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玲,曾 孟
(东北大学,辽宁 沈阳 110169)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1]11在社会矛盾发生转变的时代背景之下,美好生活已成为新时代人民社会生活的重要课题。社会工程作为“组织管理社会主义建设的技术”[2],在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的构建与实现过程中发挥着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将美好生活置于社会工程的视域之中,可以发现,新时代美好生活的构建本身就是一项系统的社会工程,而人民美好生活的实现则是各项具体社会工程实践合力推进的结果。以社会工程的视角聚焦美好生活,能够为新时代推动人民美好生活的实现提供新的方法与思路。
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所说:“不是意识决定生活,而是生活决定意识。”[3]525美好生活在每一个时代都有具体的诉求。在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具体内涵根植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体现着属于新时代的价值意蕴。“无论是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社会文明,还是生态文明,都是通过一个个具体的工程建构来实现的”[4]1,美好生活的构建其实也是一项具体的社会工程。系统思维是社会工程的重要思维方法,以系统思维来审视新时代美好生活的本质,美好生活的价值内涵是新时代人民群众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各个领域日益增长的新需求的集中表现,人民群众在这五个方面新的需求构成了美好生活工程的基本框架,是美好生活时代内涵的深刻展现。
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所指出:“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3]531美好生活作为新时代一项重要的社会工程,其价值内涵首先表现为对新时代人民物质生活的关注。将新时代人民对物质生活的新需求纳入美好生活的工程体系,这种物质生活条件必然是与美好生活工程其他机体相联系并构成一种良性的互动状态。换句话说,新时代人民对物质生活的新要求是美好生活工程的现实基础,支撑着工程内部各机体的运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在“我国稳定解决了十几亿人口的温饱问题,总体上实现小康,不久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1]11的时代背景下,人民对物质生活的要求已经摆脱了仅仅保障基本生存需要的狭隘范畴,而指向人的全面发展需求。因此,作为美好生活工程时代内涵之一的物质生活是满足人的全面发展需求的物质生活。这种物质生活就是能够为人的全面发展需求提供坚实的物质保障,使人们有意愿、有能力追求自身全面发展的物质生活条件。在这种物质生活条件下,人们不仅物质生活得到更高质量的满足,并且拥有不断追求其他各领域更加美好生活的意愿与能力。可以说,满足人的全面发展需求的物质生活是新时代美好生活工程的“地基”,为美好生活工程提供可靠的支撑,并推动工程内部的良性运行。
正义的政治制度是实现美好生活必不可少的条件,社会主义制度是人世间最正义的制度。社会主义制度下的人民拥有更大的可能去实现美好生活,同时对政治生活的要求也更高。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说:“人天生就是一种政治动物”[5]5,政治生活是人类社会生活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将良好的政治生活纳入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的工程体系,是基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实践发展的客观实际,顺应时代发展与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应有之义,体现了新时代党和国家在精准把握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变化的基础上,对新时代人民生活本质内涵的深刻认识。创造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活,满足人民在政治生活领域的新期待,是新时代美好生活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以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的客观实际为出发点,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活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第一,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做好各方面工作,必须有良好的政治生态。”[6]408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是人民政治生活保持良好发展态势的重要条件。良好的政治生态的关键指向就是政治廉洁,党在执政过程中必须保持优良的工作作风,不断净化政治环境,始终把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作为党和国家事业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为新时代人民政治生活的高质量发展提供良好的政治环境。第二,日趋完善的制度体系。我国制度体系建设虽然有了长足的发展,但就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现实要求来看,制度体系建设仍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因此,必须健全新时代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体系,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不断推进社会主义民主制度体系的发展完善,为满足新时代人民政治生活需要提供坚实的制度保障。第三,积极的政治参与。人民在政治生活领域的新要求在一定程度上就体现在人民的政治参与意识不断增强上,因此,必须大力推进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发展,拓宽人民群众政治参与渠道,丰富民主政治参与方式。
人们在现实的生产实践中不仅进行物质生产,同时也进行精神生产。物质生产水平也直接影响着人们的精神生产水平与精神生活水平。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取得巨大成就、物质生产水平显著提高的基础上,人民对精神生产以及精神生活的要求也进一步提高,渴望更加丰富的精神生活。满足人民在精神生活领域的新要求,必须解决精神生产与精神需求之间的供需矛盾,创造丰富多样的精神生活。一方面,社会精神生产要以满足人民不断增长的精神生活需要为出发点和落脚点,针对新时代人民群众精神生活需要的层次化、迫切化、品质化的特点,大力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精神生产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保证人民群众精神生活需要的有效供给。另一方面,要清醒地认识到,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精神生产对人民现实精神生活需要的满足不是单向地迎合,而是要变被动为主动,通过更高质量、更高水平的精神生产来引领人民精神生活需要的发展方向,推动人民群众整体精神生活需要水平的提高。在正确把握精神生产与人民精神生活需要相互关系的前提下,人民精神生活的现实需要带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精神生产实践的发展进步,而高质量、高水平的精神生产反向推动新时代人民群众整体精神生活需要水平的提高,精神生产与人民精神生活需要表现为一种良性互动的发展态势,这就是丰富多样的精神生活的价值内涵。丰富多样的精神生活不仅代表了人民精神生活领域的良性发展,也会推动工程体系内部其他各要素的积极发展。
马克思指出:“个体是社会存在物”[3]188,社会性是人的本质属性,社会生活的质量直接影响着人民美好生活的实现。将人民社会生活纳入新时代美好生活工程体系之中,是人的社会性的内在要求,而营造和谐美好的社会生活则是新时代人民的美好生活需要在社会生活领域的具体诉求。和谐美好的社会生活的具体指向是人民社会生活的有序化、和谐化。就主体而言,和谐美好的社会生活表现在个人与社会以及人与人的相互交往方面。一方面,和谐美好的社会生活表现为个人发展与社会发展的有机统一,个人的全面发展为社会良性发展提供现实力量,社会的良性发展为个人的全面发展提供优质空间,个人发展与社会发展呈现为一种相互成就的模式。另一方面,和谐美好的社会生活表现为人际交往关系的和谐发展,人们之间的交往在相互尊重的前提下有序进行,人们在相互交往中不断拓展社会生活的空间、提高社会生活的质量。就维度而言,和谐美好的社会生活表现在人们现实交往领域与虚拟交往领域两个维度。在信息技术高度发达的新时代,人民在社会生活领域的美好生活需要不仅包含着现实社会交往空间良性发展,虚拟交往空间的有序化也是人民在社会生活领域新要求的实际诉求。营造互相尊重的网络交往环境,提升人民群众在网络空间的实际满足感,是新时代实现和谐美好社会生活的重要环节。
马克思主义认为,人与自然是有机统一体。一方面在实践中,人把自然界“变成人的无机的身体”[3]161,也就是说,“自然界是人为了不致死亡而必须与之处于持续不断的交互作用过程的、人的身体”[3]161,人类必须依靠自然界才能生活。另一方面,“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3]161,无论是人的肉体生活还是精神生活都同自然界密不可分。工业革命使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大大增强,但同时也使自然界在人类追逐经济发展的车轮下不断遭到碾压与摧残,生态环境问题伴随着人类工业文明的发展而不断加剧。新时代构建去人类中心主义的生态生活,是人们美好生活需要在生态生活领域的具体诉求。构建去人类中心主义的生态生活,就是要正确把握人与自然的关系,清楚地认识到人与自然不是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而是相互依存的关系,树立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科学发展理念,不以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来促进经济发展,推动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协调发展。去人类中心主义的生态生活是新时代美好生活工程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指向。“社会工程摒弃‘人类中心主义’思想,反对在人与自然的相互作用过程中过分强调人类自身利益,而将自然界的承载能力置之不理的狭隘思想。”[4]135把美好生活作为一项社会工程来构建必须走出人类中心主义的误区,重新审视人类长远利益与自然的关系,推动人与自然和谐发展,构建去人类中心主义的生态生活,“为子孙后代留下天蓝、地绿、水清的生产生活环境。”[7]212
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具有社会历史性的特征,无论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所构想的“大同社会”,还是西方的“理想国”“乌托邦”,都透露出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时代特征。历史和现实证明,资本主义根本无法创造美好生活,是社会主义使人民美好生活有了实现的可能。“‘社会工程’作为风险社会时代建立在人们改造世界实践活动基础上的重要思维方式,应该成为现代社会人类把握世界的基本方式。”[8]用社会工程的思维解析、把握人民美好生活的时代特点,有利于正确认识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的内在规律,更加有针对性、更加有效地推动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实现,进一步彰显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需要是合目的性与合规律性的实践统一的。所谓合目的性,是指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的具体内涵是为了满足人民群众的实际需要;所谓合规律性,是指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的实现必须遵循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发展的客观规律。只有做到合规律性,才能实现合目的性。因此,必须正确把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规律,正确认识我国发展所处的历史方位,将美好生活的实现根植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中。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发展的最大实际是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变,必须正确把握这个最大实际,在此基础上,正确认识新时代我国基本国情、科学把握新时代我国的国际地位,推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的不断发展,为满足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需要提供实践基础。“作为人类自觉、自为的社会关系生产和创造过程,社会工程必然嵌入特定的价值、意义和目的元素。”[9]美好生活作为新时代一项具体的社会工程,其必然体现着主体的意愿和目的。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7]4新时代美好生活首先表现为人民群众主体需求与主体意愿,而要把这种主观愿望转变为客观现实,则要在把握美好生活内在规律的基础上进行现实的实践活动。
反思性与重构性内置于新时代美好生活的各个层面。反思性是社会工程的基本原则。新时代美好生活作为一项重要的社会工程,其基本前提是对现实生活的反思。社会悖论是现代社会发展面临的最大问题之一,“所谓社会悖论,即社会主体(人和组织)在改造社会世界,调整社会关系,控制社会运行的社会工程活动中出现的、与社会主体的动机愿望、价值目标相反或相异的社会过程或社会后果,是社会矛盾和问题的极端形式。”[10]173社会悖论催生社会工程,社会悖论的解决需要社会工程。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我国各方面的发展都取得了巨大成就,但同时应当认识到,我们仍然面临诸多困难和挑战。从某种角度上,新时代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背后真切地反映了当前我国发展亟需解决的一系列重大问题。新时代美好生活是在对现实生活诸多“悖论”进行反思的基础上,对人们现实生活各个领域进行价值重构的复杂社会工程。对现实生活的反思是美好生活的基本前提,对人民社会生活价值内涵的重构则是美好生活这项社会工程的重要内容。“现代社会中的悖论,还表现在因工具理性极度张扬、价值理性相对萎缩而导致的人们对世俗化目标的过分追求。”[10]171新时代美好生活的重构性就体现在对价值理性的重新宣扬。在工具理性极度张扬的现代社会中,物质利益不断占据着人们的生存场域,世俗化代替了神圣化,目标被手段遮蔽。在这样的条件下,人们虽然处于高度发达的物质文明之下,情感深处却日益焦躁不安。新时代美好生活重新建构起人们社会生活的价值内涵,跳出工具理性的狭隘范畴,是对人类终极关怀的重新审视与关注。
主体多层次与对象双维度的逻辑统一是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现实表现。一方面,新时代美好生活的主体表现为不同层次。人不仅是社会工程的主体,而且是社会工程的逻辑起点。在社会工程视野中,“人作为自然性、社会性和历史性的统一体”[10]37,人是美好生活的主体,但在现实的实践中表现为多层次的统一。首先,新时代美好生活关系到每一个具体的人的现实发展需要。其次,人的社会性体现在人总是在一定的社会环境中进行生活实践的。就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现实语境来看,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的实现内在包含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之中。也就是说,新时代美好生活是全体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美好生活,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的实现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是一致的,全体中华儿女必须勠力同心、同向同行。最后,人的现实存在具有历史性。马克思指出:“我们越往前追溯历史,个人,从而也是进行生产的个人就越表现为不独立,从属于一个较大的整体。”[11]684在新时代的特定历史场域中,不可逆转的全球化趋势使人类之间的联系日益密切,人类命运已经紧密联系在一起。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人民愿同各国人民一道,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共同创造人类的美好未来”[1]60,新时代美好生活的实现已然成为全人类共同关注的课题。另一方面,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对象表现为双重维度。首先,现实世界维度是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实现的基本维度。马克思主义视野中的人是“现实的个人”,社会工程的主体也是“现实的个人”,作为“现实的个人”的美好生活需要自然地包括现实世界中人的物质生活、精神生活、政治生活等各项具体的社会生活内容。其次,新时代信息技术的发展拓展了人类社会生活的维度,虚拟世界维度是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实现的特殊维度。虚拟世界的交往活动已经成为人们社会交往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而网络世界交往环境的优化也必然成为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的重要诉求。
“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3]502社会工程就是人们改造客观世界的实践活动。新时代美好生活是一项系统的社会工程,美好生活工程的实现依赖于各方力量的合力推动。
马克思主义认为,人民群众是社会历史的主体。人民群众是新时代美好生活工程的实践者,“是美好生活的需要主体、创造主体和享受主体”[12]。在社会主义蓬勃发展的中国,人民群众的权利得到了充分保障。特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人民群众的主体地位进一步得到彰显。人民群众作为美好生活工程的实践者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人民群众在劳动实践中不断创造自身的美好生活。每个人都必须通过自身的劳动实践,不断创造属于自己的美好生活;另一方面,作为美好生活工程的实践者,全体中华儿女必须勠力同心,共同创造属于中华民族的美好生活。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内在地蕴涵着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的价值追求。因此,作为美好生活工程的实践者,全体人民要共同致力于推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繁荣发展,将个人的美好生活融入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中。
“伟大的事业必须有坚强的党来领导。”[1]69中国共产党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是新时代美好生活工程的“掌舵者”。历史和实践证明,中国共产党是一个与时俱进、求真务实的政党,是一个能够经受住历史考验的政党。中国共产党的成立,使中国人民谋求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国家富强、人民幸福的斗争有了主心骨,使中国人民从精神上由被动转为主动。可以说,没有中国共产党,就没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蓬勃发展。因此,推动人民美好生活的实现,必须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作为美好生活的“掌舵者”,中国共产党必须立足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全面提升党的建设水平,不断提高党的执政本领,有效发挥党在美好生活工程体系中的领导核心作用,保证美好生活工程有着正确方向。
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的实现必须诉诸于实践,而创造美好生活的实践活动必须以科学理论为指导。马克思指出:“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3]11,科学理论在人们现实的实践活动中发挥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党的十九大确立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中的指导地位。美好生活工程的实践必须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不断深化对美好生活的认识水平,更好把握美好生活的本质内涵、协调个人需求与社会发展的关系,推动人民美好生活需要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发展相适应,更大程度、更高效率、更深层次地推动人民美好生活的实现。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发展是解决我国一切问题的基础和关键,发展必须是科学发展,必须坚定不移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1]21在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发生深刻转变的时代背景下,新发展理念是应对当前我国发展中的突出矛盾和实际问题、推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社会健康发展的优良处方。新发展理念着力解决当前我国经济发展中所表现出的创新能力不强、发展不平衡、生态环境问题突出、国际国内发展联动性不强、收入分配不公等问题,涉及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各个层面,关乎人民美好生活实现的深层内在机制。
恩格斯指出:“劳动创造了人本身”[13]550,劳动在人类社会的发展中具有重要作用。人民群众的劳动实践是实现美好生活的动力源泉,人民群众既是美好生活的享有者,更是美好生活的创造者,美好生活工程的实现绝不能依靠空洞的想象,必须靠全体人民的辛勤劳动来推动。“必须牢固树立劳动最光荣、劳动最崇高、劳动最伟大、劳动最美丽的观念,让全体人民进一步焕发劳动热情、释放创造潜能,通过劳动创造更加美好的生活。”[14]
“社会工程思维方式是整体性、结构性、综合性、择优性、可控性的思维方式,它适应现代社会对思维方式的发展要求,同时为解决现代性问题提供指导与支持。”[4]140将美好生活作为新时代一项重要的社会工程来考察,是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发生转变背景下的必要举措。作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一个方面,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深刻体现了新时代我国社会发展的方向与要求。将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纳入社会工程的逻辑体系,用社会工程的思维方法构建人民美好生活的科学内涵、审视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的时代特点、探索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的实现途径,这既是推动人民美好生活实现的实践要求,也是社会工程思维方法应用发展的本质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