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凌
摘要:受疫情的影响,社会培训类教材建设在“互联网十教育”的大背景下,逐渐由纸质图书转向数字教材。本文指出,新形势下教材传递知识、传授学习方法的核心功能没有变,出版者应该以培训教材的“不变”因素为核心,努力开发教材“变”的因素,并使其为“不变”因素增值。
关键词:网络教学;社会培训;数字教材
2020年,受新型冠状病毒引发的肺炎疫情影响,我国大中小学普遍采取了“网课”的教学形式,社会培训机构则普遍处于停课状态。这一点从以《育婴员》为代表的社会培训教材销售量变化就可以一窥端倪。从2020年1月中旬至9月底,该书的销售量与去年同期相比,下降了近50%。与学校不同,很多社会培训机构采取的是报名制,学员数量达到开班水平才能开始上课。而《育婴员》这类教材对参培人员的动手操作能力要求较高,在参培人员学历普遍不高,自学能力、资料搜索能力有限的情况下,没有现场授课配合教材的学习效果就可想而知。
直到7月底,各省(市)才根据各自的防疫情况陆续开学。同年9月底,笔者对广东、广西几家主要(培训)教材发行商进行了走访,了解到当下教材的变革,疫情只是其影响因素之一,随着社会的发展,教材使用者一定会提出更多的意见、需求。面对这样社会性的巨大变化,想要保持(培训)教材出版、销售工作的正常进行,需要结合这些一手信息,综合多方面因素,对教材的“变”与“不变”进行深入思考。
一、新形势下培训类教材的发展趋势
传统的培训课程是在唯一的时间段、所有参与方处在同一个物理空间进行计划规定的知识的传授与学习。这种授课方式的特点是环境相对封闭;参与者需要具有一定身份(讲师、学员);教学效果可以通过课堂交流、操作训练、答疑及考试等方式体现。相对应的,适合传统授课模式的教材,因为有讲师对学员的现场授课,只需要呈现最重要、最基本的知识点、例题(案例)与解答(分析与讲解)、课后练习题(思考题)等即可。这种教学模式经过多年的实践已经非常成熟。综合起来,可以说传统授课模式最大的特点是面对面授课时师生之间培养起来的了解、默契。
而网上授课打破了讲师与学员之间的物理障碍,使以前必须在同一个空间、同一个时间段内进行的授课活动能够通过网络实现异地教学。学员通过网络观看相应知识点的授课视频,结合纸质教材学习,也可以获得一定的学习效果。
此前,笔者在与培训教材的作者(兼社会培训机构讲师)进行沟通时了解到,他们在日常授课时虽然也会出于保存资料的目的进行录像,但不论是画质还是讲师的状态都达不到真正意义上的视频教学要求。因此,如何根据参培人员的知识、认知水平和教师教学需求,将教学内容的设计与信息技术深度融合,为使用者提供个性化、差异化的教学和学习服务,是新形势下社会培训类教材出版者亟须深入思考的问题。笔者认为,即便没有这次新冠疫情的影响,培训类教材建设的重点也会在“互联网+教育”潮流的大背景下,逐渐由纸质图书转向数字教材。
二、坚持教材的核心功能不变
从上述分析来看,纸质教材的重要性似乎是逐渐减弱的,但不论是网络视频课程、素材库,还是教学平台的建设,都是建立在对教材的核心功能有清晰认识、对其内涵的理解不断丰富的基础上的。
教材是教学过程的载体和基础,是一门课程的核心教学资料,也是课堂教学活动的依据。教材的核心功能有狭义和广义之分。其狭义功能就是使学生通过课堂教学活动掌握其中的知识内容。从广义上讲,教材的功能还包括通过一些其他教学活动,如课堂讨论、测试、练习、作业、考试、实践等手段,使学生将知识内化为自己的技能。[1]
不论科技如何发展,教材传递知识、传授学习方法的核心功能一直没有发生改变。这就要求教材作者、出版者结合实际情况,以教材核心功能为中心,充分发散,以从中寻找各种变化的可能。
三、网络教学发展趋势对教材提出了新要求
课堂从教室搬到了网络直播间,对教材、教师的准备工作提出了新的要求。同样的,教材的作者和出版者也应该作出相应改变,才能适应包括教学形式在内的各种变化。
(一)通过图书经销商的反馈了解读者需求
作为教材出版流程的策动者,编辑应该在思路、创新、内容安排等方面先行一步。如何迈出这先行的一步,笔者认为重点是要了解读者的需求。
图书经销商是出版社与读者之间重要的纽带:读者的需求会第一时间传送给经销商,经销商向出版社订购图书。经过一段时间的使用,读者会向经销商进行反馈,所反馈的内容可能包括图书的内容问题,如知识覆盖面、时效性等;也可能涉及使用的便利性,如内容编排形式、展示方式等。读者的反馈从某种程度上体现了时代的發展变化。
根据笔者的走访调研,针对这次疫情,经销商接收到的出现比例最高的需求信息是“有没有适合上网课用的教材,出版社有资源平台的最好” (来自学校); “培训教材先不要了,因为没有办法开班。培训教材能不能也做一个课程平台,这样就算培训班没法开,也可以先进行学习,通过考核就可以上岗了” (来自培训机构负责人)。
在疫情期间,特别是开学前学校宣布上网课这个时间节点前后,笔者接到过多位读者的电话、邮件,除了随书配送的课件,他们还希望出版社能够尽量提供与教材相关的电子素材。在与各位作者进行沟通,询问当时的教学情况时,作者们也反映在使用自己教材的同时,即使有课件、有课堂练习平台,使用一两年前新出版的教材,也感觉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二)由读者需求倒推新常态背景下教材的必备因素
读者的这些需求其实就是(培训)教材的发展方向。适用于“新常态”的教材,应该是可以在线下进行自学、实践,在线上有讨论、分享感受的空间。新常态背景下,教材的必备因素根据类型不同,主要可分为: (电子)图书、电子课件、交流平台及素材库。
对于培训类教材,读者更需要的是实践要点,实践后的交流、讨论,讲师的点评等。如果能够突破时间维度的限制,将这些内容通过某种形式保存下来,为后面的读者提供借鉴、提醒等,意义就会完全不同。这就好比是看别人看过、并留有笔记的旧书,读者在学习书中知识的同时,前人的体会、心得也会对自己的学习过程有一定帮助。
在这方面,微信读书App在阅读界面上没计了“划线”“分享”和“纠错”功能。先读的读者可以在阅读、学习的时候对感兴趣的文字(知识点)进行标注(即狭义的“做笔记”);后读的读者在阅读这本书时,可以看到这些笔记,对笔记进行点赞、评论及分享等(这部分属于广义的“做笔记”)。读者“做笔记”的过程就是丰富素材库的过程,对前述笔记的阅读和点评除了丰富该书的素材库,也是读者间互动的过程。微信读书的做法使狭义的笔记从纸面上转移到互联网上;而广义上的“笔记”则随着教材的发展、素材库的管理,可能成为教材的一部分。由此,培训类教材的发展方向与思路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新常态背景下教材的必备因素,经过现有科技手段、经济规律等各方面的综合考虑、筛选,就成为支撑教材的可持续增值因素。
(三)实现与支撑教材的可持续增值因素
实现、支撑教材的可持续增值,不是内容编辑能够独立完成的事情。除了需要网络技术专业人才搭建平台、建立素材库,还需要熟悉教材内容的出版人员将课件、练习、实践等内容素材分门别类地保存,并通过与读者保持顺畅的沟通从而进行定期维护、更新,以方便读者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进行选择。这样,才能使教材在纸质版内容进行更新之前,也可以一直处于更新、 “生长”中,才能有生命力,作者、编辑、读者之间的关系才能联系得更紧密。
在这方面,由中华女子学院孙晓梅教授团队编写的教师培训教材在进行修订时就采取了纸质版教材与“慕课”相结合的初步尝试:作者团队根据出版配套教材的大纲,将自己所负责的内容录制教学视频,制成“慕課”课程,上传到中国大学MOOC(慕课)网站(icourse163.org)平台。各地学员在购买教材、报名获得听课许可(也可试听开始一部分内容)后,通过教材指导、观看视频进行学习。学习完成后,通过扫描教材上的二维码,获取各章的课后练习。完成练习后,按照指示,提交答案、论文。授课教师定期对答案、论文进行点评、打分。成绩合格者即可结业。在此过程中,学员们通过网络平台可以在相应的课程下进行交流,也可以与教师就教学内容进行提问与讨论——这些内容中的有益部分会通过后台整理,在教材进行修订时被收入其中。
四.结语
在“互联网+教育”的背景下,教材建设在可见未来的发展方向应该是“慕课”化。受疫情影响,这一发展趋势愈加明显。不论是执教者,还是出版者,都应该以培训教材的“不变”因素为核心,努力开发教材“变”的因素,并使其为“不变”因素增值。同时,还要有意识地调节自己的工作重点和心态,努力充实自己的知识储备、提升职业技能,对新生事物保持开放、包容的态度,不断开阔视野,顺应这一发展潮流,为读者提供有效、合用的教材产品。
参考文献
[1]余文森,核心素养导向的课堂教学[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