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城市建设背景下的智慧图书馆发展

卢文辉

（南京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

1 引言

2021年7月15日，2021新型智慧城市建设发展峰会在无锡举行，会议旨在探索和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要求指引下的新型智慧城市建设，这标志着智慧城市建设又进入新阶段。智慧城市是在数字城市等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新概念。智慧图书馆也是建立在传统图书馆、数字图书馆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概念。智慧城市的建设与智慧图书馆的发展具有密切联系。研究智慧图书馆不能只对智慧图书馆自身的发展进行研究，也应从智慧图书馆与智慧城市、智慧社会等社会环境、时代背景之间关系的角度来研究，这也是智慧图书馆谋求进一步发展的关键。

然而，目前国内只有少数研究将智慧图书馆与智慧城市联系起来进行分析，且在论述上还存在一些不足。诸如：对智慧城市建设阐述不全面，趋于泛泛而谈；对智慧图书馆本质把握不准；对智慧图书馆与智慧城市两者之间的关系论述较为粗浅。分析相关研究，发现其大致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分析智慧城市建设对智慧图书馆的影响，认为智慧城市的出现孕育了智慧图书馆，应将智慧城市的建设理念等融入智慧图书馆的服务理念中，并将智慧图书馆的平台接入智慧城市建设系统里［1-3］；第二类是分析智慧图书馆发展对智慧城市建设的影响，将智慧图书馆视为智慧城市建设的标志，智慧图书馆建设有助于智慧城市的发展等［4-5］；第三类是分析两者的相互作用，有关研究者认为智慧图书馆发展和智慧城市建设是互相影响的，只有两者协同发展，才有可能实现智慧化发展的目标［6-8］。

综上所述，智慧图书馆的概念源于智慧城市等概念，随其发展而发展，而目前的研究却渐渐将智慧图书馆与智慧城市相隔离，这在某种程度上并不利于学者对智慧图书馆发展的研究。鉴于此，本文通过解读并比较智慧城市与智慧图书馆概念的提出、发展历史、定义、内涵特征等内容，从智慧图书馆发展与智慧城市建设的关系入手，对智慧图书馆未来的发展进行分析。目的是通过总结智慧城市建设与智慧图书馆发展的共性，对两者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从而提出智慧城市建设下智慧图书馆发展的相关策略，希望能为智慧图书馆建设实践和研究提供参考。

2 智慧城市

智慧城市的概念起源于国外。2000年，Hall等最早提出了建设“智慧城市”的愿景［9］。2008年，美国IBM总裁彭明盛首次提出“智慧地球”的理念，随后又提出建设“智慧的城市”的畅想，由此引发智慧城市建设的热潮［10］。2009年，美国政府公开肯定了“智慧地球”的理念，并将其上升为国家战略［11］。智慧城市建设开始进入全球视野。我国智慧城市建设和研究起步较晚，国内在2005年开始出现有关智慧城市的论述［12］。2009年，温家宝总理在无锡考察时指示“尽快建立中国的传感信息中心，或者叫感知中国中心”，智慧城市自此得到国内社会各界的关注［13］。

关于智慧城市的定义尚未达成共识。就目前来看，国外对于智慧城市的定义研究较为成熟。大部分学者以IBM公司对智慧城市的定义为准，即：智慧城市是指“能够充分运用信息和通信技术手段感测、分析、整合城市运行核心系统的各项关键信息，从而对包括民生、环保、公共安全、城市服务、工商业活动在内的各种需求做出智能的响应，为人类创造更美好生活的城市形态”［14］。国内一些学者认为智慧城市是一个将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移动互联网等现代信息技术和通信技术作用于产业、社会和个人的生活，并逐步占据主导地位的城市形态。

笔者认为，智慧城市应是一个以人、技术、资源为关键因素，将城市各系统如资源、环境、经济、文化等要素融合成一个有机整体，在实现对城市各项系统有效感测、科学分析、优化整合、智慧管理的基础上，所创造的一个可持续发展、和谐发展、智慧发展的城市形态。

智慧城市具有五大特征：第一，智慧城市是一个极为复杂的系统，囊括了城市发展的方方面面，具有巨大的复杂性；第二，智慧城市是一个智慧化的系统，其建设与技术发展密切相关，其基本要求是物联网技术、人工智能等的广泛应用，其最低目标是自动、智能响应城市建设，其应有之义是智慧性；第三，智慧城市是一个以人为本的城市，其建设必须是以人为中心而开展的；第四，智慧城市是一个互动的系统，其互动性不仅体现在人与人的互动，更多地是体现在人与物的互动、物与物的互动之上，万物互联、万物互通、万物互动是智慧城市所要实现的目标；第五，智慧城市是一个可持续的、创新的、开放的城市，其发展的基本要求是以可持续发展为目标，以创新为主导，以开放促发展。

3 智慧图书馆

智慧图书馆的概念最初也是出现于国外。该概念最早出现于2001年，澳大利亚昆士兰州立图书馆为促进本土智慧社区的发展，对智慧图书馆与智慧社区的关系进行了分析，并以此建设了智慧图书馆网络［15］。2003年，Aittola首次明确地阐述了智慧图书馆的概念，指出“智慧图书馆指的是一个能有效突破时间与空间限制，具有被感知功能的移动图书馆”［16］。2008年“智慧地球”提出后，“智慧+”思想进入全球视野，智慧图书馆开始受到广泛关注。

智慧图书馆的出现，可看作是我国智慧城市建设对图书馆提出的新的要求。国内很早便有涉及智慧图书馆理念的研究［17-18］。但直到2010年国内才出现明确对智慧图书馆进行论述的研究［19-20］。此后，随着智慧城市、智慧校园等概念的出现与相关建设的推进，国内相关研究得到迅速发展，内容既涉及智慧图书馆的基础理论，也涉及技术在智慧图书馆的应用，研究对象从智慧馆舍、智慧服务到智慧馆员、智慧读者，范围不断扩大，研究也日渐深入。

关于智慧图书馆的定义，有关学者分别从服务、技术等不同角度对智慧图书馆的定义进行了讨论，各有特色。如国内最早提出智慧图书馆概念的学者严栋认为，智慧图书馆就是以一种更智慧的方法，通过利用新一代信息技术来改变用户和图书馆系统信息资源相互交互的方式，从而实现智慧化服务和管理的图书馆模式［19］。又如智慧图书馆研究领域的著名学者王世伟认为，智慧图书馆是以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的信息技术为基础，以互联、高效、便利为主要特征，以绿色发展和数字惠民为本质追求，是现代图书馆科学发展的理念与实践［21］。夏立新等认为过于关注智慧图书馆的技术智慧可能使图书馆偏离“以人为本”的理念及知识服务的根本，提出智慧图书馆的智慧内涵“应是充分调动一切主客观力量来帮助用户进行智慧活动，辅助和推动人的智慧产生过程”［22］。综上所述，笔者认为，智慧图书馆作为一个复杂系统，对智慧图书馆的内涵进行理解应从其组成要素着手。因此，智慧图书馆应是一个由智慧资源、智慧空间、智慧馆员、智慧用户、智慧技术、智慧服务等要素组成的复杂的、开放的系统，是图书馆未来的发展形态。

智慧资源是智慧图书馆发展的基础与力量源泉。智慧资源是经过加工后直接形成的可启迪人们智慧的资源。智慧资源不仅囊括纸质资源、数字资源，而且还脱离传统信息载体，直接从人、物品等信息、知识产生的本体获取各类资源。智慧资源的范围不是局限于某个领域如文化领域，而是囊括社会发展的各个领域，追求多平台、跨平台的合作与共享。智慧资源是联动的、智慧的、原始与加工相结合的。

智慧空间是智慧图书馆存在的形态，不仅包括由智慧建筑与设备组成的物理形态的空间，而且还包括由互联网、通信技术等组成的虚拟空间。更重要的是，智慧空间不仅是虚拟与现实空间的结合，还超脱于空间的限制，更为强调一种智慧氛围的营造，更为重视人在其中的作用，其目的也主要以启迪人们智慧，激发人们学习智慧经验、创造智慧的能力为主。

智慧馆员是智慧图书馆建设的主力军。智慧馆员是智慧图书馆的建造者、经营者、管理者、服务者和维护者。智慧馆员与传统馆员的区别在于，智慧馆员对馆员能力的要求将是专业化和综合化相结合。智慧馆员并非是要求其无所不能，智慧馆员的真正含义应该是懂得在何时何地对何人做出适合的事、提供合适的服务、发挥合适的作用。

智慧用户是智慧图书馆出现的根基。没有智慧用户，也就没有智慧图书馆。所谓智慧用户，就是智慧的用户。随着教育水平的提高、科学技术的发展，用户个人能力越来越强，用户拥有并产生智慧的能力也越来越高。智慧的用户需要智慧化的图书馆。智慧图书馆的出现是为了满足用户的智慧需求。智慧用户是智慧图书馆出现的始与因，也将是智慧图书馆发展的末与果。

智慧技术是智慧图书馆发展的手段。智慧技术并非都是新兴技术如人工智能技术、物联网、区块链等。智慧技术既包括传统技术，也包括新兴技术。此外，智慧技术的应用也并非智慧图书馆的目标，它只是智慧图书馆发展的手段，实现技术智慧，可以更好地实现图书馆智慧。但图书馆智慧并非只有技术变得智慧了才能实现，人的智慧，服务的智慧，空间的智慧，只有多种智慧集合，才有可能实现智慧图书馆的建设。

智慧服务是智慧图书馆建设的核心。提供智慧服务是智慧图书馆的核心内容。因为有了智慧用户的出现，图书馆需要建设智慧资源，营造智慧空间，在依托智慧技术的基础上，由智慧馆员为智慧用户提供智慧服务。提供智慧服务是连接智慧馆员与智慧用户的方式，也是智慧用户与智慧图书馆相互作用的桥梁。

智慧图书馆与以往图书馆形态相比，具有六大特色：一是智慧图书馆更加注重人的作用。以人为本是图书馆发展的基本理念，这一点在智慧图书馆中更为突出。智慧图书馆的人本化思想贯彻发展始终。二是智慧图书馆的服务更为便利、高效。三是智慧图书馆的技术应用更为智能。四是智慧图书馆的空间将是虚拟与物理的结合，且更为虚拟化。五是智慧图书馆的资源更为全面安全有序。六是智慧图书馆的功能更为丰富多样。服务走出去、人才走出去、技术走出去等也将是智慧图书馆的常态。

4 智慧城市建设与智慧图书馆发展的关系

智慧图书馆发展与智慧城市建设存在很多共同点，主要包括4个方面：第一，从概念提出的时间来看，两者相近。从概念起源上来讲，智慧城市与智慧图书馆都出现于21世纪初，智慧城市理念稍早于智慧图书馆，在某种程度上，智慧图书馆的出现是基于智慧城市理念的推广。第二，从内涵特征来看，两者相似。智慧图书馆的发展与智慧城市建设都强调以人为本，以技术应用为手段，以服务为重点，以资源为依托，立足于透彻感知、全面互联、协同整合的技术发展，追求更高效、更便捷地为人服务，实现可持续发展、创新发展、智慧发展。第三，从发展历程来看，两者大体一致。两者的发展都经历了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智慧化等阶段，发展趋势较为相近。第四，从当前存在的问题与面临的挑战来看，两者大同小异。智慧城市建设与智慧图书馆发展中都存在技术瓶颈、政策与制度不完善、管理与规划有待加强、服务质量不高、潜在安全问题严重等问题。综上所述，智慧图书馆发展与智慧城市建设关系密切。两个紧密联系的事物，必然会产生相互作用。因此，分析两者关系，就需要对两者之间的相互作用进行分析。

4.1 智慧城市建设对智慧图书馆发展的影响

首先，智慧图书馆作为智慧城市的重要组成部分，深受智慧城市建设的影响。主要体现在5个方面：（1）智慧图书馆的产生是建设智慧城市的要求之一。智慧图书馆得以产生的主要原因是基于建设智慧城市的需要。智慧城市的建设要求城市的各个系统都实现智慧化，公共图书馆、高校图书馆等图书馆系统作为城市的文化系统，同样也需实现智慧化发展。因此，智慧图书馆得以产生，这既是顺应图书馆自身的发展趋势，也是智慧城市建设的要求之一。（2）智慧城市为智慧图书馆发展提供了资源、技术等的保障。以技术举例，智慧城市的建设过程中，涉及各种通信技术和信息技术，物联网、感知技术、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技术的研发和应用都是基于智慧城市建设的需要，智慧图书馆中运用的相关智慧技术，都是智慧城市建设所带来的。人工智能等技术最初的应用领域并非在图书馆之中，而是在其他领域内，图书馆只是这些技术的一个应用领域而已。总之，智慧城市建设为其发展提供了技术支撑。相应地，资源亦是如此，智慧城市不仅为智慧图书馆的发展提供了经济支持，而且在人力资源上、精神资源上也产生了重要影响。（3）智慧城市的建设拓展和提升了智慧图书馆的职能和社会地位。图书馆承担着贮藏、传播人类文化知识、进行终身教育等职能，在智慧城市建设下，其职能进一步扩大，走入千千万万户家庭之中，成为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为人们休闲、学习的重要场所，其发挥的作用比以前更为巨大，价值也更为具象化。图书馆不再只是文化人的理想天国，在智慧城市建设下，它将是所有人的象牙塔，它为城市所有人提供均等化的服务，将在提升人们知识水平、信息与数据素养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4）智慧城市建设促进了智慧图书馆服务的升级。这不仅表现为服务理念的进步，而且还表现为服务方式的智能化、高效化以及服务效果的精准化等。如个性化服务、移动服务、社交化服务，都是基于智慧城市的各种技术、资源等支持与保障而出现或实现的。总之，智慧图书馆服务的升级离不开社会环境的引导与支持，智慧城市建设极大促进了智慧图书馆服务的升级。（5）智慧城市促进了智慧图书馆馆员体系的建设。智慧图书馆需要智慧型人才。智慧城市不仅促进了智慧图书馆馆员在知识能力上的发展，而且还将重塑智慧馆员的价值观念，使之与时俱进。此外，智慧城市的复杂性要求各智慧系统各司其职、各尽其责。智慧图书馆中智慧馆员也应当是各具不同智慧的。技术智慧型、服务智慧型等各类型智慧馆员的存在才能更好地促进智慧图书馆的发展。总之，面对智慧城市的冲击，智慧图书馆需要更多的复合型人才，但也需要专业型人才，只有这样，才能适应智慧城市建设的要求。

4.2 智慧图书馆发展对智慧城市建设的作用

智慧图书馆是智慧城市的重要组成部分，智慧城市的建设对智慧图书馆发展具有重要影响，反过来，智慧图书馆的发展对于智慧城市的建设也有着重要作用，主要包括3点：（1）智慧图书馆是智慧城市的文化标志。图书馆尤其是公共图书馆，历来被视为是一个城市文明的标志。因而，在智慧城市建设中，作为保存人类文明的知识宝库，智慧图书馆也被认为是智慧城市的文化标志，是智慧城市对外交流的重要文化窗口。智慧图书馆在智慧城市中所发挥的文化传播作用是其他任何一个机构都无法替代的。智慧图书馆作为智慧城市的文化标志，具有两重意义：一是作为一个文化建筑屹立于智慧城市之中，二是作为智慧城市的文化中心、文化交流中心。（2）智慧图书馆是智慧城市的信息资源中心。与其他机构相比，图书馆最大的优势在于具有丰富的信息资源，是信息与知识的交流中心、存储中心。智慧城市建设需要整合城市各系统资源，其中也包括信息资源的整合。此时，智慧图书馆作为一个信息资源中心的优势得以充分体现，智慧图书馆能为智慧城市建设提供信息资源支持，能为智慧城市各级政府部门、科研机构以及企业发展规划、政策等的制定提供针对性的信息或决策依据。此外，智慧图书馆还将帮助智慧城市打破“信息孤岛”，促进智慧城市建设中信息的互联互通。（3）智慧图书馆是智慧城市的人才培养基地之一。智慧图书馆能为智慧城市培养智慧市民。智慧城市的建设与发展与广大市民的信息素养密切相关。智慧图书馆，尤其是智慧型的公共图书馆作为重要的公共文化服务单位，不仅具有保存人类文化遗产的职能，同时也承担着支持终身教育和信息素养培训的使命。智慧图书馆不仅可以为智慧城市中的市民提供智慧服务，而且还以培养智慧用户包括智慧市民为目标，它能充分利用自身优势，为智慧城市中市民提供智慧教育，传播智慧城市知识与信息，帮助他们掌握智慧技术等。此外，智慧图书馆还将是向人们宣传和普及智慧城市有关概念与知识的重要场所，它将承担帮助人们适应智慧城市发展的职能。

5 智慧城市建设下的智慧图书馆发展策略

5.1 宏观策略

首先，从宏观来看，在智慧城市建设背景下，智慧图书馆的发展应从4个方面进行完善：（1）有关部门应及时制定与颁布政策，为智慧图书馆发展提供支持、指导与保障。智慧城市的建设，从一开始就是在有关政策的支持与推动下开展起来的，政策对于智慧城市的建设功不可没。反思当前智慧图书馆建设，却鲜见相关政策予以支持，这很可能导致其发展出现问题。图书馆尤其是公共图书馆作为一个公共文化机构，政府在推动其发展与建设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颁布的一系列指导意见、政策等对于图书馆的有序发展也产生了重要影响。智慧图书馆是图书馆发展到一定阶段而产生的，作为新兴概念与事物，且基于图书馆的性质，它需要政府部门或相关行政机构给予指导，以促进其茁壮成长。因此，智慧图书馆在发展过程中，应效仿智慧城市的建设，竭力寻找有关政策、制度的支持、指导与保障。（2）智慧图书馆应培养创新思维，积极拓宽经济来源渠道，寻求更多的经济支持。智慧城市的建设是以政府为主导，社会各方力量积极参与的模式开展起来的。例如阿里巴巴与杭州、腾讯与广州、浪潮与济南等，都是企业与政府共同合作探索智慧城市建设的模式。这些城市的智慧化建设，其经济来源不仅包括政府资助，还有这些经济实力雄厚的企业为其提供经济支持。智慧图书馆的建设也应当参考这种模式。当前图书馆的主管部门与地方企业共建智慧图书馆的模式值得探讨，这不仅将拓宽智慧图书馆建设的经济支持渠道，为智慧图书馆的可持续发展提供有效经济保障，同时，基于企业的合作，也能加强智慧图书馆与用户的联系，使得智慧图书馆的建设能在更大程度上符合用户的要求、满足用户的需求。（3）国家应及时制定有关法律，为智慧图书馆建设提供法律保障、规定相应义务。《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是当前图书馆在寻求法律保障方面取得的一个伟大进步。它明确了公共图书馆享有的权利和应尽的义务，对于促进公共图书馆的有序发展具有巨大推动作用。因此，在建设智慧图书馆时，也应寻求法律支持，对其享有的权利与义务进行说明和规定。这一方面既能有效地遏制那种盲目跟风建设、只配置一些不适用的智能设备和技术的现象；另一方面，它在一定程度上也能降低建设智慧图书馆所承担的风险，让大众或用户更为信赖智慧图书馆的建设。因为，智慧图书馆的建设不同于以往传统图书馆的建设，它更多地是依赖于数据，尤其是用户数据。因此，要想解决数据的来源是否合法正当、存储是否安全、是否会侵犯用户隐私等问题，便亟需有明确的法律予以规定和保障。（4）图书馆行业应及时确立相关标准规范，协调并统筹各大智慧系统。智慧图书馆是一个复杂的系统，这决定了智慧图书馆的建设需要多方力量积极合作、协同发展。但多方参与，必然会存在交流与协调问题。如何规范标准，建立一个统一的标准，保证智慧图书馆各系统兼容良好，并将其与智慧城市的其他系统联系起来，进行无障碍的交流，是当前智慧图书馆亟需解决的一个问题。因此，规范硬件、软件等各系统建设标准，是智慧图书馆的发展之需。确定统一标准与规范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建设一个能协调各智慧图书馆资源与服务的平台，并且将其与智慧城市的各个系统协同起来，为智慧城市的发展贡献应有的力量。在这一方面，智慧图书馆建设的有关主体可以参考智慧城市建设的其他系统和行业的发展，如当前围绕智能建筑便出台了一系列的国家政策和国家标准，极大地促进了智能建筑行业的发展。此外，关于智慧城市的建设，有关部门还联合起来建设了一些专门的网络平台如中国智慧城市论坛等发布关于智慧城市建设的有关新闻动态和信息，扩大了智慧城市建设的影响力。智慧图书馆发展也可以建立相关网站或网络平台，通过发布与汇集智慧图书馆相关新闻动态和信息资源，以提升和增强用户对智慧图书馆建设的关注度和认可度。

5.2 微观策略

从微观来看，智慧图书馆的发展要注重自身各要素与智慧城市建设的协调发展，可以从6个角度入手：（1）优化资源建设，注重用户资源的整合。资源建设是智慧图书馆发展的关键。如何优化资源建设是其面临的重要挑战。智慧图书馆建设的主体应清醒地认识到资源类型已经发生转变，其范围也有所拓展。智慧资源不只是传统的信息资源，它还包括直接从人、具体物品等获取的信息或者直接就是这些人或者物品。智慧资源的范围不仅局限于某个领域如文化领域，而是囊括社会发展的各个领域，追求多平台、跨平台的合作与共享。此外，用户资源应成为智慧图书馆资源建设的重点，以用户为中心的理念，不仅体现在资源的建设围绕用户需求来进行，而且还表现在建设用户资源体系，注重用户资源的整合。（2）打造智慧空间，重视人文气氛的培养。智慧空间不是智能空间。在智慧城市建设下，智能空间将会无处不在，因此，智慧图书馆的智慧空间应跳出智能空间这一基本点，充分利用自身的优势，从智慧氛围的角度着手，结合智慧技术、智能设备、智慧建筑、智慧服务、智慧资源，着力打造一个属于智慧图书馆特有的、能启迪用户智慧的空间。（3）培养智慧馆员，强调其综合能力的提升。智慧图书馆的建设离不开智慧馆员，智慧馆员是智慧图书馆的核心。如何培养智慧馆员将是未来智慧图书馆建设的关键问题之一。智慧馆员并不是无所不能的，但应该是充满智慧的。智慧馆员应能灵活运用并熟知各项智慧技术，具备培训用户使用智慧技术的能力。同时，智慧馆员也应及时、主动地为用户提供各项智慧资源和智慧服务。（4）提升用户智慧，精准地满足用户需求。智慧图书馆建设的目的在智慧城市发展中将发生巨大变化，智慧图书馆将不只是为用户提供智慧资源、服务、技术等的场所，它将同时成为提升用户智慧的教育场所，为用户普及各项智慧技术的使用，帮助用户更好地融入智慧城市的建设之中。此外，智慧图书馆也将更为精准地满足用户的需求，真正地做到一对一、多对一。（5）合理运用技术，提升用户体验与参与度。智慧技术既是智慧图书馆实现智慧服务的手段，也是其出现的原因之一。智慧图书馆的发展离不开智慧技术。技术的智慧体现在运用技术的人的身上，而不是新旧的比较。合理运用智慧技术的人，才能充分发挥技术的力量。智慧图书馆运用智慧技术时应充分考虑用户的能力，在运用新技术时应进行充分的调研，并及时地对用户体验进行跟踪。此外，技术不是一成不变的，技术发展日新月异，因此，应慎重考虑新技术的运用。（6）提供智慧服务，突出个性化与智慧化。服务的智慧化、个性化、精准化应是智慧图书馆的应有之义。但是，智慧图书馆的服务绝不能仅仅满足于此。以往的基础服务仍将是智慧图书馆建设的重点，在追求服务的智慧化、个性化等的同时，智慧图书馆绝不能舍本求末，智慧图书馆不应为了标新立异，而忘记服务的初心。服务质量的高低与服务效果的好坏，是由服务的对象，也就是用户来决定的。满足用户需求始终应是服务的第一原则和根本目标。

6 结语

总之，在智慧城市建设背景下，智慧图书馆的发展将大有可为。智慧图书馆应充分抓住智慧城市建设的机遇，并竭力与智慧城市发展相适应，只有这样，智慧图书馆在未来才能持续发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