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栋彬
冀东文史研究
论李大钊精神的基本内涵
杨栋彬
(西北大学 哲学学院,陕西 西安 710127)
李大钊同志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和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领袖。中国革命斗争造就出的大钊精神,即“心怀报国志、为国愁断肠”的爱国情怀,“铁肩担道义、华夏传真理”的担当精神,“博览天下书、妙手著文章”的学者风范,“没有宗派气、内外从如云”的领袖气质,“慷慨留骸骨、明月照神州”的牺牲精神,自始至终都是中华民族的瑰宝,对今人有着重要的启示意义和学习价值。
李大钊;大钊精神;马克思主义
李大钊是中国爱国主义革命运动的发起人和实践者,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和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领袖。中国革命斗争造就出的大钊精神更是中华民族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华民族的瑰宝。大钊精神内涵丰富,博大精深,对今人有重要的启示意义和学习价值。
心怀报国志,为国愁断肠的爱国情怀是大钊精神的内核。
20世纪初,中国处于内忧外患的局面,内有封建腐朽势力的残酷统治,外有帝国主义列强的殖民掠夺。李大钊一心报国,积极参加了反袁斗争、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等革命活动,并为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1915年,日本为了加紧对华的侵略和掠夺,向中国提出了极不平等的二十一项条款。正在日本读书的李大钊听到这个消息,组织留学生开展抗议活动,撰写了《警告全国父老书》一文。然而,袁世凯政府最终承认了丧权辱国的“二十一条”,签订了“中日条约”。随后,袁世凯又通过一系列有预谋的措施,把民主共和政体改为君主立宪,于1915年12月正式即位,把民国五年改为洪宪元年,将总统府改为新华宫,复辟帝制已成事实。李大钊深受西方民主自由思想影响,坚决反对帝制。1916年1月,李大钊毅然从日本乘船返回上海,开展反袁斗争。他在反袁斗争中最主要的贡献就是撰写了《民彝与政治》一文,揭露袁世凯复辟帝制的罪行,并全面地阐述了民主政治思想。除了反袁斗争,作为新文化运动的代表人物和五四运动的发起人,李大钊推动了新文化运动的发展,将中国革命推向了新高潮,开辟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历史新纪元。
民国之初党派林立,各种团体鱼龙混杂,政治力量层出不穷。虽然政党活动十分活跃,但也出现了不少问题,这引起了李大钊对当时的政党政治的深入思考和批判。他认为当时的政党活动存在严重的“党私”问题,各个政党只争“意见”而不争“政见”,败坏了政党道德,破坏了政党活动的有序性和高效性,严重阻碍了中国民主政治的发展进程。李大钊对当时中国社会上政党的失望,使他希望新的政党力量能在中国出现。经过一系列的准备工作,李大钊与陈独秀等人一起于1920年分别在北京和上海建立起中国共产党的早期组织,随后武汉、济南、广州等地在其影响和推动下也相继成立了党组织。1921年3月,李大钊在《曙光》杂志上发表《团体的训练与革新的事业》一文,系统阐明了西方政党政治的积极作用。他认为“团体的训练和民众的运动是互为因果的”[1]270,中国建立的新型政党一方面必须代表无产阶级性质,把实现社会主义作为最终目标,必须是“平民的劳动家的政党,即是社会主义团体”[1]271;另一方面则必须要加强对该党党员的训练和培养,努力把该党发展成为一个“强固精密的组织”[1]271。同时,李大钊还指出要把握好国际共产主义发展的大好时机,加强与各国无产阶级政党之间的联系,相互合作,密切配合,共同促进革命事业的进步。
中国共产党成立后,由于缺乏实践经验,在革命斗争的道路上遇到了很多困难。而中国人民要想获得真正的解放和自由,实现社会主义,就必须先要打倒国内封建势力,抵抗住外国帝国主义的侵略,使国家获得真正的独立。但是,中国共产党的力量在当时还很薄弱,而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尽管是当时中国最大的革命政党,但由于代表的是资产阶级的利益,自身具有软弱性和妥协性,并不能独立领导中国革命。此外,中国封建势力和帝国主义相互勾结,串通一气,反动势力极其强大。在如此严峻的革命形势下,李大钊深刻地认识到建立革命统一战线的必要性。在共产国际的指导和帮助下,中共中央于1922年8月29日至30日在杭州西湖召开了特别会议,在这次会议上,李大钊与党内的其他同志以及共产国际的代表深入探讨了共产党员如何加入国民党的问题。也正因为如此,杭州西湖会议成为第一次国共合作的良好开端。随后,李大钊为了贯彻党的统一战线政策进行了大量的工作,帮助孙中山克服艰难险阻,改组国民党,成为国共合作统一战线的真正捍卫者和实践者,为促成第一次国共合作做出重要贡献。
铁肩担道义、华夏传真理的担当精神是大钊精神的坚强后盾。在中国,20世纪初是各种社会思想交锋的年代,李大钊通过不断学习和探索,认识到马克思主义的伟大力量。从此,他便担当起在中国介绍、传播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真理,为马克思主义真理正名的使命。
20世纪初,尽管有许多爱国的仁人志士为了祖国的解放与独立,发起了大大小小的革命运动,但都没有真正挽救中国,没有救劳苦大众于水火。俄国爆发十月革命,解放了俄国几百万的劳苦大众。苏维埃政权的建立,不仅改写了世界历史,而且为中国带来了民族解放的希望和真理之光,同时也使包括李大钊在内的一部分中国先进知识分子把眼光从西方转移到了东方,从欧美等发达国家转移到了苏联。而李大钊正是这一“希望”最早的发现者,他通过阅读一些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初步认识了马克思主义的伟大之处,认为马克思主义就是挽救中国和中国人民的真理,并发自内心地把马克思主义当作自己的信仰。作为中国马克思主义信仰者的杰出代表,李大钊自始至终都忠于党和人民,忠于祖国和自己心中的信仰。他把一生都奉献给了自己的信仰,无论是他撰写的文章,还是他发起和参加的革命活动,都真实地诠释了他对信仰、对祖国、对人民的忠诚。而这其中,尤其要提到的就是他在革命实践中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运用。
李大钊运用历史唯物主义分析中国的革命形势和人类社会的发展变化,并认识到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与阶级斗争学说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他认为在中国要实现社会主义革命,必须依靠广大劳动人民的力量,把马克思主义作为信仰就必然要坚持阶级斗争原则。李大钊深刻地认识到:真正实现中国工人阶级的解放,就需要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头脑;要想真正获得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就必须接受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指导;要想真正改变中国内忧外患的现状,就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的革命实践相结合,用理论指导实践,在实践中发展真理。因此,李大钊一直投身于中国的工人运动,在工人阶级中传播真理,用真理指导工人运动。他不断号召身边的同志们到全国各地的工人中去开展工作,鼓励大家学习并运用马克思主义。李大钊深入群众,撰写多篇文章揭穿资产阶级剥削劳苦大众的罪行以及资本主义的本质。不仅如此,他还向工人们介绍其他国家工人阶级的革命斗争情况,并指导工人们分析和学习各国的工人运动,吸取精华,为我所用,为以后的工人运动打下基础。
李大钊作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代言人,积极在广大学子中宣传真理,培养了一大批把马克思主义作为信仰的有为青年。“在李大钊的倡导推动下,研究和信仰马克思主义的人日益增多。”[2]534但与此同时,一些高呼资产阶级民主自由的学者反对以李大钊为代表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者。以胡适为例,他就在《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一文中提到:人们应该尽可能“多提出一些问题,少谈一些纸上的主义”[3]251。为了捍卫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性,捍卫当时正和中国的工人运动密切结合的马克思主义真理,李大钊针对胡适的文章发表了《再论问题与主义》一文,对胡适的观点进行批驳,同胡适展开了著名的“问题与主义”之论战。他在文中提出:“布尔什维主义的流行,实在是世界文化上的一大变动。我们应该研究他,介绍他,把他的实象昭布在人类社会。”[1]5并且还提出:宣传理想的主义与研究实际的问题,“这是交相为用的,这是并行不悖的”[1]2。“社会主义的实际形式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中国的社会主义,不能离开中国的国情。”[4]李大钊强调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重要性,指明要发展中国的革命事业,解决社会的现实问题,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思想。李大钊与胡适关于“问题”与“主义”的论战,本质上是新文化阵营内部关于“马克思主义对不对?什么思想才能彻底改造中国社会?”的争论。这次论战考验了当时以李大钊为首的中国马克思主义信仰者们的理论功底,李大钊在这次论战中具有不可磨灭的功绩。
博览天下书、妙手著文章的学者风范是大钊精神的前行之轮。李大钊的一生虽然短暂,但著作颇丰,他的文章和思想涉及广泛,内容丰富,贯通中西。他的政治思想、文化思想、教育思想以及史学思想等在今天仍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参考价值。作为一名爱国主义学者,李大钊把手中的笔当作武器,保卫着祖国和人民;把自己的思想和撰写的文章当作车之双轮,在救亡图存、民族复兴的大道上奋勇前进,并洒下马克思主义的真理之光和共产主义的光辉。
李大钊毕业于北洋法政学校,留学于日本早稻田大学,十分了解西方的民主法制思想,他积极推动了中国的现代法制和民主政治建设的形成和发展。李大钊的政治思想主要指的是他的“民彝”思想、平民主义以及他的宪政思想。他认为,培养民众的“自我意识”和给予民众自由是构建现代民主政治法律制度的重中之重。而民众的自由只有得到优良法律的保障,才可能得以实现。他在《祝九月五日》一文中指出:“宪法者,国命之所由托也。宪法会议者,宪法之所由生也。”[5]201他在《宪法与思想自由》一文中又强调:“无宪法上之自由,则无立宪国民生存之价值。”[5]228李大钊觉得设立宪法必须是以民众的自由为根本,是造福于人民,而不是为了压榨和限制人民的自由。另外,他在《省制与宪法》中,借用中国的历史来评议当时的社会现状,大量引用中国古人对封建中央与地方制度的评价来论证政治制度中分权与集权的利弊,强调“联邦与统一”[5]220是互相联系的,缺一不可。综上可知,在李大钊的政治思想中,“民彝”和“平民主义”一直是李大钊政治思想的主线,以人民为中心则是其政治思想的核心。
李大钊的文化思想可以分为前期和后期,前期是指俄国十月革命胜利之前,他主张文化调和论,认为东方和西方文化各有各的缺点和优点,并且二者都是促进世界文明繁荣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缺一不可。所以他主张文化的融合,并称之为“调和之美”;而李大钊的后期文化思想主要指在他看到十月革命的胜利,并渐渐接受了马克思主义之后,所提出的“第三文明论”。李大钊充分肯定了俄罗斯文明的价值,确认第三文明就是俄罗斯文明,同时,他更赋予第三文明一种动态的含义,认为第三文明的具体内涵是不断与时俱进的,也必将以势不可挡的力量走向全球。
李大钊的文化调和思想涉及到许多方面,所包含的内容十分广泛,主要包括:“调和本义”“新旧调和”“动静调和”和“中西调和”[6]。他在1917年1月发表的《调和之美》一文中指出:“宇宙间一切美尚之性品,美满之境遇,罔不由异样殊态相调和,相配称之间荡漾而出者。”[5]241可以说,李大钊的调和思想是包容的、创新的和开放的,在李大钊的整个思想体系中扮演着承上启下的作用,为以后他接受马克思主义,提出第三文明论并认为俄罗斯文明就是“第三文明”做了铺垫。1918年7月1日,他发表的《法俄革命之比较观》中就提出:“世界中将来能创造一兼东西文明特质、欧亚民族天才之世界的新文明者,盖舍俄罗斯人莫属。”[7]227而十月革命的爆发和胜利让李大钊明白了“阶级斗争”的重要性,明白了中国和俄罗斯一样,都需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中国文化的改造和革新方向就是像俄罗斯文明一样的“第三文明”。因此,1919年11月2日李大钊又发表《最有力的调和者——时代》一文,指出“那进行不息的时代,才有调和的真本领呢!”[1]80标志着他彻底抛弃文化调和论,进而转变为马克思主义文化论者。
1916年8月15日,李大钊发表了《〈晨钟〉之使命——青春中华之创造》一文,强调青年教育的重要性。他在文章中指出:“盖青年者,国家之魂,《晨钟》者,青年之友。青年当努力为国家自重……所当昭告于吾同胞之前者矣。”[5]170李大钊认为,青年是祖国的灵魂和未来,加强对青年的爱国主义教育,培养青年的爱国主义情怀和高度的责任感是十分重要的。李大钊充分肯定青年追求人生幸福的正当性[8]。为了唤醒当时的青年人,他创办报刊,组织和指导各种青年社团,积极在青年人当中宣传马克思主义,向广大青年传播其忧国忧民的救世思想。李大钊更是以身作则,亲自领导青年参加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斗争,使当时广大的进步青年纷纷觉醒。此外,李大钊还特别注重对青年知识分子的社会实践教育。1919年2月,他发表了《青年与农村》一文,主张中国的知识分子要与劳工阶级打成一气,鼓励在都市中漂泊的青年到农村去实践,把自己所学的文化知识拿到农村里去实践和传播。李大钊认为:“只要青年多多的还了农村,那农村的生活就有改进的希望。”[7]307因此,李大钊倡导广大有为青年回到农村中去,帮助农民建设农村,改善生活,并运用马克思主义发展工农运动。说到工农运动,李大钊对工农的教育问题也很重视。1919年2月,他在《劳动教育问题》中就提到:“劳工聚集的地方,必须有适当的图书馆、书报社,专供人休息时间的阅览。”[7]292他认为,无产阶级,特别是农民的真正解放,一定包含思想上的解放,那么就必须提高他们的科学知识水平和自身的文化素质,所以对劳工的教育刻不容缓。另外,李大钊还认为图书馆建设在教育问题上也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他提出:“想教育发展,一定要使全国人民不论何时何地都有研究学问的机会;换句话说,就是要使全国变成一个图书馆或研究室。但是想达到这种完美教育的方针,不是依赖图书馆是不可。”[1]132
李大钊在史学方面的贡献是巨大的。他所撰写的《史学要论》在中国史学研究史上具有重要意义,开辟了在中国运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研究历史的先河。李大钊认为,研究历史不仅要准确地记录历史事实,更要研究历史学理论。只有理论正确了,在其指导下所记录的历史才更接近客观事实。他还指出,我们通常所说和所学的“历史”,其实大部分指的是人们对以往事实的“历史记录”[9]400。而所谓的“历史记录”,其实多多少少都包含主观因素。正如同“绝对真理”一样,人们在记录历史事实时,只能无限接近于客观的历史事实。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和进步,人们对历史事实的认识和记录也会越来越准确,而这更离不开进步的历史理论的指导。不难看出,这一正确的历史理论就是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李大钊正是看到了这一点,发表多篇有关史学研究领域的文章来纠正中国以往史学研究的弊病,向人们介绍研究历史的真正科学理论。
没有宗派气、内外从如云的领袖气质是大钊精神的支柱。作为党的早期领导人之一,李大钊一心为公,在北大担任图书管理员时,无私资助和指导了毛泽东等一大批进步青年。同时,他还积极创建北方组织,亲自领导北方工人运动。他公而忘私的领袖气质和精神品质就像鸟之两翼一样,呵护着当时中国的进步青年,使他们能在残酷的革命斗争中茁壮成长,为中国的革命事业增添动力。
1918年10月,毛泽东通过北大教授杨昌济的介绍,与李大钊结识。毛泽东工作之余经常去旁听课,一有不懂的问题,他就请教李大钊。每次请教,李大钊都是有问必答,而且还常常向毛泽东推荐新书。后来,毛泽东在接受美国记者斯诺采访时就谈及自己是在北大担任图书助理员期间,受李大钊的影响才迅速走上了马克思主义道路的。此外,李大钊常常救济学生,自己则家徒四壁。在北大任教期间,李大钊还经常到少年中国学会、救国会、新潮社、北京大学平民教育讲演团等一系列进步社团中上课,向青年学生宣传马克思主义,培养革命骨干。在他的领导下,这些社团发表了很多反帝反封建的进步文章,社团中的大部分成员也都参加了五四运动,并成为运动中的骨干。
1919年春,李大钊在深入了解唐山煤矿工人窘迫情况的基础上,指出工人在资本家和包工的压迫剥削下,过着不分白天和黑夜的非人生活。1920年3月,他与邓中夏等人发起成立“马克思学说研究会”,进一步研究马克思主义如何与中国工人运动相结合的问题。作为党在北方的主要领导人,“李大钊主抓铁路员工工作,把唐山制造厂和长辛店铁路机车车辆厂作为工人运动的根据地,一方面指导工人学习马列主义,提高思想觉悟;一方面和其他人一起组建工会;另一方面让进步学生去那里学习和锻炼。毛泽东曾两次到长辛店调查工人生产和生活情况,学习组织工人办补习学校的经验。同时,李大钊还积极领导北京党组织开展各行各业工人罢工斗争,反对帝国主义和封建军阀”[10]。“五卅”运动爆发后,李大钊身为当时党内的主要领导人之一,不顾个人安危,亲自在北京先后领导了三次示威游行,对抗帝国主义侵略者对中国和中国人民的残害,抗议国内封建军阀的卖国行为,并领导广大群众英勇搏斗,表现出了公而忘私的领袖气质和精神品质。
慷慨留骸骨、明月照神州的牺牲精神是大钊精神的灵魂。在直奉军阀的残暴统治和北方的革命形势转入低潮的情形下,为了保存和发展革命的力量,李大钊不顾个人安危,始终坚守阵地,领导北方革命。被捕入狱后,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李大钊坚守信仰,坚贞不屈,最终慷慨就义。
1926年3月18日,在北京发生了惨无人道的“三一八惨案”,该事件之后,直奉两系军阀勾结,在北方进行残暴统治,北方的革命形势瞬间转入低潮。鉴于当时时局的危险,很多革命同志都劝李大钊离开北京,但他仍然以党的事业为重,不顾个人的安危,毅然留在北京,坚守革命阵地,领导北方革命。在此期间,李大钊把握国民革命发展的大好形势,不断壮大党组织和扩大革命统一战线,同时,还积极领导北方区委派遣大量革命同志深入农村开展工作,使农民运动蓬勃发展起来。1926年7月北伐战争打响后,李大钊和中共北方区委派遣了大批革命青年和骨干去支援北伐战争。然而,尽管在得知危险马上就要来临的情况下,李大钊仍然坚持与敌人斗争,彰显出坚守信仰、临危不惧、泰然处之的牺牲精神。
1927年4月6日,李大钊入狱。在狱中,李大钊受到了敌人的严刑拷打,但始终不屈。面对敌人的审讯,他为了保护一同被捕入狱的革命同志,承担了一切所谓的“罪责”。此外,在狱22天,李大钊对家事一句都没有提,即使在法庭上与自己的亲人相见,他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心中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给予了他不怕死的勇气和力量。1927年4月28日,李大钊大义凛然地走上敌人的绞刑台,英勇就义,时年38岁。
李大钊用自己的一生诠释了自己心中的信仰和正义,就像他书写的“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一样,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祖国,奉献给了人民,用自己的铁肩担起在中国传播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真理的重任以及救中国人民于水火的民族大义,又用自己的笔和双手创造出一篇又一篇发人深省、唤醒国民的不朽文章。弘扬和践行“大钊精神”,是新时代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基本要求,对继承和发展中华民族精神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由血与泪铸成的“大钊精神”必定在中国迈向新时代的大背景下,焕发出蓬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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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Basic Connotation of Li Dazhao's Spirit
YANG Dong-bin
(School of Philosophy, Northwest University, Xi'an 710127, China)
Comrade Li Dazhao is a staunch Marxist and a great leader of the proletarian revolution. The spirit of Li Dazhao evolved through the Chinese revolutionary struggle, which is an integration of his unreserved patriotism, unswerving pursuit of truth, encyclopedic scholarship, inclusive charisma, and remarkable sacrifice. As a permanent treasure of Chinese nationalism, it still enlightens contemporary people and provides a reference for them.
Li Dazhao; Li Dazhao’s spirit; Marxism
D23
A
1009-9115(2021)02-0001-06
10.3969/j.issn.1009-9115.2021.02.001
2020-09-06
2020-11-30
杨栋彬(1996-),男,河北邢台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伦理学、思想政治教育。
(责任编辑、校对:郭海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