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苡烨
卑鄙与伟大、恶毒与善良、仇恨与热爱是可以互不排斥地并存在同一颗心里的。
——毛姆
月亮高高在上,圣洁缥缈,是我们的心之所向;六便士俯首皆是,微不足道,是我们世俗生活的缩影。这本书的书名深深吸引着我,但开端晦涩难懂的文字却使我兴趣大减,可是偏偏在我想要放弃的念头潜滋暗长的时候,作者的笔锋一转,引人入胜。这便是毛姆作品的独到之处。
在旧西方文化中,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底层人民生活贫困潦倒,碌碌无为;上层阶级枕月而眠,岁岁常乐。小说里的斯特里克兰德,用“爱情事业双丰收”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这是让多数人安心的“平庸的幸福”。可他竟弃家不顾,做出让人无法理解的行为——只身赴巴黎去追求他的绘画梦。如果是这样的一位“新闻人物”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想必会有无数人“义愤填膺”地对这样的人鄙视、指责,或说他冷漠无情,或說他榆木脑袋,或说他不切实际、天马行空……但换种方式想:又会有哪些人面对缥缈的梦想不顾一切地付出呢?世人被现实压力推着走,许多人变得麻木冷淡,为现实奔走,被现实打磨,在现实中游荡,心中虽有“月亮”,却不得不为了“六便士”日复一日地行走奔忙。斯特里克兰德完全臣服于“诗和远方”,放弃了“眼前的苟且”,那些突发奇想证明他只为自己而活,不愿意活在“定义”之中,不愿被现实的条条框框限制了生长。
梦想是我们心中坚守的星辰大海,现实则是一种妥协。其实像小说主人公这样的人不少,如我们熟悉的田园诗人陶渊明——任他滚滚红尘一去不返,自有清风明月;或是宋代拥有“梅妻鹤子”的林逋,都是为了“心之所向”而不顾一切的人。这也许是对现实的逃避,但也是不畏现实的豁达。如果没有这种“勇气”,生活当然一如往常、平淡实在,但心中的“月亮”只能局限在“心中”。当手里是满当当的六便士时,谁还会不忘初心,再次抬头看看月亮?假若某个时候我们步履不停地为了六便士而奔波,那不如趁着青春年华,努力为了远方的“月亮”拼搏;如果在那个将来,我们已经追逐到了心中的“月亮”,也请不要放弃,继续奔跑;当路上满当当都是六便士,我们依然要手捧星光;当月亮的柔光照进现实,请保护它,坚守最初的梦想!
那些所谓的功成名就并不是定义美满生活的唯一指标,长路漫漫,远方繁花烂漫、风光无限好。这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勇气,在与现实并肩的路上,仍眺望着远方的月亮,去追,去拥抱梦想。
(作者系福建省龙岩市第二中学高一·3班学生,指导教师:陈香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