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中心城市作用促进区域协调发展

杨东方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三卷第九专题中《推动形成优势互补高质量发展的区域经济布局》也指出：“我国经济发展的空间结构正在发生深刻变化，中心城市和城市群正在成为承载发展要素的主要空间形式。”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 “优化国土空间布局，推进区域协调发展和新型城镇化”，并创造性地提出了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是构建高质量发展的国土空间布局和支撑体系的重要观点。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论述为新时代我国区域协调发展在理论上提供了科学指导，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的系统阐释为我国“十四五”时期区域协调发展在实践上提供了行動指南。天津要进一步发挥好中心城市的作用，以城市群建设促进区域协调发展。

一、建设中心城市和城市群符合经济规律

面对当前我国区域经济发展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习近平总书记从“区域经济发展分化态势明显、发展动力极化现象日益突出、部分区域发展面临较大困难”三个方面进行了科学概括，同时作出了我国经济发展的空间结构正在以中心城市和城市群为承载发展要素主要空间形式的科学判断，并在此基础上提出新形势下促进区域协调发展的总思路：“按照客观经济规律调整完善区域政策体系，发挥各地区比较优势，促进各类要素合理流动和高效集聚，增强创新发展动力，加快构建高质量发展的动力系统，增强中心城市和城市群等经济发展优势区域的经济和人口承载能力，增强其他地区在保障粮食安全、生态安全、边疆安全等方面的功能，形成优势互补、高质量发展的区域经济布局。”“产业和人口向优势区域集中，形成以城市群为主要形态的增长动力源，进而带动经济总体效率提升，这是经济规律。”

1.中心城市和城市群是打造新动力源的空间载体。城市群是以中心城市向周围辐射所构成的城市集合。当下，城市群的发展已成为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准。城市群建设的实质，是建设以城市为主体的区域经济组织模式、分工协作体系， 实现以城乡协调发展、区域一体化为特征的高级演进形态，使得规模效应、集聚效应、辐射效应和联动效应达到最大化，对于提升区域经济发展的动力，促进区域经济的协调发展，具有一定的实践意义。城市群建设的核心是发展中心城市。中心城市市场机制强，能够集聚资源要素，有利于形成优势产业，创造优质产品;中心城市创新能力强，劳动生产率高，有利于提高收益;中心城市服务功能完善，是城市群的智力、技术、文化、金融与工商业的中心。中心城市的生产方式具有柔性和多样性，能够灵活应对市场变化，可以灵活地适应市场并满足市场需要，使生产组织积极适应外部环境的变化，促进区域经济实现可持续发展。

2.培育好发展好中心城市和城市群。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破除资源流动障碍，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促进各类生产要素自由流动并向优势地区集中，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因此，要在尊重客观经济规律的基础上，培育好、发展好中心城市和城市群。首先，要完善中心城市和城市群的市场机制，促进资源要素特别是优质资源要素的自由流动，不断提高中心城市和城市群的开放性。其次，要提高中心城市和城市群资源要素配置效率和收益，从而使更优更多的资源要素向中心城市和城市群集中，进而在空间上形成中心城市和城市群带动全国高质量发展的新动力源。再次，要发挥好政府的作用，提高中心城市和城市群的公共服务水平，进一步完善法治建设和信誉建设，为优质市场提供所需的社会治理，不断优化营商环境，打造中心城市和城市群的竞争优势。另外，运用好区域协调发展的辩证法。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不能简单要求各地区在经济发展上达到同一水平，而是要根据各地区的条件，走合理分工、优化发展的路子。这是区域协调发展的辩证法。”因此，在发展好中心城市和城市群的同时，要努力做好区域协调发展均衡与非均衡的统一、公平与效率的统一。

二、党的十八大以来天津中心城市的定位

在京津冀协同发展国家战略中，北京和天津是京津冀城市群的两个中心城市。

1.北京、天津双城联动是中心城市功能的表现。2013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天津视察工作时，要求京津两地共同谱写新时期社会主义现代化“双城记”。北京、天津的经济规模大，经济规模大则集聚的资源要素就多、资源要素的优质度就高、吸引力和辐射力就强。要求北京、天津双城联动，就是要求北京、天津在立足各自比较优势的基础上进一步发挥区域中心的功能，带动京津冀实现协同发展。

2.九个国家中心城市的一员。国家中心城市居于国家战略要津，肩负国家使命，是引领区域发展、参与国际竞争、代表国家形象的现代化大都市。培育国家中心城市的目的是促进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缩小区域间发展水平的差距。2010年2月，住房和城乡建设部明确提出北京、天津、上海、重庆、广州五个国家中心城市的规划和定位 ;2016年5月至2018年2月，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及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先后发函支持成都、武汉、郑州、西安建设国家中心城市。天津作为国家中心城市，是要打造成国家组织经济活动和配置资源的中枢，综合交通和信息网络的枢纽，科教、文化和创新中心。

3.引领京津冀和环渤海地区协同发展的中心城市。2018年11月18日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的《关于建立更加有效的区域协调发展新机制的意见》指出：“以北京、天津为中心引领京津冀城市群发展，带动环渤海地区协同发展。”北京、天津的中心城市功能，不仅体现在经济规模大，而且体现在经济门类健全、经济开放性显著、服务功能完善、劳动生产率高、生产及交易成本低、容易实现“报酬递增”等方面。北京、天津作为京津冀世界级城市群的中心城市，不仅肩负着引领京津冀城市群发展和京津冀协同发展的历史使命，还肩负着带动环渤海地区协同发展的历史使命，这是一种机制的构建，是一种模式的引领。

4.与北京优势互补、强强联合。京津冀要打造“以首都为核心的世界级城市群”，北京、天津要成为引领京津冀城市群发展的中心城市，进而引领京津冀的高质量发展。2019年1月1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视察天津滨海—中关村科技园时强调，促进京津两市真正实现优势互补、强强联合。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以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为‘牛鼻子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2019年1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京津冀协同发展座谈会上，对新阶段京津冀协同发展提出六个方面的工作要求，其中“紧紧抓住‘牛鼻子不放松，积极稳妥有序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居首。2019年2月27日召开中共天津市委十一届六次全会，对认真学习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天津重要指示和在京津冀协同发展座谈会上重要讲话精神进行全面部署，强调能否承接北京疏解的非首都功能，是考验天津能否下好京津冀协同发展“一盘棋”的关键。

三、不断完善天津的中心城市功能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形成几个能够带动全国高质量发展的新动力源，特别是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三大地区，以及一些重要城市群。”因此，天津要不断完善中心城市功能 ，进一步发挥中心城市的作用，以引领京津冀城市群发展，进而打造带动全国高质量发展的新动力源。

1.天津完善中心城市功能的先决条件。一是市场机制强。现代意义的中心城市在成长过程中，不断完善的市场机制是其发展动力的重要来源。中心城市集聚资源要素的能力强，而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因此，市场机制强则中心城市的发展动力强。可见，市场机制强是天津完善中心城市功能的一个重要前提。市场机制强，天津的经济活动才会有活力;经济活动有活力，经济发展才会有动力;经济发展有动力，才有基础不断完善中心城市功能。二是政府作用好。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政府的作用主要是“保持宏观经济稳定，加强和优化公共服务，保障公平竞争，加强市场监管，维护市场秩序，推动可持续发展，促进共同富裕，弥补市场失灵”。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推动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更好结合”。这就告诫我们，发挥好政府作用是天津完善中心城市功能的另一个重要前提。天津要以改革激发市场活力，以政策引导市场预期，以规划明确投资方向，以法治规范市场行为。政府作用发挥好则天津的经济活动才能实现低成本，经济活动低成本则经济发展才能产生高收益，经济发展高收益才有能力不断完善中心城市功能。

2.发挥好天津中心城市作用必须提升城市功能。一是提升创新功能。通过体制机制创新、科技创新、发展模式创新、社会治理创新等加快建设创新发展的现代化天津，实现天津新旧动能转换，打造具有带动能力的新动力源，成为京津冀乃至全国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领跑者”。二是提升市场功能。市场功能表现为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现代化市场体系。天津要聚焦现代化市场体系建设，实现市场准入畅通、市场开放公平、市场竞争充分、市场秩序规范，使资源要素的配置效率高、收益大，成为京津冀乃至全国实现“质量第一，效益优先”发展的“排头兵”。三是提升产业功能。让与产业相关的资源要素形成汇聚，变优惠吸引为功能吸引，实现实体经济、科技创新、现代金融、人力資源协同发展，优化产业结构，成就天津制造的品牌，实现全国先进制造业研发基地的定位，成为京津冀乃至全国的创业发展“领先者”。四是提升文化功能。文化作为一种价值具有导向功能和整合功能。天津要坚持思想解放、理念先行和开放包容的文化价值，提振经济社会实现高质量发展的精气神，做到有能力面向全球整合资源要素，成为京津冀乃至全国的新时代对外开放“新高地”。五是提升生态功能。中心城市是城市经济发展与生态建设一体化的探索者，宜居是中心城市竞争力的生态价值。天津要统筹生产、生活、生态三大布局，推进生态环境、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的绿色化，夯实持续发展的竞争力，成为京津冀乃至全国的生态宜居、持续发展“引领者”。

作者系中共天津市委党校经济学教研部教授

责任编辑：朱 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