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 携带着时光(组诗)

2020-11-17 23:57
北极光 2020年10期
关键词:乌海江水落日

秋江引

从桥的高处看 秋天的江水

就像倒映着金色的树林

静默的 午间美的终结者

那个叫肖洛霍夫的人

它文字下的顿河

让现在的秋江水和岸边的野草丛

漫游最深的时度

在江水之上的行走

桥涌现的平复

微风和落叶

消费的哲学

江水携带着时光

太平洋的长度 锋芒和巅峰

一百年的桥 留下铁也留下孤独

建造桥的异国人

他们让桥代替他们的存在

盛名的长久

秋天向后 就要奔向雪的针芒

秋江 流过横跨于江水之上的桥

夜 江

月亮是挂在桥上的 移动的

车辆像银色的鱼

深秋和初冬的对接

偶尔走过的人

阿迪亚你也走过夜的江

紫色的夜 像夜晚的意识

当声音落下来

间或地意识流的余音

高音部的江水

可以交流的星 友谊的鱼

行走的人 划破夜的笼罩

像微小的刺痛 融入夜的弥漫

无限地夜的江水

阿迪亚 你异国的土地

书写着我阅读过的文字

你走过我的故乡

用江水 收留大地之殇

蓝色秋天

蓝的水天一色

秋天的视觉

时间之树地隐约的蓝 逝者的卡巴耶

她仍然是蓝色夜空中的星 任何时间之中的蓝

这个秋天的蓝有时过于深 过于沉

病症打着旋风

蓝色的踉跄

水边落叶纷飞的极光

蓝色的腔调

在蓝色中涌动着时光的蓝

生命中的蓝 语言丢失地空缺的蓝

绝唱的蓝

如果我不知道的蓝 在灰之上的蓝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蓝 带着诙谐地

席卷黯的蓝

秋天的 面对死亡跳跃似的蓝

尝试着离开秋天的蓝

正在发生的蓝

高铁行

相对于航班 高铁更接近于平和

午间的朴素放弃粮食

以水的养分 流经融合的阳光

靠近铁 流线型

六十分钟的水线

省份就是他乡僻壤

用湖水和我的松花江相隔

用长的春 温度 衔接的土壤

现在是秋天了 故乡的水长

白色的鸥鸟 凝滞地秋天

秋天 彼此薄厚

安静遮盖着每个人的奔赴

短暂的安顿 将被动态接应

列车细腻的划过窗外的铁轨

桥下的草已经开始枯黄

我只是将生命悦动一下

在这个刚刚到来的午后

列车载着我去往他乡

乌海乌海

是的它不是海它只是乌黑的

闪着光泽的煤

它源自于一位伟人的赞叹

这里的煤乌黑像海洋

这浪漫的起因开始于四十年前

周恩来

乌海 乌海的火焰是浪漫的

包裹着海洋的蓝

让一座城市越来越超越于现实

用绿色的植被 用果园的硕果

用葡萄的浆液

酒的世界

乌海 当我走在这里常常忘记

这是建在沙漠中的城市

在煤之上的城市

夜晚长河的落日啊

让黄河在这里有了别样的畅享

黄河的乌海

沙漠的乌海 绿洲的乌海

当葡萄园中的黄昏叠印着

葡萄架下的畅饮

生命的脚步就此慢下来慢下来

吉奥尼酒庄的慢

乌海的慢

携着清新的隽永 音乐的奥尼

煤的焰和大海的波浪

乌海 当我们仿佛生命走过了漫长的时间

血液和秋天一样低沉

这里的河水分明

让我想起多段的黄河

青海的河南的

只有这里的黄河是乌海的泾渭

奇妙的 多重的想象

乌海 我们感叹生的流连

秋水长天在乌海的漫延

乌海的 我们的喟叹

久久地久久地不能忘怀

乌兰布和沙漠

先是光着脚走在细沙上 再走向越野车

怪诞的越野车黑色的

冲破车中之车的车巨大的轮胎

像要直奔云霄

天空下的车 站在车旁的人

英勇的 有丘吉尔的目光

我的 和我们的

悬空的车就像开在沙漠的悬崖

来不及看花开

看地里的位置看沙漠中的湖

上下的舞动用飞翔的车

我们只是增加的分量

或者被感觉者被动的舞动

在高处

乌兰布沙漠的车

越野的 九霄沙上

为什么这里有四千年 有成吉思汗

有酒和马的剽悍

有沙漠中墨绿的湖水

我相信它的千年万年不动

当越野车从沙漠中呼啸着凯旋

我相信我走过了全世界

全世界的高 惊险一刹那的闪念

被吊起来的心

颠簸成现在地我的模样

我怀念乌兰布的捶打和惊恐下的狰狞

那墨绿色的湖水啊

嘲笑着沙漠上的狂野

黄河落日

王维的落日是在大漠孤烟里

是在壮美雄浑的孤绝中

悲壮有时间中的永恒之孤

叫醒大漠中的雄伟与孤凉

现在 它在晚霞中的黄河之上

在一座叫乌海的城楼中

波光倒影的黄河被落日熏染的

如缎带醉人的悲壮

在它的面前

历史波澜壮阔仍然伟岸的落日

而我们渺小的生命

不过是黄河落日下的一滴水

一声叹息

我们只是从这里走过的过客

走过英雄的楚地

甚至连足迹都不会留下

而长河落日永在

历史的乌海和黄河的落日

留给那些世世代代从这里走过的人

母亲的松花江

只有你看到了我的幸福 我的自由

我的飞 我的坐落在广阔之中的无限

我的行走地速度

我的从来没有苦难的心

只有你看到了我轻松的目光

赏月时的没有悲伤的想念

母亲的天堂的花园

只有你理解我对故乡的学说论调

琴音的低徊像极了

贝斯的尾音

我的幸运在江水之上 对星空的遥望

母亲的松花江

沉重忧伤

稻谷般的麦浪 孤独

预支步履

忧郁的歌唱

母亲的江 向前的生命之水

当浩荡在秋光里

我也像岸边孤独的世人

我是谁 母亲母亲

雾灵山之隐

这天外之灵性的山峰 陡峭的崖

当大雾锁住奇石 气势如海的漫卷

或者轻声细语地拂过 风在高处

而门好像打开了 亿万年的仙人

他的白须和白发 在雾中飘

他笑看我们走过这里 走过短暂的人间

并被玻璃栈桥托举而不能飞过空谷

雾灵山 它神奇的短兵相接

短暂的路途也可以在高峰和大雾为伍

也可以做一次雾灵山的先人和仙人

历史的 像鸟的掠过

甚至频频回头地瞬间消失

大隐的雾灵山 长瀚而恒久的峰巅

泰然的亿万年 只用我们旅人的一声叹息

这人世间的归隐就被收尽

就是寂静 就是空灵无垠

阅尽人间万事 源头却在这里

大隐的雾灵山 从不用晚钟的撞击

就平复一个个从这里走过的人

放下夏日的燥 雪的苍凉而净身走远

而我不忍离去不忍离去 雾灵山

只把寂静归心 把轻盈留给步履

天地辽阔 水流高远

雾灵山的清音从此铸就灵魂的清澈

山谷的音乐

阿吉达 溪流穿过山谷

回声激越 深邃像是永无终点

音乐 合适的之音之引

永生的人生 问安的森林地带

远远的 远远的并非先知

就像活着的借用 所行的夏日

好吧 这里没有金子的思想

只有青蒿的尽心 十度的氧

是的 它们在低敛中飞 静雅

剩下森林的女儿 剩下音乐的门

食物都在这里 喂食低缓的生命

一只弱小的瓢虫 正飞过加西亚的山谷

浅草寺的时光

真经道的印在

一千年也许没到 七百年已过

只是浅浅的经前草

低伏含百年度

草先于时光还是大隐的真在前

还是草吧 从前开始

从前的前

轻的浩荡竟也惊世

合着心音 风吹过

无意扫过碎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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