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地认知汉武帝的顶层设计——以2019年全国卷Ⅰ第25题为例

2019年高考沿袭“一核四层四翼”的教育宗旨，注重考查学生的人文精神与素养，引导其实现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高考试题依托《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全国统一考试大纲》（以下简称为《考试大纲》）和《普通高中历史课程标准（2017年版）》（以下简称为《课程标准》）内容而命制，目的是考查学生获取和解读信息、调动和运用知识、描述和阐释事物、论证和探讨问题的能力，并在此基础之上体现历史学科的核心素养。

历史学科核心素养之一的“时空观念”是探究历史的敲门砖，将固定的历史史实以流动的“点”串联成宏观的“面”，笔者试以汉武帝的相关知识为例，浅谈“时空观念”的复习方法。

表1 涉及汉武帝改革的高考真题

通过分析表1可知，汉武帝是顶层设计的集大成者，对中国政治、经济、思想、外交、军事等多方面做出突出贡献，因此，笔者将汉武帝置于大历史观中进行复习。大历史观更具纵深感，更容易帮助学生理解武帝的相关知识。所谓大历史观，借用黄仁宇的观点，指利用归纳法将现有史料高度压缩，构成一个简明而前后连贯的纲领。如此线条勾勒式的讲史方法恰似写意的国画，勾勒历史本身相沿成型的结构框架，粗中有细，既讲究宏大的历史视野，又关注历史的细枝末节。

一、以微观视野为依托，分析汉武帝改革中的白鹿“皮币”

表1中的真题主要涉及汉朝削藩、开疆拓土、尊崇儒术等举措，有利于认识大一统国家的建立及巩固在中国历史上的意义，有助于形成对中华民族的认同感，理解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历史发展趋势。例如，2019年全国卷Ⅰ第25题，考查汉武帝时期的白鹿“皮币”，汉代将白鹿作为“皮币”的原因有四：第一，珍贵稀少的白鹿被皇上定义为祥瑞之物，据《史记·孝武本纪》记载，“天子苑有白鹿，以其皮为币，以发瑞应”；第二，符合五行相生相克的规律；第三，鉴于“七国之乱”的教训，汉武帝接受御史大夫张汤的建议，以恢复并加强礼制为名，发行白鹿“皮币”，规定宗室王侯朝觐汉武帝时，必须通过“少府”向皇家禁苑购买用白鹿皮制作的“皮币”，作为向汉武帝进献玉璧时的衬垫之物，表达敬意和忠心，后因反对者众多及其作价太高，不久即废止；第四，为解决对匈奴战争军费的开支。白鹿“皮币”的措施加强了中央集权，削弱了地方诸侯势力。此题题干材料源于历史文献资料，命题人将文献和教材高度结合，考核学生的分析理解能力，渗透史料实证、历史解释等素养。教材具有一定滞后性，高考试题迎合了学术和热点，弥补了教材的真空。

二、用中观镜头回首汉代历史

汉代继承并创新了中央集权的政治模式，形成了一个长达两千年基本保持原状的帝国理想和概念。在汉之前，帝国政府是实验性的，并且名声不佳；在汉代以后，它已被接受为正统的规范形式，汉武帝是集大成者。

（一）文景之治：保持定力，积蓄力量，除旧布新

经楚汉之争，刘邦鼎定天下，开大一统之局势，“汉帝西征陷虏尘，一朝围解议和亲。当时已有吹毛剑，何事无人杀奉春”，这是胡曾对和亲政策的评述。平城之战，刘邦决定采纳刘敬和解的建议，派他前往与冒顿议和，最后达成协议，“和亲”的制度从此定型，这是中国大一统王朝“婚姻协议制度”传统的开端。文帝时，洛阳才子贾谊认识到诸侯王的跋扈和匈奴的威胁等，向皇帝提出建议。文帝、景帝施行节俭朴实、与民休息的政策，历半世纪的积养，社会经济实力逐渐增强，政局稳定，国力昌盛,但“黄老之治”在社会经济及政治等方面所滋生的弊端也很严重，问题丛生，亟待兴革。

（二）汉武帝改革：韬光养晦，审时度势，主动出击

表2 汉武帝时期的状况

汉武帝从物质角度构想其目标，实施“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对内从政治、经济、思想、文学、建筑方面宣扬汉代恢宏之势；对外为洗刷匈奴的百般凌辱，采取了积极扩张策略。2017年全国卷Ⅰ第25题、2018年全国卷Ⅰ第45题和2019年全国卷Ⅱ第47题，均彰显汉武帝的全方位改革。

（三）光武帝改革：回光返照，余晖濒临，危机四伏

光武帝兢兢业业，采取了多项措施，第一，彻底铲除五德终始说；第二，默默转移后汉士人的风尚，表彰气节；第三，重视教育，为了恢弘圣道，下诏献书，并设抄写图书之官，中央设有规模宏大的图书馆；第四，在政治上加强皇权。

总之，汉代的三次改革延续了汉帝国的辉煌，站在历史的制高点思索汉武帝改革，其开拓了伟大的事业，为历代王朝所沿袭并继承，在中华历史长河之中占据重要地位。

三、高屋建瓴的宏观历史：审视中华改革史中的汉武帝改革

笔者依据宫崎市定《中国史》中的“中华文明四定法”，截取前三段，即古代史、中世史、近世史的划分，便于从时间宽度上整体认识汉武帝改革，有利于形成清晰的脉络；同时参考吴晓波的《历代经济变革得失》的内容，将汉武帝改革放在中华改革史中考查。汉武帝在经济上开始推出一系列强硬的国营化经济政策，涉及领域众多，具体为产业改革（铸钱、盐铁与酿酒）、流通改革(均输与平准)、税收改革（告缗令与算缗令）。这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具有顶层设计意味的整体配套体制改革，这种宏观措施奠定了中国封建制度的模式，开风气之先河。2017年江苏卷第2题，考查汉武帝时期禁止民间铸钱，设置专门官员铸造五铢钱；2019年全国卷Ⅰ第25题，将改革投之于中华改革史的宏观潮流之中思考，汉武帝时期白鹿“皮币”是中国古代纸币的先驱，对后世产生了一定影响，证明了白鹿“皮币”在经济改革中的重要性。

表3 汉武帝改革与历代改革

综上所述，教师应引导学生注重汉代的相关知识，尤其是汉武帝，其独尊儒学，集顶层设计为一体，为中华大一统奠基。教师在复习中，应引导学生立体认识汉武帝改革，将其放置于大历史观中，进行再认知。经过时空历练，可以使学生理性认识高考真题，培养其文化认同、家国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