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尹
(上海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234)
2020年伊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牵动全国人民的心。此次疫情不仅暴露出我国在重大疫情防护、防治问题上的短缺之处,也对重大疫情应对中强化思想建设、提供思想保障提出更高要求。疫情是一时的。这次新型冠状病毒的出现仅是人类史上的一个片段,医疗手段作用的有效性也具备着条件性,没有任何一种医疗办法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往后任一重大疫情。同时,疫苗的研制是复杂的过程,需要依赖一定客观条件的成熟,唯有信心才是最长效的疫苗。因此,在重大疫情应对中,尤其是疫情暴发的前中期,也是未能形成有效医疗诊治的危险时期,唯有从思想上深化认识,做到理性看待、科学应对,才是应对重大疫情的必要前提,从而有助于我们始终坚信党和国家的领导,在强大的信心支撑下开展一系列防疫阻疫工作。
思想是行动的先导,理性的认识有助于科学地指导实践活动。历数人类史上重大疫情的社会表现,不难发现由于思想问题引起的种种社会危机,其危害往往更甚于疫情本身。其中,既有因思想上的不重视而不断加剧疫情严重性的历史教训,也有因错误思想认识而催生的一系列悖伦理、反科学公共事件阻碍了防疫工作的切实推进。无论受何种思想的影响,人们如若不能在疫情面前保持定力,不能做到“不畏浮云遮望眼”,就会从思想和心理的层面瓦解整个社会的应对信心。在此前提下,强化思想建设、提供思想保障就不仅仅是一项政治性宣传任务,还是特殊时期保障人民生命安全、阻断疫情发展的必要举措,为具体防疫工作的开展起到凝心聚力、保持定力的精神价值的作用。
“我们唯一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1],而未知是恐惧的主要来源。纵观重大疫情暴发的全部历史,在疫情发展的前期阶段引起巨大社会危机的一般都不是疾病本身所带来的感染与死亡问题,更多的是民众对于新型疾病的未知,以及对于认识规律的把握不深导致的严重心理恐慌,并将这样一种恐慌情绪逐渐蔓延至整个社会。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民众的认识能力与判断能力,使得疫情问题“妖魔化”。人们不断进行负面的“自我催眠”,灌注“疫情不可战胜、无可抵御”等消极思想,以至于不能以积极的心态、辩证的态度、充足的信心来应对重大疫情,可谓从思想的层面首先瓦解了战胜疫情的可能性。因此,在应对重大疫情中,强化思想建设与加快新型疫苗研制同等重要,并且要将强化思想建设的工作摆在突出位置,为防疫抗疫工作的顺利开展提供思想保障。
一方面,强化思想建设能够使民众掌握科学的认识规律,认识到事物的发展是一个动态性的过程,即对某一事物的认识经历着从认识不清到认识深刻的变化。无论暴发的是由何种病毒引起的疫情,都会在前期造成一定的紧张情绪,这符合认识的一般规律。但是,随着对疫情研究的不断深入、防控防范手段的逐渐系统化、科学化,人们一定能够真正揭开疫情的神秘面纱,以及清楚地认识病毒起作用的方式。因此,我们不必过分紧张和过度渲染恐慌的情绪,但要清醒地认识到,任何疫情都能被客观认识,这是做好科学防护和积极应对的重要思想保障。另一方面,缺乏辨别能力是造成社会恐慌的又一思想问题。部分民众盲信各类“土方”“偏方”。例如,新冠疫情暴发初期的香油可阻断病毒传播、喝酒能杀毒等信息,使得部分民众大肆屯购、抢购相关商品,造成市场紧张,加剧了其他民众的恐慌情绪。因此,强化思想建设,尤其是增强重大疫情中民众的辨识能力要以自然科学的基础知识为根基,做到科学分辨各类非官方的防护措施与建议,不因畏惧而产生冲击商品正常流通的过激行为,将有效降低社会的恐慌情绪。
在应对重大疫情的过程中,做好防护工作是关键,这能够有效缩减感染人群,避免造成交叉性感染和聚集性病例。一般而言,疫情总是经历产生、暴发、高峰、衰落的过程,发现初期就存在有效遏制疫情扩散的巨大可能性。问题在于,疫情发现初期,人们往往因为重视程度不够,在思想上缺乏做好自我防护的意识,以及未能具备科学、正确的防护意识,以致疫情蔓延,最终上升为重大的公共卫生危机乃至国际公共卫生紧急事件。因此,在防疫抗疫工作中,重视和强化思想建设的一大目的在于提高民众对于做好自身防护工作的重视程度,采取科学、有效的防护措施。通过多渠道、多平台的宣传活动,党和国家能够重点向民众发布疫情的发病特征、传染方式、预防措施与实时状况等信息,在向民众介绍新型病毒的危险性、风险性等主要特征的基础上,使得民众在思想上对疫情问题产生足够的重视,严肃认识到做好自身的防护工作既保护了自己,也有利于他人,从而积极主动地采取各类防护措施,避免感染自身、扩大疫情。同时,只有科学的防护措施才能起到防疫的效果,强化思想建设能够使民众正确地采取防护措施。例如,如何正确佩戴口罩、洗手、消毒等,这既防止民众由于疏忽,防护措施不到位;又防止民众采取错误的防护措施,不仅不能起到阻断病毒的效果,甚至适得其反对身体健康造成其他隐患。
塔西佗曾指出:“一旦皇帝成了人们憎恨的对象,他做的好事和坏事会同样引起人们的厌恶。”[2]由此得出的“塔西佗陷阱”更是让各国政府引以为戒。这表明一旦政府部门失去公信力时,无论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做好事还是做坏事,都会被认为说假话、做坏事。作为处理社会公共危机的关键决策者,当暴发重大疫情时,政府往往最容易成为民众的指责对象。纵观世界历史上几次重大疫情事件,大多存在民众指责和质疑政府的表现:既有质疑政府为求政绩刻意隐瞒疫情,也有指责政府在疫情暴发过程中的不作为、乱作为。这些都在一定程度上消减了政府的公信力。在应对重大疫情中,民众的关注点可能会聚焦于整个事件中政府某些失位、失范与失灵问题,以问责代替配合,阻碍政府防疫工作的切实开展。在此情形下,强化思想建设就是要使民众清楚地认识到政府也是有限政府,在一些突发疫情面前政府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对于某些新型疫情的认识与民众一样都需经历一个过程。因此,在应对过程中,民众要始终坚持党的领导,响应国家号召,配合政府工作,对政府保持信心,尤其防范在重大的公共危机中外媒的意识形态陷阱,防止将我国政府推进“塔西佗陷阱”。同时,即使政府在具体防疫工作中存在一定的失范问题,但在关键时刻我们仍要在思想上予以支持、坚信与肯定,做到少质疑、少指责、少抵触,积极配合政府的相关防疫工作,勠力同心、共渡难关。
重大疫情的暴发除了会造成严重的公共卫生危机、影响民众的生命安全与卫生健康状况,还会附带地对其他社会公共领域产生威胁,导致诸如市场危机、信息危机、公共安全危机等在内的社会性问题。纵观各类社会公共危机的发生根源,重大疫情仅仅是一个重要背景,主要还在于思想存在严重的认识缺陷与错误的价值观念。大幅度降低重大疫情应对中社会公共危机的发生频率和危害程度,必须从强化思想建设着手,做好思想保障。
首先,一方面,有助于深刻把握疫情发展的内在规律和引起疫情的病毒本质,认识到病毒传播具有条件性,从而采取有针对性的防护措施,在适度的原则下选购正确的防护物品,做到不大量囤积医护物品和生活必需品,以免造成市场紧张。另一方面,有助于引导商家树立正确的经济伦理思想,不在重大疫情的特殊时期囤货居奇,将各类医护物品和生活必需品卖出天价,影响正常的市场运转,避免引发市场危机。其次,一方面,加强民众对于疫情的正确认识和做好防护的科学意识,有力地回击各类谣言,引导民众做到不信谣、不传谣、不造谣;另一方面,能够引导民众树立对党和国家领导的坚定信心,防止敌对势力对重大疫情应对中政府的部分失范行为进行过度夸大和污化,从而带动负面的舆论风向,消解政府的公信力。可以说,强化思想建设能够通过阻谣破谣和引导舆论的方式,破除公共信息危机。最后,强化思想建设有利于解决由于社会心理失衡而引起的公共安全问题。就西方的新冠肺炎疫情状况来看,部分西方民众受疫情影响出现了一些极端心理问题,做出了诸如殴打医护人员、隐瞒感染状况、恶意感染他人等报复性行为,这些行为严重影响了社会公共安全,对他人身心健康都造成巨大威胁。面对此类状况,要以强化思想建设为本,帮助民众正确认识、理性对待、保持定力,要求他们不仅要保持身体健康,还要保持心理健康。如此一来,才能降低公共安全危机发生的可能性。
如前所述,强化思想建设是重大疫情应对中的必要前提,是打赢防疫阻击战的关键环节。做好思想建设的强化工作要始终突出重大疫情这一现实背景,表明我们所要进行的思想建设工作绝不是野马狂奔式的泛化工程,而是具备清晰的问题域与鲜明的针对性。可以说,对重大疫情应对中可能存在的各类不良思想问题加以剖析和解读,解构其发生学、出场学基础,以及存在的行动表现,能为进一步推动深化思想建设的实践性举措提供理论支撑。
一般而言,盲目乐观思想在疫情暴发的初始期最为常见。这看似是以一种积极的心态来应对疫情的发展,实则由于过度放大了主观能动性,在疫情认识上出现了严重的唯心主义倾向,即不相信科学的规律判断,仅以自我感知、自我想法为主要判断依据,对疫情形势严重程度的预判估计不足,因此导致了主观上的不重视、忽视与漠视,加剧了疫情的严重程度。一方面,盲目乐观思想带有主观唯心主义的思维根源,民众更加强调自我对疫情的判断,而不是官方发布的科学信息,甚至将自我认知凌驾于科学论断之上,往往认为政府的号召是“小题大做”,依旧我行我素、固执己见。当然,不仅民众会具有盲目乐观思想,政府也会因为缺乏相应的重大疫情应对经验而产生盲目乐观思想。另一方面,盲目乐观思想也是缺乏历史思维的表现。人类抗击疫情历经数千年,由于盲目乐观、错估疫情而加剧暴发态势的历史事件很多。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在应对重大疫情过程中,我们不仅要对过往疫情的严重危害性引起足够重视,还要谨记因盲目乐观而加剧的疫情危机。可以说,历史思维的缺乏使得民众没有在往昔的历史教训中深化思想上的重视程度,仍然没有能把握好应对重大疫情的乐观心态的量与度。太过乐观,就会引起疫情发生质的变化。
马克思指出:“宗教是人民的鸦片。”[3]2人总是自信地宣称能够认识一切所能被认识之物,而可笑之处在于,人不仅不能完整地认识所处的自然界,也不能理性地认识由人所创造、又异于人乃至统治人的宗教世界。“宗教是人的本质在幻想中的实现。”[3]2宗教世界实质上是按人的世界进行描摹的副本,神明不过是被神圣化、理想化、完全化的人的本质的体现,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神圣形象。因此,苦难中的人们寄希望于宗教与神明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人们所刻画的神明形象过于完美和无所不能,为其附加的各类“神迹”感到惊奇,以至于使其成为世俗人的精神鸦片,使人越是苦难,越是信仰。因此,在重大疫情中,宗教更是成为一些人的自救“良方”。他们迷信思想盛行,不相信科学的医疗技术和防护手段,不断地在烟火缭绕和呢喃祷告中放下对疫情的“戒心”,却仍无法阻挡病毒“前进的脚步”半分。从本质上来看,重大疫情出现迷信思想,主要还是人们在思想层面上没有坚持科学的世界观与认识论,没有充分认识到“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3]9这一客观基础,过度地迷信神灵及其力量,试图以精神的、迷幻的思想来对现实世界进行反抗。然而,在实际行动上,部分民众往往会表现出对科学的医疗观念与医疗手段的排斥,笃信信仰的神明能够庇护他安全渡过疫情,同时也号召其他人加入其迷信队伍,共同对抗科学的医疗手段。
利己主义思想同样体现在整个疫情史中。应对重大疫情过程既有无畏风险、舍己为国、无私奉献的共产主义精神,也有时隐时现的仅做自谋、不为他想的自私自利思想。这些不良思想不利于凝聚思想、整合力量、共同抗击疫情问题。纵观历次重大疫情事件中的利己主义思想,它们在总体上呈现三大表现:第一,不为他人着想,缺乏公共责任意识。部分民众在特殊时期不按照国家号召开展有序的公共生活方式,做不到规范自身的衣食住行活动,仅以自身的习惯来参与公共生活,在疫情传播的危险期和高发期,极易给其他民众的正常生活造成隐忧。第二,错误的利益观,没有平衡特殊时期经济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取向问题。部分商家故意哄抬某些医护物品和生活必需品的市场价格,造成民众生活恐慌,在国家危难时刻大发横财,完全不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在个体利益与国家利益、经济利益与社会利益的认识上自私自利心态严重。第三,部分自媒体为博取点击与关注,以及扩大自身的影响力与影响范围,不惜夸张事实、散布谣言、误导舆论。这同样是重大疫情应对中一种利己主义的突出表现,即不顾民众的恐慌情绪,恶意制造紧张态势,从而为自身牟利,忽视关键时刻做好正确引导舆论的社会责任。从根本上看,利己主义是公民道德意识和伦理观念缺失的表现,将利己与利他完全割裂,同时,“一个人如果在冲突中将自己的利益置于他人的利益之上,他自己一般会认为这样做是合乎道德的,否则他也不会在权衡比较之后依然想要从事这个利己主义的行为了”[4]。这种将完全自利的利己行为视为合乎道德的,无疑具备了不道德、悖伦理的思想根基,更加难以在行动中承担利他的社会责任,违背了重大疫情应对中的共同性原则。
值得注意的是,在重大的公共性群体性事件中,民众更易丧失辨别能力和判断能力,他们受“数量即正义”的观念影响,被群体情绪裹挟,因而对各类谣言、不实信息不做求证,盲目推崇与传播,并且从思想上的盲动裂变为行动上的盲动。可以说,盲动思想不利于民众认清疫情的本质、做好科学防护,给防疫工作带来极大阻碍。盲动思想同样根植于缺乏科学、客观认识基础的恐慌情绪,是社会恐慌情绪病态化的直观表现。因此,民众在思想层面大量听信各类“伪专家”“伪官方”“伪权威”的信息发布,并不加以科学地甄别,最终上升为行为上的盲动,导致特殊时期社会矛盾不断激化,部分疫情严重地区恐慌事件激增。盲动思想具备两个阶段性表现:一是疫情初期思想认识上的盲动。这与盲目乐观思想相异,不是不重视,而是过度重视,以致主观上过度渲染了疫情问题,加上外界不实信息的影响,给自身造成心理恐慌,谈“疫”色变。同时,极易受外媒的舆论引导,过多指责政府的失察,以及部分自媒体的“阴谋”论调,将疫情问题引导向“生物战”“基因战”,混淆视听。二是疫情暴发期行为上的盲动。思想认识上的不正确导致了行为上的过激行为,即一有“风吹草动”,立马“疯狂行动”,盲目听信谣言,不加审思地采取行动。例如,此次疫情曾出现的抽烟杀毒、喝酒杀毒、香油阻疫等不实信息被民众过度神化,从而导致他们盲目地采取行动,大肆抢购相关物品,一度造成部分物品供应严重不足,给真正需要的群众造成一定的麻烦。总之,面对重大疫情,我们要充分坚持辩证思维,保持理性,既不盲目乐观,也不可盲动盲从,以免在疫情的公共卫生危机下加剧其他社会性问题。
重大疫情应对过程中,思想建设的强化工作既要有一般性要求,也需要注重差异化、层次化、个性化要求,并进行通盘考虑,从宏观的政府层面、中观的企业层面、微观的个人层面展开有针对性的思想强化措施,“三位一体”、刚柔并济、切实推进,以强有力的思想保障为前提,坚实树立防疫抗疫的共同信心,为应对重大疫情凝心聚力。
“党的思想政治工作是经济工作和其他一切工作的生命线,是团结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实现党和国家各项任务的中心环节。”[5]在重大疫情暴发的特殊时期,民众整体上表现出的担忧与恐慌心态,不利于党和国家统一思想、共同应对疫情,因此,更加需要突出思想政治工作在特殊时期的重要性与功能性。具体的措施推进要始终落实政府相关职能部门的思想工作任务,常态化、细致化地抓好、抓牢宣传教育与舆论引导工作。第一,做好对疫情和新型病毒的科普宣传,要求政府相关职能部门的工作人员深入基层,走进社区,投身乡村,近距离地向民众做好科普宣传工作,深化民众对疫情的科学认识,提醒他们做好科学防护,并进行必要的心理梳理工作,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第二,做好对国家相关政策与政府具体工作办法的解读工作,促使民众认识到政府在应对重大疫情中的积极作为,认清部分外媒对政府的抹黑与污化,以及捏造的所谓黑幕等,确保民众能够及时了解国家的政策动向和政府工作方法,坚信党和国家有能力应对、解决重大疫情,并且积极配合政府开展相关工作,不要受某些错误舆论的影响,致使政府陷入“塔西佗陷阱”。第三,做好对媒体,特别是自媒体的舆论管控,引导正确的舆论风向。在应对重大疫情中,我们不仅要与生物病毒作战,还要提防以疫情为议题设置的信息病毒、舆论病毒,防止各类负面舆论在媒体平台上不断发酵。因此,各级媒体管理、信息管理的相关政府部门要始终遵循“党管媒体”的原则,“不能说只管党直接掌握的媒体,而是把各级各类媒体都置于党的领导下。要把党管媒体原则贯彻到新媒体领域,所有从事新闻信息服务、具有媒体属性和舆论动员功能的传播平台都要纳入管理范围”[6]。政府职能部门要加强监管和引导,正确发布有关信息,帮助民众深入认识疫情发展的规律与现状,提高民众理性发声、正向评论的良性舆论格局。
恩格斯强调:“‘思想’一旦离开‘利益’,就一定会使自己出丑。”[7]思想问题离不开对利益问题的探讨,而利益问题更是与经济生活息息相关,是企业经营活动中的重要价值维度。一般而言,企业的经济行为应当兼具利己性与利他性,既能保障自身的正常运转,又能惠及购买方。但在重大的疫情面前,企业的利益观还应包括对经济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充分考量。令人惋惜的是,每每有重大疫情发生,总是会伴随恶意经营事件,其严重违反了经济伦理要求的道德经营观念。这不仅是作为精神层面的伦理道德问题,也对人民的生命健康和日常生活造成巨大物质性影响。因此,在重大疫情中,着重培育企业正确的利益观既是应然,也是必然。企业在特殊时期要平衡自身利益与共同利益、经济利益与社会利益、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等多组辩证关系,甚至自身要有所牺牲,在经营活动的利己性问题做出一定的让步,如若可能,降低利润空间,为民众的正常生活起到必要保障,尤其要抛弃损人利己的错误利益认识,避免哄抬物价、伪造商品等恶性经营行为。同时,培育企业的社会责任意识也是关键。在部分疫情严重地区,物资短缺是重要问题,尤其是医疗物资的短缺严重威胁了民众和一线工作者的生命安全。在此情形下,相关物资生产企业要凸显一定的社会责任担当,尽全力加快物资生产,并发扬一定的慈善精神,进行针对性的物资捐助,帮助困难地区平稳地度过危险期,在不影响企业正常运转的情况下更多地着眼长远利益,而不是计较眼前的得失。
在做好重大疫情应对工作中,个体范畴既庞大,又极具个性,同时个体引起的问题往往是分散的,进行集中整治的可能性较低,是应对疫情的最大隐患。唯有从思想上对个人认识水平加以深化,通过辩证思维的培育与公民道德水平的提高,方能有效解决部分民众在具体行动上的无组织性、无纪律性、无规范性,保障个人始终在党和国家的坚强领导下,在积极响应国家号召中,做好科学防疫工作。一方面,个人应当通过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深入学习来提高自身的辩证思维能力;在对疫情的认识问题上,坚持唯物辩证法的方法论原则,以发展、整体、联系的观点看待疫情问题,辩证地分析各类针对预防与诊治的信息;对外媒的某些报道保持戒心,在充分求证、明确真伪的基础上采取相应行动,避免盲动。另一方面,通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来深化公民道德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显著特点,就在于它的价值判断突破了个人层面,从个人、社会、国家三个层面来考量和判断公民道德建设……使公民道德建设不仅仅引导公民行为朝着有利于自己、他人个体方向发展,还引导公民行为朝着有利于社会、国家整体方向发展。”[8]重大疫情的特殊时期就更加要求民众在道德认知上不仅要“修身”,还要“济世”,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为基点,切实提高公民道德水平与社会整体公德水平,做到在重大疫情应对中伦理有常、道德有序,恪守社会公德底线,遵守和履行基本道德规范,避免重大疫情中产生突发性的伦理性危机。
总之,应对重大疫情,不仅需要强大的物质资源支撑和医疗条件支持,还需要充分的思想保障与精神凝聚,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强化思想建设、提供思想保障能起着决定性作用。唯有思想上予以重视、认识上做到理性、精神上保持定力,才能以坚定的信心投入防疫抗疫的战斗,在科学掌握疫情发展的客观规律上凝心聚力、同心抗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