此病之原因在于平时所学,诵之在心,有时即景而发,自以为未经人道而不精思。元人作曲,好杂用古人成语,词家每喜效仿。严既澄认为作词杂用古人成语,不能恒作,偶一取之,妙手偶得即止。若屡屡为之,致伤词境。辛稼轩《霜天晓角》为晋人贴演化,略变语气。严氏赞其纯是词味,以成语如词,要当如此。同时,他又认为作诗可以平稳,词则无平稳可言。词之平稳庸碌,就如疲牛笨马,阅之令人欲睡,不能久存。

3.严氏对词的用法进行了总结,认为四字对中,要活用动词

严既澄认为“长调多四字相对语……四字对中,着意在句中动字”[13]。又举例李易安“香冷金猊,被翻红浪”,第二字为动词;姜石帚“枕簟邀凉,琴书换日”,第三字为动词;史梅溪“做冷欺花,将烟困柳”,用两动字。

从以上可知,在词的创作方面,严既澄既注重作词时的心境,对于作词的技巧技法也有深入的研究和丰富的心得。他同时提倡创新,不赞成效仿前人。严既澄的创作思想也体现在他的《驻梦词》中,如“霓羽飘残”“残酹虔斟”“同怯鸾衾”(《高阳台·观某女伶剧示王调甫》)等句,皆活用动词,使得如动漫一般可感。

三、《月耑阁词话》的价值与意义

《月耑阁词话》发表于新旧论争时期,其“新旧两体诗歌应兼途并进”的主张为旧体诗词健康发展提供了理论依据。将《月耑阁词话》置于全民国词话的整体视野下进行考察,有助于研究骚雅词派在民国时期的接受批评情况。《月耑阁词话》是研究词艺词技的重要文献,透过其词学主张,可以管窥和对比同代甚至异代同类型词话的词学思想。

(一)《月耑阁词话》“新旧两体兼途并进”的主张为旧体诗词健康发展提供理论依据

随着诗界革命和新文学运动的展开,胡适致力于将白话文学建立为中国文学史的正统。他说:“文学革命的作战方略,简单说来,只有用‘白话作文作诗’一条是基本的。”[16]58彭玉平教授认为:胡适所尝试的新诗本质上就是新的长短句,“不限词牌,不限套数”而已。新诗的改革就是以传统的旧诗和词曲相统一为前提。作为旧文体主流之一的词,徘徊在文学变革的边缘,成为新诗的一种重要手段,在以词为诗的背景之下,尴尬地面对可能出现的以诗统词、词体消弭的局面[17]。在这样的背景下,严既澄在《月耑阁词话》中提出的既提倡白话创作又不可偏废词体的思想清醒而客观。严氏认为“韵文的存废,和它在人生实用上的价值是关系很浅的,而它在抒情方面,很有惊心动魄的效能”“有许多人说中国的诗体太束缚了,不能尽发个人的天才,其实这是没有关系的,向来中国有诗名的人,未有那一个觉得被诗的格调累坏了。……况且有格没格,有调没调,都只是装饰点缀的事情。……装饰在文学上,也不是必要排斥的,只要不喧宾夺主,占了一篇作品的最重要的位置就无妨了”[14]。严既澄对于旧体诗词的认识是准确的。他敏锐地觉察到“白话”之优势在于自由畅达、不受拘束的表达,而出现的问题可能恰恰也在于过于“白”,即内容上过于直白,不加任何修饰;形式上过于自由散漫。因此,严既澄主张白话要适当“宜挟美术色彩”。胡适“为大中华,造新文学”的努力,是要把传统诗词曲统一为新诗。这是以简化文体为代价,而文学的丰富性,某种程度也在于文体的丰富性。在这个意义上,《月耑阁词话》主张“新旧两体诗歌兼途并进”,反对抛弃或者异化旧体韵文,主张维护词体独立的思想具有重要的价值,为旧体文学的持续健康发展提供了理论依据。

(二)《月耑阁词话》为考察骚雅词派在民国接受批评情况提供基础文献

词学批评史上,张炎《词源》首次提及“骚雅”[18]23一词。詹安泰《宋词散论》最早正式称姜夔等人为“骚雅词派”。整个民国时期,对“骚雅词派”的成员有着不同的认识。胡云翼认为,骚雅词派的中心是姜夔、吴文英和张炎三人。詹安泰《宋词风格流派略谈》则把姜夔和吴文英分为了两个流派。姜夔为“骚雅清劲派”,吴文英为“密丽险涩派”[19]60。民国时期,龙榆生先生对骚雅词派进行过整体性的研究批评。他认为骚雅词派以音乐性和艺术性取胜。《月耑阁词话》尊词体,推崇姜白石,重格律重艺术,无疑属骚雅词派一脉。而胡适认为骚雅词派“专在声调字句典故上做工夫;字面越文了,典故用的越巧妙了,但没有什么内容,算不得有价值的文学。这一派古典主义的词,我们可用吴文英作代表”[20]102。因此,胡适认为骚雅词派的词只是一种守旧,其“音律和古典压死了天才与情感”[21]7。由此可见,骚雅词派在民国词学接受和批评视野中,既有核心成员的差异,也有推崇与否定观点的差异。《月耑阁词话》对骚雅词派的词人词作等情况有所保存,研究《月耑阁词话》可以为考察骚雅词派在民国接受批评情况提供基础性的文献。

(三)《月耑阁词话》有利于同代和异代相似类型词话的对比研究

民国时期是词体创作和词话发展的繁荣时期。曹辛华教授认为:“民国词话类型多样,比前代多有新变,具有主题多样、形式多样、功能多样等特点。除此之外,民国词话既有杂乱、因袭的一面,也有精审与新创的一面。”[22]《月耑阁词话》只是众多词话类型中的一种,注重的是词艺词技的理论与批评。同类型的词话还有陈洵《海绡说词》、冯平《冰簃词话》和赵尊岳《珍重阁词话》等,这些词话都是兼赏词与填词于一体。在词学思想上,相似类型词话之间既有相似观点,也有不同地方。通过对《月耑阁词话》的研究,可以管窥同代甚至前代同类型词话的词学思想,有利于横向和纵向的对比研究。《月耑阁词话》作于严氏20岁。清末的尊词体运动是否对严既澄以及其他同类型词人产生影响,以及多大程度的影响,值得进一步观照。在《月耑阁词话》之后,严既澄几乎没有再对传统旧文学有所研究。严氏在《评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中自言“20 几岁以后,注全力于西方学问之研究”[23]。严氏研究方向、兴趣、心态、思想因何转变,是受时代氛围的裹挟而抛弃了对于传统的理念,还是内心真正的兴趣已然完全倒向西学,恐怕有时代的原因,也有个体的选择。无论如何,《月耑阁词话》作为个案研究,对于词体观念、词的创作思想等方面的探讨在词学上有着积极意义,对研究其他相似性词话有所启示,也为民国词话思想以及全民国词话史的研究提供了基础性的文献。正如曹辛华教授所说:“民国词话于词史、词艺、词论、词学理论与批评、词学文献以及文学、文化等方面有重要价值。对民国词话的全面整理与研究,不仅对扩充词学文献资料、拓宽词学理论研究领域极具价值,还有利于民国社会、历史、文化的深入研究,有利于民国时期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弘扬,有利于民国学术史的整理与研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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