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山制造业转型升级综合改革述评

吴彩容，靳 娜，何思哲，罗 锋

（佛山科学技术学院经济管理学院，广东佛山528000）

一、前言

2014年底，为应对我国经济下行压力，中央和广东省多次开展基层调研以破解制造业企业发展问题[1-2]。佛山是制造业大市，迫切希望通过试点改革来探索破解的路径，其需求与国家和广东省的意愿完全契合，2015年佛山成为国家制造业综合改革试点的唯一地区[3]。

在被选为制造业转型升级综合改革试点之前，佛山早已对制造业综合改革进行了热身和探索[4]。成为试点之后，佛山市政府更是认真落实并积极展开一系列的探索和实践，制定颁布了《广东省佛山市制造业转型升级综合改革试点方案》，提出了转型升级综合改革的三大战略定位及分阶段目标。三大战略为制造业体制机制改革排头兵、中国制造示范点和民企创新发展试验田；两个分阶段目标为到2020年构建完善的制造业政策支持体系和制度环境，到2025年形成具有国际一流竞争力的产业行业以及为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提供样本经验。围绕上述定位和分阶段目标，佛山市政府还提出了34条具有系统性和突破性的措施。

经过五年的积极大胆探索、先行先试，佛山市不仅在传统产业行业比如纺织、陶瓷、家具、食品、家电中尝试了新的转型升级模式，在新兴产业及装备制造业中也摸索了新的发展路径；此外，在构建制造业转型升级长效机制中灵活融合了金融、财税、技术、贸易、要素供给、市场监管政策体系等各领域的作用[5-7]，为其他城市制造业转型升级提供借鉴。由于中小微制造业企业数量庞大及动态变化大，导致其稳定准确的数据难以获得，另外佛山规模以上工业基本由制造业组成，规模以上制造业的经济发展概况在很大程度上能反映佛山的经济发展情况。所以，本文对佛山制造业转型升级以来的发展概况、特点和趋势分析，以及转型升级实施效果和成效评价时，都采用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的数据来加以分析。

二、佛山规模以上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发展概况、特点和趋势

（一）佛山规模以上制造业转型升级发展概况

2015年，佛山全市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和实现的增加值分别为19 543亿元和4 201亿元；2018年，佛山市规模以上制造业的企业总产值20 823亿元，增加值4 398.06亿元，资产总量12 394亿元。图1以折线图直观地展示佛山规模以上制造业总产值2015-2018年变化，可以看出佛山实施制造业转型升级试点以来，规模以上制造业总产值在迂回中上升。

（二）佛山规模以上制造业转型升级呈现的特点

佛山规模以上制造业五区分布较为合理。2015年，佛山共有5 787家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从分布地区来看禅城区有603家企业，南海区2303家，顺德区1 630家，三水区792家、高明区459家，对应占比为10.4%、39.7%、28.2%、13.7%和7.9%，南海区数量最多，顺德其次，最少的是高明区。从图2数据经计算得知，2018年佛山共有6 146家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比2015年上涨6.2%。经过几年的发展，南海、顺德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数量依然为第一第二，增添的规模以上企业数量也是最多，分别增加了173与81家。总体来看，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的分布格局与2015年保持大体相似。

图1 佛山规模以上制造业总产值2015-2018年变化

图2 佛山市2015年和2018年规模以上制造企业各地区分布

佛山规模以上制造业呈现跨行业多、覆盖行业广的特点。佛山规模以上金属制品企业从2015年的831家上涨至2018年的902家，而器材制造企业则由之前的789家下跌至763家，非金属矿物制品业、橡胶和塑料制品业等则分别上涨到448家、468家；另外，纺织业等制造类企业的数量也达到300家以上，但石油加工等规模以上的企业却只有12家。到2018年底，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企业在规模以上制造业中占比依然是最大的，其余制造业企业数量与2015年相比，变动不是很大，基本保持稳定。

（三）佛山规模以上制造业转型升级呈现的趋势

佛山制造业呈现高技术趋势。截至2018年，工业结构开始朝着高级化的方向演变，从2015年到2018年，轻重工业的比重从之前的46.5∶53.2演变为49.1∶51.1，轻重工业比值逐渐趋向1∶1。与2015年度相比，2018年的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增加了332.34亿元，增加比值达3.5%，其中医疗设备及仪器仪表制造业、医药制造业分别递增了7.6%和21.2%，而计算机及办公设备制造业、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则分别减少了2.9%和4.1%。图3、图4分别是2015年、2018年佛山制造行业总产值结构图，从两图对比发现2018年的汽车制造业、通用设备制造业等较高技术的制造业比2015年都有所提升，有色金属冶炼、橡胶塑料制品和压延加工业等较低技术的制造业产业有所回落，总体呈现出高技术趋势。此外，我们也能得出，佛山的制造业产值集中于重化工业和高技术行业，而当前阶段，佛山制造业的总产值和增加值主要源自重化制造行业和高技术制造行业；还有就是制造业资产总量主要分布于高增加值的行业，显然，制造业的产值分布与资产总量分布有着相同的结构，高技术制造行业和重化制造行业产值高，其拥有的资本量也大，对佛山的经济发展影响也随之变大。

图3 2015年初佛山制造行业总产值结构图

图4 2018年佛山制造行业总产值结构图

佛山规模以上制造业增加值对GDP贡献稍有回落。从表1可以看出，2015到2018年，佛山市GDP呈不断上升趋势，从8 133.65亿上升到9 938.88亿。规模以上制造业对GDP的贡献率虽呈逐年回落之势，从51.53%下降到44.26%，但规模以上制造业增加值并没有明显降低，从2015年的4 191.48亿元，到2017年的4 171.04亿元有点降低，到了2018年又回升至4 398.71亿元，呈现变中保持稳定的状态。

表1 佛山规模以上制造业工业增加值对GDP贡献率

佛山规模以上制造业从“规模制造”转变为“精品制造”。2015年佛山市规模以上的制造业工业总产值高达1.81万亿元，然而在国家质检总局的质量调查中发现佛山的工业产品质量参差不齐，提升产品的质量是佛山成为真正制造业强市的必经之路。经过几年的努力，2018年佛山工业产品合格率达94.6%（当年的全国标准为94.16%），佛山慢慢向“精品制造”方向迈进，并且取得一定的成效。在打造全国品牌方面，佛山更是硕果累累，获得广东省名牌产品称号的产品数量有703个，居全省首位；另外有2家企业获得中国质量奖提名奖，这是佛山高质量发展的体现，是佛山制造业通往全球的通行证。

佛山规模以上制造业由“制造”转变为“智造”。2018年，佛山全市智能化装备及产品总产值约55.8亿元，“佛山造”机器人被投入到规模以上制造业生产中，替代原有的工业结构升级成为智能化生产，再结合互联网信息技术，此举大大提高企业生产效率，对生产决策优化、降低成本、增值增效都有明显效果。此外，自2015年佛山试点政策开始实施，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都在不同程度地根据自身累积的制造实力发展互联网延伸产品，从一开始只提供硬件转向“硬件+软件+服务”全链条产品，与同行和政府通力合作共同交织工业互联网，将企业产品链向中高端层次发展。在发展“智造”的道路上，佛山五区的成果更是各有精彩，禅城率先发布了国内县区级政府首份关于区块链技术应用的白皮书；南海获批成为广东省大数据综合试验区；顺德的成效是最为显著的，在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中，4家企业荣获广东省工业互联网标杆企业。《数字中国指数报告（2019）》显示，佛山在总体指数综合城市排名中首次跃进前20名，位列14，这是佛山规模以上制造业由“制造”转变为“智造”很好的诠释。

三、佛山规模以上制造业转型升级实施效果

佛山实施制造业转型升级实践快有五个年头了，下面从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的经营绩效、高技术、企业R&D及人才流入、生态化和绿色等方面来检验佛山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实施效果。

（一）经营绩效取得一定进步

2015年佛山有规模以上的制造业企业数为5 830家，工业总产值181 315 110万元。到了2019年底，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数为6 146家，累计增幅为5.42%，工业总产值208 232 662，累计增幅为14.85%。2015年和2019年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营业收入、营业成本、利润总额、应交所得税、利润和净利润率的数据详见表2。经过对比可知，2015年到2019年，佛山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营业收入、营业成本增长高达15%左右，利润总额增长达到了11.06%，而应交所得税和净利润的所对应的利润总额和主营业务收入都有不同程度的上升，但2019年的净利润率却比2015年稍低了0.24%。

表2 佛山市2015和2019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营业指标变化（单位：万元）

企业的税费及利息支出方面也取得了不错的成效。2015年底佛山出台降低税点的政策，对于绿色制造项目提供了相应的金融支持并且减少了审批手续，使56.3%的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减少了大幅度的税收负担。在会计政策方面，固定资产加速折旧政策适用行业扩大到传统优势行业，家电、家具、陶瓷等行业受惠。此外，还对创新示范区推行税收扶持优惠政策，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改革转型的成本大大降低。一方面，2015年佛山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营业税金及附加总额为777 709万元，到2019年，攀升到了1 108 319万元，增幅高达42.51%。另一方面，2015年佛山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负债合计56 476 932万元，而利息支出为670 268万元，综合利率为1.19%，2019年负债合计为67 319 413万元，而利息支出则低达568 847万元，综合利率为0.09%。

（二）高技术化趋势初现

高技术化是指在整个制造业产业中技术密集型产业所占的份额逐渐递增，亦或是制造业内部的科技创新能力显著增强的过程，大多采用技术密集型产业的占比来衡量一个产业的高技术化水平。当前产业一般划分为五大类：劳动密集型制造业、劳动技术密集型制造业、资本密集型制造业、资本技术密集型制造业和技术密集型制造业，各种类型包含的具体的制造业见表3。

表3 制造业类型划分

2014年到2018年间佛山市五类规模以上制造业占GDP比重如图5看出，波动性最大的是劳动密集型和资本技术密集型制造业，其他三条曲线都比较平稳定。2018年，劳动技术密集型制造业和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依然占据第一第二位，而体现技术高级化的技术密集型制造业份额依然最少，说明高技术产业趋势还不是特别明显，佛山制造业的技术化水平依然有待提高，规模以上制造业向高技术化转型升级的进程仍要加快。

图5 五类规模以上制造业占GDP比重

（三）企业R&D投入水平及人才流入水平均有所提升

制造业的转型升级必然要求企业技术不断提升，而技术的提升表现在企业R&D投入也会随之上升。根据统计数据，2015年佛山拥有规模以上的制造业企业数为5830家，其中有R&D研发投入的企业数为1 427家，有研发机构的企业数为386家，占比分别达同年企业数的24.48%和6.62%；到2019年，有R&D活动企业数和有研发机构的企业数攀升至2881和3046家，占比分别高达同年企业数的46.88%和49.56%。数据表明佛山R&D投入力度非常大，随之暴增的是研发人员。与2015年的R&D活动人员78 933名和企业办科研人员39 652名相比，2019年的人数分别增长了将近20%和250%倍，分别达到了93 256位和101 309位。另一方面，随着佛山政府、佛山企业家以及国外投资者等对科研的重视度的提升，佛山的科研经费每年都在提升。数据显示，2015年佛山的R&D活动经费仅为183亿元，而企业办科研经费仅为65.5亿元，但是到2019年，两者分别达到了235亿元和247亿元，实现了大幅度的增加，尤其是企业办科研经费接近2015年的四倍。此外，在人才流入层面，佛山市的博士和硕士科研人员也由2015年的29 57名上扬到2019年的6 324名，实现了翻倍还要多。为了持续吸引人才，佛山政府除了通过建设中外合作大学和本地高校来培养人才外，还通过打造现代、舒适、开放的工作生活环境，从而吸引集聚国际高水平的创新团队、科研团队以及行业领军人才。

（四）生态化和绿色化水平大大提升

制造业的转型升级有一个重要的指标就是高生态化，是指单位制造业在生产期间对能源的耗费及其排放的废弃物量。佛山早期的制造业发展是以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的，近些年来，佛山越来越重视制造业生产的生态化和绿色化，其中一个重要举措就是基本把陶瓷生产企业外迁，只保留陶瓷企业的总部设计、研发和销售等环节。2014年到2018年，佛山的单位制造业增加值废气排放量、单位制造业增加值电耗、单位制造业增加值固体废物排放量、单位制造业增加值废水排放量都有不同程度的降低（见表4）。佛山制造业对各类资源的消耗大部分呈现负增长且下降幅度明显，能耗总体下降了1.3%。环境污染的几类原料使用量也大大减少，即废气与废渣排放减少，污染程度降低，环境问题得到改善（见表5）。两表数据说明佛山制造业在高生态化层面和绿色层面取得的成效不错，这得益于市政府一直坚持生态化、绿色化的制造业改革。此外，在限制行业进入条件、限制市场准入、加强管制、淘汰落后产能和生产方式方面都紧抓落实，从而减少能耗、减少对生态环境的破坏和污染，提高制造业的生产效率和生态效益。

表4 佛山市规模以上制造业单位增加值废弃物排放数据

表5 2014-2018年工业企业能源消费

数据来源：根据佛山市统计年鉴整理

为了保证制造业的可持续发展能力及“绿色制造”水平，从而真正实现制造业的转型升级，佛山政府对制造业排气、排水已经降噪方面都下了很大功夫，绿色化成效不断提升。在空气方面，2019年的SO2、NO2、PM10、PM2.5排放量比2015年分别下降47.1%、7.3%、10.3%、23.1%，单位制造业增加值废气排放量由之前的2.46亿元减少至1.97亿元。在废水方面，单位制造业增加值废水排放量则由之前的28.36亿元减少至13.58亿元，2019年的降水pH值和酸雨频率分别下降了0.28个pH单位和12.8%，2018年全年空气质量达优良天数306天占有效天数比例达83.8%。在降低制造业生产噪音方面，2019年的平均等效声级比2015年有了较大改善。

四、佛山规模以上制造业转型升级存在问题

（一）制造业经济创造能力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通过第三部分佛山制造业自身经营绩效的纵向对比发现，转型升级试点以来佛山制造业取得了不错的经营绩效，但净利润方面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与其他城市的横向比较，通过选取制造业增加值、制造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制造业就业人数占全部就业人数的比重、全员劳动生产率、资产贡献率、市场占有率等指标来衡量佛山制造业的经济创造能力，通过计算和综合评价，得出佛山的制造业经济创造能力综合得分为0.579395（见表6）。佛山制造业的经济创造能力比较强，位于广东省的前列，仅次于深圳，与长三角地域的制造业城市相比，位于苏州之后。但是，佛山是以制造业为主的，制造业占到佛山GDP半壁江山还多，以己之长，也没能在诸多城市中获得首位。因此，佛山的制造业经济创造能力无论从纵向还是横向比较都依然还有很大提升空间。

表6 佛山制造业经济创造能力综合评价之横向比较

（二）制造业产业结构层次依然较低、同质化依然严重

对现阶段佛山制造业的整体发展情况和结构进行分析，可以发现其水平还较低，尤其体现在部分传统老旧产业占比过大，包括劳动密集以及污染较重部分产业，相比之下，高新技术的比重较少。根据《佛山统计年鉴》，截至2018年，佛山市地区规模以上制造业数量达到6 100多个，其中高新技术企业数只有300多个，占比不到5%，这说明佛山制造业产业结构层次依然较低，高新技术产品比重不高，缺乏高附加值产品，制造技术的转型升级还没完成。此外，产业结构同质化较为严重，规模以上制造业产业重复性建设，极大地降低了资源的利用效率，区域产业发展配套不够完善从而使优势效应降低，导致制造业的活力不够。比如佛山家具制造业、家电制造业的同质化程度就尤为严重，缺乏创新要素的植入，容易造成恶性竞争局面。

（三）R&D经费投入相对不足、高端人才集聚数量依然较少

2018年佛山全市共申请了89 388件的专利，比2015年的39 796件多了49 592件，增加了一倍还多些，这说明佛山在自主研究与专利申请下了功夫。随着申请数量的增加，授予的专利数量也在增加。与自身相比，佛山市近几年在自主创新方面已取得了巨大的进步。然而从表7不难看出，与深圳、广州等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相比，佛山在科技投入和自主创新方面远远不够，仅占全省9.42%，特别与深圳的差距最大，R&D经费支出约为深圳的五分之一，佛山由此形成的企业自主研发能力依然偏弱，从而制约制造业的转型升级。

表7 2018年广东省及R&D经费支出超百亿地级市R&D经费支出情况

人是最重要的生产要素，特别是高端人才，能推动社会变革与进步。佛山要想在制造业领域做强做大，首先必须要有相应的高水平人才队伍。在2018年末的调研中得知，面对激烈的市场竞争与地方薪酬机制等多重影响因素，佛山制造业企业对人才的争夺能力不强。高端人才要素集聚依然存在困难，表现在三点：第一，高端人才薪酬水平吸引力有限，这是造成佛山制造业企业人才，特别是高端人才，匮乏与流失的重要原因。高端人才薪酬待遇以及晋升渠道不甚满意，企业文化建立不能同化高端人才，未考虑高端人才的未来发展，使人才工作劲头不足，人才流失现象严重。第二，高端人才生活环境。佛山市制造业一般选址于郊外工业园，生活娱乐设施配套无法满足高端人才的娱乐消遣从而导致人才流失率过高。第三，高端人才技能学术钻研氛围不浓。佛山本地本科大学只有一间，高等教育严重跟不上需求；并且佛山市当前技能教学始终脱离实践，理论知识与实践能力转换能力不强，部分学生在上岗工作前无法驾驭和胜任工作；另外，制造业对人才的培训也较少，只能靠人才自我提升技能。

（四）制造业生产与环境保护的矛盾依然突出

多年来，佛山粗放型的经济发展模式使制造业的可持续发展难以为继，由此，佛山积极发展科技创新，降低能耗水平，在制造业生产生态化和绿色化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有些低能耗新科技还不能有效实施；也有制造企业有创新意识，但在总体衡量各方面成本以后就仍旧保守顽固，使更低能耗的技术和机器没能及时发挥作用。此外，“工业三废”排放原始方式仍然存在，未合标准或者私自偷排的情况时常出现，未能最大限度的减少污染处理，一些工业园区整体处理三废效果不佳。在横向比较上，我们选取单位产值工业废水排放总量、单位产值工业废气排放总量、单位产值工业烟尘排放总量、单位产值工业固体废物产生量等指标来评价各样本城市制造业环境资源保护能力（见表8）。从表8得知，佛山制造业环境资源保护能力横向比较中处于第三位，弱于深圳和中山。因此，无论纵向比较还是横向比较看，佛山制造业生产与环境保护的矛盾依然突出，未来还有待提高。

表8 佛山制造业环境资源保护能力横向比较

五、佛山制造业转型升级发展方向

（一）创新推动制造业企业结构调整

牢牢抓住佛山是制造业转型升级综合改革试点的有利时机，加快供应侧结构改革，以加强自主创新能力建设，全面改造升级，推动产业结构朝智能、绿色、服务和高技术方面发展，重点提高产品质量，增加高端产品比例。以智能制造为主攻方向，支持金属材料、家电家具、电子信息、食品饮料、纺织服装、陶瓷等优势传统产业企业实现智能制造，加快产品升级换代，大力发展工业机器人、智能家电家具等高端产业和产品，争取成为智能制造领域的标杆企业和示范城市，打造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实力的跨国大公司大集团，紧靠在产业链高端位置。

（二）打造良好的人才环境，集聚高端人才要素

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关键在于人才。佛山打造良好的人才环境，要着重四个“宜”，具体是“宜创”、“宜业”、“宜居”和“宜游”。首先是通过构建集产业链、资金链、服务链、创新链、政策链于一体的创业创新生态系统，利用科技孵化器等载体来营造创业创新的接地气的学习和实践环境，打造成“宜创”的佛山；通过现有的产业集聚基础，进一步吸引研发、设计、服务等机构进驻，形成更大更强的产业集群，打造成“宜业”的佛山；第三是完善城市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短板，打造成功能完善、环境优美、安全舒适、生活便利的“宜居”佛山；第四是保护佛山的生态环境，挖掘工业历史文化，彰显深厚的文化底蕴和特色，打造成“宜游”的佛山。通过打造“四宜”佛山，建成良好的软硬结合的人才环境，从而更好更多地集聚高端人才要素。

（三）加大R&D经费投入促进技术升级

如何提升制造业的自主创新能力、掌控更多的核心技术是佛山制造业转型升级必须解决的难题。可从两方面着手，第一是政府方面要加大科研经费的投入，特别是基础科学的研究需要政府更多的投入；第二就是企业本身要加大研发投入，比如大企业可以考虑成立企业技术研发中心、设立专项科研开发资金，以加快资金转化为技术的速度，再而加快技术科技成果转化资金的速度，如此形成循环，促进技术进一步升级；而中小型制造企业，可以从产业链配套的角度加大研发投入，做到配套产品技术升级。

（四）坚定不移走绿色制造道路

绿色制造不仅是生态环境发展的需要，也是佛山制造业从低端走向高端发展的必然抉择。一方面消费者的环保认知能力越来越强，也越来越愿意购买环境无害绿色产品，从而促进了绿色制造的发展；另一方面，制造业企业必须从节省资源、提高效率、降低成本入手，生产出科技含量高、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少的产品来迎合消费者的需求，并形成产品的竞争优势，从而直面“双重挤压”状态，打开销路，参与国际市场竞争。此外，绿色生产也是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体现。那么，佛山制造业企业如何做到绿色生产呢？首先要做的是加快产业结构优化调整，第二是提升生产能源利用效率，第三是加快推进绿色循环低碳生产方式，第四是加快发展节能环保技术装备和产品，最后是加快建立绿色发展政策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