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性指文学原来的属性和特质。
具体来讲,“文学性”是我们认识自然和改造世界的过程中慢慢形成的复杂而又多变的大一统的含义。它赖以生存于表达、叙述、描写以及人物的形象塑造之中,存在于形象思维之中。
简单地说就是“史学价值”。
文学作品的史学价值在于它并非只是一种与美相连的存在,也是一种和历史上多元素共存的文化存在、意识形态领域内的存在。很长一段时间,文学表现出一种多元化的事务并存,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
1.人性之美
文学能够吸引人的地方,大多时候是因为它对于人性的探究过于深刻和细致入微。《平凡的世界》中以一幅史诗般的画卷展现了我们普通人在困难面前大无畏的奋斗精神和直面人生的勇气,行文间透露出作者对人性当中固有的善良或丑陋进行的思考和剖析。
孙玉厚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他用自己勤劳的双手供养自己的儿女去读书,在家庭遭遇困难的时候也没有耽误二儿子的美好前程,把家庭的重任都扛到了自己的肩上,赡养老人、帮助弟弟、供养子女的孙玉厚是中国善良与忠厚群体形象的浓缩。
金俊海虽然是一个在当时看来很风光的司机,但是他并没有凭借自己的身份拜高踩低,人性的光辉使他看到了生活中不容易的在底层挣扎中的孙玉厚一家的悲惨生活,没有选择袖手旁观,伸出了援助之手。
孙少安尽管有着自己的理想,但为了家庭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挑起重担。在外求学的孙少平也难以割舍家庭。李向前在自己的爱情破灭后,仍然对田润叶及其家人关怀备至,体现了人性中的宽容和人本关怀。无须甜言蜜语,无须仪式感人,人间大爱存在于朴素的乡亲意识中,存在于平凡的责任中,存在于人性的升华中。小说中这些人物是过去中国在社会发展进程中的普通人物群像,平淡的生活没有使他们丧失意志,没有英雄那样轰轰烈烈的人生,但是人性的光芒在普通的人生中散发出来,熠熠生辉。
2.陕北地域文化意蕴
路遥对土地有一种永远赞不尽的激情。他在小说中写到,农村变革的过程中有一批最先觉醒者,他们敢于为天下先,为落后封闭的村子拉来了机器,乡镇企业轰轰烈烈办了起来。自己富不算富,全村人都跟上来才是真的脱贫,农村这片土地是他赖以生存的地方。他说:“咱们是农民的后代,出路只能在咱们的土地上。”在他的眼中,他的根扎在这片土地上,这里的每一寸热土都留下了他奋斗的足迹,也是他未来的发展方向,生而为人,要贡献给这片土地他的全部生命和热情。所以有了家庭后,更是精心照料老婆和孩子,经常穿着有补丁的旧衣服,像小时候母亲对于他们的照料一样,这时,他的脑海中也会产生“像土地一样深厚而朴素的母亲”当时的想法,什么时候想起都是温暖和朴素的。
文章中,路遥对爱情、土地、母亲进行了联想和对接,土地这时成了最让人触景生情、最有温度和情怀的媒介和本质,爱情和母爱以及对土地醇厚的爱恋融为一体。另外,陕北方言的诙谐美是路遥小说语言地方色彩审美特征之一。小说中人物对话大多是陕北地方口语,这种语言新鲜活泼,诙谐幽默、妙趣横生。
小说从1975年开始描写,到了1985年结束,比较全面地反映了中国近十年间城市和乡村在巨大的历史变迁中人们的心路历程和改革浪潮的巨大冲击,以一种历史的厚重感和艺术家的审美眼光表现了社会大背景下平凡人们的生存万象和对人生的深刻思考。
1.故事背景意义不凡
在《平凡的世界》这部小说中,构成了一幅幅生动的农村改革开放全景图,市井生活、农村变革、各种人物包括省级、市级、乡镇各级领导、农民等串联起了重大的实实在在发生在人们身边的事件,构成了人间百态。
2.全知全能的第三人称的叙述角度
小说以第三人称开始讲述故事,这样可以先大体上给大家一个故事的主观概括,然后情节的发展也能自然转化和发生,不用担心转换场景生硬,站在一个很高的角度收纳评价重大的历史事件,以一种编年史的口吻把社会变革中的事物发生、发展历程详尽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平凡的世界》具备了人性之美和陕北意蕴,文学性彰显得淋漓尽致;用细节刻画了美好人性,讴歌了人类的高贵灵魂,真实地呈现了一段混沌复杂的历史时空变革,文学性和史学性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