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卓芝, 刘秀萍
(北京交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北京 100044)
2016年7月,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习近平首次提出“四个自信”重要命题。党的十九大报告将其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内容,强调全党同志在新时代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中要更加自觉地增强“四个自信”。这激发了国内学界对“四个自信”的研究热情。学者们主要围绕“四个自信”的生成依据及其形成过程、科学内涵、逻辑架构、价值意蕴以及实践进路等方面进行了较为系统的研究,取得了诸多理论成果。爬梳、评析这些既有成果,冀望有助于 “四个自信”的研究走向深入。
一是理论依据。有学者指出,马克思主义理论为“四个自信”提供了最深厚的世界观基础和理论根据[1]。这一理论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大趋势,为我们增强“四个自信”提供了坚实的科学基础[2]。还有学者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科学性、真理性、先进性品质为理论自信提供了支撑[3]。
二是历史根据。代表性观点主要有三种。一种观点认为“四个自信”的形成可分为“新中国成立后的前30年”和“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30年”两个阶段[4]。也就是说,不能忽视“新中国成立后的前30年”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形成与发展奠定的基础。另一种观点将视线拉得更远,认为“四个自信”来源于我们党团结带领人民进行革命、建设、改革的历史实践[5]。还有一种观点则指出,“四个自信”是在“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的时间跨度中萌芽、生根、坚定的[6]。
三是现实理据。一种观点从客观规律和现实状况的把握出发,认为“四个自信”来源于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规律的深刻认识,来源于对中国文化的历史传统、现实状况、未来发展趋势的科学把握[7]。另一种观点从中西的现实映照出发,指出“四个自信”是在“西方之乱”与“中国之治”的鲜明对照中得来的,是在直面形形色色的贬抑马克思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现实问题中提出的[3]。
关于“四个自信”的形成过程,主要有两种观点:
一种观点认为,“四个自信”的形成可分为“新中国成立后的前30年”和“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30年”两个阶段,其中前30年为后30年奠定基础[4]。也就是说,“新中国成立后的前30年”是“四个自信”得以形成的孕育阶段,不能将这一阶段从“四个自信”的发展演进中剥离出去。
另一种观点则指出了“四个自信”形成的三个重要时间节点:第一个时间点是在2011年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大会上,首次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从道路、理论体系和制度等三个方面进行了系统概括。第二个时间点是在2012年党的十八大上,首次提出全党要坚定“三个自信”,即“坚定中国特色杜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和制度自信”。第三个时间点是在2016年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讲话中,习近平首次将“三个自信”拓展为“四个自信”,并强调“文化自信,是更基础、更广泛、更深厚的自信”[8]。
当前学界对“四个自信”生成依据的研究中,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何以自信尚缺乏深入的阐释和充分的论证。下一阶段应加强对“四个自信”理论依据、历史根据、现实理据等方面的深度挖掘。
“四个自信”逻辑严密、内涵丰富。关于“四个自信”内涵的研究,是理解“四个自信”的基础,是宣传教育需要把握的前提。学者们主要围绕“四个自信”的理论主体、理论主题、理论实质、理论要素进行了深入探讨。
理论主体,指的是理论的实践主体。习近平指出:“全党要坚定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当今世界,要说哪个政党、哪个国家、哪个民族能够自信的话,那中国共产党、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华民族是最有理由自信的。”[9]有学者据此认为,“四个自信”的主体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华民族的每一个成员,即“中国共产党”和“人民群众”[10]。还有学者进行了进一步细分,认为“中国共产党”是“四个自信”的主导主体,“人民群众”是“四个自信”的基础主体[11]。
理论主题,指的是理论的中心议题。“四个自信”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和文化的自信,在理解时不能忽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个特定的理论主题[10]。离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个理论主题,“四个自信”也就成了“他信”而不是“自信”了。即是说,“四个自信”归根结底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自信,必须时刻牢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个主题[1]。
理论实质,指的是理论的本质要义。学界关于“四个自信”理论实质的观点主要有以下两种:第一种观点认为,“四个自信”的实质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自信[12],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投射在人们内心而形成的积极向上的情感、态度和价值观[13],是对道路、理论、制度、文化的坚守和肯定[14]。第二种观点认为,“四个自信”不仅仅是“综合实力”上的强大所能支撑的,更需要占据道义的“制高点”,需要“思想之光”的引领。因而“四个自信”从本质上说是一种“超越欧美文明”的“文明自信”[15]。
理论要素,指的是理论的内容构成。“狭义式解读”认为,“四个自信”就是坚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创造人民美好生活的必由之路;坚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指导党和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正确理论;坚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当代中国发展进步的根本制度保障;坚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是激励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奋勇前进的强大精神力量[16]。“广义式解读”认为,“四个自信”是指对社会主义道路的合规律性、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合真理性、社会主义制度的合正义性、中国精神的崇高性的自信[10]。
当前学界对“四个自信”内涵的研究较为丰富,从多个角度阐述了“四个自信”的基本内涵,为我们全面认识“四个自信”提供了基础。对理论主体和理论主题的论述取得了基本共识,而对于理论实质和理论要素的理解则见仁见智,呈现出一定差异。
“四个自信”是一个完整而严密的科学体系,各部分紧密相连、互相贯通。同时,它又是一个开放的系统,与外部世界亦有着密切关联。学者们从内在逻辑和外部关联两个维度对“四个自信”的逻辑架构进行了厘析。
“四个自信”是一个总体,每一个“自信”之间不是彼此孤立、割裂的,而是相互联系、辩证统一的。代表性观点主要有四种:
第一种观点认为“四个自信”各部分之间是互融互嵌、互补共生关系。在“四个自信”的逻辑体系中,道路自信为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奠定坚实的实践基础;理论自信为道路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提供思想引领和行动指南;制度自信为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和文化自信提供坚实的体制依托和制度保障;文化自信为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和制度自信提供坚实的文化基础和雄厚的精神支撑[17]。有学者指出,中国道路包含中国理论、中国制度和中国文化的基本内容,是“四个自信”的主体;中国理论是中国道路、中国制度和中国文化的核心和灵魂,是“四个自信”的核心;制度自信,包含理论自信的精神颜色、道路自信的实践本色、文化自信的价值底色,是“四个自信”的骨架;文化自信是对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的逻辑结果和话语延伸,是“四个自信”的根基[14]。
第二种观点认为“四个自信”中的文化自信是“三个自信”的基础。有学者指出,文化自信是道路自信、理论自信与制度自信的坚实基础,而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则是文化自信的重要表征[16]。要实现“三个自信”,就必须坚定文化自信不动摇,而要切实做到“三个自信”,首先就要确保文化自信得以彰显[18]。
第三种观点认为“四个自信”各部分之间是并列关系。有学者认为,在表现形态上,“四个自信”是一种并行并列关系。它们之间互相区别。“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分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信话语体系的实践形态、理论形态、制度形态和价值形态[10]。四者统一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全过程和各方面[19]。其中道路自信为实现中国梦把准方向,理论自信为实现中国梦提供精神支撑,制度自信为实现中国梦凝聚中国力量,文化自信为实现中国梦提供不竭动力。
第四种观点认为“四个自信”之间存在主从复合关系。其中“道路自信”是“主”、其他三个自信是“从”,因为从根本上来说,中国共产党人建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主旨是把它作为指导思想来解决中国现实问题的,建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的主旨是用制度来规约解决中国现实问题的行为,弘扬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主旨是用精神来引领中国的发展[10]。
“四个自信”并不是一个封闭的系统,它与外部的诸多理论与实践有着紧密联系。根据既有研究成果,主要可归纳为四个方面:
一是“四个自信”与“四个意识”的逻辑关联。学者们普遍认为,“四个自信”与“四个意识”具有紧密的逻辑联系,体现为互补性、协同性、统一性[20]。一部分学者着重分析了增强“四个意识”对坚定“四个自信”的重要作用,认为增强政治意识是坚定“四个自信”的根本;增强大局意识是坚定“四个自信”的主要途径;增强核心意识是坚定“四个自信”的原则;增强看齐意识是坚定“四个自信”的动力[21]。另一部分学者着重阐释了坚定“四个自信”对增强“四个意识”的积极作用,认为“四个自信”有利于保持政治定力,树牢政治意识;有利于养成战略思维,树牢大局意识;有利于维护党中央权威,树牢核心意识;有利于强化纪律观念,树牢看齐意识[13]。
二是“四个自信”与“红色文化”的逻辑关联。主要有两种视角:一种是从单向度视角分析了红色文化对增强“四个自信”的独特优势。指出红色文化可以为树立道路自信提供方向保证,为树立理论自信提供思想源泉,为树立制度自信提供实践依据,为树立文化自信提供强大精神动力[22]。另一种是从双向互动视角探讨了作为红色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长征精神与“四个自信”的内在联系。认为,一方面,长征精神是树立“四个自信”的思想依据与信念源泉,为弘扬“四个自信”提供了深厚的文化基础和强大的精神支持。另一方面,“四个自信”延续了长征精神的内在价值,为新时代弘扬长征精神注入了时代内涵[23]。
三是“四个自信”与“意识形态建设”的逻辑关联。习近平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指出:“要把坚定‘四个自信’作为建设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关键。”这一重要论断为做好新形势下意识形态工作指明了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有学者认为,习近平之所以强调坚定“四个自信”是建设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关键,就在于坚定“四个自信”是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基本要求;是“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的本质要求;是维护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安全的必然选择[24]。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话语体系,打好意识形态领域攻坚战,离不开对“四个自信”的坚守[25]。
四是“四个自信”与“民族复兴”的逻辑关联。有学者认为,“四个自信”与民族伟大复兴有着深刻的内在联系。一方面,确立“四个自信”,是如期实现民族复兴的重要保证;另一方面,民族复兴的实现,又必将激励我们更加坚定“四个自信”。为此,必须从追求民族复兴的视角考察“四个自信”的要求,从坚定“四个自信”层面把握中国梦的历史逻辑[26]。还有学者重点分析了坚定“四个自信”对实现中国梦的推动和保障作用。认为坚定道路自信是实现中国梦的必由之路;坚定理论自信是实现中国梦的正确理论指引;坚定制度自信是实现中国梦的根本制度保障;坚定文化自信是实现中国梦的强大精神力量。总之,要实现中国梦,必须坚定“四个自信”不动摇[16]。
纵观当前关于“四个自信”逻辑架构的研究成果,尽管学者们的研究角度各不相同,但普遍认为,无论是透视“四个自信”的内在逻辑,还是解读“四个自信”的外部关联,都必须从总体、系统、辩证的观点出发,不能作“碎片化”“肢解式”研究。
当前国内学界对“四个自信”价值意蕴的探讨,主要从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两个维度展开。
第一,“四个自信”升华和完善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四个自信”作为一个整体提出的重大价值,在于其超越了对社会主义内涵认识的传统思维定式,进一步完善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27]。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话语体系建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发展完善的重要内容,而坚持“四个自信”,有利于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并持续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话语体系的建构[25]。
第二,“四个自信”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四个自信”是21世纪中国马克思主义的一部分,是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丰富和发展[28]。“四个自信”作为整体提出,进一步阐明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文化之间的内在契合性,为开辟21世纪马克思主义、发展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打开了广阔的空间[27]。
由于“四个自信”在社会实践中的涉及面广、影响力大,学者们对其实践意义的研究也呈现出“多点开花”“异彩纷呈”的状况。
首先,“四个自信”对改革开放的顺利推进具有重要意义。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四个自信”是中国改革开放取得成绩和进步的根本原因[29]。就未来着眼,坚定“四个自信”有利于统一思想、凝魂聚力,为深化改革营造良好国内环境[7]。
其次,“四个自信”对意识形态建设具有积极作用。“四个自信”有力回应了质疑和否定中国的社会主义道路、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合法性,以及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的伟大成就的错误倾向,是遏制历史虚无主义思潮的重要法宝[30]。还有学者从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构建的视度提出,道路自信为构建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树立了“旗帜”、理论自信为构建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夯牢了“基石”、制度自信为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构建的举措落地提供了保障、文化自信为打赢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争夺战提供了精神动力[31]。只有坚定“四个自信”,才能用理想信念筑牢我们的精神支柱;才能独立自主地走好中国道路;才能做好党的意识形态工作[1]。
最后,“四个自信”对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和实现中国梦具有重要作用。“四个自信”是实现中国梦的精神支柱,没有“四个自信”,就不可能实现中国梦[19]。党中央之所以提出“四个自信”的重要命题,就是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以保证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民族复兴圆梦目标的如期实现[26]。从当前来看,“四个自信”是建设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强大精神力量[32]。它关涉到党的伟大工程的建设、伟大事业的发展、伟大梦想的实现[33]。
从既有研究成果来看,学界对“四个自信”价值意蕴的研究比较偏重于现实意义,今后应进一步深化、拓展关于“四个自信”理论意义的研究,使人们对“四个自信”的重大意义有更为全面、深刻的认识。
增强“四个自信”是研究的最终落脚点和归宿。即是说,对“四个自信”的研究最终要落脚到实践进路上来,否则就会形成理论与实践的脱节。学界对“四个自信”实践路径的研究主要围绕四个方面展开:
第一,夯实物质基础。真正的“自信”来自于强大的硬实力。坚定“四个自信”,必须夯实物质基础,坚持党的基本路线不动摇,不断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不断壮大我国经济实力和综合国力[32]。要不断改革创新,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在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增强社会活力、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上比资本主义制度更有效率[34]。
第二,加强和改善党的领导。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中国共产党是坚定“四个自信”的中流砥柱。“四个自信”能否树立,关键在于党是否坚强有力。因此,必须坚持全面从严治党,增强“四自能力”,为坚定“四个自信”提供根本前提和坚实保障[35]。新时代背景下坚持“四个自信”要加强和改善党的领导,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保证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34]。
第三,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人民是“四个自信”的认知主体和评价主体。坚定“四个自信”,必须着力增强人民群众幸福感、获得感,让人民群众真切感受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在内心深处矗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自信。有学者提出,坚定“四个自信”,要坚持以人民群众为最基本的出发点和落脚点[34]。只有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全面落实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切实保障和改善民生,维护人民群众的合法权益,让改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这样才能使“四个自信”在人民心中生根发芽[32]。
第四,抓好思想政治教育和宣传教育。“四个自信”不是自发产生的,增强和巩固“四个自信”,必须充分了解其发展过程、本质内涵和价值意蕴,通过过程性建构、认识性建构、价值性建构、信念建构,将其由客观性存在转变为主观性信念[36]。有学者着眼于引导大学生坚定“四个自信”,提出必须加强理想信念教育、科学理论教育、政治信仰教育以及文化知识教育[37]。增强“四个自信”,要以全面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话语权、全面巩固和提升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全面掌握意识形态话语权为重要前提[38]。还有学者认为,开展宣传教育是坚定“四个自信”的关键。并提出做好宣传教育,必须以教育引导、实践养成和法规引导为原则[11]。
对“四个自信”实践进路的研究,学者们大多将目光聚焦于思想政治教育,尤其是对大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上,对夯实物质基础、加强和改善党的领导、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等方面的研究稍显不足,下一阶段应在这方面进一步拓展、丰富。
总体而言,当前学界对“四个自信”的研究取得了诸多重要研究成果,为我们进一步挖掘“四个自信”的理论意蕴提供了重要基础。但由于“四个自信”主题宏大且关涉多个学科和领域,加之研究时间不长,难免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如:研究深度不够,研究方法单一,研究视野不宽,研究内容需细化等。今后应着重从四个方面加以改进,以推动“四个自信”研究向纵深发展。
第一,学理研究有待深化。当前关于“四个自信”的研究,政治宣传、政策解读较多,从学理层面做出深刻分析和严密论证较少。存在有热度缺深度、多论断少论证的问题。在今后的研究中,应加大对“四个自信”之理论依据、历史根据、现实理据的学理阐释,真正弄清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何以能够自信。具体来说,对“四个自信”理论依据的研究应充分挖掘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特别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丰富思想资源;对“四个自信”历史根据的研究要充分认清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带领全体中国人民取得的伟大历史成就;对“四个自信”现实理据的研究应充分结合“世界未有之大变局”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历史背景。
第二,研究方法有待突破。一是要加强实证研究。当前关于“四个自信”的研究基本都是采用定性研究方法,具体呈现为概念厘定、理论推演、逻辑演绎、思辨探讨。而作为社会科学重要研究方法的实证研究则比较缺乏,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理论研究与实践研究的脱节。在今后的研究中,应积极开展深度访谈、问卷调查、案例分析等,将定性研究与实证研究结合起来,推进“四个自信”研究向纵深发展。二是要加强多学科综合研究。当前关于“四个自信”的研究主要局限于政治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等学科领域。“四个自信”问题涉及文化学、历史学、社会心理学、教育学、新闻传播学等。如果仅局限于某一个学科领域,容易造成研究视角的单一化、研究成果的同质化。因而,下一阶段应加强跨学科协同研究,推进相关学科的交流、结合,通过学科贯通,深化“四个自信”的研究。
第三,研究视野有待拓宽。当前关于“四个自信”的研究视野不宽。从时间维度来看,大多数学者仅从改革开放40年出发来理解“四个自信”,而忽视了新中国成立70年、中国共产党成立近100年、世界社会主义500年以及中华文明5 000年等的历史积淀。从空间维度来看,大多数学者仅就中国谈“四个自信”,而没有将理论触角深入到中外比较研究中去,没有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西方资本主义、中华文化与西方文化进行对比。下一阶段的研究应拓宽视野,加强纵向历史对话和横向国际对比,打破“自说自话”“孤芳自赏”的研究局面。
第四,研究内容有待细化。当前关于“四个自信”的研究大多着眼于宏观层面,尤其是在“四个自信”实践进路问题的研究上显得比较笼统,具体的、可操作性的措施探讨不多。在今后的研究中,应注意加强微观层面具体措施的研究,只有将宏观研究与微观研究相结合,才能实现理论研究与实践操作的贯通,才能取得理论创新与实践发展相互促进、相得益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