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渠与陕甘宁边区党的政治建设的探索与实践

魏驰 杨琦明

摘 要：林伯渠同志担任陕甘宁边区政府主席11年，虽然其主要精力从事的是政府工作，但在党的建设特别是党的政治建设方面，倾注了大量心血。1942年至1943年间，中共西北局在延安召开陕甘宁边区高级干部会议期间及前后，林伯渠同志更是站高望远，呕心沥血，为切实加强党的政治建设振臂高呼、积极探索、艰苦实践，形成了一系列重要的思想，有力的指导了当时的建党实践，有些对当前依然有指导意义。

关键词：林伯渠;陕甘宁边区高级干部会议;政治建设

1942年10月19日至1943年1月14日，为期88天的这次高级干部会议，是中共西北局在中共中央直接领导下召开的，出席会议的有地方县级以上、部队团级以上的党内负责干部300多人。这次会议针对当时边区党的自身建设以及党政军民关系中存在的一些不协调的现象，针对对西北历史问题存在的一些争议以及边区脱产人員增加、财政困难、人民群众负担加重等问题，用整风的精神检讨了现实中存在的种种不足，澄清了一些历史是非，有力地推进了西北局和陕甘宁边区的工作，对全党整风运动产生了示范作用。毛泽东、刘少奇、朱德、任弼时等中央领导同志均出席会议并在会上作了报告和讲话，林伯渠同志主持了大会的开幕式，并在会议期间多次发言，同时还为大会致了闭幕词。

纵观这一历史阶段林伯渠同志在党的政治建设方面的探索和实践，主要有以下特点：

一是高度重视和拥护党的统一领导。毛泽东同志此前在《新民主主义论》中谈到：“我们的政体是民主集中制。这就是新民主主义的政治，这就是新民主主义的共和国，这就是抗日统一战线的共和国。”[1]1941年7月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通过《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指出：要把中国共产党进一步建设成为广大群众性的、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布尔什维克化的党，以担负起伟大而艰难的革命事业。这就要求全体党员和党的各个组成部分都在统一意志、统一行动和统一纪律下面，团结起来，成为有组织的整体;要求全体党员，尤其是党员干部，更加增强自己的党性锻炼，把个人利益服从于党的利益，把个别党的组成部分的利益服从于全党的利益，使全党团结得像一个人一样。

实际上，林伯渠同志在陕甘宁边区的工作中就在不断地实践和发展毛泽东的政治思想，他发现“边区政权机关，是按民主集中制原则组织起来的。但在实际执行中，还存在着权利不集中与领导不统一的严重缺点”[2]。林伯渠同志的这一认识和中央的判断是一致的。针对1942年9月1日 中共中央政治局作出《关于统一抗日根据地党的领导及调整各组织间关系的决定》。《决定》指出：“根据地领导的统一与一元化，应当表现在每个根据地有一个统一的领导一切的党的委员会。”规定：中央代表机关（中央局、分局）及各级党委（区党委、地委）为各地区的最高领导机关，统一对各地区党政军民工作的领导;中央代表机关及区党委、地委的决议、决定和指示，同级政府的党团，军队的军政委员会、政治部和民众团体的党团及党员，均须无条件执行;各级党委严格执行民主集中制，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根据此精神，中共中央先后建立和健全了在各地区的中央代表机构。陕甘宁边区中央局与西北工作委员会合并，成立中共中央西北局;晋冀豫地区成立太行分局;晋西北地区成立晋绥分局;充实北方局和山东分局;健全晋察冀分局。各中央局（分局）都直属中共中央。

在边区政府工作中，林伯渠十分重视党的领导。他常说，没有共产党的领导就没有新民主主义的边区。要求共产党员不论在何时何地工作都要服从党的领导，他也要求在边区政权机关工作的党员、干部，都必须服从西北局的领导。

党的一元化领导的实行，增加了党的团结，统一了抗日根据地各部门的工作步调，保证了党的方针政策的贯彻执行，从而有力地推动了对敌斗争的发展及根据地的巩固和建设。林伯渠同志对中央的决定是积极拥护的。他根据自己的切身体验，在11月4日的大会发言中尖锐的指出：“必须纠正不顾边区具体条件和目前政治情况的‘百端并举思想，纠正各种各式不合实际的‘正规化思想，纠正‘简政不减政的思想。”以巩固政权机关民主集中制与领导的一元化，严肃政府纪律。

林伯渠在会上所作的报告以及关于党的一元化领导的讨论，使参会人员更加深刻认识到：“党，尤其是党的领导机关，是由无产阶级里面最先进和最富有革命斗争经验的，并且以先进的马列主义理论所武装起来的最优秀的分子所组成的。因此，它有责任并具有一切可能来领导阶级的和其他一切革命的组织。”[3]

二是强调紧紧抓住党的中心工作。由于林伯渠同志当时担任陕甘宁边区政府主席职务，所以对边区的基本情况比较熟悉，他也看到了当时的一些问题所在，他在高干会上的报告中就指出：“边区是抗日的根据地，是八路军、新四军的总后方，应该为抗战为敌后根据地担负应尽的责任。但是边区是地广人稀，经济文化比较落后的地区，民力物力财力都很有限。加以目前抗战的困难，更使边区物质条件陷入严重困难局面。”[4]因此，林伯渠同志在会议的发言中提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目前政府工作应集中与两大基本任务，即发展生产和干部教育。这是林伯渠同志立足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理论，结合工作实际，提出的具体工作措施。在林伯渠看来，边区要想更好的服务中央，就必须紧紧抓住党的中心工作来展开，就目前来说，边区首先是要积极地发展生产，保障部队物质供给和改善人民生活水平。林伯渠同志指出：“在目前情况下，发展生产是一切工作的中心之中心，于此尤须集中力量，群策群力”[5]林伯渠同志正是抓住了边区工作问题的核心，帮助军队，保障军队的军需供给，保证抗战建国的需要，以巩固抗日政权，这是第一原则。而陕甘宁边区是中共中央所在地，是全国政治上最进步的地方，但是不能政治上进步经济上落后，所以这就要大力发展生产，增加生产量，同时还要加强对外贸易，大量推销边区产品。林伯渠同志在会上的发言中还指出：“边区是土地广阔的地区，同时又以农业为主体，因此发展经济就要注意农业，以农业为主体。”[6]同时注意开源节流，紧缩开支，做到“取之有道，用之得当”。

林伯渠提出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干部教育和军队教育之增强，以提高工作效能和抗战力量。林伯渠同志正是抓住了边区问题的要害，没有基本的文化建设就谈不上政治建设，所以当前的工作还要大力进行边区的文化教育建设。普及国民教育，消灭文盲，提高人民的民族精神与生活知识，不断改进师资，加强干部教育，提倡科学知识，广泛开展文艺运动，以此来革除恶习，肃清思想上的毒瘤，巩固边区抗战人民的思想基础。

三是积极主张既讲团结又讲斗争。在1942年12月，中共西北局召开的陕甘宁边区高干会上，林伯渠同志又做了一个发言，这次发言的主题是“政权工作中两个根本思想问题”。他指出，“一部分党员存在严重的闹独立性（特别在上层）与自由主义的倾向，其根源有两个：政治思想上的与组织思想上的。”[7]林伯渠认为有些同志在根本立场问题上发生了偏向，表现在几个方面，其中之一就是只要团结，忽视斗争。尤其对于“三三制”的认识上，一些同志还有所欠缺，林伯渠同志強调：“三三制不是无原则的各阶级各党派大联合，而是共产党、进步分子、中间分子各三分之一，实施共同纲领，不能容许反共分子在内。那种把三三制笼统地了解为党外人士占三分之二的观点是不对的。”[8]在三三制的政权中，党一定要领导，一定要在政治上占优势，当时一部分人认为三三制是各阶级各党派的互相制约，党不要过多干涉，党的意见不一定能代表人民等等这样一些观点，林伯渠同志对此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指出这是错误的观点，“党员目中无党，自己要说啥就说啥，要做啥就做啥，是绝对不许可的。”[9]

毛泽东同志就曾在1940年3月31日的一次中国共产党高级干部会议上论述过这个问题，他首先分析了当前的政治形势，其中有一部分中间力量，包括中等资产阶级、开明绅士和地方实力派，因为他们和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主要统治力量之间有矛盾，同时和工农阶级有矛盾，处于进步势力和顽固势力之间的中间立场。毛泽东就指出：“必须采取发展进步势力、争取中间势力，反对顽固势力的策略，而以斗争为达到团结一切抗日势力的手段。在抗日统一战线时期中，斗争是团结的手段，团结是斗争的目的。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退让求团结则团结亡。”[10]那么，对于进步势力，我们当然要团结，共同抗日;而对于顽固势力，“不实行革命三民主义这个共同纲领，还坚决反对实行这个纲领，并且还希望消极抗战的这些人，就必须要采取斗争策略，同他们作思想上政治上军事上的坚决斗争。”[11]

所以林伯渠在1942年陕甘宁边区的高干会上强调“我们的总方针是要大团结，但必要的斗争正是为了巩固团结。”[12]这是最根本的政治立场和阶级问题。必须教育全党，使大家能有一致的明确的认识。

四是是大力倡导改善领导作风。中共中央在1942年至1943年在延安召开的这次陕甘宁边区高级干部会议，以整风的精神全面地检讨了边区的历史和现状，总结了边区党的历史经验，也是为了有力促进中共的整风和边区的各项建设。既然是整风，作为边区政府主席的林伯渠就提出了要改造干部的思想作风问题，他在发言中着重阐述过这个问题，他说：“干部决定一切，干部的思想更决定一切。”[13]很多老干部有经验主义的倾向，外来的新干部有一些教条主义的倾向，同时还有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宗派主义、自由主义、发财思想等等不良思想，林伯渠指出这样的思想给原本并不宽裕的边区带来极大的危害，“过去一些计划是形式主义的，有了计划也不检查，也没有考察，这种官僚主义的态度也是有的。这种要把边区搞得了不起，而同实际却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教条主义，以及这种在财政部门、经济部门的官僚主义，对于边区是没有利的。它不为边区搞好，而为全国搞好;不为现在搞好，而为将来搞好，这是不切合实际的。我们应该反对。”[14]

所以林伯渠说我们应该学习毛主席的调查研究精神，从调查研究、从实际出发来开展工作。毛泽东同志说过：“真正的理论在世界上只有一种，就是从客观实际抽出来又在客观实际中得到了证明的理论，没有任何别的东西可以称得起我们所讲的理论。斯大林曾经说过，脱离实际的理论是空洞的理论。”[15]马克思列宁主义是从客观实际产生出来又在客观实际中获得了证明的最正确最科学最革命的真理。正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林伯渠才敏锐的看到了一些干部身上的问题，他强调，“纠正和克服的办法，主要是学习和教育，是反省和批评，同时又须配合以纪律、奖惩和守则。”[16]只有干部在思想作风上发生转变，边区的政治建设、经济建设才能做好。

毫无疑问，林伯渠在会议期间所做的几个报告和其具体实践，对于边区加强党的政治建设起到了很好的推动作用，同时，对于目前我们加强党的政治建设，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不断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也有很好的借鉴和启示作用：

加强党的政治建设，首先就是要坚持党的政治领导。旗帜鲜明讲政治是我们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根本要求，是我们党不断发展壮大、从胜利走向胜利的重要保证。林伯渠同志在他作的《简政整政问题》报告中就强调：“边区的民主政权，是在共产党领导之下创立和巩固起来的，没有共产党的领导，就没有新民主主义的边区。”[17]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林伯渠坚定的政治立场，作为一名共产党员，不论在何时何地工作，都需要绝对服从党的领导，这是共产党铁的纪律，对于所有的党员都没有例外。巩固党的领导的一元化是这次高干会议最主要的目的。习近平同志指出：“党的历史、新中国发展的历史都告诉我们：要治理好我们这个大党、治理好我们这个大国，保证党的团结和集中统一至关重要，维护党中央权威至关重要。”[18]因此中共中央在2019年1月31日颁布了《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党的政治建设的意见》，就是要切实加强党的政治建设，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不断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确保全党统一意志、统一行动、步调一致向前进。党是最高政治领导力量，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最重要的是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最关键的是坚决维护习近平总书记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地位。作为党员干部，要以正确的认识、正确的行动坚决做到“两个维护”，坚决防止和纠正一切偏离“两个维护”的错误言行，不得搞任何形式的“低级红”、“高级黑”，决不允许对党中央阳奉阴违做两面人、搞两面派、搞“伪忠诚”。

加强党的政治建设，关键在于坚定政治信仰。林伯渠同志就是这样一位坚定政治信仰的楷模，他说：“边区政权工作中的统治，特别是高级负责同志，应该努力做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的、布尔什维克的政治家，以求不负中央与西北局的信托！应该服从党的领导，用心研究和全力执行党的政策决议，认真的组织检查，总结经验！”[19]林伯渠在会议上多次强调政治思想的重要性，在政治立场和阶级立场有偏向的统治，必须提出严肃批评，并作出深刻的检讨。新时代的今天，党员干部要坚定政治信仰，就是要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要深入学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加强思想政治教育，推动学习教育往深里走、往心里走、往实里走。当前我们面对严峻复杂的国际国内形势，又处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时期，党员干部越是要保持清醒头脑和战略定力，全面贯彻执行党的政治路线，把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同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两个基本点统一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决不能有丝毫偏离和动摇。要自觉同党的政治路线对标对标、及时校准偏差，坚决同一切违背、歪曲、否定党的政治路线的言行作斗争。

加强党的政治建设，必须不断改善干部作风。改善领导作风，是林伯渠在这次高干会议上进行着重强调的，而且是作为一个重点问题在《简政整政问题》这篇发言中提出的。林伯渠强调要改善领导作风，才能提高工作的效能，因为他在工作中发现，一部分人“对实际情况缺乏调查，用感想代替政策;或是对干部不熟悉，指导不具体;检查不经常、不实际、不深刻，以致政策、决议之执行常有头无尾，工作中错误无从纠正;不善于研究和总结经验”[20]等等，林伯渠把这些问题归结于只顾表面不顾实际的形式主义、只从公文里兜圈子不从实际上考察问题的文牍主义、忙小事丢大事的事务主义，所以他强调必须“认真学习和实行调查研究、克服主观主义残余、克服各种形式的官僚主义倾向。”[21]

而当前我们依然还有這样的问题亟待解决，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大力整治“四风”问题，开展“三严三实”专题教育，就是要用严的态度，让各级领导干部，以身作则，率先垂范。习近平总书记说作风建设关键在于抓常、抓细、抓长，要标本兼治，经常抓、见常态，深入抓、见实效，持久抓、见长效。要解决领导到干部的作用问题，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它是个不断强化政治教育和政治引领的过程，让党员干部经常接受政治体检，打扫政治灰尘，净化政治灵魂，增强政治免疫力，才能真正做到让党员、干部思想上受教育、作风上有转变，让广大群众感到变化、感到满意。

注 释

《新民主主义论》，《毛泽东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77页。

《简政整政问题》，《林伯渠文集》，华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286页。

《关于党的一元化领导问题》，《任弼时选集》，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258页。

《简政整政问题》，《林伯渠文集》，华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285页。

《简政整政问题》，《林伯渠文集》，华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286页。

《边区财政经济政策》，《林伯渠文集》，华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244页。

《政权工作中两个根本思想问题》，《林伯渠文集》，华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306页。

《政权工作中两个根本思想问题》，《林伯渠文集》，华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309页。

《政权工作中两个根本思想问题》，《林伯渠文集》，华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309页。

《目前抗日统一战线中的策略问题》，《毛泽东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745页。

《目前抗日统一战线中的策略问题》，《毛泽东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748页。

《政权工作中两个根本思想问题》，《林伯渠文集》，华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308页。

《简政整政问题》，《林伯渠文集》，华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293页。

《关于财政经济问题》，《林伯渠文集》，华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301页。

《整顿党的作风》，《毛泽东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17页。

《简政整政问题》，《林伯渠文集》，华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294页。

《简政整政问题》，《林伯渠文集》，华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292页。

《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民主生活会上的讲话》，2016.12.28

《政权工作中两个根本思想问题》，《林伯渠文集》，华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314页。

《简政整政问题》，《林伯渠文集》，华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288页。

《简政整政问题》，《林伯渠文集》，华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288页。

参考文献

[1] 《毛泽东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2] 《毛泽东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3] 《林伯渠文集》，华艺出版社1996年版

[4] 《任弼时选集》，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

[5] 董清颖，《1942年西北局高干会研究》，延安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3.6

[6] 吴芬芳，《林伯渠关于陕甘宁边区政权建设理论与实践研究》，华中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8.6

[7] 李东朗，《一次历时88天的“整风学习的考试”——关于我党历史上西北局高干会的几个问题》，《北京日报》，2015.3.30

[8] 齐卫平，《中国共产党政治建设的近百年探索：理论与实践》，《新疆师范大学学报》，第41卷第2期，2020.3

作者简介：魏驰，中共常德市委党校党史党建教研部副主任，讲师

杨琦明，中共常德市委党校常务副校长，二级巡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