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解云 王亚飞
当科学技术作为意识形态中的某一阶段具体的意识形式,就容易陷入神秘的循环论之中,影响人类的多元化发展。以启蒙与科技相互交织的历史时期为例,科技创造的巨大生产力不再仅仅作为启蒙的具象化成果。在一定程度上,科技概念外延成为了方法论,甚至直接指代了启蒙,启蒙不再模糊地被人们当作具有先验性的肯定效应。据此,马尔库塞(Herbert Marcuse)把科技概念的发展当作人类社会生活的总体历史,使得整个社会的主体结构变成了单面的社会。人们通过科技理性的交往过程,从中主动或被动地改变自己的语言,以适应现实生活的需要,任何怀疑和否定现实的科学的努力都会陷入失语的状态。科技理性通过现代社会发展中的异化力量变成了一种新型的意识形态。顾名思义,正是由于科技意识形态的科学逻辑形式,使得技术合理性在整个人类社会历史发展中所向披靡。为此,我们需要明晰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本性。
自马尔库塞对科学技术在社会生产实践中所表现出的中立性进行批判时,就同时明确地提出科学技术意识形态的概念。科技被赋予了新的社会功能,在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中,科技不再仅仅是用来满足社会物质资料生产的方式和手段,而是变成了“与群众脱离的、使行政机关的暴行合法化的意识形态的新形式”[1]9,以至于科技脱离了现实群众生活的实践目的,陷入了“虚假意识”概念的映射。人们对这种具有权威性的表述方法的认同,使得一切科技意识形态的合理性前提被固化了。这些实证的成果必须在科技标准的框架下填充和制作完成,固定的话语结构成了科技理性交往过程中最受专业化人员认同的准则。任何脱离了专业化话语的表述方法都被剥去了合理性,从而使科技意识形态掌握当今社会发展的话语权,构建了自己的话语体系,作为社会主体的人们反而受到自身创造的工具的控制。
按照马尔库塞在其代表作《单向度的人》中的表述,科技进步使物质资料生产水平大加改善,使“工人和他的老板享受同样的电视节目”[1]9,表面上来看,人们欣赏同样电视节目的同时,甚至可以随意做出自己的评价。这种资本与消费的平均化所造成的假象仿佛在象征着阶级的消失,现代社会文明的高度发展,劳动使得一切阶级差别被掩盖了。但在这里我们需要明确的是,工人们即无产阶级是为谁而劳动?显而易见,每位无产者都应当为自己的幸福生活奋斗,却被资产阶级拿走了大部分的劳动所得,自己所得却很少。尽管在现存的资本主义社会制度下,大多数人在分享和交换中满足了基本物质需要,但阶级的差异性绝对不会因为工人和老板同看一样的电视节目而消散。科技的进步使得物质财富极大充裕,并在一定程度上遮蔽了阶级的差异性,无声地改变了人们的思维方式,进而形成对人们的“全景控制”。
由此,马尔库塞认为“所谓阶级差别的平等化显示出它的意识形态的功能”[1]137。正是由于对科技的外在意识形态效果和内在先验的意识形态本质的认识,人们达到以下的认知:科技通过现实中的现象所抽象出来的大量数据,不再是一种单纯地在实践中自然演化的纯粹形式,而是由专业化人员按照自身思维构建的预期目标来完成的[2]476。事实上,人们站在所属领域通过专业性的话语与行为,表明自己在理论建构和实践操作中的权威性,进而获得整个社会发展的认同。在这里,马尔库塞揭示了不同话语与行为领域的多样性,也正如马克思所主张的那样,可以“把经济的社会形态的发展理解为一种自然史的过程。不管个人在主观上怎样超脱各种关系,他在社会意义上总是这些关系的产物。”[3]10这种以科技意识形态为主导的社会进程,必然使得单个人成为科技合理性的俘虏。
科技成为人们生活的基础,在社会实践领域以实证的方法区分科学与非科学的边界。从现存领域的角度看,凭借这种科学性的限制,实证具象化的成果成功地掌握了话语权,所有利用这一步骤的理论必须建构在应用型的领域。这种思维的限制又通过各种语言分析展现出来,并为自己找寻合理性的立足点,相应的,“语言分析(或者表达方法)也为自己说话,并确定自己对现实的态度。”[4]293因而语言的表述也就毫无疑问地站在了意识形态的本能之中。科技越发进步,专业越发细分,语言就越发受到限制。科技在掌握自身话语体系建设的同时,不再抵制话语权内在结构与形式化的作用,反而利用语言分析的方法向人们展示了其中立性的作用。事实上,这种“技术中立性”的虚假性在有识之士眼中早已被识破,马克思早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揭露科技意识形态的本性,通过批判的方式祛除科技交往过程中人们受到的控制,批判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的负面效应。在《哲学的贫困》中,马克思也指出:“现代社会内部分工的特点,在于它产生了特长和专业,同时也产生职业的痴呆。”[5]629可以说,马克思一直对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采取一种出于人性化的总体审视,在肯定“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同时,又批判了科技意识形态在关怀人性方面的虚假性。
在重新理解科学技术的双重功能的基础上,要改变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叙述方式,找到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的转向,使得整个社会文明在沟通交流中获得新的活力。这种基于基础性学科的话语转变,不仅在于研究者们自身逻辑体系的不断解构与重建,更重要的是科技的概念作为一种知识体系,在人为的主导下化作一种意识形态的话语表达,其中行为习惯所导致的固化力量自觉或不自觉地被潜意识中的知识框架所限制了,以至于在社会环境所营造的氛围中,无形地成为人们话语转向的桎梏。知识的转变只是变成了一种自说自话的体系,从而导致科技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的转变被一种更加令人迷茫的大雾所包围了。
首先,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缺乏对现代文化多样性的指涉[2]91。不可否认的是,由于相对时代的限制,尽管在传统的科技意识形态中对于文化多样性没有进行明确的限制,处于萌芽时期的科技意识形态还是一个被遮蔽的问题,但是,无论是在科技的基础理论中,还是在科技成果的孵化过程中,文化的单一性或者同化性,都会在无形之中使得具有相同背景的研究员获得更多的理解和认可。从拒斥不同文化价值到清除对立性文化的一切因素,理想与现实在虚假文化的同一性中得到合法性的颠覆。不同文化之间的限制所引发的沟通问题,以及这种在引导和传播中形成的科技壁垒,都应该在相互理解的状态中不断推进已有的和未知的科学进程。当然,这种科学化的进程更多地需要民主化和大众化的认可,科技升华成一种艺术,未尝不缺乏欣赏美感的众人。只是这种文化知识的限制仍旧使得权重较多的大众无法从科技意识形态的角度,去理解这种话语转向所带来的潜在危机。科学技术的本能领域只是辅助人们生活的富足,对于在文化调和之前就已经四分五裂的意识形式,这种蕴含着被否定的力量也就无从压抑和排斥其他文化所带来的价值理念了。包含着理性文化背景下的认同,与现代文化多样性进行自我理解和融合,就是打破人们认知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契机。
其次,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缺乏对非功能性语言的叙述[2]94。在马尔库塞那里,社会领域的语言总是步调一致的超越观念的构成,用一种操作性的结构化方式指代和反映现实生活的对象。尽管它的内容和意义可能不符合对象的直接经验,但由于归属同样的物质构成,便忽略了不同对象、不同时间节点、不同发展要素所带来的一系列变化。功能性的科学技术被固定在有限的说明书当中,不再对单个个体的特殊反应进行相应的反思,超越主体的科技意识形态不仅限制而且操纵着主体去适应科学技术本身的“副作用”。在科学昌明的时代,词语的概念更多是以功能性作用的表达而运用于科技生活的各种方面。然而,缺乏人文主义精神的语言深受科技本身的控制,这不仅“抹杀了语言的社会历史性,把语言仅仅作为协调和适应现实的工具”[2]94,乃至于伴随着行为理性的出现,人们不用面对面的进行沟通,导致主体语言的丧失,同样也无法分辨出主体语言的真实性。这种语言内容的真实性一旦得不到确认,科技的进步力量也就同时受到相应的质疑了。当然,不管科学技术的功能性是否如同马尔库塞所认为的那样绝对,技术文明所具有的功能性语言必然会随着理性行为的导向,不可避免地坠落成反批判、反辩证化的语言。
最后,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缺乏对人类心理(或思想)现象的阐释[6]276。事实上,如果仅仅把现代工业文明的成果理解为物质丰富的变化,那么这种把握了主体命脉的物质基础也就只能被当作一种失败的逻辑概念了。在马尔库塞那里,科技意识形态变成了一种单向度的思想,现实的主体不被重视甚至直接被忽略了,形而上学的思维成为现实的思维方式。主客观颠倒的世界所包含的形而上的理性成为想象中的标准和规范,以至于从科学技术发展的趋势来看,更多的研究员倾向于理论的创新,而不够重视实证化操作的过程。以结果为导向的“成功学”成为一种行业标准。无论这种研究历经多久,耗费多少物质财富,缺乏量化的成果统统都会被归为失败的行列。以自然科学的实证经验为榜样,科技语言的共同特征不容置疑,经过实证检验的理论看起来牢不可破,那么为了证明这种科学的权威性,多向度的语言在转化的过程中,就只能相互隔离而不再互渗地表述它的意译。科技语言成为人类生存领域的规则,获取了肯定性的宣传,使得大多数人的否定性思维被压制了。而在另一方面,科学技术的发展使得伦理规范的标准起了争议,传统的科技意识形态不能够对新事物的发展进行合理的描述,在夹缝中创造出的行为成果,无法获取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支持。这种科技伦理标准的矛盾之处就在于,创新成为时代潮流的同时,不在已有框架之内的创新又会被全盘否定。因而,马尔库塞一方面认为这种现象只能取决于历史发展本身的变化,另一方面又坚信在现实中一定存在着一种能够打破这种困境的力量。
总而言之,无论是对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叙述方式的转向,还是对科技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的新理解,都不仅仅是为了人们单纯地获取更多的物质生产资料。使人们更加幸福地生活也需要包含着对自由精神的表达。科技意识形态的语言限制,使得人类作为社会领域发展的中心丧失了对科技语言的自由表达,顺从的思维方式使得整个人类周围的生存环境变成了单向度的社会。当然,对于科学技术的双重功能的哲学审思还得继续,只有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当代意义能够被大众所理解,才能推动当代社会的发展。因此,作为不断前进中的科技意识形态话语的表达方式,必然需要在批判中获得源源不断的养分。
当科技使用净化过的语言表达社会理论与实践主体的概念,就已经背离了自己的初衷。斯坦利·阿罗洛维茨(Stanley Aronowitz)在《批判理论》中指出,科技作为知识集合起来的理性概念,一方面作为生产力的代名词,另一方面它又成为压抑批判理性的手段[1]137。这就已经表明:科技不再单纯地作为社会前进的动力,反而影响甚至控制了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科技概念的教条化不断压抑着自我要素的蜕化,一旦我们对此表示认同,科技意识形态话语体系框架的前结构就被某些具体的方法论所固化了。这些具有实效性的真理所演化出的规则变成了社会历史发展的动力,人们在祛除情绪化的表达方式时,以尽可能简便的语言进行专业化的叙述。这样一来,就使得人们更加注重实证的结果。而与之相反,进行实证演化的过程大多被人们忽略了,毕竟不是经过系统训练的专业化人员往往是很难进行相关资料的研读和实验过程的重现。建构以结果为导向的科技意识形态话语体系不再具有客观中立性,反而构成了对人性的压制和奴役。因而以批判的方式对待科技话语权的构建十分必要。
美国哲学家约翰·塞尔(J.R.Searle)在《什么是语言行为?》中指出:“完成以言行事的行为就是去从事一种由规则支配的行为方式。”[7]550就像是数学中的充要条件一样,科技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的构建必然会引出一整套语义规则。如果这种方式的结果是正确的,便会为其他种类的行为提供一份解释性的蓝本,但是,这种规则的强大适应性迫使人们不敢随意更换和替代其中内容,往往不同种类的项目必须使用同一种行为去对待。其中,被颠倒的结果导向人们服从和服务于自身创造的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这一行为与思想的根本颠倒造成了对抗性事件,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单面化发展,直接导致真理成为一种乌托邦式的存在。因而,用辩证的思维对待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构建十分必要。
在马尔库塞看来,“具体的辩证关系变成了一种抽象的认识论或本体论关系”[1]111。这种抽象的认识内化为主体的信念,科技意识形态就不可避免地走向了批判。科技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的负面效应从根本上扭曲了现实世界,它们不仅没有使得人们认清世界的真相,反倒视理想世界为幻想中的世界,将理想的现实性等同于幻想的观念性。此外,凡在我们看来单面结构发展的统一之处,必将会被整体所统摄。然而,问题不在于这种抽象的认识形成的单面结构,而在于证明这样变化发展的非必然性。这不单单是作为哲学家的责任,而是所有研究者在任何主客观情况下都应该对他的研究对象保持总体性的态度。科技意识形态在单面社会的发展过程中,以相对合理的结果绕开了辩证思维,当然,这并不是说研究的成果就是假的,研究的过程在时代条件的限制下变成了真理。但对于人类来说,这种随时变化的过程和结论绝对称不上是真理,或许只有这种不断变化才是真理。在这里我们可以发现,科技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的构建也不过就是这种以结果和过程所自我证明的单面真理。因而,认清历史的发展对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构建十分必要。
马克思则认为“意识形态本身只不过是人类史的一个方面”[5]519,抛却形而上学的社会主体或实体的概念,单个人的历史活动就比较容易理解了。每个人一经出生就被当时他所处的那个时代社会背景的意识形态所包围,他的一切历史轨迹就是对那个时代的真实写照,体现其存在的社会性和历史性。显而易见,所有进行科技构建的标准,也同样保持着时代的特色,科技意识形态就不可避免地沾染上局部的色彩,失去了整体性的表达,科技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的构建不再试图理解整体的必然性,带着一种偏见的情绪把事物与其功能相统一。在人们的思维和生活都受到压制的情况下,通过语言所传递的知识的主体,未尝不是一种经过“净化”的科学。在相当程度上,历史唯物主义以社会历史为研究对象,从总体性视角说明人类存在的意识形态问题。其中,科技意识形态问题反映了一定社会发展阶段的历史状况,“蕴含着自我批判,自我超越的维度”[8]115,因此需要进一步澄清前提,并在此基础上进行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的重构。
资本主义社会的技术成就,有效地操纵了社会生产力。如果说科技意识形态不断在生产过程中壮大的话,那些合理性的要素依靠其自身构建的话语体系也走向了对立面,从而形成“合理的不是不合理的,对事实的精确的认识和分析同模糊的富有情感思辨之间的差别”[4]308。马尔库塞将社会各部分和各过程结合在一起,进行单面的认知,造成了合理性概念在认识论上的差异,以至于在语言的分析上和形而上学的表述上形成了一般概念。在这种环境里,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迫使人们说出顺应自身发展的语言,当人们不再使用同样的术语来描述生活中的常识问题,将失去理解他人的功能。因此,在当今社会环境中,想要重新构建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找寻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本性,就必须做到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确立批判性科技意识形态话语体系。首先在科技意识形态话语表达的领域,就应该清除那些令人迷惑不解的感官概念,并且牢牢记住这些理念之间的分歧,批判性的分析不应该脱离于人们可以理解的常识之外。人们在知识领域应当持有相同的态度,不论是基于过去的研究,还是现存实证化的成果,都应该辩证而又理性地看待。当然,这并非是说现存的历史陈述是假的。对于话语体系的发展过程来说,相对完整的科技发展史是否能够排除一切非科学因素的影响,走向能够蕴含着自我批判的要素才是关键。无论是现存领域烙印的标记,还是那些神秘化的事物,“批判理论残留的对‘理性的最终有效性信仰’”[9]295,不仅包含着批判的思维,更多的是在辩证发展中得到理解,这种明确理解与被理解的辩证思维成为健全的统一体。真正的理性必然会使那些神秘化的事物走向光明之处,让科技理性在批判的思维中不断得以进步和发展。
其二,确立具人性的主体效应的科技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社会的健全发展总离不开人的总体合力,合乎人性方面的社会存在一定的缺点,马尔库塞从相反的角度来论证了人性的区别,他认为“只是有了那些不抱希望的人,希望才赐予我们”[2]490。正因为人面对相关理念的不同,理解能力的差异,才会导致科技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的构建在时代中压制住了人性的主体效应。如果思维与现实能够处于同一水平,科技话语体系的发展也就不会再遭到形而上学概念的侵袭。可现实往往相悖,这种占统治地位的科技意识形态在不同社会领域不断地开疆拓土,以至于它的对象乃至整个世界在一定意义上沦为其工具,只有经它分析证实的结论才具有权威性。因而,人们的语言在社会交往中也不得不压抑着对相关概念的质疑,进行盲目的认同,以期能够尽快融入相关的领域。在这里,我们必须要用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来张扬人性的主体效应,科技发展的最终目的是使人类自身物质丰富,生活舒适,促进个人和社会的全面发展与进步。就其主体性而言,人类亟需掌握科技发展的历史为自身的全面发展服务。
其三,确立超越向度的科技意识形态话语体系。不单是通过语言分析的作用来形成彼此主导的关系,在话语体系的构建中,人们更应该关注的不再是那些无法用精确概念去阐释的“高大上”的词汇,而是能够卓越理解日常交往中的行为因素。日常语言作为实践的工具,也是具有历史性的。正像兰登·温纳(Langdon Winner)指出的那样,现代世界虽然布满了各种创新和发明创造,但是这些研究成果不能从根本上进行设计和改造,人类就只能面临一种永恒的境遇,即被自身创造出来的事物中的异化力量所控制。假如“我们还能够可以设想去拆解、学习和重新开始,人类就会有解放的前途。”[10]287这从根本上排除了掩盖在现存话语体系中的弊端,使得规范性的话语表达多向度发展,一切科技意识形态话语体系表达的限制都可以释放活力,不再从属于科技本身,不是作为口语化的语言的本体,更多的是这种语言之中所蕴涵的无限制的联系,最终确立超越向度的话语权。
通过对科技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的重构,让科技语言从一种特定的学术领域转移出来,使得单向度的语言在相互渗透中走向多向度,作为被理解并且从未肢解过的概念去推进整个社会历史的发展,便于普通人的理解。这种语言和行为所构建的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更多是以大众化的概念和成果为整个人类群体所接纳,澄清一切科技意识形态话语权的负面效应,超越单向度的人、单向度的文化、单向度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