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出版响应新时代大学内涵式发展战略的自觉与能力

2020-12-18 02:37
关键词:内涵式出版社大学

陈 玉

(燕山大学 出版社,河北 秦皇岛 066004)

从世界历史上看,国家发展同大学发展相辅相成是一个基本规律。 当前我国大国崛起的进程,对大学创新科技、服务经济社会的支撑能力提出了前所未有的迫切要求。 党的十九大以来,进入新时代的我国高等教育确立了内涵式发展的战略定位,步入新的历史发展阶段。 在这个历史阶段,大学出版历史性地担负起响应和支撑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的使命,责无旁贷。 大学出版如何振作自觉意识、提升自身能力,从而担负起这个使命,是一个分量不轻的课题。

一、 内涵式发展:大学本体价值认识的回归与升华

中国的大学教育向何处去? 以“钱学森之问”为代表,多年来备受关注,引申出社会对大学功能定位和教育管理上诸多问题的讨论,“论文中心主义”“排名至上”“不合理的人才评价体系”等一度引发高教界乃至全社会的忧虑和困惑。 如何“真正成为形神兼备”的具有中国特色的世界一流大学,[1]这是当下中国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面临的重大问题。

对此,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要加快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现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2018 年教师节当天召开的全国教育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发表的讲话为高等教育进一步指明了发展方向,系统回答了一个首要问题,即教育的目标是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这一新论断重申,立德树人是教育的根本任务。 围绕立德树人,旗帜鲜明地提出了一个总体要求,即教育要凝聚人心、完善人格、开发人力、培育人才、造福人民。

这是从党和国家的战略全局出发,对教育功能在新时代做出的全新定位,体现了党和国家对教育规律的认识达到了新的高度,既是在教育价值本质层面的一种认识回归,同时,从人的主观认识与时代客观现实的契合角度来看,又是一种必然的升华。

立德树人的总体教育目标,被具体分解为“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靠谁培养人”等一系列子问题,这些子问题从不同维度触及了构成教育的各个要素,它们都是教育的根本性问题。 这一系列问题的提出,振聋发聩地点醒了相当一部分人迷茫的思想认识,呼唤着教育的初心。

在新的指导思想引领下,以服务国家重大战略和地方经济社会发展为己任,破除、扭转不科学的教育评价导向、深化办学体制和教育管理改革、提升教育服务经济社会发展能力、深化对外开放,成为全国高校改革的硬任务。 教育部在四川成都召开新时代全国高等学校本科教育工作会议,发表《成都宣言》,强调大学要回归“以本为本”,此后一系列举措先后出台,以一流大学建设为引领,开启“质量革命”,内涵式发展成为我国新时代高等教育的战略定位和发展目标。

“内涵”,是逻辑学的一个概念,指一个概念所反映的事物的本质属性的总和,也就是概念的内容,它与“外延”相对,外延指一个概念所指称的对象的范围。 所谓“内涵式发展”,就是要抓住事物的本质属性,强调事物“质”的发展。 内涵式发展是发展结构模式的一种类型,是以事物的内部因素作为动力和资源的发展模式。 联系到高等教育,有学者清晰地指出,在本质上,高等教育凡是以遵从外在价值、实现外部目的、受外部力量规制为总体取向的发展,就是外延式发展;而凡是以遵从内在价值、实现内在目的、受内在逻辑支配为总体取向的发展,就是内涵式发展。[2]

具体到高校来讲,内涵式发展在观念层面,强调注重将办学理念、大学文化作为学校发展的内核,注重教育科研、教师素质、人才培养等质量和水平的建设,将质量和效益看成是反映学校教育发展的主要内容或主要指标。 过去有一个时期,大学的建设水平,也就是大学之所以“大”,常常比较的是人力、物力、财力投入的规模,科研、教学产出数量的多寡,表现为便于量化考察的硬件、数量等定量指标,而往往不去考察或无法衡量一所学校教育思想、办学理念、制度管理、校园文化等这些软性因素,尤其是对于教师和学生“人的全面发展”的水平和能力等这些真正体现学校教育质量的效果指标,甚至一度置于一边,或者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只当发生了问题时才去进行局部性解决。 概而言之,梅贻琦曾用“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加以描述,近年这句话被频繁引用,也反映了社会大众对于大学内涵式发展的普遍期盼。

诚然,要办优质的高等教育离不开人财物数量上的投入,如果教学工作量、科研产出量达不到一定的规模,也就没办法实现教育目标,需要纠正的是把手段和过程当成目标本身,片面注重指标化评估的观念和做法,因为那样做只能使大学有形无神、徒有其表,只有从理念和方法上致力于内涵式发展,才能使大学真正成为政府和社会的服务者,实现它的抱负与价值。[1]

目前,内涵式发展战略定位的新形势和新要求,引领全国许多高校已经积极行动起来,落实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调整制订内涵式发展的建设规划,大学的发展正走出误区,逐步走向正途。

二、 同向同行:大学出版响应内涵式发展的自觉

对大学教育本质和大学精神的正本清源,也廓清了大学出版的本质功能和定位。 “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靠谁培养人”,也为大学出版指出了前路。 以往大学出版同样存在误区,所以现在需要经过反思而产生自觉,超越功利主义、工具理性,找回文化理性、科学精神、服务思想,因为“文化理想、文化精神、社会责任,是出版精神的主干”[3]。 新的政策语境下,大学出版的发展必须与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的大势同向同行,积极应变,紧紧依托大学,面向立德树人,为回归育人服务。

1. 响应大学内涵式发展要求,牢牢把握高等教育发展进程中文化传播的领导权

当前形势下,我国大学出版尤其需要从国家兴衰的大视野来支撑大学去担当使命,其核心要义在于引领人的思想。 大学出版必须坚定不移地将马克思主义、习近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贯穿于出版内容生产的始终,在高校教材及辅导用书、学术著作、校园文化图书和其他学生读物的内容中贯彻正确的指导思想,确保它们在大学知识和文化传播过程中的意识形态主导地位,及时跟进在专业课程中融入思政教育元素的改革,切实加强舆论阵地建设,发挥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展形象、兴文化的作用。

2. 响应大学内涵式发展要求,调整结构,回归育人本位

在中国出版需要增加体量、充分竞争的年代,大学出版曾有过打破出版范围局限的经历,世易时移,今天是适度回归的时候了。 在这个问题上,近几年来业内有识之士已经发出大声疾呼:大学出版离不开大学这个母体,必须服务于大学、服务于学术并与大学精神达到某种程度的契合。[4]大学出版是出版中的出版,面对的是文化中的文化,大学出版人应当以深刻的文化自觉,去认识大学出版的本质,担当大学出版的重任。[5]这是因为“大学出版的角色功能和主要任务与大学所承担的使命和功能具有内在一致性”。[6]

毋庸否认,虽然大学出版社的定位是服务于高校教学和科研的,主要任务是出版高校教材和学术著作,但是受到种种因素的影响,为了谋求经济效益,经济规模主要依赖中小学教材教辅,一些大学出版社学术著作比例偏低,而像教辅、儿童读物、大众读物等非大学社优势出版物反而占了很大比例。[7]即使经过初步调整压缩,2017 年大学出版社新版图书中,高等教育占比为24.4%,一般性图书为24.18%,学术著作为19.29%,基础教育为16.47%,一般图书仍然反而超过学术著作的比重,这与大学出版本身的定位是不吻合的。 因而一些大学出版社的出版结构与地方出版社相比常常看不出什么差别,相应地其专业化品牌也就很不明显。

在当前实行社会效益评价考核、提质增效政策的引导下,特别是在中央《加强和改进出版工作的意见》文件贯彻实施之后,上述情况开始得到一定改观。 大学出版作为“出版中的出版”,面对“文化中的文化”,应当在这方面树立自觉意识,努力改革探索。

3. 响应大学内涵式发展要求,精准定位目标读者

重心要向三类人群倾斜,即面向学生、教师、大学行政管理人员给予有效供给,开展教育和引导,满足他们的出版和阅读需求。

学生是传统意义上的受教育者,但是今天大学在校生已全部是国家近20 多年经济飞速增长、社会急剧转型以及互联网普及背景下长大的一代,他们接受知识信息的自主性特别强,在接受教育过程中他们的角色越来越由被动转为主动,因此不少大学倡导教学要向以学生为中心、以学生自主学习实践为中心的模式转变,单向传播的从教到学的模式已不能适应。 同样地,学生过去是高校的主流读者对象,现在仍然是主要的受众,但是他们阅读和分享的关系传播圈层特征十分显著,借助自媒体进行自我创作和评论表达的兴趣也很高涨,大学出版一方面必须适应他们的阅读习惯,研究他们的阅读偏好,另一方面也需要从学生中发掘一批作者,以其手写其口,因势利导地扩大阅读吸引力。

大学内涵式发展战略定位确立以后,高校教师的思想政治状况、师德和学术水平、综合素质乃至个人修养都被提出了更高要求。 教师群体既是育人的主体,同时作为知识分子群体,学习需求旺盛,也需要终身接受教育,不断自我提高。 目前我国高等教育教师队伍的学术水平参差不齐,总体上同世界一流的大学教师水平差距还较大,还难以完全适应创新人才培养与经济发展和科技革命的需要,因此今后一个时期,对于优化、培训教师队伍相关出版物的需求将是刚性的,不仅是学术专业层面,还将会包括从思政到职业修养、完善知识结构等各个层面。 从这个角度来看,以往我们将高校教师视为大学出版的主流作者,今后他们也必然是重要的读者。

大学的普通行政管理人员(包括辅导员,但不包括双肩挑的中高层的管理者在内),是高校中易被忽略的一个群体,他们的工作实际上与高校管理的效率和质量密切相关,与师生直接打交道,然而他们的思想观念和能力素质的状况常常得不到应有的重视。 高校要推进内涵式发展,这部分人员不可忽视,他们的思想引导、继续教育都应当被格外关注。 因此,有必要联系这个群体的具体思想和工作实际,专门定制图书,有的放矢地开发培训需求,创造出这类曾经“隐身”的读者。

4. 响应大学内涵式发展要求,拓宽出版视野,树立创新和开放思维,为立德树人服务

内涵式发展要求高等教育能够培养具有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的创新人才,并能通过高水平的科学研究源源不断地产出知识创新和科技创新成果,提高我国的原始创新能力。[8]大学出版应当紧跟科技前沿,密切掌握动态,面向国家重大战略需求,强化学术著作的选题和出版,发挥各大学出版社在不同优势学科上的出版资源优势,同时在重要的技术敏感领域,还要处理好急和缓的关系。“大学为根,学术为魂”[9],走专业化、精品化出版道路应当成为大学出版界的共识,坚持学术著作这个重点方向,促进我国文化和科技繁荣。 当前复杂的国际形势需要通过高等教育造就大批能够应对国际挑战、促进国际合作、参与全球治理的外向型人才,这就要求大学出版立足全球化格局,实施教材原创和引进版权相结合,有力地支撑高校相关课程建设。 目前一些有远见、有实力的出版社开始采取海外原创的模式,从中国人的视角出发,组织编写适应国际需求的教材。 这方面出版社应加快探索,主管部门的政策引导也应及时跟上。 此外,大学出版要主动对接高等教育对外开放的扩大,促进高等教育国际化进程,大幅提高我国互利共赢的高等教育国际交流与合作水平。[8]国家提出,争取2035 年在华学习的外国留学生总数达到100 万人左右,怎样对如此众多的来华留学生开展学业教育和文化培育,给高校提出了新的课题,这也为大学出版创造了契机,当然,在这方面仍然是有能力者得之。

三、 动力和能力:大学出版支撑内涵式发展的关键

大学出版作为我国出版力量的“三驾马车”之一,在新时代坚守文化自信,唤醒文化理性,自觉与大学内涵式发展的使命紧密联系在一起,是国运所需,也是大学出版实现其社会公共价值的应有作为。 大学出版要履行自身责任,必须解决赋予动力和提升能力这两个方面的问题。

1. 继续深化改革,资产与责任明晰,赋予大学出版自觉主动担当使命的动力

上一阶段的转企改制在大学出版社内部进行得并不彻底,尽管它们靠着面向社会多元读者而并非仅仅依托母体大学的出版服务度过了生存难关,但它们在大学中仍然越来越像个“另类”,事企两种编制人员混和,学校行政管理与企业经营责任交叉,资产监管和法人治理结构仍未完善。 这些问题近年来时常被摆上桌面,却迟迟得不到解决,形成拖发展后腿的不少积弊。 目前进一步推进体制改革迎来了新的政策风口,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先后通过《高等学校所属企业体制改革的指导意见》和《关于加强和改进出版工作的意见》,一方面要求全面清理规范校属企业,理清其产权和责任关系,这将有利于大学出版社明晰经营性资产管理机制,健全法人治理结构;另一方面,在上级主管部门之外,还明确高校党委负有对大学出版社意识形态工作的监管责任,这使大学出版社的内容生产置于学校党委的有效监管之下。 其实,早在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召开之后,有的大学社就着手先行先试,试行职业经理人制度、员工持股等,探索分配激励机制改革,增强管理层的稳定性和员工的归属感。 在此基础上有研究者提出可以根据政策框架,赋予国有资产以特殊管理股等,抓住媒介整合的机遇。[10]总之,当前确实是总结试点经验,继续深化大学出版改革的良机。破除大学出版对大学的等、靠、要习惯,摒弃经营上的过度功利化取向,就要把体制改革与机制创新作为突破口,牵一发而动全身,形成权责相应、责权利相统一的经营管理机制,才能调动大学出版主动作为的积极性。

2. 培育为立德树人服务的出版精神,将人格培育与知识服务相结合,倡导开放合作,提高大学出版的支撑能力

知识服务一向是大学出版的重要功能,然而伴随着大学的进步,为知识而知识的时代正在过去,放眼大学步入内涵式发展的宏观阶段,给予师生美的教育、劳动的教育、文化精神的充实,与知识的提供同等重要,甚至在当前更为稀缺。

“作为社会现象,教育是人类的终极难题,因为所有教育问题都是社会问题,所有社会问题都与教育相关。”[11]一个时期以来,发生在大学“象牙塔”内的道德失范事件、挑战“三观”等现象,相当一部分之所以受到社会的高度关注,引起争议和批评,常常是因为它们既与社会热点问题相互呼应、又跌破了大众对大学的期望值,导致涉事的大学师生被贴上“有知识没文化”的标签。 梅贻琦在20 世纪40 年代的清华园里曾感叹过“今日大学生之生活中最感缺乏之一事即为个人之修养”[12],言犹在耳,时至今日,对大学生的品行和人格教育仍然任重道远,这尤其需要大学出版去尽责。

当此时,大学出版应当聚焦于青年学生的人性成长、良心教育、人格养成,补上过去美育、劳动、道德等方面图书的短板,在用教材、专著提供知识的同时,精准调研,专门策划,转变语态,推出满足青年学生成长需要的、受他们欢迎的精神文化产品。 明确目标读者,弄明白“为了谁”之后,更重要的是要弄清楚拿什么样的出版物去“培养什么样的人”,正像习近平总书记的期望那样,要帮助青年学生“扣好人生的第一粒扣子”。

大学出版传播大学的精神文化价值,本身是大学文明传承活动的实践,是内涵式发展的内在要求和组成部分。 以出版为载体,这些真善美的授受,超越面对面传播而传之广远、传之久远,实现累积传承,延续发展,才能够说大学出版发挥了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的正向作用。 这是响应大学内涵式发展,大学出版应当及时提升的能力之一。

开放合作是大学出版应当及时提升的另一项能力,这个方面业界已经开始了一些尝试。 精品化、专业化固然适用于学术和文化出版,但精品和专业产品并不意味着不需要一定的品种和发行规模,相反,规模效应对于知识和文化的创新扩散十分重要。 然而,不管是不是“双一流”,单独一所大学、一家大学出版社所能依托的内部学术人力资源、学术生产力、文化资源无疑都是有限的,学术著作的市场又都是分众化的,如果各自为战,这种情形不利于大学出版在更大范围内与大学的内涵式发展相协调。 相关行业协会应担负起组织协同的义务,一些同类大学社也应相互开放资源和“领地”,共建生产、内容、渠道和市场的联合平台,并借助数字出版手段融合发展,形成更开阔的大学出版空间,这样做不仅弥补了收缩战线、调整结构所不可避免的经济损失,也可进一步提升能力,把握大学内涵式发展带来的新契机,趋向大学出版的高质量发展。

对于地方大学出版社而言,还要注重与学校发展紧密结合起来,培育唇齿相依、相互滋养的发展环境,不应因为出版行业管理权来自学校之外,再加上自认为“边缘”,就抱怨学校不够重视,对学校敬而远之,游离于学校中心工作,越走越远,而应该主动地敞开胸怀、自觉融入、寻求结合。 虽然出版社在学校内客观上居于教学科研的辅助“边缘”位置,但是振作自觉意识,回归大学出版的本质定位,主动作为,融入学校的双一流建设,就有条件实现守正创新。 因为,服务了学校的立德树人,就是与学校共同走在内涵式发展的同一条大路上,出版社吸收了学校改革的成果,传播了学校的影响力,滋养了学校的育人和学术,自身的出版结构就更有利于打造专业化、精品化的品牌特色。更重要的是,大学出版作为主流高端的教育传播平台,向青年一代传播着文化自信,进而为高校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优秀人才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支撑力量。

为此出版社要与学校充分沟通,达成将社会效益放在首位的共识,才能面向服务立德树人的需求,做到定位、定向、定心。 地方大学社负责人的第一责任是政治责任,首要的任务是推出导向正确的出版物,服务于大学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传播大学的精神文化价值,出版社工作本身就是内涵式发展的内在要求和实践形式,因此相较于社会出版社,更要注重社会效益第一,坚持出版质量为本。 这个原则方针,连同上级要求具体落实的文件要求、考核措施,不应仅仅在部、省宣传部和出版社之间上传下达,仅仅出版社的领导班子和编辑人员清楚也不够,一定要向学校系统地汇报,让校内相关部门知道,得到校领导的支持,建立报告沟通机制,避免因认识问题而产生工作理念上的错位,这样才能与学校紧密配合,发挥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的正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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