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媛媛 (甘肃省歌剧院)
我国的民族音乐演唱,向来讲究字正腔圆,词要听得清楚,才能吸引听众,因此咬字吐字是我国声乐训练的基础环节之一。为了达成训练目标,要深入思考引导演唱者学习咬字吐字的策略,进而让演唱者更加精准的发音吐字,得到更理想的演唱效果。
要引导演唱者学会精准咬字吐字,首先要让演唱者吃透歌词,了解演唱过程中与日常交流时咬字吐字的不同。在我国的传统声乐理论当中,辅音声母发声的部位主要包括五个部位,即喉、唇、舌、牙、齿。通过这几个部位发出的声音即是喉音、唇音、舌音、牙音及齿音、喉音。在这之中,牙音与齿音最容易使人混淆,所以教师必须要着重强调。所谓牙音是发音时口腔后补的槽牙碰撞,即拼音中的jqx,而齿音是发音时口腔前部的门牙碰撞,即拼音中的zcs。演唱者掌握了这五类声母发音,便要用到实际演唱时的咬字当中,各部位的用力要分明,要掌握轻重缓急,这有助于歌曲的情感表现。即是说只有首先找到咬字规律,才能够让演唱者的表达更加生动。除此之外,在民乐理论当中,汉字的发音结构还分为字头、字腹及字尾几个部分。要做到发音精准,首先必须要咬紧字头,延续字腹、收准字尾,便能够更加标准的发音[1]。
咬字吐字的技巧是基础,但是在实际演唱过程中,只做到字正腔圆是不够的,声乐是依靠词与韵律的融合去表达,而不是单纯的念白,所以在考虑咬字吐字的基础上,更要融合歌曲的韵律去运用咬字吐字的艺术,体现出歌曲的魅力。我们在实际倾听歌手演唱歌曲时,也能够发现,在歌曲基调不同时,歌手的咬字方式也不同。例如在演唱慷慨激昂的曲目时,演唱者的咬字往往弹性较强,吐字的力度也大。例如在演唱《歌唱祖国》这首歌时,为了表达热爱祖国的激昂情绪,在演唱歌曲时,每个重音都要找准。如“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这两段当中,可以根据军乐队的鼓点去掌握重音,因为鼓乐队的鼓点与重音是相符的。而在演唱温婉的曲目时,咬字吐字则应当尽可能轻且柔和,细腻又连贯,字尾拉长的情况也较多,例如在演唱歌曲《燕子》时,唱到“燕子啊~听我唱个我心爱的燕子歌,亲爱的听我对你说一说,燕子啊~”每个字归韵时都必须要保证缓慢且清晰。
人体共有胸腔、口腔及头腔三大共鸣体。一般情况下民族唱法以口腔的咬字吐字为基础,涉及其它腔体的震动,也要从口腔共鸣开始。鼻腔共鸣也是民族声乐演唱时的主要共鸣技巧,头腔共鸣到达最高位置便要通过鼻腔,最终找准共鸣焦点。为了更好的共鸣,演唱者在演唱过程中应当懂得如何达成头、鼻与胸的共鸣。特别是头腔共鸣,不但能够优化演唱者的音色,同时有助于音域的拓展,因为高音演唱过程中,头腔是主要的共鸣点,能让声音升上去,而胸腔共鸣的作用则是如同音箱一样把声音放大,强化声音的厚度及深度。在实际演唱过程中,演唱者应尽可能保证三种共鸣协同作用,这样一来不但音色更加通透,发音也更加标准[2]。
我国国土广袤、方言众多,不同地区的方言有不同的发音咬字特点,长久以来影响着当地民众的咬字吐字习惯,虽然这是文化多元化的魅力所在,但是很多方言套用到传统民族歌曲当中是并不合理的。所以我们不难发现许多少数民族歌手虽然嗓音基础很好,在用自己民族的语言唱歌时也能唱好,但是一旦用普通话去唱歌,发音便十分模糊,正是因受到民族语言咬字吐字习惯的影响。例如东北方言在平翘舌发音上很多时候存在偏差,而湖南人对于f 与h 的发音、n 与l 的发音很容易混淆,北京方言很多时候会把两个字的发音简化,最终如同一个字,这些方言咬字习惯都会影响演唱者演唱时的发音,为此必须要从音的构成开始学起,让演唱者把握咬字的技巧。首先要确保演唱者意识到自己的咬字吐字问题所在,因为很多时候错误的咬字往往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发生,演唱者自身并未意识到。为此应当激励演唱者将自己演唱的过程录制下来,无论是视频或是音频皆可,之后回看回听,分析发音,找出发音错误的地方,针对性矫正,才能保证精准。
一个人的咬字吐字习惯,并不是一天养成的,而是逐渐渗透于生活当中,在日复一日的语言应用过程中养成的。我们不难发现,一个平日说话时便不够标准的人,在唱歌时即便音是准的,但是也无法保证咬字吐字的正确。为了保证演唱时的咬字清楚明确,平日便要通过不断的练习去掌握咬字吐字技巧,不可疏于练习。特别是对于方言地区的人来说,对于说普通话时方言习惯的矫正更是主要任务之一。为此演唱者平日应当通过绕口令等矫正发音的手段去调整自己的发音习惯。例如无法分清平翘舌音的人可以练习“四与十”这个绕口令。而n与l两个音分辨不清的情况下,则可以练习“陆老头”的绕口令。实质上无论是主持人亦或是歌手,在练习咬字吐字时,绕口令都是最为有效的途径之一,是值得推崇的训练方式[3]。
民族音乐的演唱过程中,咬字吐字的精准把控是基本诉求,只有掌握咬字吐字的技巧,才能保证实际演唱的质量。因此以上着重分析了民族声乐演唱过程中的咬字吐字技巧要点,希望给予一定的启发,保证演唱过程中演唱者能够更加精准的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