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凌昊 苏 怡 姜 齐 魏煦哲
(南京森林警察学院 江苏南京 210023)
1887年,现代社会学奠基人之一的F.滕尼斯发表的著作《社区与社会》中,第一次提出了社区的概念。他所阐述的“共同体”的内涵直接影响到了后人对“社区”意义的理解。综合城市社区研究的理论成果,一般认为,社区是指聚居在一定地域内的社会个人、群体和组织在社会互动的基础上,依据一定的社会文化规范结合而成的地域性社会生活共同体。[1]而城市社区作为人类社会的一大基本社区类型,承担着极为重要的功能。一方面,城市社区聚居着大量人口,这些居民通过居委会等城市社区机构办理事务、提出问题,以满足自身需求。另一方面,城市社区是连接政府与居民的纽带。政府颁布的政策需要通过社区普及到每一位居民,而居民的诉求也需要通过社区向上级政府机关传达,城市社区承担着信息上传下达的重任。
在2020年初爆发的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的过程中,城市社区同样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社区是疫情联防联控的第一线,也是外防输入、内防扩散的最有效防线。在这次疫情大考中,社区在收集居民信息、采取有效防控措施、动员居民协同抗疫等方面做出了突出贡献,承担起了疫情防控的重要作用。但是,部分社区防疫中也出现了防控机制失效的问题,如居民不配合疫情防控工作、隐瞒行程信息,少数社区工作者防疫工作表面化,社区防疫人手不足、应急能力和专业知识缺乏等。因此,对城市社区疫情防控机制及存在的问题展开探究,并提出行之有效的优化方案是十分有意义的。
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我国学者就疫情背景下的社区防控工作展开了探讨。易外庚等[2]在疫情背景下对社区治理有效性展开观察与思考,从主体参与有效性、制度机制有效性和资源配置有效性三方面展开讨论,提出了社区居民参与性低、社区治理结构不成熟、疫情后期社区自治能力不足等问题。谭秋成[3]则从经济学的收益成本角度出发,认为可以通过统一协调社区间的抗疫行动、政府高效调配资源、激发社区居民参与疫情防控的积极性等方法,降低疫情防控成本,使社区治理达到最优防控水平。张建峰[4]对疫情常态化的方面展开思考,认为需要坚持分类施策,进行差异化精准防控;加强基层党建,以党建引领社区防控;做好社区舆论引导和知识宣传。对于提升疫情背景下的社区治理能力,一些学者展开了相关研究。袁媛等[5]认为社区要建立积极的健康文化和价值取向,推进公众参与程度、组建健康社区的专业工作队伍。张韬等[6]提出基于七色管理法实施社区疫情防控,将社区居民分为七种类型,采用灵活、可调整的措施治理不同类型的居民。朱海龙[7]认为应当利用智慧化社区建设助力社区疫情防控,采取交流式社区防疫、引导式工作作风和网络化的社区建设,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为社区防疫提供帮助。
在病毒常态化的大背景下,社区将成为今后疫情防控的重要战线。优化城市社区疫情防控机制已成为当务之急,需要加大力度开展相关研究。
社区作为社会治理的基本单元,聚集着大量的居民和经济社会中的生产者、消费者等,社区疫情防控机制运行状况影响着社会稳定大局和经济发展态势。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城镇化的大规模推进,城市社区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城市社区治理水平也在不断提高,逐渐形成了以居委会为中心的社区治理模式。[8]在这次疫情期间,全国大部分社区迅速采取防控措施,组织人员、物资参与防控机制运行,为疫情防控工作做出了突出贡献。社区在疫情联防联控工作中主要采取了下列措施:
推进网格化管理
网格化管理作为一种全新的管理方式,指的是利用信息技术或数字化平台,将辖区按照地理或空间意义进行单元划分,并依托网格平台开展全时全域全覆盖的社区管理。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上对“网格化管理”提出了具体要求,“健全社区管理和服务机制,推行网格化管理和服务。”[9]疫情爆发后,在常态化社区管理机制失灵的情况下,网格化管理模式承担了大量的防疫工作。网格化管理模式先天具有快速反应、高效应对的优势,疫情发生后,社区将防疫工作摆在首位,迅速利用网格化平台部署任务、分配资源,动员各网格承担防疫任务,发挥防疫功能,积极参与到防疫工作中来。此外,网格化管理也实现了疫情期间社区治理全覆盖。通过网格员入户摸排、走访调查等方式,克服了社区人口流动性强、人口结构复杂等困难,采集到疫情治理重点和难点区域的人员信息、健康状况,及时对信息进行汇总、分析,从而对社区防疫情况做出及时而准确的研判。
开展消杀工作和疑似病例的隔离工作
消杀工作是社区治理的常态化工作,在疫情肆虐的特殊时期更是社区防疫工作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不同疫情状况的社区,分别根据自身疫情特点,制定不同的消杀计划。一般而言,大部分社区使用84消毒液、酒精、二氧化氯等常用消毒用品,对楼道、电梯等公共区域以及疑似病例住所、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等重点场所按时展开消杀,确保疫情期间居民居住环境的安全,消除居民担忧、恐惧的心理。
隔离疑似病例是社区疫情防控中最为重要的一环,直接决定了社区防控治理工作的质量高低。由于疫情爆发突然,医疗卫生资源短时间内难以跟进,医院、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床位紧张,也存在患者交叉感染的风险,大部分疑似病例采取居家隔离方式。如此一来,对隔离者的管理给社区工作带来了极大的挑战。一方面,社区医务人员需要定期上门随访,了解疑似病例的健康状况和评估疑似症状,给出合理建议和进行心理疏导工作;另一方面,社区工作者除了要保证疑似病例居家隔离的严格执行、记录疑似病例个人信息和行程路线,还要为其递送食物、药品和生活物资,保障疑似病例基本生活需求得到满足。
利用智慧化社区平台协助防控工作
溯源追踪、排查疑似病例、收集居民信息是这次社区疫情防控的重难点。社区人口密度大,人口流动性高,人口结构复杂,再加上社区工作者精力有限,要把防控工作精细化、准确化并落到实处,依靠传统社区管理方式几乎不可能实现。疫情期间,一些社区率先采用智慧化社区平台助推防控工作,取得了积极的成效。在居民出入小区检测方面,通过人脸识别技术可以快速识别非本小区居民人员,阻断疫情期间非必要的人口流动;通过红外体温探测仪等产品进行体温监测,提高效率的同时也降低了接触感染风险。在居民数据管理方面,通过公安户政系统、社区居民实名制等收集居民个人信息和位置信息;通过居民自行申请的健康码,可以快速了解居民的行程信息和健康状况,分析其感染风险;通过可穿戴设备,可以实时记录疑似病例的体温、脉搏等身体状况,及时反馈给智慧社区平台,减少社区医务人员上门频率,还能监控疑似病例位置,观察其是否严格遵守居家隔离不出门的规定。
防疫知识和社区治理情况宣传工作
疫情期间,许多社区采取了封闭、半封闭措施,无法外出的居民们只能通过电视、网络等方式关注疫情趋势,却难以了解本社区疫情防控状况,再加上对新冠肺炎这种新型疾病缺乏了解,因此容易滋生恐慌情绪。社区工作者采取微信群普及、悬挂横幅、社区广播宣传、楼道或地铁口张贴公告等方式,介绍社区防疫治理情况,科普防疫知识,敦促居民做好个人卫生防护,安抚居民不安情绪,维护社区稳定。
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社区防控过程中,暴露出了各种各样、不同类型的问题。这些问题包括社区治理方式的失效、资源供给的匮乏、基层社区居民参与度不高、社区工作者防疫专业知识和应急能力不足、社区治理行政化、防疫工作人手极度缺乏等问题。
社区治理方式失效
疫情期间,许多社区进行信息收集、摸排调查和网格化管理的方法仍然是入户排查、用纸质载体记录信息。这些方法耗时耗力,有效性和精准性也不足,还有可能增加社区工作人员和居民的感染风险。此外,通过这些方法收集上来的信息往往还需要转换成电子数据汇总给卫生防疫部门,这在分秒必争的疫情防控期间会导致疫情信息的滞后,不利于推进社区防控。同时,部分社区管理者墨守成规,认为传统的社区治理方式仍然适用,忽视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的优越性,这无疑导致了社区开展防疫工作的高成本、低效率。
在开展疫情防控的工作中,也有许多社区采取了大数据、人脸识别、健康码等新技术。这些新技术无疑极大地提高了社区工作者的防疫工作效率,有效控制社区人员的无序流动,也能更加方便快捷地传递社区疫情信息。然而,这些新技术在便利社区工作者的同时,也可能使其产生依赖心理,在尚未复核和实际检验的情况下将收集上来的数据视作完全真实和准确的信息。要知道,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是在近几年才被适用于社区治理方面上的,这些尚未成熟的新技术在收集信息、分析判断疫情状况的时候有可能产生误差。倘若社区工作者一味地依赖大数据、人工智能的判断与决策,而丧失了自身的思考与能动性,有可能对社区疫情形势产生误判,加剧疫情的破坏力,浪费紧缺的人力、物力资源。
物资供给不足
在疫情最严重的地区,小区大多采用封闭式管理,居民、外卖人员、快递人员都无法出入。居民无法自主获得所需的生活物资,包括食物、日用品、药品等。常规渠道的生活物资获取受阻,居民们只能依靠社区购进和分配的生活物资。疫区生活物资的生产基本停摆,外来物资的运入也要经过重重关卡的检查,社区要想购入大批量的生活物资可谓是难上加难。在生活物资短缺的期间,居民的生活必然会受到影响,进而引发居民恐慌、焦虑的心理,不利于维持疫情下社区民心的稳定。
除此以外,更为突出的是医疗物资的短缺问题。疫情爆发后,口罩、护目镜、手套、防护服等极为重要的医疗物资成为抢手货。基层社区的运行资金一般由上级政府划拨,仅供维持日常社区工作的运转,很难还有盈余的资金购买充足的医疗物资。社区工作人员在疫情期间高负荷运转,承担着极大的工作压力,甚至连口罩等医疗物资都得不到保障,不得不暴露在有高度感染风险的工作环境下,容易产生恐惧和退缩心理,影响社区防控效果。
基层居民参与度不高
疫情爆发来势汹汹,单靠政府、社区的力量远远不足以抵抗疫情扩散的步伐。基层社区居民是社区的主人翁,对社区的基本情况足够了解,且人数众多,是疫情防控中不可小觑的力量。然而,在许多社区在疫情防控过程中并未发动其力量。一方面,是社区居民自身参与意识不强。在日常社区治理的过程中,居民们往往作为被管理的一方,很少参与到社区治理当中,久而久之形成对社区管理的依赖性和对参与管理的冷漠性。这种“主人翁精神”的缺位直接导致了疫情期间居民鲜少主动参与社区疫情防控的局面。另一方面,社区与居民间情感联系不足。社区工作者在日常工作中要负责许多繁杂、琐碎的事务,很难有空闲时间深入地同群众沟通交流。平日里社区与居民间少有联系,最多是办理有关手续时机械性的互动,相互之间没有形成情感纽带。在多数居民眼中,社区不过是冷冰冰的服务组织,二者难以融合成为情感共同体。而在疫情防控形势吃紧、社区工作压力激增的关头,居民们便难以感同身受,更谈不上主动参与、施以援手了。
社区工作者缺乏专业知识和应急能力
首先,社区岗位相对有限,而社区工作者的工作方向更多倾向于行政管理和社区日常治理,这就导致了社区应对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时缺乏专业人员。疫情爆发时,便只能由没有相关专业知识和应急能力的社区工作者、社区志愿者等临时组成应急小组,不能迅速有效地展开疫情防控工作,延误防控最佳时期。其次,社区岗位普遍薪资待遇低,没有发展前景,年轻的优秀人才大多不会选择加入社区工作的队伍。长时间没有新鲜血液的输入,社区工作队伍逐渐呈现高龄化的趋势。这些年龄较长的社区工作者们不熟悉网络和新兴媒体,对于信息的敏感度也不如年轻一代,疫情信息很难被他们及时捕获。况且他们也习惯于依靠经验治理社区,面对前所未有的疫情考验,没有相关经验支撑使得防疫工作开展困难。
社区疫情治理行政化严重
社区是疫情联防联控的第一线,社区工作者承担着宣传防疫知识、排查疑似病例、协调工作任务、分配防疫物资等重要工作。然而在这次疫情中却出现了一些“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现象。各级政府机构无意义的考核、检查、评比,分散了社区工作者的注意力,工作重心偏离社区防控。有的社区干部直言,上级领导所谓的防疫情况检查、防疫会议只会给社区工作人员带来不必要的工作负担。此外,还出现了一些社区工作者违背法治意识的过激措施,如对不遵守防疫规定的居民人身攻击、对居民的个人财产肆意毁坏等,暴露了某些基层社区干部治理水平低下的问题。新时代社区管理不该是强势的“家长式”管理,而应该向服务型社区转变,开展工作要与居民站在平等的位置上,在尊重居民人格尊严的前提下规范、合法地进行社区治理活动。
社区防疫工作人手极度缺乏
中国目前有9万多个城市社区,40多万个社区居民委员会。疫情期间,近400万名城乡社区工作者奋战在65万个城乡社区的疫情防控一线,每名社区工作者面对350名群众。[10]他们需要收集确诊病例、疑似病例和确诊患者的密切接触者的行程信息和个人信息,再整理上报给街道负责人;需要入户进行疫情排查,找出疫情隐患,不能漏过任何一户;需要对外来人口和流动人口跟踪调查,了解其行程路径;需要通过微信群、短信、公告等方式向居民实时传递社区疫情状况;需要宣传防疫知识和消杀措施;需要为孤寡老人、残障人士、被隔离人群运送食品、药品和生活必需品。除了这些琐碎而费时费力的工作外,社区工作者还要面临自身感染的风险和长时间超负荷运转的疲惫。这都是对社区工作者维持工作水平的极大考验。
构建多元参与的防控机制
在这次疫情防控的过程中,不少社区志愿者、义工在社区防疫工作人手极度不足的情况下挺身而出,同社区防控力量联合作战,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应对重大突发疫情,单靠社区自身力量是远远不够的,需要发动社会力量参与其中,构建起多元参与的防控机制。广大社区居民不仅是社区服务对象,还是社区治理参与的主体。社区工作中要强化居民“社区命运共同体”意识,激发居民有序参与社区治理的积极性,鼓励更多居民共同投入到社区疫情防控的工作中去,发扬群防群控精神。例如召开居民代表大会、物业恳谈会等,面对面征求居民意见,组织居民为社区防控工作建言献策。其次要建立居民自治的长效机制,深度挖掘社区内的有生力量。在这次疫情中出现的“楼长”制度,就充分发挥了居民自治能力,利用邻里间的熟悉性更高效地开展防疫工作,缓解了社区防疫工作的压力。不仅仅是社区居民,各类基金会、物管企业、业主委员会等社会主体都是社区治理的重要参与者,联合以上各方力量,结合成抗疫的强大合力,共同推进社区防疫工作高效开展。社区日常治理工作中要不断加强与上述社会主体的沟通与协调,不断积累基于关爱和理解的社会资本,才能在突发性卫生公共事件爆发时迅速拧成一股绳,共克时艰。
完善监督管理体系
在疫情防控过程中,由于监督管理体系的漏洞,一些社区工作者尸位素餐,大搞“形式主义”,对上级要求的防控措施落实不到位,“不作为”“乱作为”现象时有发生。社区疫情防控关系到广大社区居民的生命安全,任何一项工作的疏漏和偏差都有可能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社区需要完善监督管理体系,不仅是上级防疫部门对社区防疫工作的监督,也包括社区居民等多元主体对社区工作者的监督。社区居民是社区防疫过程的亲历者,对社区工作人员的工作态度和工作效果最为了解,通过成熟的监督管理体系,居民们可以及时地向上级部门反馈社区防疫工作中出现的问题和漏洞,避免危害结果的发生,也能避免社区防疫工作中出现作风溃散、野蛮执法等歪风邪气,保证社区防疫工作的有效开展。
合理利用新技术推进社区防控
本次社区抗疫工作中,大数据、AI技术等新兴数字化技术在信息收集、动态监测等方面表现亮眼,帮助社区防疫工作高效、有序进行。在信息化时代的大背景下,利用新技术平台开展社区治理工作是时代的发展趋势,能够有效补充传统治理方式存在的漏洞。一方面,社区可以向政府申请新技术应用的专项资金,加大社区治理数字化、智能化方向投入,配备智能化设备,对社区工作者开展运用新技术的专业技能培训。另一方面,社区要充分利用新技术的高效性和智能性,切实推进社区防疫工作。例如通过红外设备快速测温、人脸识别技术提高社区居民出入管控的效率;通过智能化平台收集居民健康情况和行程信息,快速整合分析,及时上报;对社区重点人员(如居家隔离人员、孤寡老人、残障人士等)的数据精细化处理,加强对此类人员的关注,区别地、采用人性化地提供社区服务。值得注意的是,由于新技术的不成熟性和不稳定性,其应对实际场景和动态变化时有可能产生错判,从而影响社区防疫工作的精准要求。因此,要合理利用新技术,不能盲目依赖智能化平台的分析与判断,而是采用线上线下融合的工作方法,线上分析成果要通过线下社区工作者实地调查后才能付诸实践。对于治理死角和盲区则更要注意新技术分析的准确性。
完善社区疫情防控长效化治理体系
在疫情常态化的趋势下,社区应该明确在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中应当承担的责任与义务,完善长效化的社区疫情防控治理体系,以保证将来面对类似突发性疫情时能快速反应,采取合理有效的应急措施。(1)在物资储备方面,应当调拨专项资金用于应急物资储备,由专人负责采购。其中医疗物资以采购实物储备为主,生活物资以委托生产厂家储备为主。通过日常物资储备以保障将来突发疫情的不时之需。(2)在专业应急队伍建设方面,要提高社区工作者的薪资待遇和招收门槛,吸引学历高、能力强的年轻优秀人才加入社区工作队伍,并充分考察其责任心、专业知识储备和办事能力。对工作能力不达标、工作效率低下、工作态度不端正的社区工作者给予批评,严重者给予撤职。(3)重视对困难群众的帮扶工作。对低保家庭、慢性病患者、残障人士给予充分的关心和爱护,在进行心理疏导的同时,给予补助和基本生活保障,积极发动居民捐款捐物,帮助困难群众度过难关。
面对着这次疫情大考,社区要总结抗击疫情工作中的经验教训,完善并发展社区防疫工作探索出的实践智慧,充分学习疫情期间社区治理的中国经验。我们要善于从自身实践中发现问题,通过构建多元参与的防控机制、建设专业应急队伍、完善监督管理体系、合理利用新技术推进社区防控、完善社区疫情防控长效化治理体系等方面推动城市社区防控机制优化,更好地造福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