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会敏 徐 斌
(邯郸职业技术学院 图书馆,河北 邯郸 056005)
“数字素养”被誉为21世纪的核心素养之一。[1]2015年,由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 发布的《2015美国图书馆状态报告》显示:图书馆不仅仅是藏书之地,更被看作学术研究中心、居民活动中心和再教育与终身教育基地。随着信息技术进步,图书馆的数字媒体访问量逐步攀升,数字素养教育也成为图书馆的一项持续增长的服务内容。因此,数字素养教育已代替传统服务成为信息时代赋予图书馆的新使命之一。[2]
数字素养的概念最早由PaulZurkowSki 在1974年首次提出,表述为 “通过主要的讯息原与相关工具对有关问题进行解决的一种技能或技术。”[1]1997年Paul Gilster 撰写《Digital Literacy》(《数字素养》) 一书,认为数字素养是理解和使用计算机上存储和显示的各种信息源以及信息的能力。
国际图联提出一个结果导向的定义:“数字素养” 是指利用数字工具并发挥其潜能的能力。
2004年,以色列学者Aorum Eshet-Alkalai 提出了数字素养新概念框架,包含五大要素:⑴photo-visual literacy(图片—视觉素养),指视觉理解能力;⑵reproduction literacy(再创造素养),指创造性地使用已有材料的能力;⑶information literacy(信息素养),指关注信息的能力;⑷branching literacy(分支素养),指阅读和理解超媒体能力;⑸social-emotional(社会—情感素养),指网络环境下正确明智的行为表现。[3]
New Media Consortium (美国新媒体联盟) 提出了数字素养模型,分为三种模式:通识素养、创新素养、跨学科素养。[3]
截至目前,由于数字素养的综合性、动态性和开放性特征,对数字素养的定义依然没有统一标准。
近年来,随着移动技术、数字媒体技术的蓬勃发展,人类社会步入了数字时代。在信息科技高速发展的背景下,对个体数字素养也提出了更高要求。
在国外,发达国家及国际性组织纷纷将 “数字素养” 列为 “21世纪生存技能之一” 。New Media Consortium (美国新媒体联盟) 在2015-2017连续三年发布的《新媒体联盟地平线报告(高等教育版)》报告中预测:数字素养将成为阻碍高等教育技术采用的重要挑战之一;为顺应数字时代的发展,欧盟将数字素养列为欧盟公民的8项核心素养之一,自2011年起实施 “数字素养项目”,并相继推出欧盟数字素养框架。随着数字技术的不断革新,国外学者从信息技术、图书馆学、教育学等不同学科进行研究,在论文的数量、研究的不同维度上都有了新的高度,而且政府、社会组织、高校和图书馆都参与公民数字素养的培养,在实践上已取得长足进展。[4]
相比之下,国内的数字素养研究相对较晚,约从本世纪初开始。但近几年,随着我国信息技术的突飞猛进,学者对于数字素养的认识也逐渐提高,相关论文也逐渐增多,研究领域逐渐拓宽,从《大学生素质素养现状》《欧盟数字素养框架的解读》到《高校图书馆数字素养教育的有效途径》等越来越丰富。综合国内数字素养研究可以看出,国内研究尚缺乏系统性、未建立起理论框架,比如对个体数字素养程度缺乏认识,对个体数字素养能力的评价没有系统量表,对数字素养教育的具体实现方法和路径等实践方面的研究明显不足。通过对中国知网数据库的检索发现,2019年6月19日以 “数字素养” 为主题词检索,得到有效论文196篇;经筛选后得到有效文献191篇。在Web of Science 数据库中以 “Digital Literacy” 为主题词检索,得到相关文献1003篇。[5]通过论文对比分析发现,国外的数字素养研究开始较早,从1974年Paul ZurkowSki 首次提出数字素养的概念,到21世纪初逐渐升温,近年来达到研究高峰;国内学者则从新世纪初开始认识到数字素养这个问题,但十多年来一直没有形成规模研究,论文数量寥寥数篇,直到2012年至今逐渐形成上升趋势。
通过资料研究发现,国外高校图书馆数字素养教育的内容主要包括信息检索、软件工具应用、信息道德伦理等,开展数字素养的形式主要有研讨会或讲座等。[6]例如威斯敏斯特大学的讲座使用Linked In(全球知名职场社交平台) 以现场和在线的方式探讨 “职业生涯发展”,利用图书馆资源研究雇主和准备面试以及如何在求职中有效地使用如You Tube(世界上最大的视频网站) 等社交媒体;英国威尔士大学研讨会(包括面对面和在线的方式) 内容广泛,包括如何管理在线身份、避免意外抄袭、使用参考软件、引入新的图书馆目录、爱上电子图书、探究你的阅读清单、危险的谷歌等等;卧龙岗大学研讨会(以面对面和在线的方式) 包括谷歌的艺术、Word Press(个人博客平台) 利用、Prezi(基于云端的演示文稿制作软件) 利用、版权与侵权、社交工具的优劣势等。[7]
纵览国内高校的数字素养教育形式,主要有以下几种:
3.2.1 新生入馆教育
随着高校图书馆服务内容的数字化,新生入馆教育往往是大学生进入高校之后认识图书馆的第一步。新生入馆教育不仅让学生了解图书馆的空间结构、馆藏资源、服务内容、规则和流程等,而且对学生讲解公共检索机、自助借阅机等电子设备的使用和图书馆网页、cnki 数据库、电子图书的检索等内容,为学生开启了数字素养教育的第一课。很多高校都有自己的一套新生入馆教育模式,如南京大学图书馆主页呈现的《南大新生入馆学习》、武汉大学新生入馆教育以游戏闯关的形式进行。但入馆教育仅仅是让学生了解图书馆的数字资源,可以视为初级数字素养教育。[8]
3.2.2 讲座和培训
为了弥补入馆教育的不足,高校图书馆还开设了专题讲座和培训。主要针对大学生信息检索技巧、数据库的利用、论文开题报告撰写、文献调研、软件利用等能力的提升而开展的。高校图书馆支持定制和预约培训,如南开大学只要5人以上就可以预约讲座,与专题系列讲座不同,预约讲座是针对师生特定的信息需求开展的培训。[9]
3.2.3 在线课程
在线课程由于不受时间、地点的制约,在高校数字素养教育中应用广泛。在线课程中大部分是由数据商提供的关于数据库的使用流程和技巧等内容,如武汉大学图书馆网站的 “Web of science” 在线大讲堂、“Westlaw”网络培训、“Ovid”平台数据库、“Wiley”网络培训和“Springler Nature”在线培训等,还有“小布微课信息素养专题” 课程。[10]
3.2.4 文献检索课程
文献检索(Information Retrieval) 是指根据学习和工作需要,依据一定的方法,从已经组织好的大量有关文献集合中,查找并获取特定的相关文献的的过程。通过学习文献检索课程,掌握文献检索的方法、技巧和规律,以达到在海量信息中捕获有益信息的能力,如武汉大学的文理校区开设 “计算机检索与利用” 课程、工学校区开设 “网络信息检索与利用” 课程。[11]
3.2.5 学科馆员嵌入式教学
学科馆员嵌入式教学,就是具有专业背景的学科馆员深入到教学一线,把图书馆学与专业学科相融合,从而促进学生的专业学科的学习,提高其学习能力和研究能力。例如重庆大学图书馆理工科服务主管张洁老师应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的邀请,走进《轻合金材料及加工技术》的课堂,为选修该课程的材料工程领域专业硕士介绍如何利用图书馆的文献信息资源进行检索与论文写作,并将嵌入式教学分为两个部分:线上的SPOC 课程自学和面对面教学。学科馆员的嵌入式教学,可以让研究者的文献检索技巧和论文写作水平有所提高,从而进一步提升研究者的科学研究能力。
职业教育承担着培养 “职业人” 与 “社会人” 的双重职能,侧重于实践技能和实际工作能力的培养。但随着新时代发展理念的更新以及职业教育办学实力的增强,服务国家发展战略、满足经济社会需要、面向个体多样成才成为职业教育发展的多元导向。这就需要建立一种能够面向人人、服务终身的新的教育资源供给模式。[12]因此,高职院校的数字教育培养就显得尤为重要。
图书馆要顺应数字化的社会发展趋势、立足高职高专的发展定位和教学需求,将数字素养教育融入到学校的人才培养体系。通过问卷调查和用户走访等方式对教师和学生等用户群体做调研,获取其真实需求和兴趣偏好,在此基础上明确数字素养教育的定位和思路,从而提供有针对性的符合用户需求的数字素养教育。
将数字素养教育纳入到图书馆服务体系中来,建立一条如图1所示的培养体系:以学科为主线,从入馆教育的初级培养阶段,到以通识课程、选修课程等多种教学形式,多种模式和方法组成的进阶培养,而后是师生共同参与,馆员协同,数字素养教育无处不在的定制培养。这种由多种方式、多种层次组成的数字素养培养体系不断打破传统的文献检索课程的内容,并采用线上教学模式或者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以数字素养框架的逻辑调整内容、重构课程体系,会针对个体的不同需求提示其数字素养水平。
图1 数字素养培养体系
图书馆师资队伍的水平直接关系到数字素养的教学质量,鉴于目前高职院校图书馆教师结构特点,应当加强对师资队伍的培养,重视培养骨干教师和学科带头人,支持数字素养教育相关人员参加在职培训,参加学生交流,提高图书馆队伍的知识水平和业务水平。
嵌入式教学是随着嵌入式服务这一新型的图书馆服务理念产生的,而嵌入式数字素养教育要求图书馆员与专业教师合作,将数字素养渗透到专业课程中,使学生在学习过程中有连续的信息需求,激发其寻找和利用数字信息的动力。
图书馆需要建立高素质的学科馆员团队,加强与院系的合作。图书馆员与各学科专业教师及教学管理者合作,对于图书馆无力承担的数字信息及通讯技术等领域,可与相关系部、网络中心、技术研发中心等部门合作共同完成。对于与系部或其他机构有交叉的教育内容,如数字处理技术、网络技术、虚拟现实技术等,可以与专业平台如MOOC 平台、微课平台等开展广泛合作。[13]河北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图书馆与电子系合并成为图文中心,管理者统一领导、师资共享,可谓是图书馆与系部深度合作的典范。
图书馆应根据自身条件,在资源建设方面围绕数字技术应用、数字文献检索、批判性反思与认知、知识整合与创造等核心技能素养创建教育平台,重点收集相关数字资源、包括教育培训课件、培训视频、信息技术工具软件、案例资源和教学素材等。[14]在服务方面,依托智慧图书馆或智慧校园、创客空间等项目的建设,将图书馆的实体设施、虚拟空间、用户服务体验三者结合起来,构建集科研、教学、学习和创业于一体的学习社区,并逐步形成线上、线下相融合的数字教育生态体系。
作为数字公民的当代大学生,只有掌握新知识、新技能,以终身学习为目标,具备创新和创造能力才能适应并推动时代发展。高职院校图书馆要顺应时代潮流,结合高职院校的教学特点,发挥自身职能,以提高大学生数字素养为己任,培养与数字化社会相适应的合格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