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磊 王 政 季 鹏
1.苏州大学体育学院,江苏 苏州 215008;2.南京三中文昌初中,江苏 南京 210000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各国经济经过缓慢复苏之后,正在从“旧常态”走向“新常态”。需求侧三驾马车“消费、投资、出口”已拉不动经济奔跑,因此,供给侧五大要素“劳动力、土地、资本、制度、创新” 开始逐步探索。2014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把“新常态”上升为中国目前及未来经济发展的大战略。2015年10日召开的中央财经会议上,习总书记提出了“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个名词。2017年10月,十九大报告指出,把提高供给质量作为主攻方向。2019年3月,李克强总理在发布的2019年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不断深化,实体经济活力不断释放。
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迅速发展,市场化的体育资源不断增多,健身方式出现多样化,健身器材焕发高科技,健身场所展现高端化。然而,这些体育资源的多样化,很少迎合老年人群体的运动需求。相对于年轻人的快节奏生活,老年人拥有更多的休闲时间,他们不仅需要的是身体上的健康,更多的是群体生活上来获得快乐、存在等方面的情感需求。因此,与广场舞活动有关体育社会组织应运而生。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虽然从经济学里提出的,但它也适用于其他领域的研究。广场舞活动发展的供需不平衡、不充分问题已充分显现,它是不以人的意识为转变的,是客观事物的必然要求。
当前我国社会组织成员大多数来自志愿者或者离职退休人员,他们经过专门的培训很少,专业知识、能力相对不足,再加上组织人员的老化,致使社会组织缺乏活力和创新力,很难开展卓有成效的社会活动,造成了社会上大量的非专业性和依赖性的社会组织,专业人才的匮乏使社会组织的高质量发展面临着很大的难题。而人才是科技革命的第一资源,是各行各业的关键人物。同样广场舞活动的发展也需要相关高素质的专业人才,他们不仅具有专业的指导能力,也要具有体育管理能力和奉献精神。然而广场舞活动作为供给侧的一方很难全面的具备这些能力,关键的是他们有没有自身的造血机制和供给机制,以便可持续的发展。
城市化的高速发展,使得城市里的土地变得寸土寸金,一些商人为了追求利益的最大化,不得不忽略人们的根本生活需求。[1]公共体育的空间不足是广场舞供需矛盾的导火线,据《第六次全国体育场地普查数据公报》数据显示,到2017年底,我国体育场地超过195.7万个,人均体育场地面积已达1.66m2,全国全民健身站点已达到每万人3个。[2]现有的公共体育资源(包括公共体育场馆、公园、广场、住宅小区空地等)的供给,却难以满足大众运动需求,因此导致日益增长的体育人口数量与公共体育资源供给不足之间的矛盾,并造成了广场舞之争等一系列的社会问题,如球场被占、停车场汽车被放气、交通堵塞等现象。
广场舞的参与对象大多数是中老年人群体,而且都是集体性活动,只有音响的给力,才能体会到周围的热闹。据一些媒体对部分城市广场舞声音分贝的检测:“现场音量90分贝,百米外有70分贝”“广场舞噪音有多大?实测超70分贝”“夜间实测广场舞音乐分贝,噪声超过标准1倍”……显然超过了国家法律规定的标准。[3]居民夜晚和早晨难以好好地睡觉,怨声极大,小学生都忍不住写了封投诉信,甚至温州某个公园做了个高音炮给予还击,如果广场舞活动没有合理的组织机构,怎么给“天下平安”。
广场舞在全国各地发展的一片热火,但“高音反击”“争抢地盘”等负面事件频繁发生,很多地方为了减少或者避免纠纷事件的发生,采取了正面干预的手段,致使广场舞运动的发展与传播受到影响,甚至一些广场舞爱好者们被迫选择了其他的健身方式。然而,一些政府部门对这些现象表现出“蜻蜓点水”的劝说和教育,这不仅对自己不负责任,对社会组织和老百姓也是极其不负责任的,因为从法律上来讲,有些民生生活问题根本没法保障。还有随着城市规模的扩大,均等化建设很容易被“眉毛胡子一把抓”,这片场地的规划是否了解过民意,是否一意孤行追求利益的最大化,我们不得而知。
广场舞向来被认为大妈专属的活动,而现在加入广场舞运动的青年军越来越多。据统计,当前江苏广场舞的社会体育指导员中,40岁以下的已占到1/3。2017年起,江南大学体育部受相关部门委托,对广场舞运动的社会体育指导员进行专业培训,再由持证的社会指导员对基层广场舞团队进行舞蹈基本动作、行业规范等方面的专门培训。“瞎跳跳”的广场舞进入了规范化和专业化管理阶段。只有自身点子硬,才能提高服务效益。科学的指导离不开党的领导,离不开社会组织的培养,离不开人民群众的支持。同时,还要加强广场舞活动的管理能力,在政府和群众之间进行良性沟通,以提高供给力度。对工作人员不仅加以指导,还要提高福利待遇,以促进他们的工作效率。对于群众人员可以发放教学光盘、动作图解,必要时间可以进行公益培训,以提高他们的动作质量和道德意识。
在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下,公共文化服务明显提高,促进城乡基本公共文化服务均等化,大力开展数字化服务和动态化服务,打通公共文化服务的“最后一公里”已加强落实。但区域供需矛盾不均等化,已非常突出,在宏观层面,政府需要进一步推进社区体育公共空间供给顶层设计,细化《城市社区体育设施建设用地指标》,基于社区居住人口基数、社区基本节点,颁发相应的“社区体育活动中心”或“社区文体活动广场”基本建设指标,并配套相应的土地空间供给,以满足社区人民的健身活动需求。[4]对拥挤区域要寻找可利于场地,如闲置操场、地下广场、天台广场等等。对于西部地区、农村地区也要加大社会组织的进入,从而促进东西部公共资源合理分配,让社会体育活力迸发中国每一个角落。
广场舞活动应根据场地大小、周围社区情况合理降低音量,昼间应低于55分贝,夜间应低于45分贝。作为第三方组织应了解当地居民情况,避免冲突发生。相关政府应细化广场舞活动的管理办法,对于过大音量可以给予处罚,对于优化环境氛围的可以给予保障。对于群众要加强自我道德修养,遇到问题合理沟通。频繁的社区纠纷,对于他人和自己都没有好处。因此,优化美丽环境需要你我共同努力。
进一步降低社会组织准入门槛,简化登记程序,是促进社会组织良性发展的条件。广场舞活动要想更好的良性发展,需要健全自身总体规划和协调制度,通过立法表明其发展要求。为了进一步规范我国广场舞健身活动和赛事活动健康、安全、有序、蓬勃发展,2015年8月,体育总局、民政部等部门印发《关于引导广场舞活动健康开展的通知》;2017年11月,国家体育总局出台《关于进一步规范广场舞健身活动的通知》;2019年4月,国家体育总局社会体育指导中心印发《全国广场舞赛事活动管理办法(试行)》。这些政策比较有利于实现广场舞活动的规范化和秩序化,但还缺少一个“母法”,就是《体育社会组织法》,它能够保障相关体育社会组织的正当权益,因此政策保障机制还要加强。政府还需切实承担起加强立法、合理决策和解决纠纷等责任,多维度多渠道全方位地保障人民社会体育权利。[5]这不仅对社会组织负责任,这对民生的利益也是有所保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