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口丹
(福建农林大学 金山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0)
乡村聚落是在长期发展之下形成的乡村居民生产生活聚居点,涵盖民居建筑、生活设施、生产设施、公共空间、自然环境等各个方面[1]。乡村聚落作为一个复合型生态系统,主要由自然、经济、社会三个关键性子系统构成。从乡村聚落形成与发展轨迹来看,“自发性”作为其重要特征,体现了乡村聚落发展与生态环境之间的相对平衡。在社会经济快速发展的背景下,乡村聚落也应有目的、有计划地实施建设策略,从而为缩小城乡差距、提高乡民生活质量做出积极贡献。早在2005年党的十六届五中全会就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是我国现代化进程中的重大历史任务”,随后全国各地开始按照自身条件积极探索“美丽乡村”的建设之路。目前我国形成了产业发展型、生态保护型、休闲旅游型、高效农业型等十大美丽乡村建设模式,涌现出江苏省张家港市南丰镇永联村、浙江省安吉县山川乡高家堂村、江西省婺源县江湾镇、福建省漳州市平和县三坪村等一大批典型乡村,为全国乡村聚落设计如何处理建设发展与生态保护之间的关系提供了借鉴范本,将生态规划与乡村聚落设计深度结合,是我国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美丽乡村建设的必然选择。
乡村聚落设计与生态规划之间存在鲜明的耦合关系,将二者深度融合是实现乡村聚落综合效益最大化的重要途径。从生态要素层面来看,乡村聚落设计离不开对区域内斑块、廊道、基质等要素的科学利用;从乡村发展现状来看,加强生态规划与调控是解决乡村聚落社区化负面问题的有效手段。而乡村聚落整个生态系统内部,各子系统之间、不同要素之间、各要素与子系统之间的普遍耦合更决定了生态规划的必要性和紧迫性。
乡村聚落设计实际上就是以乡村的社会—经济—自然复合系统为对象,利用景观生态学理论对乡村区域内自然、经济和社会生态系统做出规划部署,从而引导各个生态系统充分发挥功能作用,使乡村区域内的空间、资源得以有序发展。乡村聚落规划设计需建立在明确区域生态要素的基础之上,要根据区域内斑块、廊道以及基质对应的生态要素展开全面评估,充分了解乡村聚落内生态系统整体状况。斑块作为景观格局的基本单元,指的是与周围背景有所不同的非线性区域,能够反映系统内部与系统之间相似或相异特征,对生态过程具有重要调节作用。以农耕社会为主要特征的乡村聚落,除了滩涂湿地、自然水塘、乡村山地与林地等几种自然斑块以外,其他斑块的人工痕迹非常鲜明。乡村聚落设计中,需着重保护大型自然斑块,要加强对道路建设和人工改变植物生境等破坏斑块完整性活动的限制。廊道指的是不同于两侧基质的狭长地带,乡村聚落中根据尺度大小可以分为大廊道和小廊道。其中,大廊道起到连接大型和重点保护区的作用,又被称为生境廊道。小廊道主要连接面积较小的保护区与保留带。乡村聚落中主要有交通廊道、植被廊道、河谷廊道等类型。在乡村聚落设计规划中,一方面要通过保持廊道完整性与连续性来加强自然斑块的联系网络;另一方面要在保护景观生态格局的同时发挥乡村廊道抗洪抗涝、防风防沙等防灾功能。基质是景观中面积最大、连接性最好的要素类型,其空间形态与外在特征主要取决于斑块及廊道的分布情况。乡村基质主要有山体、林地、农田等形式,体现了乡村土地利用格局和农业经济发展模式。在乡村聚落设计规划中,要重视土地资源的保护与整合,根据不同土地适宜性决定其利用方式。
农村社区有别于城市社区,也不同于传统行政村,是在国家统一规划、建设下,由若干行政村合并或新建行政村所形成的新型社区。不难看出,农村社区化并非自发形成,而是地方政府统筹规划的结果。推动新型农村社区建设,目的在于进一步缩小城乡差距,在提高农村土地生产效率的同时,使农民享受优质、便捷的公共服务。不过,新型农村设区建设既不是农村人口的简单聚集,也不等同于乡村翻新,需要伴随一系列重组、重建活动,而乡村聚落社区化进程的不断推进也引发诸多生态问题。首先,乡村聚落社区化引发传统乡村聚落解体,乡村文化生态逐步瓦解。我国在大力推进农村社区化建设进程中,除了少数历史底蕴深厚、民族特色突出的文化名村与特色村寨以外,数量众多的一般性乡村聚落很难得到全面保护,大多作为迁并整合对象被整体拆除。失去乡村聚落场域依托以后,部分具有乡土特性的物质与非物质要素必然面临瓦解消失,特别是在“柏油马路”“联排住宅”“健身广场”的建设标配下,“千村一面”的乡村聚落格局会进一步消解乡土特色和乡村记忆[2]。其次,新型农村社区建设打破原有生态平衡,颠覆传统生态价值。传统乡村聚落开发强度较小,自然景观与生态环境的完整性、连续性得以保留,但在大举推进新农村建设进程中,大量现代建筑、道路取代乡村原有自然景观,整齐划一、造型奇特的景观树代替乡村自然植被,都对乡村聚落自然生态造成明显破坏,甚至个别乡村为发展旅游经济使区域内生态功能发生消极改变。比如洛阳白云山旅游区由于游客大量增长,水源污染、交通拥堵、乱丢垃圾等问题严重影响该地生态环境,甚至对白云山旅游区村落的生产、生活形成明显制约[3]。
耦合体现了不同系统或事物之间相互适应、协作,从而形成良性循环态势的作用关系。乡村聚落发展不是各个乡村空间的简单叠加,而是在整体生态背景下强调乡村空间的整体性,从而实现乡村自然环境与聚落空间的生态耦合。在实践过程中,维护自然环境与聚落空间的生态和谐,并非只要求加强自然环境保护,而是努力追求自然、经济、社会的整体和谐。作为乡村聚落重要的三个子系统,自然、经济、社会形成的三角结构具有较强稳定性,有利于推动乡村聚落的有序发展,其多样性表现又为自然环境与聚落空间的生态耦合提供和更多稳定支撑。在有限的土地制约下,乡村发展往往面临开发建设与生态保护的对立困境,而“发展优先”的传统思维则使乡村空间不断外延,这就导致生态空间被不断蚕食,生态环境日益恶化,干旱、洪涝、高温、暴雪、滑坡等自然灾害频发,对人们的生产、生活造成严重损害。来自自然界的灾害警告向我们证明了当前建设发展对自然环境的破坏程度,也进一步揭示了乡村空间扩张、物质发展与生态环境之间的复杂关系。因此,乡村聚落设计规划必须充分尊重乡村自然生态本底,使聚落发展尽可能与自然环境演进相统一,从而推动乡村聚落设计与生态规划的良性循环。换言之,乡村聚落与自然生态之间的耦合发展是一种相对平衡的“共生关系”,脱离自然生态谈发展最终只会为乡村聚落带来毁灭性打击,抛却发展建设讲生态明显不符合乡村实际需求,只有在尊重生态规律的基础上,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才真正有利于构建高效稳定的乡村聚落系统及其发展模式。
乡村生态规划设计中,要充分考量乡村聚落空间的布局与功能,通过对乡村入口、庭院、街巷、广场等不同空间的绿化美化,使乡村聚落空间的乡土特色与使用功能得以充分释放。乡村民居的改造规划要强调因地制宜和简洁实用,减少使用高费用耗材、避免过度追求外在装饰的豪华与统一。乡村产业发展应突出多样性和稳定性,要通过改变耕种模式、强化庭院种植使有限的土地资源发挥最大价值,也要通过发展乡村旅游改变乡村聚落产业格局。
我国乡村聚落的形成与发展,大多经历数百年的岁月变迁与历史演替,是区域内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交通等不同要素的作用结果。空间场所作为乡村聚落的重要组成部分,与乡村的资源利用紧密关联,也与乡民的生产生活息息相关,故乡村聚落设计要以生态规划为导向,切实做到因地制宜、保持地域特色。第一,乡村聚落规划要强化入口空间,突出乡村文化生态特色。在实践过程中,规划者要注重发挥乡村聚落入口的展示与导向作用,通过景观与生态设计手法恢复已弱化的乡村入口空间景观,改造风貌不佳、特色不明的入口景观。具体可采用文字书法赋予乡村聚落入口标识,可根据乡村地域特色修复或增加木材、石材等不同材质的景观小品,从而增加乡村的乡土文化气息,也要利用植物绿化营造健康、宜居的乡村生态形象。第二,乡村聚落设计要进一步释放庭院与街巷的空间功能。在生态规划导向下,要求乡村聚落设计尽量减少物质与空间的拓展外延,所以加强乡村聚落庭院与街巷的空间规划,使有限的空间释放更大功能性力量势在必行。基层组织要对乡村聚落现有的建筑院落展开摸排梳理,对于不能发挥实际功能的空废宅院应当予以拆除,合理取缔或以其他流转形式解决“一户多宅”问题,提高乡村聚落宅院建筑的利用效率。在此基础上,需进一步打造乡村排积水网络,逐步杜绝居民日常生活与农业生产造成的水质、土壤污染问题。也要加强庭院与周围环境的绿化、美化工作,打造干净整洁、生态环保的新型乡村格局。街巷与广场空间的布局规划无需过于追求规模宏大和形态规则,也不能通过简单安装健身器械来限制空间功能,而是应当通过种植景观植物、配备景观小品、设置亭廊座椅等措施,为乡村居民提供一个轻松开放的休憩与交流场所。
乡村民居是乡村居民赖以生存的居住场所,也是乡村聚落中重要的建筑景观之一,在加强乡村聚落规划与设计过程中,必须充分考虑民居的综合功能,将生态设计进一步融入民居改造与建设之中。一方面,主管部门以“减量设计”思维重构民居空间。乡村民居设计以发挥居住功能为主,辅之以审美性、艺术性改造,切忌因过度设计而出现实用性不足的情况,所以通过减形式之量而增功能之量是乡村民居改造设计的必然选择。以生态设计为视角,乡村民居尽量依靠设计手法与技术手段减少物质能量消耗,可利用简约造型代替复杂造型以此减少材料使用,尽量采用本土化建筑用料来减少长途运输带来的不必要消耗。为追求乡村民居建筑整体风格的统一协调,可对民居的外立面和周围建筑进行统一粉刷、贴面砖,可利用中高明度、具有质感颗粒的涂料改造主墙面,墙裙选择色彩与明度较低的卵石、面砖等材料予以装饰,尽量依靠外部改造代替拆除重建。另一方面,乡村民居改造设计注重生态环保与生产生活功能发挥相协调。乡村民居建筑其内在规律体现了“就地取材”“物尽其用”的质朴生态观,是一种顺应于乡村肌理的生产生活功能性改造,所以乡村民居设计应当在生态环保理念下尽量选择具有乡土特色的材料与方式。比如“春城”昆明,气温相对稳定,干、湿季分明,乡村民居营造多采用与自然环境相适宜的“坡屋顶”构造,民居改造也倾向于用“坡屋顶”代替部分“平屋顶”,从而达到防雨、隔热、增强保温性能的综合目的。再比如我国部分对保温性要求较高的乡村地区,可以在墙面建筑营造时采用草泥粘土、加入农作物纤维等传统方式,降低施工时间与经济成本的同时,增强民居建筑的保温性与乡土性。
景观生态学相关理论表明,乡村聚落空间多样性与异质性的不断增加有利于促进物质和能量流动,进而有效提高区域稳定性。耕地作为乡村人工斑块中重要的物质能量流动媒介,在科学高效的规划利用下,必然能为乡村聚落的产业发展和区域生态稳定提供支撑。首先,倡导乡村发展立体化生态农业,以多层次物种配置提升耕地斑块多样性。我国幅员辽阔、地域差异突出,乡村农业耕种应根据当地气候、土壤、地形等综合条件,按照不同农作物的生长周期、生长高度、光照与水土需求,选择适应本地区推广种植的优质作物,按照时间层面连续种植、空间层面同步种植的农业配套种植模式,尽可能提高乡村耕地的多样化种植水平,从而切实提升乡村聚落的稳定性和耕地利用效率。与此同时,乡村聚落应大力推广“种养结合”模式,可利用农作物秸秆、植物性饲料发展养殖业,牲畜粪便可投入沼气池发酵生成沼气用于生活,从而形成可循环利用的乡村能源生态系统。其次,乡村聚落设计以庭院绿化为着眼点,推动庭院经济良性发展。庭院绿化以经济实用为导向,坚持本土化、人性化发展[4]。乡村地区优先选择种植梧桐、柏树、松树、桂花树、丁香等树形优美且病虫害较少的树种,有条件的地区也可选择无花果树、葡萄树、石榴树、枇杷树等成活率高且方便管理的果树,以便在夏天降低住宅辐射热量的同时衍生经济价值。最后,乡村聚落设计可依据资源禀赋发展生态旅游[5]。乡村地区产业发展需建立在现有资源的深度利用基础上,加强农业与服务业的深度融合,开发符合乡村生态与经济建设要求的新型业态。一方面,可依托乡村农副产品开发果蔬采摘、农业耕种等农业体验游;另一方面,可开发乡村民宿、田园婚礼、休闲垂钓等乡村文化体验游,从而为乡村聚落引入健康无烟产业,创造新的乡村经济增长点。
乡村聚落设计需以生态规划为前提,而生态规划则要建立在生态评价的基础之上,并随之建立起完善的乡村聚落生态预警机制,从而使乡村聚落的整体生态处于可防可控的良性动态之中。设计单位在具体实践中,要保证生态指标选择、指标处理、预警机制建立等工作的完整性与准确性,通过对每个环节的精准把控为后续环节提供有效依据,进而为乡村聚落的生态分析、调控提供支撑。
在乡村聚落发展过程中,影响其演化方向与总体进程的因素多种多样,不同影响因素之间的作用关系也错杂交织,所以研究乡村聚落生态状况不能局限于自然环境评价这一个方面,而是要将经济环境、社会环境、自然环境等内容全部纳入乡村聚落生态分析系统,从而构成一个完整的乡村聚落生态分析指标体系[6]。自然环境指标主要围绕乡村土地与水源这两大要素展开,其中,土壤侵蚀相对强度反映了乡村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产生的实际侵蚀量与该种土地利用方式允许侵蚀量之间的比值,该指标对乡村特定区域土壤侵蚀状况能够做出良好评价;单位耕地农药用量、单位耕地化肥用量指标直接反映乡村农业生产的化学污染情况,间接体现出农药与化肥对居民健康和生态环境的危害程度;涵蓄水源能力指的是乡村聚落不同土地利用方式涵蓄水源总量与其潜在最大涵蓄量之间的比值。经济环境指标主要围绕乡村聚落的自我调控能力、生产网络复杂性、能路指数等方面展开,以此反映乡村经济生态系统的多样性程度,进而反映乡村聚落的抗风险能力与稳定性,通常选择人均纯收入、人均耕地面积、光能利用效率、辅助能量产投比、产出稳定性等指标进行分析研究。其中,光能利用率指的是乡村初级生产者利用光能与所接受光能之间的比值,辅助能量产投比指的是乡村全部能量产出与辅助能量投入之间的比值。社会环境指标主要围绕乡村居民的生活与发展进行分析,通过人口密度、人口自然增长率指标反映和预测乡村区域的人口饱和状况,进而体现乡村聚落的整体承载力水平;依靠人均住房面积、生活用水保证度、人均受教育年限等生活与教育指标,反映乡村居民生活必需品层面的总体状态;使用医疗资源数量、对外交通状况、公共活动场所等发展性指标,反映乡村居民的发展性保障水平。总之,乡村聚落生态分析的指标选择,要在兼顾自然环境、经济环境、社会环境的前提下,尽可能从不同维度入手全面反映乡村生态系统的整体状况。
乡村聚落生态分析确定指标范围与大概体系后,应进一步做好细化处理工作。第一,梳理指标体系,明确指标应用规则。就乡村聚落生态分析而言,需根据评价对象的背景特征进一步调整指标体系。比如研究乡村聚落的生活燃料供应情况,由于我国不同地区乡村的燃料种类选择不同,具体指标也要有所变化,像部分南方乡村地区以薪柴作为主要燃料,就应当选择薪柴供应能力作为分析指标。此外,乡村聚落生态分析指标需不断细化和规范。以前文中的“辅助能量产投比”指标为例,应说明该指标的来源依据及其适用范围,通过必要的表达式明确指标的数据生成路径。比如,能量产出主要来自于种植业的粮食增长、林业的果品与柴草产出、畜牧业的增重及畜力,辅助能量投入主要是指乡村农业生产中的人力、畜力、农机、农具、化肥、农药、种子等要素,应通过诸如此类的列举方式明确指标范畴。再比如指标“医疗资源数量”,可通过“每万人或千人拥有的医生人数”来具体描述,指标“对外交通状况”需采用“是否具有公路及公路等级”的定性描述进行评价。第二,优化指标分级,确立指标权重。现阶段,我国尚未建立起统一规范的乡村聚落生态系统评价标准,城市生态系统健康评价中以病态、不健康、亚健康、很健康五个等级为描述话语,也因人类主感受干扰过大而不具备借鉴意义。所以,乡村聚落生态质量可按照实际区间值分为理想、良好、一般、较差、恶劣五个状态等级,各影响因子权重分配可采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层次分析法,在充分咨询政府官员、专家学者、乡村居民意见的前提下,完成指标权重判断矩阵,进而利用和积法计算指标权重。
乡村聚落的生态系统庞大而复杂,不仅各个子系统、影响因素的作用机制存在明显差异,其影响与重要程度也有所差异,所以评价乡村聚落生态状况需赋予各个评价指标不同权重,而最终评价结果与建立预警机制也要利用加权平均模型体现指标重要性对生态系统综合评价的影响程度,从而提高乡村聚落生态系统评价的系统性与科学性。作为乡村聚落综合生态评价系统,选择的评价手段与模型要在反映乡村聚落当前生态状况的同时,对未来发展趋势提供有效预测,这就要求生态分析评价系统具备状态、演化方向、恶化速度等不同预警功能。其中,状态预警以指标区间数据为临界值,当生态环境质量分级低于“一般”等级时,即开启生态环境不良状态预警(可分为较差状态预警或恶劣状态预警)。演化预警与恶化速度预警则进一步反映了乡村生态发展趋势,选定预测时间段后,分别以自然环境、经济环境、社会环境及其细分指标为对象,分析其在预测期内呈正向还是负向演化趋势,进而制定相适应的调控策略,使呈现负向演化趋势的生态因素尽快转变为正向演变。总体来看,乡村聚落生态评价预警中,状态预警、演化预警、恶化速度预警这三个方面相互作用,共同为聚落生态评价与调控提供科学依据。状态预警显示当前乡村生态状态,提示乡村生态是否存在健康隐患;演化预警揭示预测时间段内,乡村生态具有积极或消极的发展态势;恶化速度预警则体现了乡村生态系统是否具有迅速恶化特征,是对乡村生态恶化风险强度的体现。在三种预警形式的共同作用下,不仅反映了乡村聚落的总体生态状况,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生态调整策略的应用强度与速度,为政府部门尽早决策提供了科学依据。
生态规划与乡村聚落设计之间的耦合关系,决定了二者之间融合发展的基础与意义。相关部门要将生态规划全面纳入乡村聚落设计之中,要利用生态思维设计乡村建设方案,利用生态观念推进乡村建设进程,利用生态手段优化乡村建设实践。所以,乡村聚落设计与生态规划不是简单的重建翻新,也不是单纯的绿化美化,而是在尽可能保持乡土特色与乡村形态的前提下,改善居民生活、发展新型产业,通过造血式建设改造激发乡村发展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