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大学图书馆 上海 200444)
数字档案馆生态系统是一种人工生态系统,数字档案资源是数字档案馆生态系统的核心生态因子,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不仅体现着生态服务理论与思维在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研究中的理论借鉴与应用创新,而且反映出生态文明建设背景下数字档案资源服务实践的时代特征与实践要求,需要以生态服务理论与知识为指导,从生态学视角进一步审视数字档案资源服务主题,深化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研究,创新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方式,破解数字档案资源巨大资源量与价值实现之间的矛盾,促进社会数字档案资源信息消费,激活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活力,满足用户日益增长、日趋多元的数字档案资源利用需求,提高数字档案资源利用效益。
生态系统作为一个生态整体,它通过不同的生态过程为人类提供多种服务,以满足人类的生存、生产与生活需求,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20世纪70年代以来,生态服务(或生态系统服务)逐渐成为新兴生态学和生态经济学研究的热点之一,受到社会普遍关注[1]。生态服务是生态学重要研究内容,具有较强的实践性,为“衡量生态系统对人类贡献提出了一个操作性的概念框架”[2]。一般来说,“生态系统服务是指生态系统与生态过程所形成与维持的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条件与效用,它不仅为人类提供食物、医药和其他生产生活原料,还创造与维持了地球的生命支持系统,形成人类生存所必须的环境条件,同时还为人类生活提供了休闲、娱乐和美学享受”[3],它是“以人为中心的,是人类或人类社会形成的对人类从生态系统中所获得的好处的带有某种主观程度的价值评判。”[4]随着地球人口的持续增长和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人们对生态服务的需求也不断增长,生态服务已经成为研究“生态—经济—社会系统”的主流分析工具,不仅在传统生态学领域备受重视,而且超越了传统生态学视域下的生态服务范畴,“从以自然系统(如,森林,湿地,自然保护区)为主,扩展到人工构建或管理的系统(如农田,养殖系统,城市绿地系统)”,“如何通过加强服务协同,规避服务权衡以减小人工系统造成的损害,既满足当代人的利益又不损害后代获取利益的能力”[5],显得尤为必要。
数字档案资源作为国家重要文化资源与记忆资源(数字记忆),是传承、传播文化最便捷、最直观、最有效的载体,在社会记忆、文化记忆、个人记忆的建构、重构、恢复中承担重要社会功能,各级档案部门应当充分整合制度、人员、技术、资源等各类要素,主动创新数字档案资源服务模式、服务方式与服务手段,面向社会大众“提供深层次、高质量档案信息产品,不断挖掘档案的价值,努力把‘死档案’变成‘活信息’、把‘档案库’变成‘思想库’”[6]。面对大数据社会的快速发展,数字档案资源服务正面临着重大发展机遇,一方面数字档案资源以其动态性、便捷性、时效性、技术性等特征推动着传统档案资源利用方式的变革,有利于推进档案利用服务的个性化、精准化与智能化;另一方面数字档案资源生成主体多元、来源广泛、保存分散,资源质量良莠不齐、数据异构、系统异构,信息失真、失效、失读、泄密等风险加大,对数字档案资源利用服务也带来了不小挑战,需要聚焦信息时代数字档案资源利用服务新特点,立足数字档案资源的安全保存、安全管理与有效利用,从生态服务视角审视和探索数字档案资源利用服务,这既是实现数字档案资源生态管理的基本路径,也是创新数字档案资源利用服务的有效方法,有利于拓展数字档案资源研究思维,系统探析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概念、思维、方式及其实现机制等,提高数字档案资源服务效率、服务效益与服务效果,为数字档案资源利用服务实践提供理论指导和决策参考。
生态服务理论不仅聚焦生态系统自身的健康协调运行,而且关切人在生态系统中的地位及其作用,“不是单纯从人与自然界的关系出发,而是同时要从人与人的社会生态关系考虑问题。只有人类内部的社会生态关系同时建设好了,人与自然的生态关系才有希望形成”[7],既强调人的主体性,通过人的主观能动性积极干预生态系统,推动生态系统的良性运行,“为创造及维持地球生命支持系统提供了诸如气候调节、养分循环、废物处理和美学文化方面等的功能”[8];又强调生态系统对人的反馈或反作用,为人类提供海产品、草料、木材、纤维、燃料、医药资源及其它工业原料等“生态商品”,满足人类生存生活需求,提高人的生产生活质量。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旨在以生态服务理论与生态服务思维为指导,聚焦数字时代用户数字档案资源利用需求,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深度挖掘馆藏数字档案资源信息内容,创新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理念、服务方式、服务手段与服务路径,科学构建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机制,提升数字档案资源服务能级,为用户提供方便快捷、多元有效的档案利用服务,满足用户便捷化、个性化、精准化的档案信息利用需求,确保数字环境下档案信息服务的可持续供给与可持续利用,增强数字档案资源的信息竞争力、文化软实力与社会影响力,提高数字档案资源生态位,促进数字档案资源可持续发展。
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概念的提出,不仅是单纯的生态服务与数字档案资源之间的学科交叉,而且是生态服务思维与数字档案资源服务之间的深度融合,既体现了学科交叉时代的档案学研究的学术创新,也为进一步深化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研究提供了理论指导,为大数据时代审视和分析数字档案资源服务拓宽了研究空间。笔者以为,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旨在运用生态学理论与知识,通过借鉴生态服务思维凸显数字档案资源利用服务方式、服务效果和服务评估的生态化,强调数字档案资源利用服务的效率、效益及其可持续性之间的统一与协调,“低碳”“绿色”“开放”“共享”“参与”“安全”“智能”“集约化”“可持续”等生态效果是信息社会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的基本特征,有利于重塑数字时代的档案资源利用服务,推进数字档案资源个性化服务、集成式服务、知识化服务、智能化服务,构建数字时代的档案利用公共服务体系及其实现保障机制,推动档案资源利用的数字转型与数字升级,优化数字档案资源生态环境,提升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的生态效益,满足大数据时代用户数字档案资源利用需求。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内涵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一是强调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的生态质性。生态质性是理解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的前提。从生态学审视数字档案资源服务,首先要深刻理解数字档案馆作为一种人工生态系统,它是指“数字档案馆空间范围内的人与其生存环境相互作用而形成的统一复合体”[9],旨在运用生态系统的概念、理论和方法研究数字档案馆的结构、功能和管理运作,强调数字档案馆生态系统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有机整体,主要由主体的人、客体环境与数字档案资源等要素组成一个有机的生命体,这既是数字档案馆生态系统研究的基本共识,也是数字档案馆生态系统理论的基础内容,是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思维的理论基础。其中,数字档案资源是数字档案馆生态系统核心生态因子,数字档案资源服务是数字档案馆生态系统功能实现的实践载体,是发挥数字档案资源价值的必由之路,在数字档案馆生态系统中处于战略位置,需要从生态系统视角进一步审视和分析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的生态质性,从系统整体视角考察数字档案资源服务,提升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的生态能级,增强数字档案资源的信息竞争力与社会影响力,促进数字档案馆生态位的跃升。
二是突出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的生态效益。生态效益是指人类各项活动创造的经济价值与消耗的资源及产生的环境影响的比值,它与经济效益之间是相互制约、互为因果的关系,生态效益概念隐含着从生态与经济两个维度考虑环境问题,在两者之间做一个最佳的配置;在进行经济和其他活动时,在创造经济价值时,尽量减少资源的消耗和对生态环境的冲击[10]。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思维具有深厚的生态启示意义,它对数字档案资源服务效益的评价,不再单纯的评判一般意义上的经济效益,而是要从社会总体利益出发来衡量的,不仅包含传统的经济效益,而且包括更多地政治效益、文化效益、社会效益等非经济效益,强调经济效益与非经济效益之间的有机统一,共同构筑数字时代档案资源利用服务的整体效益,这是信息社会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生态效益的根本所指。
三是注重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的生态安全。安全是档案工作的生命线,生态安全是数字时代档案安全新范式、新理念与新要求,贯穿数字档案资源建设管理全过程,体现出鲜明的生态学范式,具有强烈的时代特征。生态安全是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思维的内在要求和直接体现,不仅要注重安全目标的重要性,而且要注重安全过程的重要性,强调的是数字环境下的整体生态安全观,关涉数字档案资源的产生、收集、存储、整合、开发、利用等各个业务环节。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生态安全既是一种整体性安全,也是一种动态性安全,核心体现在数字档案资源利用服务过程中务必确保数字档案资源的载体安全、信息安全、系统安全、网络安全以及保密安全等,这既是数字档案资源建设管理的目标遵循,也是数字档案资源利用服务的基本要求,与数字档案资源安全收集、安全存储、安全管理、安全开发、安全利用等一起构筑数字档案资源的整体生态安全。
四是聚焦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的开放共享。开放性是数字档案馆生态系统的永恒特征,“只有不断与外界环境交流,借鉴吸收其他信息组织机构的特长,数字档案馆生态系统才会保持旺盛的生命力。”[11]数字档案资源作为数字档案馆生态系统的核心生态因子,在国家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价值潜能日益增强,但目前还难以对数字档案资源实现有效利用,价值作用仍然发挥不够,需要着力破解数字档案巨大资源量与价值实现有限性之间的突出矛盾,不断创新数字档案资源的服务方式、服务手段与服务路径,实现数字档案资源的有效利用和社会共享。随着社会信息化、网络化、数字化转型的加快,公民信息意识与权利意识日渐崛起,信息资源利用意识日益增强,为数字档案资源的开放共享创造了时代机遇。开放共享是数字档案资源建设管理的基本目标,是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的价值追求,“实施国家数字档案资源融合共享服务工程。建立开放档案信息资源社会化共享服务平台,制定档案数据开放计划,落实数据开放与维护的责任”[12],已经成为新时期国家数字档案资源建设发展的战略任务。
五是凸显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的集约化。当前,我国数字档案资源管理方式主要是集中统一管理,这为数字档案资源集约化服务奠定了优质基础,有利于充分整合数字档案资源各方要素,强化协同沟通,做好档案形成者、档案管理者、档案利用者三方的密切协作与有效沟通,既需要档案形成者的“前端控制”,确保数字档案资源来源渠道的畅通和数字档案资源信息收集的齐全与完整;也需要档案管理者的“科学管理”,确保馆藏数字档案资源的“有序”和“有用”;还要广大档案利用者的“意识觉醒”,以促进社会数字档案资源信息消费,全面推进数字档案资源个性化服务、集成式服务、知识化服务、智能化服务,激活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活力,为用户提供优质的数字档案资源信息服务。
随着生态文明建设的快速推进与现代信息技术的全面驱动,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理念日益普及,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方式日趋多样,档案工作者需要在数字档案资源利用服务过程中自觉秉承生态意识,主动从人类社会生态系统、社会信息生态系统、数字档案馆生态系统等生态视角对数字档案资源服务进行多维审视,将有机、整体、全面、系统、开放、协同、持续、和谐等生态化思维融入数字档案资源利用服务全过程,既要确保数字档案资源利用服务的社会效果,又要维护数字档案资源自身的生态安全,促进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可持续发展。为此,在国家档案事业数字化转型发展过程中,档案部门不仅需要强化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理论认识,深化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内涵,而且需要推进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实践探索,重点探讨大数据社会发展环境下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方式及其实现策略,促进数字档案资源共建共享共治,提高数字档案资源生态位。当前,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方式主要有绿色服务、低碳服务、众包服务、云服务、智能服务等,其中绿色服务、低碳服务是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的内在要求,体现着生态文明、生态服务的本质属性与内在要求;众包服务、云服务、智能服务是大数据时代技术与社会相互融合、相互促进、相互协调的时代产物,体现着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的发展态势,既是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的实践路径,又是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的动力之源。
随着全球生态文明建设的持续推进,传统工业文明逐步向现代生态文明过渡,绿色文明、绿色发展、绿色生活乃至绿色服务已经成为现代经济社会发展潮流,是现代生态文明的核心特质与焦点呈现。数字档案资源绿色服务,旨在将生态文明背景下的绿色理念融入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实践,深化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内涵,打造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新范式,促进数字档案资源的绿色管理、绿色开发与绿色利用,满足数字环境下用户的多元档案利用需求。数字环境下,信息技术发展快速、应用广泛,尤其是远程服务、智慧服务、集成服务等档案信息服务方式为数字档案资源绿色服务奠定了坚实的技术基础,有利于夯实数字档案资源绿色服务内涵,为数字档案资源服务营造安全、健康、可靠的绿色环境,实现数字档案资源服务过程中经济效益、社会效益、文化效益、政治效益、生态效益之间的有机统一。当前,开展数字档案资源绿色服务,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重点推进:
一是倡导绿色服务理念,增强档案工作者绿色服务意识。“所谓绿色服务,是指有利于保护生态环境,节约资源和能源的、无污、无害、无毒的、有益于人类健康的服务”[13],随着传统工业文明向现代生态文明的发展过渡,绿色服务逐渐成为未来服务业发展的主流,档案部门需要通过多种渠道和多种形式,加强生态文明知识学习,尤其是要加大对绿色服务的宣传,提倡绿色生活方式,增强绿色服务意识,深刻认识绿色服务内涵,通过系统学习绿色服务知识,使档案工作者能够明晰数字档案资源绿色服务背景,厘清数字档案资源绿色服务服内涵,提高档案工作者绿色服务意识,凝练档案工作者绿色理念和绿色价值观,促进数字档案资源的绿色利用,提高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绿色效益,为数字档案资源绿色服务的开展奠定理论基础与思想基础。
二是创新绿色服务方式,提高数字档案资源服务效率。当前,生态文明建设持续推进,绿色理念已成社会共识,扎实推进数字档案资源绿色服务正逢其时,这既是社会绿色理念普及使然,也是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的基本要求,反映出数字档案资源服务新特点与新方式。笔者以为,绿色服务不仅是一种生态服务理念,更是一种生态服务实践。数字档案资源绿色服务的开展,既需要通过凝练绿色服务理念共识,奠定绿色服务思想基础;又要充分利用科学管理知识与现代信息技术等,强化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的“供给侧改革”,创新数字档案资源绿色服务方式,积极推进数字档案资源的在线服务、远程服务、一站式服务、智能化服务等,为用户数字档案资源利用供给有效服务方式,提高数字档案资源服务效率,满足数字时代用户档案利用的便捷化、个性化、精准化需求。
三是拓展绿色服务路径,提升数字档案资源服务效益。数字档案资源绿色服务,一方面需要通过运用现代信息技术来提升档案检索、档案借阅、档案展览、档案编研等传统档案服务绿色内涵,降低传统档案服务能耗,提升传统档案服务效益;另一方面更要围绕大数据发展的时代背景,充分利用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现代技术优势,突破传统档案资源服务时空限制,拓展数字档案资源服务路径,拓宽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空间,发挥大数据时代数字档案资源的信息价值、数据价值、知识价值与文化价值,为用户提供全天候、一站式、多元化、智慧化的数字档案资源利用服务体系,提升大数据时代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效益,满足用户日益增长、日益多样、日趋多元的数字档案资源利用需求,不断扩大信息时代国家数字档案资源的信息竞争力与社会影响力。
“低碳”是生态社会发展的高频词,反映了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内在要求和行为特征,是国家生态文明建设发展的必然要求。“低碳”意味着低能耗、低污染,涉及到经济、社会、人口、资源、环境等各个领域,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树立低碳理念,并通过价值引导,营造重视节约能源资源、减少碳排放的良好社会氛围。”[14]随着低碳经济的发展,低碳理念日趋普及,促进了低碳城市、低碳交通、低碳旅游、低碳消费、低碳管理、低碳服务等快速发展与深度融合,使得低碳生活、低碳理念成为现代社会人们的普遍共识和价值追求。数字时代,档案形态、档案业态等发生革命性变革,数字档案资源、数字档案馆(室)应运而生,成为新时期国家档案事业发展的“主战场”。数字档案资源低碳服务是国家生态文明建设与绿色发展战略的必然选择和内在要求,是新时期档案利用服务转型与创新发展的重要动力,其核心是通过低碳行动、低碳管理、低碳战略等,不断增强数字档案资源服务主体的低碳意识,优化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体系,创建一个集低碳排放、资源节约、绿色运行、健康和谐、可持续发展等于一体的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系统。笔者以为,开展数字档案资源低碳服务,既是档案事业发展数字化转型与档案资源形态的数字化变革的时代要求,也反映出数字档案资源服务方式的生态特质与范式转型,需要着重从以下方面系统推进:
一是加大低碳服务宣传力度,强化低碳服务意识,凝聚低碳服务共识,增强低碳服务自觉。数字档案资源低碳服务的实施,不仅要档案管理者树立低碳理念,强化数字档案资源管理的低碳环保高效,同时还要档案形成者和档案利用者具备低碳理念,厚植低碳意识,促进数字档案资源服务思想转变与观念转变,营造良好的数字档案资源低碳服务氛围,增强数字档案资源低碳服务的前端控制能力与全周期管理能力,提高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效果。
二是推进数字档案资源集约化管理,“通过运用信息技术、网络技术、通讯技术、数字技术等现代技术手段,提供便捷、快速、高效的档案信息利用,实现‘一站式’检索、在线利用、全天候服务,避免用户奔波之苦,减少交通成本;通过网络,可以打破时空限制,随时随地利用档案信息资源,实现档案信息资源共享”[15],激发用户数字档案信息利用需求,促进社会档案信息消费,驱动档案信息资源深度开发,创新数字档案资源低碳服务方式、服务手段、服务模式与服务路径,提高数字档案资源低碳服务效率与效益。
三是强化数字档案资源低碳服务制度建设,推进数字档案资源低碳服务的制度管理,将数字档案资源低碳服务理念、服务体制、服务模式、服务方式、服务内容等进行制度化确立,不断完善数字档案资源低碳服务制度体系及其实施细则,为数字档案资源低碳服务实践提供制度保障,确保数字档案资源低碳服务在制度轨道中有序实施,实现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的低碳、节能、减排与高效。
“众包”(Crowd-sourcing)是一种新的商业模式,它是指“一个公司或机构将过去由员工执行的工作任务以自由自愿的形式外包给非特定的(通常是大型的)大众网络的做法”[16],旨在“将创新或研发等核心价值的重任委托给外部大众处理,给予平台支持,让大众提出创意或解决核心技术问题”[17]。当前,“众包模式应用于档案信息资源建设,能够应对档案工作面临的新挑战、创新档案资源管理和开发机制并提高档案机构的社会影响力”[18],不仅成为网络时代数字档案资源服务创新的有效途径,而且成为数字档案资源开发利用中的一道亮丽风景线,如美国NARA2010年开启的公民档案员(Citizen Archivist)[19]、荷兰阿姆斯特丹档案馆2011年开启的“众在参与项目(Velehanden)”与新加坡国家档案馆2015年开启的公民档案管理员计划(Citizen Archivist Project)项目[20],以及我国辽宁省档案馆“社会档案人”平台(以档案收集为特征的各省市档案门户平台、以词条编辑为特征)、上海图书馆“家谱知识服务平台”(以在线捐赠、在线识谱、在线修谱为功能)与“历史文献众包平台”(盛宣怀档案抄录项目)[21]等档案众包服务案例,不仅为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增添了活力,而且促进了数字档案资源服务转型,为数字档案资源服务创新提供了新思路与新模式,为新时期社群档案资源、民生档案资源、领域档案资源等数字档案资源服务转型与创新带来了契机。当前,开展数字档案资源众包服务,提高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效益,需要重点推进以下工作:
一是要系统总结档案众包服务实践经验。众包作为数字时代档案信息资源建设的一种模式,旨在通过网络平台,“汇聚公众的力量与智慧完成档案收集、文本转录、著录、标引等工作,不但能在一定程度上化解档案机构资源不足的问题,而且‘用户贡献内容’的方式,有助于直接从利用者的视角来建设档案信息资源,为后续的开发利用提供基础。”[22]档案部门需要主动作为,既要大胆尝试,通过“众包”创新数字档案资源服务方式,汲取公众智慧,激活数字档案资源服务活力,厚植数字档案资源开放共享氛围;又要认真总结深挖实践经验,强化对“众包服务”的理解,增强数字档案资源众包服务意识,充分调动社会大众积极性和能动性,提高用户在数字档案资源建设服务中的参与热情和参与程度,“让有兴趣、有能力的大众从原有被动接受档案成果的‘消费者’,转变为主动参与开发过程的‘生产者’,是对现有‘内驱式’主导的档案资源开发模式的升级。”[23]
二是要科学构建数字档案资源众包服务平台。数字时代,开展数字档案资源众包服务,不仅需要大胆尝试众包服务,拓展数字档案资源服务路径,更要积极完善数字档案资源众包服务机制,为数字档案资源众包服务的实施搭建有效的实践平台。数字档案资源众包服务平台既可以是“自给自足”式构建平台,也可以是“顶层设计”式构建平台,前者是指以现有官方网站为基础,只是从中嵌入和开发进行档案众包服务的相关网页,便于直接发布和管理众包项目的平台构建方式;后者是指通过国家级档案馆或省级档案馆牵头构建档案众包总平台的方式,其他档案馆可借助此平台将档案众包项目发布,降低资源消耗,提高数字档案资源服务效益。[24]
三是要深化“互联网+”技术的应用示范。当前,“互联网+”发展迅速,应用广泛,为数字档案资源众包服务提供了技术支持,有利于推广实施“‘互联网+网络大众’的档案众包及实施策略”[25],进一步发挥数字档案资源价值,充分挖掘数字档案资源服务潜力,尤其是数字人文背景下的数字档案资源的整合开发亟待加强,通过“互联网+”的应用推广,以“众包”理念和“众包”服务推进数字档案资源数字人文服务,推动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的范式转型,提高用户在数字档案资源建设服务中的参与度,增强用户数字档案资源服务体验,提高数字档案资源服务效果。在数字档案资源收集、整理、鉴定、检索、编研、利用等方面积极开展应用,控制数字档案资源众包服务的内容质量,充分保障数字档案资源众包服务中的用户权益,并通过完善众包服务制度,确保数字档案资源众包服务项目的合法合规,激励用户积极参与数字档案资源众包服务,推进数字档案资源众包服务的有效开展。
当前,“云计算所带来的工业革命,将降低知识获取的成本,也使知识的产生变得更容易、分享变得更方便”[26];“云计算降低了信息获取成本、实现了IT服务的规模化生产,并促进了整个社会的创新进程”[27],为数字时代档案信息云存储、云备份、云共享等云服务创造了战略机遇,使数字档案资源云服务能更好地融入社会,不断提高数字档案资源利用效益。“云服务”作为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的一种实现方式,它是以云计算为技术核心,以云计算应用为实践牵引,探索云环境下数字档案资源的服务转型与创新,运用云存储、云备份、云共享等云计算技术将各类数字档案资源进行快速调度和组合,“通过‘云’端提供的强大计算能力、方便快捷的网络服务以及良好的交互环境,能够为档案用户提供多样化和个性化的档案服务”[28],提高数字档案资源共建共享水平,降低数字档案资源管理成本与管理能耗,提升数字档案资源管理效率和服务效益。数字档案资源云服务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一是积极开展数字档案资源云存储。云存储模式的成功应用为数字档案资源存储从传统离线存储模式向在线云存储模式的转变提供了新机遇,并且具备了技术、管理和经济上的可行性,能够在确保档案安全前提下,将分散在网络中的各种存储平台上的数字档案资源整合在一起,为用户提供海量、统一和安全的网络在线云存储服务,不断增强海量存储能力,满足数字档案资源海量增长的存储需求;能够实现数字档案网络在线异地备份,增强容灾、异地备份能力,避免各档案馆(室)单独存储时遭遇停电、火灾、水灾等情况时可能带来的损失;能够消除数字档案资源冗余,最大限度地提升数字档案资源共享度;能够提升检索能力和检索效率,协助解决海量数据的计算处理和分析问题,并能协同开展“一站式”服务,提升档案信息服务能力[29]。
二是实现数字档案资源云备份。云存储在海量信息处理、降低数据管理成本、扩展信息存储性能与容量、数据高效存取、数据广泛共享、用户透明访问等方面具有显著优势,能够为数字档案资源云备份提供技术支持。随着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和档案信息化建设的深入推进,云备份方案将是“未来省市级、区县级档案信息化建设工作的重要基础,包括将要构建的档案信息资源共享平台、电子档案备份中心等都可以作为实施基础实现档案数据的交换和永久保存”,“通过构建多方位的档案备份系统,采用云环境下的档案数字资源备份副本的存放策略,建立多套多地备份机制,是解决档案数字资源备份的有效途径”,“使得档案数字资源的备份方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由离线的脱机介质变成网络在线的方式,实现本地远程多重数据保护,从而提高存储安全和数据灾备能力”[30]。
三是推进数字档案资源云共享。当前,“云计算带来了一种组织和实现机制,使我们可以组织资源以服务,组织技术以实现,组织流程以应变”[31],云计算技术为实现数字档案资源共享提供了技术支持,实现数字档案资源的云端共享,一方面,“通过云计算模式,档案部门可以避免因档案管理系统软件的多头开发所造成的‘信息资源孤岛’现象的出现,可以在档案部门之间共同构筑档案信息共享池,可随时获得相互之间的资料,也使用户的信息需求获得极大的满足。”[32]另一方面,档案部门“利用云计算和云服务技术开展档案信息资源共享云建设,是提升档案管理水平和信息服务质量的首选”[33],既可以从国家层面推进“国家档案信息资源云共享服务模式”系统工程,“通过整合服务终端(如将档案信息服务纳入电子政务信息服务平台等),增加档案信息资源被发现的机会,提升档案信息资源的利用率,从而实现档案服务工作效益最大化”[34];也可以从区域层面构建“区域档案信息资源云共享平台”,实现区域数字档案资源的云存储、云管理、云共享与云服务,如浙江省丽水市于2011年实施“基于云计算的云档案信息共享系统”,“旨在将市、县各级机关数字档案室与数字档案馆建立在本级政府信息中心平台上,形成以市本级为中心,9县市为结点,N个机关数字档案室为终端的‘云档案’信息共享平台。”[35]
随着数字档案馆生态系统智能化发展态势的日趋凸显,智能技术在档案工作领域中应用将日益广泛,尤其是在档案利用服务领域,智能服务应用发展空间巨大,既推动着传统档案利用服务的智能化发展,也有利于促进数字档案资源智能服务深入开展,进一步深化移动服务、在线服务、个性服务、精准服务、智慧服务等数字档案资源服务内涵,破解传统档案资源利用服务的时空限制,拓宽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空间,扩大数字档案资源社会影响力。智能服务作为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的重要方式,既是提升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效率效益的重要动力,也是信息社会数字档案资源服务创新拓展的必由之路,必须重点推进以下工作:
一是推进数字档案资源本体建设。随着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现代信息前沿技术在新时期国家档案事业建设发展中的广泛应用,数字档案资源的数据价值凸显,其隐性价值、关联价值、动态价值、宏观价值等成为大数据时代可资挖掘的档案新价值,既可以推动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的开放性、社会化、多元化和智能化发展,又可以精准满足信息时代社会大众个性化、网络化、知识化的数字档案资源利用需求[36]。当前,需要聚焦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发展,充分利用语义网、大数据、关联数据、物联网、区块链、移动互联等新技术,加强数字档案资源本体建设,通过对数字档案资源语义本体概念的识别和抽取、描述与揭示以及语义本体的再组织等,构建有效、合适的数字档案资源语义本体,既为数字档案资源服务提供更加便捷的工具,也为社会公众利用数字档案资源提供更好的档案信息服务,实现对数字档案资源内容信息描述的结构化、有序化、规范化以及管理利用的自动化、智能化和动态化,为数字档案资源智能化服务奠定语义本体基础[37]。
二是科学构建智能化的数字档案资源服务平台系统。“技术随时都可以颠覆我们的传统思维,改变我们的生活、生产方式及服务模式。”[38]数字环境下,数字档案资源呈现出爆炸式增长态势,数字档案资源自身存在的分散性、异构性、无序性和冗余性等特点,限制了数字档案资源的集成利用,通过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构建智能化服务平台,充分借鉴“一网通办”“一网统管”思维,构建“一站式档案资源门户平台”,把“分散、异构的数字档案资源有序地组织起来,形成有效的知识单元或知识集合,以满足用户多元化、知识化和个性化的需求”[39]。大数据时代,数字档案资源的数据价值凸显的前提便是通过语义揭示数字档案资源本体信息,为数字档案资源信息挖掘、知识挖掘等奠定基础,为数字档案资源智能服务提供“数据支撑”;同时,数字档案资源智能服务的有效开展更离不开智能服务系统平台,需要充分利用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人工智能、区块链等现代信息技术,综合打造现代化、智能化、智慧化的数字档案资源服务平台,优化系统平台的智能检索、个性化推荐、信息智能组织、数据关联可视化等功能,为实现数字档案资源“一站式服务”“精准化服务”“个性化服务”“集成化服务”“智慧化服务”等提供智能平台支持,推动数字档案资源智能化服务深入开展,满足智能时代用户对数字档案资源利用的现代化、多元化需求。
三是强化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的用户体验。数字档案资源的数字化“0”“1”形态特征与智能技术的广泛应用,为数字档案资源形成者、管理者、利用者之间的在线互动奠定了基础,“应用智能交互技术能够有效促进传统信息服务媒介向智能交互平台的升级,进而在信息服务的供需两端形成泛在化社交生态。这为我国档案信息服务的转型升级提供了‘弯道超车’的战略机遇。”[40]通过智能技术的广泛应用,对所发现的数字档案资源知识、知识的发现过程以及数据之间的关联过程等构建多维度主题,并从多视角以直观可视化方式对数字档案资源服务及其内容主题进行在线展示,不仅拓展了数字档案资源智能化服务路径,而且增强了用户数字档案资源智能服务体验,能够更好地满足用户在线化、定制化、可视化、智慧化等档案智能化服务需求。
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既是一种理念更是一种模式,既体现了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的理论性,是生态服务理论与数字档案资源服务概念之间的交叉融合之结果,具有鲜明的理论借鉴性、交叉性与创新性,突出了数字档案资源服务的生态效益、生态安全、开放共享、集约化等生态质性,推动了数字档案资源理论研究的拓展与深化;又凸显出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的实践性,是国家生态文明建设背景下数字档案资源服务发展的基本要求,需要从绿色服务、低碳服务、众包服务、云服务、智能服务等方面分析探索大数据社会背景下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的实现方式及其实践策略,促进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实践的可持续发展。面对大数据社会的深入发展,档案部门要充分认识数字档案资源的战略价值,不仅要在数字档案馆生态系统、国家档案事业生态系统中认识数字档案资源的价值与功能,而且还要在更为宏观的社会信息生态系统及社会生态系统中定位数字档案资源的地位和作用,以国家生态文明建设为契机,以生态服务理论及其应用为指导,聚焦大数据时代用户数字档案资源利用需求的个性化、便捷化、网络化、智能化等时代特征,积极创新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模式、服务方式与服务手段,促进数字档案资源共建共享共治,提高数字档案资源生态服务效益,更好地发挥数字档案资源的信息价值与社会功能,增强数字档案资源的信息竞争力、文化软实力与社会影响力,提升数字档案资源生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