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理工学院 钟丽华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当代中国精神的集中体现,凝结着全体人民共同的价值追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对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来说,最持久、最深层的力量是全社会共同认可的核心价值观。”[3]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高度概括,彰显了国家政治理想、社会规范导向和个人行为准则,确立反映全国各族人民共同认同的价值观“最大公约数”,使全体人民同心同德、团结奋进,关乎国家前途命运,关乎人民幸福安康[4]。大学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青年时代是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的关键时期,又是人生最为关键的“拔节孕穗期”[5],因此做好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教育工作尤其重要。从已有的研究成果来看,关于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本质内涵、重要意义、内在逻辑和实现路径等研究较为丰富,而本文试图引入管理学的“价值共创”理论,探究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教育创新模式,丰富高校价值观教育的内容。
本文对作者所在高校的1000名不同年级的在校大学生展开了问卷调查。通过对问卷的分析,得出以下的结论:
(1)高校大学生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知度较高,其中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容选项上正确率达到了91.4%,并且有71.1%的受访学生认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日常学习生活联系密切,以及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学习积极性上比例达到63.7%。
(2)目前高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教育方式有待提高。对于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来源,受访学生认为显性教育(思想政治教育课程87.2%)的比重要高于隐性教育(校园文化活动79.2%),但又认为隐性教育(校园文化活动76%)对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作用要高于显性教育(思想政治教育课程71.4%),同时指出影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形成的影响因素主要是“宣传形式不接地气(61.2%)”。由此可见大学生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学习需求与教育方式单一简单等产生了一定程度的矛盾。
根据前述对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现状分析,将“价值共创”理论引入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模式,旨在将教育模式做到“有情怀、接地气”,真正达到“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社会发展各方面,转化为人们的情感认同和行为习惯”[6]。
价值共创理论产生于21世纪初,分为两种不同的视角:一是以Prahalad 和R amaswamy ( 2004) 为代表提出以“消费者体验”为核心,即“互动是企业与消费者共同创造价值的重要方式,共创价值形成于消费者与价值网络各结点企业之间的异质性互动”的观点[7]。二是以Vargo和 Lusch ( 2004) 为代表提出以“相互服务”为核心,认为“实体为了自身或其他实体的利益,通过行动、过程和行为表现等使用专业化能力(知识和技能) 的过程。[8]”,这两种理论都改变了传统的价值产生理论,从早期的由生产者为主导,消费者被动接受的价值创造模式,转变成为消费者参与到生产过程中共创价值,使生产者的生产性资源与消费者的操作性资源达到充分融合。因此可以看出“价值共创”的本质是指在价值共创的各个环节中,所有利益相关者共同参与、紧密协作、发挥各自优势,创造、传递和扩散价值的过程[9]。
传统的高校价值观教育模式与传统商品主导逻辑极为相似,由思政教师或辅导员自主设计教育方案,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学生则被动接受教育。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保证教育内容的正确性和完整性,但没有意识到学生拥有的操作性资源的重要性,在教育过程中双方资源未达到充分整合。通过引入价值共创的理念,强化学生的个性化发展,加强教育过程的互动,强化教育的效果,充分利用双方所拥有的资源,一方面激发学生在教育过程中的学习积极性,另一方面教师也能够得到更多的教育思路,突破瓶颈,促进学生与教师的共同成长。
根据Prahalad 和 R amaswamy理论的DART模式,在这一模型中,D代表对话、A代表获取、R代表风险和利益关系、T代表透明,在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DART模式中,教育主体之间的地位是平等,在这个基础上展开对话,针对双方感兴趣的教育内容充分表达意愿,并且在模式运行过程中,公开各方的信息以便可以被获取和透明,这就克服了传统环境下的信息不对称的问题,降低了交易成本,同时也可帮助参与各方行为决策,进行风险与利益评估[9]。
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DART模式将引导教育主体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通过作用于共同指向的教育客体,共创教育价值,探索出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教育创新模式。
1.教育模式的主客体
教育的主体是具有思想政治教育的自觉意识和行为能力,并且是实际参与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过程之中的人或组织,即教师、学生及组织;教育的客体指教育活动所共同指向和作用的对象,即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主题教育[10]。主体通过作用于客体,形成良好和谐的教育关系,共创教育价值。而产生的教育价值又反作用于教师与学生,使双方都能得到情感价值和功能价值,促进创新教育模式良性循环。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在DART模式中教师与学生的教育身份不是相对的,而是相互合作的交叉关系。
2.教育模式的基础
DART模式强调在线上线下平台社区中展开有效的参与方互动。通过打造交流平台社区,使得教育主客体之间的信息能够得到充分的交互沟通(A元素),以及保证信息的公开透明化(T元素),这就是我们提到的通过平等主体之间的对话,充分表达主体意愿,以及保证各方信息的透明化。
3.教育模式的运行机制
(1)“平等对话原则”:根据价值共创理论的对话元素(D元素),教师与学生之间建立良性互动关系。双方转变传统的思政教育理念,教师给予学生更多的自主性,让学生有参与感和仪式感,对学习产生成就感。
(2)“面对面原则”:即是教师必须与学生面对面交流想法、反馈意见,结果必须是经过充分讨论的。
(3)“重点激发原则”:先选取部分积极性较高的学生,比如入党积极分子和学生党员来试行模式,保证课题的先行研究基础。在研究过程中培育学生的主动学习意识,再由学生影响学生,增强教育粘合度,形成良好的学习氛围。
(4)“学分激励原则”:设置“学分激励”机制,比如学生参加一次主题教育可获得学分,学分是作为入党评奖评优的重要依据。一是为了更好得到预期的共创价值,反馈有效的教育效果;二是吸引更多的学生参与到价值共创的教育模式中来。
(5)“过程控制原则”:这里的“控制”不是指干涉学生的自主学习过程,而是把握风险和利益评估(R元素)。
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引入DART模式,目标是形成闭环循环形式,以学生为中心,充分发挥学生的主观能动性,以学生自身产生的能量反作用于学生本身。但是这个最大的难点在于增加教育主体(学生)粘合度。将学生群体纳入教育主体中,目的是让学生切身体会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价值感”和“接地气”。而在这个抢夺注意力资源的社会,如何吸引到学生主动参与学习,并在其中有获得感和成就感,以此来引领更多的学生参与到思政教育中来,是建立模式的攻坚环节。
1.价值因素
价值因素是指学生在社区平台形成互动行为的难易程度。价值因素是价值共创行为产生的首要影响因素,这代表着学生要觉得社区平台教育有价值才会参与到价值共创活动中。
2.实用因素
实用因素则是指社区平台提供的主题教育能够满足学生内在需求的程度,实用性越强,学生的教育体验感越好。而反过来,教育体验感越强,对主题教育的认同感会更高。
3.成就因素
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在于引导大学生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引导的方式娱乐性是精神层面的体现,主要反映了虚拟社区环境能否给顾客带来精神上的愉悦感受,能否从精神上激发顾客的共同参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