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
(湖南科技大学商学院,湖南湘潭411201)
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39次提到“生态”,11次提到“生态环境”,再次确立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两山理论,并将生态文明建设放在了中华民族的千年大计重要位置。
然而,随着国内综合要素成本不断上涨,青海省传统工业优势弱化,不仅削弱了对经济的贡献度,同时也形成了较高的环境成本。同时青海是个少数民族聚居地,其社会效益也是国内关注的重点。在我国经济新常态的背景下,青海省如何在保持区域生态环境稳定发展基础上实现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识别其生态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的现状及演化机制,成了具有重要意义的现实问题。
生态经济社会协调发展机制研究综合性较强,涉及面较广。陈强等通过对水资源的调查分析了青海省的生态情况[1]。陈伟等应用能值指标评价海西州生态经济系统的可持续发展水平[2]。张明霞等通过青海省城市化发展和生态环境统计数据探讨了如何实现人与生态环境的和谐发展[3]。杨皓然利用协同学思想、模糊推理方法研究了生态和经济之间的耦合度[4]。综观现有成果,将三者纳入一个整体框架进行协调发展实证研究的较为少见。基于此,本文以青海省以及下辖市州为例,构建生态经济社会复合系统协调发展模型,测算2009—2018年青海省各市州协调发展情况,并对各州市协调发展水平进行时序分析和空间比较,以期为青海省生态经济社会可持续协调发展提供科学支撑与理论参考。
青海省地处中国西北内陆,坐标在 N31°36′~N39°19′、E89°35′~E103°04′之间。出于统计数据口径一致性与数据分析横纵向对比的可比性考虑,本文将研究范围界定为青海省辖区内的西宁市、海东市及其下辖6个自治州。
2009—2018 年青海省GDP总量由1018.27亿元增至2865.23亿元,人均GDP由19454元增至47689元。常住人口由557万人增至603.23万人,其中,城镇人口由233万人增至328.57万人,城镇人口比重从41.9%上升至54.47%。这表明城镇化进程良好,社会经济发展迅速,人民的生活水平得到了显著改善。但值得注意的是,果洛州城镇化率仅27.88%,青海省总体农村人数仍比城镇人数多,社会问题依然存在。
青海省地势总体呈西高东低,南北高中部低的态势,西部海拔高峻,向东倾斜,呈梯形下降,地跨黄河、长江、澜沧江、黑河4大水系。青海省年径流量为611.23亿m3,水资源丰富,人均水资源量比全国平均水平高5倍。青海省的生态环境保护工作备受学界关注。但近年来,东部和黄河源区水土流失面积、侵蚀程度、危害程度均呈加剧趋势,水土流失面积和侵蚀面积远高于全国水平。同时,经济发展、建设用地扩张等人为行为也给生态环境带来了较大的影响,导致生态承载力不断下降,加之青海省生态环境敏感,进一步加剧了生态环境的破坏与不可逆性。因此,青海省要实现生态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协调发展,建设与维护良好的生态环境成为不容忽视的现实问题。
本文的统计分析数据均源自2009—2018年的中国区域经济统计年鉴、中国人口和就业统计年鉴、中国林业统计年鉴、青海统计年鉴、各州市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政府报告,各州市的水资源公报、环境公报以及水务、环保、发改等相关职能部门提供的数据。由于自治州的个别数据存在缺失,本文基于异常值识别,采用计算插补、回归插补等方法进行科学、合理的填补,减少因数据不全带来的影响[5]。
通过参考、借鉴各实证研究文章中常用的指标体系[6-9],结合青海省生态经济社会的发展情况以及本文研究框架思路,构建了青海省的社会经济社会协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
表1 青海省生态-经济-社会系统耦合协调发展评价体系及权重
在对生态环境、经济效益、社会活动三者关系进行机理分析的基础上,选取了青海省以及下辖2个地级市、6个自治州2009—2018年的面板数据。首先,通过极差正规化法将所有的指标都归于[0,1];其次通过SPSS软件对标准化的数据进行因子分析,求得生态-经济-社会复合系统的各指标因子得分,再计算评价指标子系统的综合得分,以期更加科学、客观地反映分析结果。
运用廖重斌[10]提出的协调发展度计算模型,并将其拓展得到三个系统相互作用的耦合度模型。为了计算耦合度,需要先计算指标体系的综合评价值,其表示为
式中:Uij为第i子系统(生态子系统、经济子系统、社会子系统)第j年综合评价值;Zlj为第l个指标第j年的效用值;wl为各子系统第l个指标的权重。
根据耦合模型来计算系统的耦合度,其表示为
式中:C为耦合度,取值区间为[0,1];K为调节系数(K≥2),本研究中取 K=3。
由于耦合度仅显示各系统之间互相作用的强弱,并不能显示系统间的协调情况,故构建了耦合协调发展模型,其表示为
式中:D为耦合协调度;T为发展评综合价值,本研究中协调发展评价标准见表2;α、β、δ为待定系数,其取值以均权形式处理。
表2 协调发展水平评价标准
通过数据标准化处理之后,根据式(1),得到2009—2018年青海省及各市州的生态经济社会三个子系统的综合发展水平测算结果。再根据式(2)、式(3)可测算出2009—2018年青海省及各市州生态-经济-社会系统的耦合协调发展状况(见表3)。
表3 2009—2018年青海省及各市州生态-经济-社会系统的耦合协调发展度
续表
由表3可以看出,2009—2018年青海省及各州市的耦合协调度从0.263增长至0.934,协调类型从中度失调变为了优秀协调,青海省整体协调水平呈现出稳固上升的良好趋势。这说明在现有经济总量的情况下,生态环境得到了有效保护,社会效益也得到了显著保障。青海省确实实现了生态效益-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相统一的发展规划,成果显著,值得参考和学习。
具体来看,2009年的协调发展水平最高是黄南州为0.300,最低是玉树州为0.236(见表3),除了黄南州达到了轻度失调,其他的都处于中度失调的状态。这主要与当时普遍经济水平发展速度较低有关,为了追求经济的快速发展,加速推进城镇化的进程,造成生态承载力面临严峻挑战,阻碍了生态环境与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协调发展。但在国务院出台了进一步扩大内需、促进经济增长的10项措施后,为青海省积极争取国家支持,统筹推进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了政策保障。青海省抓住了机会,加速推进铁路运输的建设,吸引投资,扩大消费,加大社会民生方面的投入,全省经济持续增长稳定发展,由2009年的中度失调逐步改善为轻度失调,于2012年迈入了勉强协调。2012年之后,青海省通过一系列对发展理念、发展路径的理性研究和探讨之后,提出了立足青海,放眼全国的发展战略,积极推行昆仑文化、开展生态移民工作、加速推进新能源开发利用、狠抓节能降耗工作等。这些举措使得其生态-经济-社会协调发展情况一路高速推进,于2018年上升到了优质协调。
本文构建了青海省及各州市生态-经济-社会协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使用耦合度模型和耦合协调度函数测算了2009—2018年青海省及各州市的耦合度、耦合协调度以及综合发展水平,并从时间和空间维度上对测算结果进行了分析。结果表明:青海省的整体生态经济社会系统协调发展水平呈不断提高的趋势,从2009年的中度失调、2010—2011年的轻度失调,先后经历了勉强失调、初级协调、中级协调、良好协调,于2018年达到了的优质协调。青海省的协调发展水平不断稳固提高,成果喜人,确实不负重托,实现了生态效益-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相统一的发展模式。但协调发展稳中有忧,耦合协调发展水平东部西部存在差距,需要东部带动西部,协调东西部发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