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家才能、内部治理与合作社绩效——基于浙江160 位合作社负责人的调查

刘云茹吴东立龙黎明

(1.衢州学院，浙江 衢州 324000； 2.沈阳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辽宁 沈阳 110866； 3. 衢州市农业农村局，浙江 衢州 324000)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要发展多种形式适应规模经营，积极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 作为开展生产经营合作的重要组织形式，农民专业合作社在提高农民组织化程度保障农民利益、降低交易费用、规避市场风险以及增强谈判能力等方面作用显著(张晓山，2002；彭莹莹等，2014)。 近几年来，合作社发展迅速，截止2017 年8 月，全国农民专业合作社数量达到193. 3 万家，入社农户超过1 亿户，占全国农户的46. 8%。 但农民专业合作社在数量快速增长的同时，发展质量提升相对较慢，主要表现为市场竞争力不强、合作社内部治理机制相对不完善、结构松散、创造收益能力相对较弱、普通社员的积极性难以发挥等(彭莹莹等，2014；徐旭初，2009；杨军，2014)。 在合作社内部治理机制不完善的情况下，合作社负责人作为合作社发起人，又实际承担着合作社经营管理的职业经理人角色，合作社负责人的能力作为合作社重要的稀缺资源，其自身能力发展与合作社的发展质量紧密相关(黄祖辉等，2011；陈江华等，2016；彭莹莹等，2014)。 因此，作为一种特殊的经济组织带头人，合作社负责人的企业家才能对于农民专业合作社的成长和发展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 促进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壮大，需要培养和造就一批具有良好企业家才能的农民专业合作社负责人。 在科学测量农民专业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的基础上，检验其企业家才能对合作社经营绩效的影响具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从国内外现有研究来看，对于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及其与合作社经营绩效关系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以下两个方面：一是关于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的测度。对于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的界定主要从一般的企业家能力延伸而来。 贺小刚等(2005)从管理能力、战略能力、政府关系能力和社会关系能力等维度来测度企业家能力。 王庆喜等(2007)则从机会能力、关系能力、组织能力、学习能力和技术能力等五个维度来确定企业家能力。程博等(2010)认为企业家能力应该包括关系能力、概念能力、组织能力、战略能力和技术能力。 在结合合作社组织特殊性上，张晓山、苑鹏(2009)认为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能力中应特别加上相互团结的能力。 彭莹莹、苑鹏(2014)同样认为面对分散农户，合作社负责人在发起合作社及经营过程中特别需要创业能力和合作能力。 二是合作社经营绩效的相关研究。 国外对合作社绩效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合作社产生的外部绩效(Gladeano-Gomez，2006)和合作社绩效的相关影响因素(Fulton，1995；Enke，1945)。 合作社负责人才能对合作社绩效的国内研究来看，胡平波(2013)运用典型相关分析发现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经营管理能力对合作社的组织绩效、治理绩效与社会绩效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但对社员收入绩效影响程度偏低。 彭莹莹、苑鹏(2014)、陈江华等(2016)、陈冰等(2014)、刘小童等(2013)均发现合作社理事长的企业家能力对合作社绩效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企业家能力中的多种维度能力如创业能力、关系能力、合作能力、学习能力等影响较为显著。 从现有文献来看，虽有部分研究开始关注合作社负责人能力与合作社经营绩效的关系，但多从相关性角度分析，而缺乏深入的因果关系检验，同时对于企业家能力如何影响合作社经营绩效鲜有深入的研究，本研究的主要贡献在于：一是通过构建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测度体系，运用计量模型实证检验企业家才能及合作社负责人各维度能力对合作社经营绩效的影响；二是尝试运用中介效应模型检验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合作社内部治理—合作社经营绩效的影响路径，以便更深入揭示企业家才能对合作社经营绩效的影响机理。

1 理论分析框架

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对经营绩效的影响机制如图1 所示，作为合作社的发起人，多数合作社负责人同时承担着合作社职业经理人的角色，全面参与合作社的日常经营管理，企业家才能作为合作社负责人经营管理能力的集中体现，会在一定程度直接影响合作社的经营绩效。 同时，管理能力、关系能力、技术能力、创新能力与战略能力构成了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的主要维度，上述维度对于合作社经营绩效产生直接的影响，但对于不同合作社而言，上述维度的合作社负责人能力对经营绩效的影响会存在差异。 例如对于多数农业生产型合作社而言，掌握具体农产品的生产技术能力对于合作社负责人而言是最重要的，同时，相对于多数合作社尚处于初级发展阶段，对于合作社负责人的战略能力要求不是会太高，即合作社负责人的战略能力在目前阶段可能对合作社经营绩效不会产生较明显的影响。

其次，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对合作社经营绩效的影响存在间接效应，现有研究已经表明合作社的内部治理会显著影响合作社经营绩效，且内部治理越优，合作社经营绩效越好(徐旭初等，2010；黄祖辉等，2011)。 同时，合作社负责人的企业家才能又是显著影响合作社内部治理的重要因素，合作社负责人如具有较强的管理能力，会从合作社理事会结构、股权结构、内部监督机制和社员退出机制等方面规范合作社内部治理，通过合作社内部治理的规范，提高农民专业合作社的绩效(刘小童等，2013)。

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如下假说：

H1：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对合作社经营绩效存在显著正向影响，负责人企业家才能越高，合作社经营绩效越好；

H2：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的各维度能力对经营绩效的影响存在差异；

H3：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通过内部治理影响合作社绩效，企业家才能越高，合作社内部治理越优，进而合作社经营绩效越好。

2 数据来源与描述分析

2. 1 数据来源与样本特征

本研究所用数据来自于衢州学院《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课题组》对衢州、丽水两地合作社负责人的抽样调查，在调查过程中，首先取得衢州、丽水两地合作社名单，而后基于合作社的具体类型采用配额抽样的方式获得调查样本，最终采用实地访谈和电话调查相结合的方式进行问卷调查，调查人员由衢州学院经贸管理学院的部分师生组成，在对调研人员进行培训和预调查的基础上，征求合作社负责人的同意，进行一对一的问卷调查，最终收问调查问卷183 份，经过筛选获得有效问卷160份。

合作社负责人以男性为主；年龄主要集中于51 ～60岁和41 ～50 岁两个区间，累计占样本总数的75%，18 ～30岁的仅占0.6%，31 ～40 岁的也仅为12. 5%，说明当前合作社的负责人年龄相对较大；合作社负责人的受教育程度高中及以上的占56. 9%，尤其是大专及以上的占到样本总数的30%，相对于一般农民来讲，合作社负责人的受教育程度明显较高；42. 5% 的合作社负责人为党员，28.1%的合作社负责人兼任村干部，这与部分合作社起始领办就有部分乡土精英和村干部参与有关；42.5%的合作社负责人在担任合作社理事长前曾从事农业劳动，说明多数合作社负责人基于路径依赖，在原从事农业生产的基础上而领办合作社，而在农业以外，分别有20%的合作社负责人之前从事商业或服务业，有18. 1%的合作社负责人曾经营私企业，表明目前合作社的发起者日益呈现多元化的趋势。

2. 2 描述分析

2. 2. 1 合作社基本特征

样本中合作社类型仍以种植业和畜牧业为主，两者占比达到90.6%，多数合作社经营时间较长，53. 1%的合作社经营时间在10 年以上；合作社社员规模差别较大，规模最小的合作社社员仅有5 人，规模最大的合作社社员达到682 人，有78.2%的合作社社员规模在40 人以下，说明多数合作社带动、辐射能力相对有限；47. 5%的合作社获得过政府扶持或奖励，28.8%的合作社获得过县级示范社以及上的相关荣誉。

2. 2. 2 合作社内部治理

定期召开社员大会是合作社内部管理是否规范的重要标志，调查显示，半年召开1 次社员大会的合作社占样本总数的18. 10%；1 年开1 次社员大会的合作社共50个，占样本的31. 30%；没有定期召开社员大会的合作社共62 个，占样本的38.85%。 另一方面，从合作社内部制度及其实施情况来看，没有制定并实施制度的合作社共60 个，占比37.5%；制定并实施制度但是不完善并没有严格实施的合作社共58 个，占比41. 3%；制定完善制度并严格实施的合作社共42 个，占比26. 3%。 上述结果表明，多数合作社内部治理存在一定的不规范现象，提升合作社内部治理仍是近期规范合作社发展的重要内容。

2. 2. 3 合作社经营绩效

从合作社经营的客观绩效来看，与上一年相比，只有21%的合作社营业收入实现了增加，47%的合作社营收与上一年相比基本持平，接近32%的合作社与上一年相比，营收出现了下降。 同时，从合作社负责人对当前合作社经营的满意程度来看，34.5%的合作社负责人对合作社当前的经营状况表示满意，超过40. 75%的受访者对合作社当前的经营状况表示不满。 从上述分析结果来看，一是当前合作社总体经营状况受到一定的挑战，二是合作社经营客观绩效与合作社负责人主观评价的主观绩效较为对应。 进一步将合作社负责人的个体特征与合作社经营绩效进行交互，可以发现合作社负责人文化水平越高、是党员、担任村干部的其合作社经营绩效越好。

3 实证分析

3. 1 模型构建与变量选择

3. 1. 1 模型构建

3. 1. 1. 1 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对合作社经营绩效的影响

由于创业绩效的量化采用合作社负责人对合作社当前经营情况主观满意度以及合作社2017 年经营绩效较上一年的比较，上述两变量取值分别为1、2、3、4、5，属于有序分类变量，因此采用有序Logistic 模型，模型的基本形式如下：

上式中为一个不可观测的潜在变量，可观测的变量为，其取值有1，2，3，4，5；yi∗线性依赖于解释变量Xi，β为相应的待估参数，εi为独立分布的随机变量。

3. 1. 1. 2 合作社内部治理对合作社经营绩效中介效应的影响

本研究对中介效应检验的方法主要借鉴温忠麟等(2004)的方法，具体操作步骤及说明如下：

上述检验方法的基本思想是：第一步，系数c1是否显著，如果显著则继续进行检验，不显著则结束检验；第二步，若系数a、b 都显著，则继续进行下一步检验，若有一个不显著，则根据第二步结果进行Sobel 检验；第三步，检测系数c2是否显著。

3. 1. 2 变量选择

3. 1. 2. 1 因变量

本研究因变量为合作社经营绩效，在对合作社经营绩效的测量上借鉴相关的研究，采用替代变量的方式，并分别从客观视角和主观视角两个层面来测量：在客观视角上，由于从合作社销售额等财务指标进行测量，存在合作社类型差异带来的绝对业绩差异，并不能很客观的反映合作社的经营绩效，在本研究中拟采用“合作社2017年经营收入与上一年相比的情况”来表示，具体赋值如下：1 为增加15%以上，2 为增加0 ～15%，3 为持平，4 为降低0 ～15%，5 为降低15%。 同时，考虑到研究结果的稳健性，拟从合作社负责人主观视角来进一步测量创业绩效，即以合作社负责人对其当前经营现状的满意程度来表示，分别是1 代表不满意，2 代表不太满意，3 代表一般，4代表比较满意，5 代表非常满意。

3. 1. 2. 2 自变量

合作社理事长的企业家才能是本研究中重点关注的核心变量，本研究中所采用的测量方法有两个：一是采用因子分析的方法，从创新能力、管理能力、关系能力、战略能力和技术能力5 个维度测量其企业家才能；另一个方法是采用直接赋分的方式，即将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测度体系的第一个具体问题设定为“完全不符合”、“比较不符合”、“一般”、“比较符合”、和“完全符合”，根据上述选项对应赋值为“1”、“2” “3”、“4” 和“5”，通过计算每题的得分并累计加总得出每一位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的总得分或者各维度才能得分。 控制变量主要为合作社负责人个体特征(性别、年龄、文化水平、政治面貌、是否村干部等)、合作社特征(经营时间、合作社人员、合作社荣誉、是否获得政策支持)等。

3. 1. 2. 3 中介变量

合作社内部治理是本研究关注的中介变量，合作社内部治理一般从合作社的内部构架和内部运行着手分析，本研究中合作社内部治理选取的测量指标为合作社是否建立并严格实施生产经营管理制度、采购与仓储管理制度、销售与配送管理制度、财务管理制度和成本核算管理制度，其中“0”代表合作社未建立上述任何制度，“1”代表合作社建立并实施一项生产经营管理制度，以此类推，“5”代表合作社建立并实施全部5 项制度。

3. 2 实证结果分析

3. 2. 1 企业家才能测度

从以往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的测度来看，不同学者虽然采取的具体指标不同，但主要集中于管理能力、关系能力、战略能力、创新能力与技术能力等层面，本研究同样从上述5 个方面选取相应的指标，通过因子分析得出每位合作社负责人的企业家才能，选取的具体指标及说明如表2 所示。

对上述指标做KMO 检验，KMO 值为0. 7108，大于0.6，bartlett 检验值显著，说明数据适合做因子分析对合作社负责人的企业家才能进行评价。 通过因子分析发现特征根大于1 的5 个公因子，进一步利用因子特征值确定所选因子的权重，并通过因子得分函数计算合作社负责人的企业家才能得分，因子得分函数如下：

上式中λ1、λ2、λ3、λ4、λ5为因子权重，研究中提取对应的各因子特征根，F1、F2、F3、F4、F5为5 个因子的得分值， 结果显示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得分值居于-1 ～1之间，其中综合得分大于等于0 的81 个，小于0 的79 个；得分越大，则代表合作社负责人的企业家才能越高。

表 1 合作社经营绩效

表 2 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指标体系

3. 2. 2 企业家才能对合作社经营绩效直接影响

表3 是模型基于合作社样本的估计结果，模型整体显著性较好。 将合作社经营的客观绩效和主观绩效分别作为因变量纳入回归中，考虑到结果的稳健性，将通过因子分析测得的企业长才能得分值和通过简单赋值法测出的企业家才能得分值分别定义为企业家才能1 和企业家才能2 进行回归。

从企业家才能对合作社客观绩效的影响来看，企业家才能1 和企业家才能2 分别在10%和5%的水平下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企业家才能对于合作社的经营绩效具有显著影响，且两者的系数符合为负，表明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得分越高，则合作社经营绩效越好。 从其他控制变量来看，合作社负责人的性别、年龄、文化水平、政治面貌以及是否村干部均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上述变量对合作社经营绩效不具有较好的解释作用。 合作社经营时间、合作社人数和合作社是否获得政府支持分别在1%、5%和5%的水平下通过显著性检验，并且三者的系数符合均为负，表明合作社成立时间越长、合作社社员数量越多、获得过政策支持政策的合作社经营绩效越好。 合作社获得荣誉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该因素对合作社的经营绩效影响不大。

从企业家才能对合作社主观绩效的估计结果来看，无论是基于因子分析得分的企业家才能1 还是通过赋分得到的企业家才能2，均对合作社的主观绩效有显著正向影响，即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得分越高，合作社的主观绩效越好，同样，合作社经营时间、合作社人数和合作社是否获得政府支持均对合作社主观绩效呈正向影响。上述结果表明，企业家才能对合作社绩效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且其影响较为稳健。

为了进一步比较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各维度才能对合作社经营绩效的影响，将合作社负责人的创新能力、管理能力、关系能力、战略能力和技术能力分别纳入模型进行估计，估计结果如表4 所示，合作社负责人的创新能力、关系能力在10%水平下通过显著性检验，合作社负责人的管理能力在5%水平下通过显著性检验，合作社负责人的技术能力在1%水平下通过显著性检验，上述变量系数符号均为负，表明合作社负责人的创新能力、管理能力、关系能力和技术能力越强，则合作社的经营绩效越高，同时进一步分析系数的大小可以看出，合作社负责人技术能力对合作社经营绩效的影响最大，创新能力、管理能力和关系能力的影响较为接近。 合作社负责人的战略能力对合作社绩效的影响未通过显著性检验。

表 3 企业家才能对合作绩效直接影响估计结果

表 4 各维度企业家才能对合作经营绩效直接影响估计结果

3. 2. 3 内部治理中介效应检验

内部治理在企业家才能、合作社绩效中的中介作用检验结果如表5 所示。 第一步以合作社经营绩效为因变量，回归结果显示企业家才能对合作社绩效的回归系数是显著的，理事长企业家才能与合作社绩效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同时表明可以进行第二步检验；第二步以内部治理为因变量的回归结果显示，企业家才能对内部治理有显著正向影响；以合作社绩效为因变量的回归结果显示系数b和系数c2分别在5%和1%的水平下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内部治理在“企业家才能—合作社经营绩效”的正向关系中发挥了部分中介效应，企业家才能通过内部治理对合作社绩效的中介效应占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对合作社经营绩效总效应的比例为e=ab/c1=(0.0800×0.0085)/0.0038=17.87%。

表 5 内部治理在合作社经营绩效中的中介效应

4 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提出内部治理是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影响合作社经营绩效的中介变量，从而建立了“企业家才能—内部治理—合作社经营绩效的理论框架，基于对浙江衢州、丽水160 家农民专业合作社的抽样调查，首先运用ologit 回归模型检验合作社企业家才能对合作社经营绩效的直接影响，并比较了合作社负责人各维度企业家才能对合作社经营绩效影响的差异，而后运用中介效应检验模型分析内部治理在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与合作社经营绩效之间的中介作用。 文章的主要结论如下：

4. 1 合作社企业家才能与合作社经营绩效呈显著相关，即合作社企业家才能越高，合作社的客观经营绩效越好，对合作社主观绩效的影响也得到了同样的验证。 同时，合作社成立时间越长、合作社社员数量越多、获得过政策支持政策的合作社经营绩效越好。 进一步比较合作社负责人分项才能对合作社经营绩效的影响，发现合作社负责人的创新能力、管理能力、关系能力和技术能力越强，则合作社的经营绩效越高，同时分析系数的大小可以看出，合作社负责人技术能力对合作社经营绩效的影响最大。 合作社负责人的战略能力对合作社绩效的影响未通过显著性检验。

4. 2 运用中介效应检验模型，发现内部治理在“企业家才能—合作社经营绩效”的正向关系中发挥了部分中介效应，企业家才能通过内部治理对合作社经营绩效的中介效应占企业家才能对合作社绩效总效应的比例在17.87%。

规范合作社发展进程中需要关注合作社负责人的企业家才能，通过提升合作社负责人的企业家才能促进合作社的经营绩效，具体包括：

建立多元化的合作社理事长来源渠道。 研究表明合作社理事长的才能有助于合作社内部治理规范进而提升合作社经营绩效，应构建多元化的合作社理事长来源途径，积极鼓励引导返乡大学生、外出返乡精英等领办各类合作社，运用他们的专业能力、创业经验与丰富技术更好的引领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

构建合理的合作社理事长才能提升体系。 一是要从主体需求出发，结合理事长本人的需求提供相适应的培训供给体系，充分考虑培训内容、培训形式、培训类型等方面的差异性，进而增加培训供给的精准性；二是提升培训内容的匹配性，不同类型、不同发展阶段的合作社，其负责人能力提升的需求存在一定的差异，因此对于合作社负责人能力提升培训过程中要充分考虑内容的适配度与阶梯性，提升能力提升培训的实效。

构建有效的合作社负责人企业家才能激励机制。 充分发挥企业家才能，建立有效、合理的合作社理事长的企业家才能激励机制必不可少，要合理分配显性激励和隐性激励，适当利用物质奖励对合作社理事长进行才能提升的鞭策，合理分配非物质奖励为合作社理事长的才能提升提供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