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民族地区文化产业发展路径探究——以四川省为例

宋 晓，邓颖颖

(四川文化产业职业学院，四川 成都 610213)

我国国土辽阔，民族众多，少数民族地区在自然、历史、民俗、宗教、艺术、医药、建筑等方面储藏着极为丰富的文化资源，历史悠久、内容丰富、形式多样、开发潜力巨大。作为民族大省的四川，是全国第二大藏区、最大的彝族聚居区和唯一的羌族聚居区，民族自治区域幅员面积30.2万平方公里，占四川省总面积的62%。(1)数据来源：四川省人民政府网站，http://www.sc.gov.cn.四川近年来在发展民族地区文化产业的发展经验及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国内民族地区文化产业的现状。

一、民族地区文化产业的发展现状

我国民族地区文化产业的发展起步于上世纪末本世纪初，西部大开发等国家战略使得民族地区在道路交通、硬件设施、人才资金引进等方面初具条件；现代农业制度改革和新农村建设的推进，促使民族地区文化产业的产业结构从单一到多元逐渐转型，产业规模急速增长，总体产业呈蓬勃向上的有利态势，但也受地理区位偏僻、交通基础设施落后、经济总量相对滞后等原因制约，再加之资金、技术、人才等方面的短板，文化产业始终面临难以突破的发展瓶颈。

(一)民族地区文化产业规模现状

当前，我国民族地区文化产业的总产值不断提升，由于文旅、演出等行业的异军突起，文化产业占民族地区经济总产值的比重逐渐加大，在部分地区已经成为地方支柱型产业，但由于民族地区国民生产总值基数较其他地区差距明显，且产业缺乏持续增长动力，民族地区文化产业的产业规模仍明显受限。根据相关部门统计数据，2005-2018年间国内文化产业增加值年均增长18.9%，高于同期GDP现价年均增速6.9个百分点(2)国家统计局：《新中国成立70周年经济社会发展成就报告》2019年7月11日，http://www.gov.cn.，而其中民族地区文化产业的贡献率占比不足10%；尤其是在人均文化产业增加值和文化产业增加值占地区GDP的比重方面，民族地区均明显落后于城市水平。以四川省为例，2017年，四川省成都市规模以上文化企业利润总额为201.29亿元；而同期该省阿坝州仅有文化市场经营单位354家，从业人员1772人，营业利润总额为10318.9万元(3)数据来源：四川省人民政府网站，http://www.sc.gov.cn.。我国民族地区文化产业发展潜力依然没有有效释放，在支撑地区国民经济方面尚不具备优势。

(二)民族地区产业结构现状

目前，国内主要民族地区已基本形成以文化旅游、民族工艺品制造、影视生产、民族艺术创作、文化娱乐演出为主的产业格局，大部分地区以单一产业为主体，部分领先发展的民族地区开始进入产业融合或另辟蹊径发展特色产业。如贵州省近年来迅速改变其在国内文化产业格局的跟随者角色，另辟蹊径发展互联网相关的科技产业，转身成为互联网大数据产业领先地区。在调整地区文产业结构、增强协同创新能力方面，四川省也走出一条新路子，该省打破过去各市区单打独斗发展文化产业的传统思路，协调区域优势资源互补发展，打造“藏羌彝文化产业走廊”，以成都为枢纽作用，以甘孜州、阿坝州、凉山州等民族地区为核心，辐射全省其他地区，“着力建成一批重点文化产业生产基地，增加文化产品的创意附加值与科技附加值，形成完善的文化旅游产品生产体系和旺盛的文化消费市场，将四川藏羌彝文化产业走廊地区打造成为世界级文化旅游目的地”。(4)四川在线：《四川首个“藏羌彝文化产业走廊行动计划”发布》，2018年11月1日，https://t.scol.com.cn.

(三)民族地区产业主体现状

目前，民族地区文化产业的发展主体呈现出“政府为主导，文化改制转型后的国有文化企业为主力军，民营企业和民营资本分散但投资意向强烈”的现状。民族地区文化产业的运行模式仍是地方政府主动“找项目”、“找投资”，这种现状容易导致该地区文化产业的发展走入“重规模、轻产出、难产出”的怪圈，长期下去不利于产业的健康发展。另外，国内大型的文化产业集团、文化投资机构虽然对民族地区的文化资源向往已久，但由于相关鼓励支持政策不完善，多处于观望态势。在文化产业率先起步的民族地区如云南、四川，民营企业和民营资本进入民族地区文化产业的开发行为相对较为频繁，但尚未形成聚集效应和规模效应。

二、新时代民族地区文化产业发展的历史机遇

(一)积极稳定的政治环境有利于民族文化产业的创新发展

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是地方区域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关系着国家经济繁荣、社会稳定、可持续发展和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关系着“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能否顺利实现。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加大力度支持民族地区加快发展”，民族地区的发展在新时代全国总体发展战略中是最关键的一步棋。稳定的政治环境和宽松的政策环境有利于民族地区文化产业从实际出发，选择优势发展道路，因地制宜新型业态、融合业态。

(二)不断向好的经济环境有利于民族文化产业的健康发展

近年来，国家对国内市场实施宽松稳健的宏观调控，使得国内经济逐渐走上健康稳定的快车道。作为第三产业中发展态势最为强劲的产业之一，文化产业对国内经济的贡献引人瞩目。以四川省为例，相关数据显示，2017年，四川规模以上文化产业营业收入2762.16亿元，比上年增长12.1%，增速比全国快1.3个百分点，占当年全省GDP的4.02%，对GDP增量的贡献年平均达到4.9%，增速居全国第七、西部第一(5)四川日报：《2017年四川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18年2月28日，https://epaper.scdaily.cn.。积极向好的产业市场环境有利于民族地区文化产业健康快速崛起。

(三)日益分化的文化消费需求有利于民族文化产业的转型发展

相关课题数据显示，国内居民的文化消费需求在近年不断创下新高的同时开始出现明显的需求分层，发展型和享受型文化消费需求将进一步放大，中等收入群体成为主要的发展型文化消费主力军，并逐步向享受型文化消费转变；而高收入群体的文化消费以注重情感和精神享受的个性化、精品化产品为主。这将为文化产业提档升级构建市场保障。以四川省为例，四川的文化产业发展指数已进入全国前十，居西部首位，四川文化消费指数也进步明显，但由于地域、收入水平、受教育水平等因素的不同，该省居民对文化产品的需求产生明显分层现象，主要表现在：城镇居民基本型文化产品供给过剩、发展型文化产品供给不足、享受型文化产品质量与价格不匹配；农村居民基本型文化产品有效供给不足、发展型文化产品及享受型文化产品市场尚未真正有效形成。这种文化产品与服务质量较低与居民较高层次的消费需求之间的矛盾，为民族地区文化产业的转型升级提供了市场机遇。

(四)日新月异的技术革新有利于民族文化产业的突破发展

民族地区发展文化产业的劣势主要集中于气候、基础设施、人才和资本等问题，但随着现代信息技术的日新月异，科技与文化的不断融合，基于互联网平台的文化消费不再受到交通运输、语言障碍、文化壁垒等因素的制约，科技工具与文化的结合在民族地区文化产业的发展中将会更为普遍，例如借助电影、音乐、手游、动漫等数字化技术让民族文化“活起来、动起来”，可以让观众产生足具震撼力的新体验；将VR技术、智慧平台等融入民族旅游行业，能让消费者穿越时空地进行实景体验。有效地将高科技运用于文化产品，能有效规避民族地区文化产业发展的诸多短板，增强民族文化的活力与魅力，创造出别具风情的民族文化精品。

三、新时代民族地区文化产业发展面临的主要矛盾

(一)文化产业资源蕴藏丰富，但气候交通条件制约明显

我国大部分民族地区地理位置偏僻，基础设施落后，整体经济发展水平较低，文化发展投入严重不足，民族文化资源得不到有效保护和合理利用，极大地限制了文化产业在民族地区的发展，大部分民族地区只能发展传统文化生产业(如唐卡)、传统旅游业(如苗寨、侗乡)等，优秀的民族文化只能以最传统的载体形式进行传播，传播范围和传播效应都受到极大限制，文化产业附加值难以得到质的提升。

(二)政府发展意识强烈，但发展思路与路径还需与全球接轨

近年来随着国家政策的不断鼓励，民族地区地方政府发展文化产业的意识已非常强烈，政府组团到发达地区学习、牵头招项目引资金等现象较为普遍，在一定程度上推动着产业的积极发展，但许多地区的文化市场仍体现出较为明显的地方保护主义、短期效益追求主义。发展民族地区文化产业，应分析本民族文化在世界民族文化之林中的定位和优势，谋划激活行业市场原动力和保护市场按照其自身规律顺势发展的策略和举措，才能在全球文化产业巨大市场中抢得先机。

(三)文化从业人员激增，但高端开发团队与领军型企业匮乏

民族地区近年来发展文化产业带动和帮助了一大批民族人口逐渐脱贫，尤其是在一些旅游业、民族手工业发达的地区，各家各户扶老携幼从事与文化产业相关工作的现象比比皆是。但这些零散从业人员主要从事最基础的文化服务或文化生产工作，高端开发团队、管理运营型人才非常匮乏。在文化企业方面，民族地区多以零星分散、各自为阵的家庭作坊、小微型私营企业为主，而具有文化产品独立开发、推广能力的中大型企业少之又少，更缺乏能够引领当地民族文化走出去的领军型企业。龙头企业和人才资源方面的贫瘠，直接导致了民族地区文化产业“小而散”、难以对地方经济产生规模上产值贡献。

(四)产业投资缺口大，但文化资本市场吸引力有限

与传统产业相比，文化产业领域的投资具有投资周期长、资金需求大、短期回报不明显等特点，但就各地统计数据和各类调研情况发现，各民族地区文化产业发展专项资金都非常有限，不能与民族地区文化产业市场快速发展的需求相匹配。以四川甘孜州为例，2016年该州在第十二届深圳文博会上举行招商引资项目推介会，共推出200余个与文化产业相关的投资项目，分布在旅游、文化生产、中医藏药、现代农业、文化服务等领域，投资需求接近900亿元。但与国内发达、城市地区倍受文化资本市场青睐相反的是，民族地区现有的文化产业市场由于过多依赖于重资产投入、周期长见效慢等原因，并不被国内资本市场看好。例如民族地区的文化引资项目多为旅游景点开发、民俗活动体验等，建设周期长，资金缺口大，且投资收益在短时间内难以体现，与短期效益明显的互联网文化项目相比，“吸金”能力差距甚远。

四、新时代民族地区文化产业的发展路径

在新的时代发展背景下，推动民族地区文化产业的不断转型发展具有三重重要的的战略意义。首先，从政治稳定的战略意义来讲，大力发展文化产业有助于普及丰富民族地区各族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提升当地居民的国民文化素质，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民族大团结；其次，从经济发展的战略意义来看，大力发展文化产业有助于民族地区实现脱贫致富奔小康的社会主义新时代目标；最后，从文化交流的战略意义来看，传承创新独具特色的民族文化产业内容和构建民族文化产业发展的特有模式，有利于打造民族文化精品、助推优秀的民族文化成果走出国门，展现中华民族的文化号召力。要推动民族地区文化产业“站起来、走出去”，就应该把握时代进程中民族地区文化产业的发展规律，探索特色发展道路。本文从以下五个方面对新时代民族地区文化产业的发展路径提出建议：

(一)找准民族地区产业市场定位，明确产业发展方向和目标

民族地区发展文化产业绝不能简单仿照或照搬发达城市地区的成功案例，如果不能清晰地找准民族文化与城市文化、潮流文化之间的区别，就会导致民族地区的文化产业开发具有盲目性。因此，找准自身文化特色、做好文化市场定位是民族地区发展文化产业的前提。

1.以区域民族文化元素获得市场定位优势

民族地区的文化产品(服务)应满足文化消费者特定的文化需求。但由于我国少数民族分布广阔，各民族融合的历史渊远，不同地域很容易出现民族文化同质性较强或互相形成竞争关系的现象，典型案例就是四川与云南的“香格里拉”之争。因此市场定位是提升文化产品在目标市场上竞争力的重要举措，是产品同质化背景下文化企业竞争的必然选择。做好文化市场的细分，正确选择特色鲜明且尚未被占领的子市场，才能民族文化市场的竞争中脱颖而出、拔得头筹。例如，藏传文化在四川、云南、西藏多个省份均影响深远，藏族聚居地区文化产品开发很容易走上同质化进程，但四川甘孜州康定市以“康巴文化”为独特定位，“既体现出藏族文化与巴蜀文化等多方位、多民族文化复合，又有康区独特个性和凝重宗教色彩，具有丰富的民族内涵和文化底蕴，使得本地区的文化定位从语言、服饰、宗教、民俗、民居建筑、民间文化等各个方面都明显区别于其他藏区的地域文化”。(6)李生德：《浅谈玉树的康巴文化》，《中国民族博览》 ，2016年22期。

2.以空间技术突破地域制约的产业发展劣势

随着国家科技强国战略的实施和数字多媒体技术的不断创新发展，民族地区发展文化产业的传统劣势可以通过“空间战”的形式加以弥补。利用新闻出版、广播、电视、电影、软件、网络及计算机服务等产业，拉近发达、城市地区消费者与民族文化的空间距离，促进民族文化的空间消费。例如，将民族地区极具代表性的思想文化成果用小说、音乐、舞蹈、漫画、影视剧等方式表现出来，通过广电、网络以及各类新媒体自媒体覆盖推广到更广阔的用户地域，实现民族文化资源的高效开发。同时，“空间技术”可以克服民族地区人才匮乏的先天缺陷，从创意制作到营销推广以及衍生产业的发展都可以实现信息科技人才和设备的隔空支撑。

(二)打造民族文化超级IP，全面提升民族文化软实力

获得市场定位优势后，着力打造具有原创生命力的民族文化IP是民族地区文化产业发展的高速公路。相比市场上形形色色、昙花一现的所谓IP，真正的民族超级IP，首先应在哲学层面深层次挖掘并高度提炼民族特色文化的精髓，提炼能在时空跨度中持久影响人类生存和发展的文化元素，然后以音符、色彩、文字等符号元素精妙传达和普世。只有如此生成的超级IP，才能以文化所特有的“坚硬”质地，推动民族文化产业横空出世。真正的超级IP，虽需较长时间的酝酿，但更具市场魅力。民族地区拥有极其丰富的思想文化资源和物质文化资源，应注重搜集整理、分析提炼出极具代表性又具识别性的文化元素，通过跨界融合的方式，创造出各民族地区独特的超级IP，充分发挥超级IP所特有的穿透力把民族文化以产业的方式推向国内外。例如，四川甘孜地区在利用“康巴文化”民族IP打造文化全产业链方面成效显著，康定溜溜城展现别样康巴民俗风采，康巴文化高峰论坛、康巴文化博览园向世界打出“康巴文化”的名片。“2019年地区全年接待游客2230万人次，实现旅游收入222.5亿元，实现招商引资到位资金171.64亿元”(7)甘孜州统计局：《甘孜藏族自治州2018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19年3月27日，http://www.tjcn.org.，民族IP的市场号召力不容小觑。

(三)建设产业运行保障平台，推动产业健康发展

民族地区在对本地区文化找准市场定位、做强核心IP后，应积极建设以“四大中心”为内涵的产业运行保障平台，为民族文化产业注入科学发展动力。

1.具有数据分析功能的文化产业发展观察(研究)中心

产业发展观察(研究)中心是政府文化产业发展的智囊团，即专业而稳定的顾问团队。中心的主要功能是适时掌握本地区文化企业的发展状况，观察分析本地区和国内国际文化市场供给侧和需求侧的契合度，对本地区和国内国际文化市场不断进行市场细分，掌握文化产业发展总体趋势、存在的问题，为政府适时调控市场、配置资源提供有效对策与建议，为当地企业把握市场方向提供建议。

2.具有原创实力的文化创意研发中心

创意是文化产业的灵魂，是文化产品的核心竞争力，搭建创意研发平台提升民族文化的创意研发水平，是提升民族地区文化产业发展实力的前提。创意研发中心的主要作用是深入挖掘当地文化资源，聚合国内外高端原创团队潜心创意、开发和吸附高端文创作品。中心人员可以由当地高校师生、非遗传承人等构成，还可以空间嫁接国内外较为顶尖的文创开发团队。中心的建设，有利于文化创意向文化产品及文化项目的进一步转化。

3.具有三创功能的创业孵化中心

文化产业的发展离不开“创意——创新——创业”的三部曲，具有文创企业孵化器作用的创业孵化中心也是民族文化产业运行保障平台的重要组成部分。充分发挥当地有创业意愿和基础的高校师生、非遗传人的创业激情，培育好当地文化产业发展的基础力量，形成较为合理的梯队结构，有利于构建民族地区文化创业扶持体系。创业孵化中心可由地方政府为主要指导力量，依托地方高校、创业培训团体等社会力量，鼓励民族地区文化产业从业人员参与到文化产业链中各环节(如文化生产、乡村休闲、电商运营、新媒体服务)的建设，为民族地区居民创业创新提供项目开发、方案设计、风险评估、开业指导、融资服务、跟踪扶持、法律咨询、培训等“一条龙”创业服务。

4.具有全球视野的营销推广中心

营销推广中心的作用主要是有效规避民族地区的交通物流瓶颈，将优质的文创商品以最有效的营销方式推向全球。营销推广中心的建设可以依托线上线下同步进行，不受地域局限。中心可以由国有企业(如地方文旅集团、文化投资集团)牵头，以行业协会和龙头企业为主，对地区内关联度较高的优质文创产品进行整合营销。

(四)做大重点产业和精品项目，形成地区文化产业的聚集效应

各民族地区政府应因地制宜，集中有限力量和优势资源，重点抓好各地典型的业态和精品项目，创新管理体制机制，重点培育区域龙头企业和产业品牌，不断扩大附加值效应，带动小微型企业沿着主导方向、按照点线面结合的方式在市场细分中协同发展，充分发挥重点产业和精品项目的产业示范效应和集群效应。如数字出版与智能科技融合的民族手机图书馆项目、文化演出与旅游融合的九寨沟演艺群项目、文化与农业融合的现代农业产业基地景区化项目等。

(五)做好产业规划，促进民族文化多业态融合创新发展

民族地区是有望在新经济格局下扭转传统经济困局，实现“弯道超车”的。随着“三新经济”的快速起步，新兴业态、融合业态是未来地区文化产业的发展趋势，但大部分民族地区仍以传统产业、业态为主，这不利于民族地区文化产品、服务的市场竞争力。民族地区各级地方政府应充分学习、研判新经济的发展规律，积极探索、推动文化多业态、融合创新发展在本地区的落地实践，科学规划，利用核心产业带动周边产业、特色文化产业带动相关衍生产业发展，使本地区文化相关产业优势相长，为新经济业态融入本地区传统产业营造健康的市场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