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评判标准为什么是正确的

2020-12-08 21:07陈学明
关键词:价值观念评判马克思

陈学明

(复旦大学 哲学学院, 上海 200433)

我们对面临的人、事、物的判断,当然首先是判断对象的真与假,即围绕着“是”的判断,但我们的判断决不能仅仅停留在这里,还要进一步判断对象的美与丑、善与恶、利与害、好与坏等,即围绕着“应该”的判断。也就是说,我们仅仅知道什么是必然的还是不够的,还得知道什么是应该的。意识的活动是丰富多彩的,它一方面要思考对象“是什么”“为什么”“会怎么样”等;另一方面还得分析对象对主体“有没有价值”“有什么价值”“有多大价值”等,即分析“应该如何”“最好如何”“我希望如何”等。前者是所谓事实判断,而后者是所谓价值判断。如果我们顺着马克思主义的思路走,我们对面临的人、事、物的评判,必须从事实判断的基础上进一步上升到价值判断。

我们面对人、事、物,总要进行事实判断,更要进行价值判断,而进行价值判断总是在一定的价值评判标准的导引下进行的,也就是说,在进行评判时我们头脑里总有一个用以衡量的尺度。这就是说,评判的标准是必须先行确立的,没有相应的标准,评判者是无法进行评判的。

人必须拥有自己的价值评判标准,但这些价值评判标准不可能都是经过自己的亲身实践感悟而成的,它们具有先在性,我们拥有的大多价值评判标准是接受现成的。实际上,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面临着无数的价值评判标准供我们选择。那么,在这些众多的价值评判标准中我们如何做出自己的选择呢?我们将哪些价值评判标准接受下来“为我所用”呢?无疑,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评判标准是最佳的选择。列宁说过,马克思主义之所以万能,就是因为它正确。我们同样可以说,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评判标准之所以构成最佳选择,也在于它正确。我们在学习马克思主义的过程中,会渐渐地明白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评判标准为什么是正确的。因此,我们有必要集中论述一下马克思主义价值评判标准为什么是正确的。

一、来自无产阶级革命斗争实践

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评判标准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的产生与马克思亲身的革命实践活动是密不可分的。马克思在步入社会之后,逐渐开始研究资本主义条件下的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问题,并将这种对现实矛盾运动的考察与人的价值评判标准问题结合在一起。大学时期的黑格尔式的纯粹概念推演的思维方式逐渐被马克思所抛弃,现实的无产阶级运动开始成为马克思所关注的主要问题。也正是从现实的无产阶级运动出发,马克思才构建出了正确的价值评判标准[1]。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评判标准之合理与正确,主要在于它们是无产阶级革命斗争实践中获得的感受的升华。

纵观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观念的形成过程我们不难发现,马克思并未首先构造一个脱离于现实世界的纯粹价值理念的世界,然后再从这个世界中挑出某种具有永恒真理意义的价值理念去衡量现实世界。恰恰相反,马克思就是要从现实世界内部去探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进而揭示出这种关系所体现出来的阶级剥削和阶级压迫。也正是在这个基础上,马克思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阶级剥削和阶级斗争的事实,同时也形成对资本主义社会的价值评判标准。马克思的价值评判标准植根于现实的、运动着的世界本身,特别是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实践,具有浓厚的历史唯物主义根基,因此也绝不是什么先验的理念世界的产物。我们退一步讲,纵然存在某种由先验理念构成的价值哲学体系,它也并不是与现实世界并列的,同样受到现实的、物质的、运动着的生产关系的限制[2]。在这种意义上,无论“价值应当”还是“不应当”都不取决于先验的理念式的价值评判标准,而是直接取决于现实的运动。因此,我们要从现实的人的物质生活条件内部去探求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评判标准,形而上学之外的物质生产领域才是马克思讨论价值问题的重点。

马克思恩格斯明确指出:“我们的出发点是从事实际活动的人,而且从现实生活过程中还可以描绘出这一过程在意识形态上的反射和反响的发展,甚至人们头脑中的模糊幻想也是他们可以通过经验来确认的、与物质前提相联系的物质生活过程的必然升华物。因此,道德、宗教、形而上学和其他意识形态,以及与他们相适应的意识形式便不再保留独立性的外观了。”[3]13这种由生产和交换所决定的阶级地位对人们价值观念的影响,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也有明确的论述。“人们自觉地或不自觉地,归根到底总是从他们阶级地位所依据的实际关系中──从他们进行生产和交换的经济关系中,获得自己的伦理观念。”[4]99马克思和恩格斯正是循着这一基本的历史唯物主义思路,去构建自己的价值评判标准的。马克思植根于现实实践的价值评判标是对以黑格尔为代表的德国唯心主义的猛烈批判,认为德国唯心主义哲学“爱好宁静孤寂,追求体系的完满,喜欢冷静的自我审视”[5]219,最终只能在空空如也的理念世界里遨游,既无法真正反映现实世界,更无法为无产阶级大众指明方向。从“实践性”出发来构建人的价值评判标准,是马克思改造旧哲学的根本方向。马克思主义实现了以实践为基石的哲学范式转换,人的目的性和价值选择已经内在地蕴含在“实践”之中。在马克思主义那里,实践与价值观念的关系犹如“车轮”和“方向盘”,二者相互依存,缺一不可[6]。

马克思以社会实践为根基来构建价值评判标准,突破了现代伦理学的“意识内在性”的困境。以“意识内在性”为立足点发展起来的现代伦理学始终难以协调道德意识内在性与伦理规范普遍性之间的矛盾。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开启了近代哲学的主体转向,价值评判的标准不再是高悬于主体之上的理念世界,而是内在性的自我。普遍性原则被置于“主体性原则”的统辖下,多样性开始代表普遍性成了价值评判的标准,相对主义与虚无主义充斥了原本作为大写主体的理念的价值评价领域。“旧唯物主义的立脚点是市民社会,新唯物主义的立脚点则是人类社会或社会的人类。”[7]8马克思立足于现实实践,特别是无产阶级阶级斗争的历史实践,形成了自己的价值评判标准。在马克思看来,人的“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价值评判标准不应该脱离也必须植根于现实的实践。

二、代表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诉求

任何价值评判标准都是与人的需要和利益紧密相连,关键是看其代表了谁的需要和利益。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评判标准代表的是广大人民群众的需要和利益,是其在价值观念上的体现,支撑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评判标准的是以人民为本的原则。

马克思恩格斯的理论产生并服务于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斗争的现实需要,其包括价值评判标准在内的思想是在对资产阶级和空想社会主义思想家进行批判的基础上提出的。“道德始终是阶级的道德;它或者为统治阶级的统治和利益辩护,或者当被压迫阶级变得足够强大时,代表被压迫者对这个统治的反抗和他们的未来利益。”[8]435可见,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价值评判标准具有鲜明的阶级性,不是站在统治阶级的立场上,为统治阶级的利益服务,就是站在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的立场上。马克思主义的“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立场鲜明地体现在了解、尊重人民的价值选择和价值期待上,真正把人民是否愿意作为评判的基本依据和基本标准[9]。

以人为本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价值取向,马克思主义代表人类社会的先进思想,必然承袭以人为本的价值。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劳苦大众的社会责任感是价值取向形成的主体基础。马克思对劳苦大众的感情可以追溯到马克思的中学时代。马克思在读中学时,他的很多同学来自社会的底层,但是他们依然能够“随时开始男孩子似的玩闹”[10]8。当有人讲述城市底层人民群众的苦难时,他也“总是精神专注地倾听着”[11]5。恩格斯在中学时代也对齐格弗利德、浮士德等文学英雄十分敬佩,认为他们“有勇敢的大无畏气概,有随时为人类作出牺牲的精神”[12]1,“自己要仿照他们那样进行斗争并规划自己的生活道路,像他们那样忠实于高尚的人道主义和热爱自己的理想,为这些理想而战斗和经受苦难”[12]14。青年时期的马克思恩格斯形成的对劳动人民的真挚同情以及社会责任感是他们构建代表劳动人民利益的价值评判标准的情感根基[13]。

价值的人民性是马克思恩格斯价值内涵认识的总逻辑,也是其本质逻辑,即使在对涉及到价值学说的具体领域进行论述时,马克思恩格斯同样十分重视人民性的思想。我们不否认,马克思恩格斯的人民立场带有一定程度的情感色彩。但更重要的是,我们要看到这种人民立场背后的对科学的态度。社会主义的价值学说不仅仅是以人民性为基础的价值学说,更是科学的价值学说。马克思恩格斯的价值学说是以浓厚的科学性为前提的、具有鲜明的人民立场的价值学说,对资本主义价值观的批判以及对社会主义价值观的论证都以科学的人民立场为前提[14]。

三、批判地继承了传统的价值观念

价值观念本身具有自己的历史,一方面,不同时代不同社会具有不同的价值评判标准;另一方面,价值观念也具有历史继承性,每一个时代的价值观念多少都继承了前一时代的价值观念,或者说,每一时代的价值评判标准都带有前一个时代价值评判标准的痕迹。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观念直接是以前时代和同时代价值观念为自己的理论和历史的逻辑前提,它不可能是横空出世、无中生有的,是对已有价值观念的批判性继承。

马克思的价值理论批判地继承了西方价值理论的积极因素,延续了西方价值理论发展的脉络与趋势。西方古代价值理论思想是一种神秘主义、禁欲主义的道德观和价值观,它的价值评判标准许多是禁欲主义的。但这种价值伦理思想却是于特定的本体论基础上形成的,尽管这种本体论要么偏重于主体,要么偏重于客体,前者强调人是万物的尺度,后者则强调对世界本原的寻求。马克思拒绝了古代价值理论所寄居的传统本体论,但同时认为价值论不能完全脱离本体论。马克思在实践本体论的基础上来构建人的价值评判标准,坚决反对在超验的世界中构筑人类的价值与幸福。西方近代价值理论将“功利”作为价值评判的标准,是对中世纪禁欲主义的否定。西方近代价值理论在人与人的关系问题上推崇“普遍的个人主义”。在人与自身的关系问题上基于感性和理性肯定了个人的价值,但是并没有能够将其追溯到物质生产实践。马克思继承了近代价值理论中价值论不能脱离认识论和理性主义的思想,同时将传统的理性认识论回归到了以社会生活为基础的历史认识论,在历史认识论的基础上形成自己的价值理论。马克思强调人类认识来源于实践,人的价值观念同样也来源于实践。西方现代价值理论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强调人类中心主义,在人与人的关系上强调个体主义。人类中心主义发挥了主体在改造世界中的作用,但同时也将人的能动作用给予了无限放大,进而否认了社会的客观发展规律。精致利己主义在彰显主体价值的同时,也造成了对社会价值的拒斥和集体主义话语的缺失,价值理性最终沦为工具理性。马克思批判继承了西方现代价值理论对个体性和非理性的强调,在构建价值观念时同时承认人具有理性与非理性的两面性,进而以主体的实践活动实现了两者的高度统一,实现了人类价值观的根本变革[15]。

马克思在批判地继承西方传统的价值理论的过程中,特别注重对资本主义社会把金钱视为唯一价值评判尺度的批判。整个资本主义社会充斥着金钱本位的价值观,马克思认为这是资本主义社会价值观严重异化的集中表现。资本主义将一切传统的价值观念摧毁了,价值评判的标准就是赤裸裸的金钱逻辑。资本主义“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它把宗教虔诚、骑士热忱、小市民伤感这些情感的神圣发作,淹没在利己主义打算的冰水之中。它把人的尊严变成了交换价值,用一种没有良心的贸易自由代替了无数特许的和自力挣得的自由”[16]403。金钱从满足人的需要的工具转变为压迫人的工具,拜金主义的盛行使得资本主义社会的价值评判标准受到严重扭曲,金钱、资本成为了衡量一切价值的标准[1]。

四、体现了科学性与价值性的统一

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评判标准体现了科学性与价值性的统一。马克思主义的以其价值观念为核心的整个价值理论是建立在历史唯物主义基础之上的,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性与价值性的统一也决定了其价值评判标准的科学性与价值性,这是古今中外所有价值观念所不能比拟的。

众所周知,事实与价值的辩证统一是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研究方法的内在线索。两者的辩证统一主要体现在:一是将对资本主义异化劳动的事实判断与价值判断融合在一起,摒弃了事实与价值二元分立的观点;二是预设了“人的劳动理应是自由自主的活动”等价值判断来批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三是将价值诉求植入唯物史观与剩余价值理论当中,揭示了改变现实世界的价值目标。马克思在政治经济批判中将资本主义的政治经济事实与自身的价值判断融合在一起,进而创建了自身的价值批判理论[17]3。马克思的这种将事实与价值辩证地统一在一起的方法也贯穿于他对价值理论的研究。真理是对事物本真面目和规律的揭示,作为认识和实践中主体客观化的内容,体现的是人对各种客观规律的确认、服从与遵循,而价值作为认识和实践中客体主体化方面的内容,表现的是人按照自己的尺度和要求对劳动对象、劳动工具以及自己力量的使用。正是在人的实践活动中,人的价值期许、目的和要求外化为一定劳动产品,客观的对象则变成了与人有关联的具有一定价值意义的属人的存在。人的现实的实践活动,都是既按照真理性知识的指导,又按照自己的价值要求来进行的[18]23。在这里,人的价值评判标准是真理性知识与价值要求相结合的产物,从而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评判标准既具有科学性、真理性,又富有价值性。

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观是科学性与价值性的统一,正是这种科学性与价值性的统一使得其超越了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的二元对立。科学主义强调以数学为基础的近代科学在人类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强调理性的重要作用,认为价值判断仅仅是一种与情感相关联的判断,是一种没有意义的“伪判断”。人本主义强调不同文化传统中的价值观念具有多样性,认为理性不能统摄一切,同时过分夸大了非理性因素和个人的情感在价值判断中的作用,容易导致相对主义和情感主义[18]27。马克思主义承认,它们一方面在各自的领域实现了某种片面的深刻性,为实现某种深刻的综合准备了一定的思想资料;另一方面强有力地避免了它们各自的偏颇,以科学性与价值性的完美统一超越了它们。

五、处于不断的创新与发展之中

真正合理的、正确的价值评判标准不可能是抽象的,它应当具有鲜明的历史性,也就是说,合理的、正确的价值评判标准是通过每一个特定时代和特定历史阶段来做特定的表现的,它的尺度是历史的。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评判标准正具有这样的特征。

马克思主义强调,人的本质是一个不断丰富和完善的历史的生成过程,价值评判的尺度也必然同样具有历史的含义。马克思主义价值评判标准无疑是正确的、合理的,但我们不能拿着今天的标准去评判早期社会的人、事、物,也不能拿着现有的价值尺度去衡量未来社会的人、事、物。在这一意义上,马克思主义承认自己的价值评判标准具有相对的一面。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评判标准具有历史性,这种历史性同样决定了其相对性。如果没有了历史性,社会就没有必要发展,价值评判标准也会随之变得绝对化[19]。这显然不是马克思主义价值理论所走过的道路。

必须看到,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评判标准是客观的动态的发展范畴。纵观马克思恩格斯的全部著述,他们从来不会把价值评判的标准看作是一个单一的静态的范畴,而是在发展中不断加深对价值评判标准的认知[14]。纵观马克思思想的发展历程,我们还可以看到历史尺度与价值尺度的相互转换。马克思在大学时期从事法学研究,以理性作为价值的评判标准,而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作为价值评判标准的则是人性。在《资本论》中,马克思通过对社会历史的政治经济学考察,实现了价值尺度到历史尺度的研究视角的转换。到了晚年的人类学时期,马克思试图将价值尺度与历史尺度两者结合起来,对东方社会进行了总体性的考察。总体性的价值尺度将主观抽象的价值原则与客观的历史融合在一起,并将人的发展与价值的实现置于优先的地位[20]。总体性价值评判尺度的形成标志着马克思已经把历史的尺度与价值的尺度整合在一起,真正做到了价值尺度与历史尺度的有机统一。

马克思主义价值评判标准的历史性,说明它是处在不断的发展与创新过程之中。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观念决不把自己封闭起来,而是面对日益变化的环境,对自己原有的观念和标准加以修正、充实和提高。西方解构主义、后现代主义思想大师德里达在苏东剧变后,当许多人远离马克思之时,他却走近马克思,他向人们发出呐喊:没有马克思就没有人类的未来,我们都是马克思主义遗产的继承者。他所说的马克思主义遗产主要指的是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评判标准,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评判标准已成为历史文化遗产必然被人们所继承。特别是这份遗产又被继承者不断地加以创新和发展,永葆鲜活的本色,所以它将永远在历史的长河中成为人们鉴别、评判一切的标尺。

六、结束语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四十三次集体学习时指出:“世界格局正处在加快演变的历史进程之中,产生了大量深刻复杂的现实问题,提出了大量亟待回答的理论课题。”[21]66那么,我们要用什么样的标准去分析解决这些问题呢?又应该用什么的价值评判标准去衡量试图解释这些问题的理论呢?在种族主义、民粹主义、虚无主义、犬儒主义等形形色色的社会思潮充斥的当今世界,坚持用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评价标准去解释、回应这些现实问题和理论问题就显得尤为重要。

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评判标准来源于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实践,具有鲜明的人民性。它不是站在生产资料的占有者即资产阶级的立场上来看待这个世界,而是指出现实世界的剥削和压迫正是来自于这个占有生产资料的资产阶级对劳动者剩余劳动的无偿占有。马克思从现实的物质生产出发创立了历史唯物主义理论,使得用头着地的德国唯心主义重新用脚着地,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评判标准的人民性深深地奠基在其科学性之上。西方的价值理论从禁欲主义发展到利己主义,从宗教虔诚掩饰下的小市民的神圣伤感发展到资本主义市场关系下赤裸裸的商品交换和金钱崇拜,西方的价值理论已经彻底沦为了资本逻辑的附庸和帮凶。马克思主义的价值标准是事实性与价值性的统一,在指出西方价值理论的资本主义运行逻辑的同时对其进行猛烈的批判,如:《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对人的异化状态的揭露,《共产党宣言》中对反动的、资产阶级的以及其他空想社会主义思想的批判等。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评判标准产生于19世纪的机器大工业时代,后来又经过了20世纪苏联社会主义的发展阶段和马克思主义逐渐中国化的时代,处于不断的创新和发展过程中。在21世纪的今天,在决战脱贫攻坚、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关键之年,我们更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评判标准去从事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为实现中华民族复兴的伟大梦想凝聚磅礴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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