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毛泽东之所以能够成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伟大开拓者,是因为他在青年时代就开始自觉地将中国传统文化的优秀元素融入到自身的成长和社会实践之中。青年毛泽东对“内圣外王”之道有着很深的价值认同,并作为塑造道德人格的标准;我国传统的“均平”愿景和大同社会理想是青年毛泽东融汇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基础;传统民本主义是毛泽东确立中国共产党的群众路线的民族文化根基。他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并付诸于社会调查研究与革命实践。这些思维方式和实践经验,深刻地影响着毛泽东在其后成为中国共产党领导人的理论建构和实践逻辑,也是他鲜明地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科学命题、群众路线思想的文化基础。
关键词:毛泽东;“内圣外王”;均平思想;大同思想;民本思想
中图分类号:A8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6916(2020)17-0035-04
五千年辉煌的历史文化遗产,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深厚基础。习近平在十九大报告中强调: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开始,“既是中国先进文化的积极引领者和践行者,又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忠实传承者和弘扬者。”[1]31毛泽东(1893-1976年)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集大成者,在青年时代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认识与实践,就已经体现了辩证的思维逻辑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论。回顾青年毛泽东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认识与实践成果,必将为“深入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蕴含的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结合时代要求继承创新让中华文化展现出永久和时代风采”[1]30提供历史借鉴和现实依据。
一、儒家“内圣外王”之道是青年毛泽东自觉塑造道德人格的文化基础
“内圣外王”是儒家学派最具核心的价值认同和人格标准。其核心要义是强调人的生命价值需要道德人格来塑造,个体的道德人格是構筑所有社会价值认同的基石。这就意味着一个人要成贤成圣,首先要磨砺道德人格,再将道德人格的修养经验内化成为道德的感召力,达成“内圣”的自我实践。只有在此基础上,才能将“内圣”的人格力量外化于“治国平天下”的实践力量,实现“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的人生抱负。
在毛泽东的全部思维方式与实践历程中,都可以考察到他“内圣外王”之道的理想,这真实地反映了他的文化价值取向和社会实践态度与儒家“内圣外王”思想之间有着很深的逻辑关联。因为“五·四”运动前夕的青年毛泽东,既接受了启蒙主义思想的引领,又受到过儒家“内圣外王”思想的熏陶,他必然会努力追求圣贤人格和实现人生抱负。
青年毛泽东以道德人格的自觉培育作为达成人生抱负的具体路径。在他早期的文稿中,留下了不少关于推崇圣贤的言论。他推崇张载的积极入世的远大理想。他说:“张子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道,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2]591他博闻强记,涉猎广泛,独立思考,畅所欲言。他说:“尝诵程子之箴,阅曾公之书,上溯周公孔子之训,若曰惟口兴戎,讷言敏行,载在方册,播之千祀。”[2]18“其上孔子之言,谓博学于文,孟子曰博学而详说,窃以为是天经地义,学者之所宜遵循。”[2]21毛泽东对孔子、孟子的智慧、眼界和文化发展的重大贡献进行了恰当的评述。他认为圣人、贤人、愚人的明显区分就是得“大本”、略得“大本”、不得“大本”。他说:“不得大本者也。圣人通达天地,明贯过去现在未来,洞悉三界现象,如孔子之‘百世可知,孟子之‘圣人复起,不易吾言。”[2]87
青年毛泽东以圣贤的人生目标作为追求社会贡献的价值尺度。他在“举世昏昏”的大环境之下,冷静地将“言天下国家之大计,成全道德,适当于立身处世之道”[2]84视为人生志向。他认为“内省不明”者难以立身处世,个人要修成“内圣”的道德人格,必须坚持不懈地进行“尽吾之性,完吾之心”的道德实践,从而完成“发展吾之一身,使吾内而思维、外而行事,皆达正鹄”[2]204的“外王”之道,处理好个人主义和现实主义的关系。
青年毛泽东以日常生活和学习为基础,努力实现“内圣外王”之道。第一,规范日常生活。他早年与朋友约定了日常“三不谈”原则,即不谈金钱、男女、家庭琐事,以求一心一意塑造道德人格。他还以冷水浴和冬泳的方式来锻炼意志力。第二,确立学习标杆。毛泽东以中国的王夫之和法国的拿破仑为例,表达了其对前辈引领作用的态度。他说:“王船山:有豪杰而不圣贤者,未有圣贤而不豪杰者也。圣贤,德业俱全者;豪杰,歉于品德,而有大功大名者。拿翁,豪杰也,而非圣贤”。[2]589他还将湖南一师(一般指湖南第一师范学院)的唯心主义者、“孔夫子”杨昌济老师作为道德标杆来进行学习、看齐。毛泽东对杨昌济老师的伦理学学问和道德品质十分认可。毛泽东后来回忆道:“他对自己的伦理学有强烈信仰,努力鼓励学生立志做有益于社会的正大光明的人。”[3]121第三,创作寓言进行道德“自讼”。在1915年8月,毛泽东以匏瓜和牡丹来比附实、虚两种本质不同的人格。他希望做人要象匏瓜那样朴实无华但结果,因为“牡丹先盛而衰,匏瓜先衰而后盛”[2]19。
其后,毛泽东持之以恒地坚持了这种反躬自省的方法。这可以从他在1921年1月写给彭璜的信中反映出来。他在反思了一段时间的修为时说:“几尽将修养功夫破坏,论人喜苛评,而深刻的内省功夫,几乎全废。”[4]13他认为人的修为不够犹如大树根不深而不茂,难以成大器。他说:“吾人有心救世,而于自己修治未到,根本未立,枝叶安茂?”[4]13可见,青年毛泽东以古代英雄豪杰、圣贤志士和当代杨昌济先生为版样,以日常生活、学习、工作为立足点,将“内圣”与“外王”的兼顾、学问和事功的兼容作为人生的终极目标。
青年毛泽东从“大本大源”的角度品评中国历史人物,阐述“内圣”与“外王”的内在联系。从正面的角度而言,他认为孔子之所以成为影响中国文化发展的“至圣先师”,是因为“惟在得一大本而已”。[2]87曾国藩之所以能够成为“立德”“立言”“立功”三不朽事业的典范,也是由于其追求“义理明则躬行有要而经济有本”[5]的经国济世目标。从反面的角度去论,李鸿章之所以在晚清内外交困的政局中难以施展抱负,是因为他不识本源之道;康有为之所以在戊戌变法中失败,是因为他将孔子打扮成为“托古改制”的先师,违背了孔子在中国文化上的正确定位。在毛泽东看来,袁世凯、孙中山、康有为都是当时有名的政治人物,唯独康有为略知本源但又没有明确将本源之道落到维新改革运动的实处。他说:“徒为华言炫听,并无一干竖立、枝叶扶疏之妙”。[2]85据此,毛泽东以史为鉴,得出了道德革命的人格塑造是成就伟业的决定因素的结论。他认为当时的变法都是枝枝叶叶的局部改良,只有坚持真理的本源,才能够号召民众,为国求富强,为民谋幸福。他认为“大本大源”之道是号召天下归心、激励民众参与社会事务的强有力的思想武器。他说:“天下之事可为,国家有不富强幸福者乎?”[2]87
青年毛泽东对“内圣外王”之道的文化选择与价值认同,奠定了日后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立场。这个基本立场决定了毛泽东对中国历史和中国文化有着深厚的感情,他时刻思考着如何将马克思主义的文化发展观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他认为中国的历史潮流滚滚向前,作为马克思主义者更应该重视探讨历史文化承前启后、推陈出新的工作。他强调指出:“我们不应当割断历史。从孔夫子到孙中山,我们应当给以总结,承继这一份珍贵的遗产。”[6]534
二、中国传统的“均平”愿景和大同社会是青年毛泽东融汇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基础
毛泽东青少年时期喜欢从古典小说中吸收“均平”“精忠报国”“理想天国”等社会理想。虽然他在中国传统教育的大环境之下必须熟读经书,但是他不喜欢维护封建道统的儒家学说。他说:“我爱看的是中国旧小说,特别是关于造反的故事。”[3]108他在老师没收旧小说的严厉日常教学中,还是巧妙而执着地“读了《精忠传》《水浒传》《隋唐》《三国》和《西游记》”[3]108等“对我影响很大”[3]109的古典小说。
不过,早期马克思主义者最初都有被社会改良主义者所歪曲的“社会主义”所蒙蔽的经历,毛泽东也不例外。他在与美国记者斯诺进行交流时准确地回顾当时与学生和士兵讨论《湘江日报》和江亢虎介绍的社会主义实则是改良主义者的情景。他说:“当时鼓吹革命的报刊中有《湘江日报》,里面讨论到社会主义,我就是从那里第一次知道社会主义这个名词。我也同其他学生和士兵讨论社会主义,其实那只是社会改良主义。”[3]117
这些经历说明毛泽东之所以一开始接触到社会主义思想就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是因为他深受古典小说的“均平”思想的影响,使他容易接受社会改良主义者的思想。因为社会改良主义思想是杂糅了西方资产阶级的改良主义思想、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墨家的“兼爱”“非攻”思想,道家的无为而治的“出世”哲学和儒家的“大同”社会理想的平等和谐的社会构想,颇具欺骗性。
中国旧小说和故事里的社会不平等的现象,让毛泽东初步意识到封建主义与人民大众的矛盾,尤其是地主与农民不可调和的矛盾。他在读旧式小说的过程中已经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些文学作品的描写主体不是广大的农民,而是占少数人口的文臣、武将、读书人、地主等,这说明封建文化的腐朽性和保守性。他说:“我发现它们颂扬的全是武将,人民的统治者,而这些人是不必种田的,因为土地归他们所有和控制,显然让农民替他们种田。”[3]108小说中所反映的许多社会不公平现象,强烈地触动了他的心灵,促使他带着解决社会不合理现象的目标去追求新知和社会实践。
青年毛泽东对孔子的“大同”理想十分向往,并试图通过“新村”实验付诸现实。1917年,毛泽东对孔子的据乱世、升平世和太平世的社会进化论进行了评价。他说:“大同者,吾人之鹄也。”[2]89他在1919年还提出了在岳麓山建设一个带有空想共产主义色彩的“新村”计划,以进行实际的工作、生产的工作、农村的工作,探索社会制度的变革,建设新社会。他描绘“新村”的社会蓝图为:“公共育儿院,公共蒙养院,公共学校,公共图书馆,公共银行,公共农场,公共工作厂,公共消费社,公共剧院,公共病院,公园,博物馆,自治会。”[2]454
在接触马克思主义之前,毛泽东在第一师范学校学习期间就已经有了敏锐的政治变革意识和社会实践取向。他回忆道:“我的政治思想在这个时期开始形成,我也是在这里获得社会行动的经验的。”[3]1211918年毕业离校时,“我的思想是自由主义、民主改良主义、空想社会主义等思想的大杂烩。我憧憬‘19世纪的民主、乌托邦主义和旧式自由主义,但是我反对军阀和反对帝国主义是明确无疑的。”[3]125这段回忆说明毛泽东的政治取向与其心目中传统的爱国主义、民族主义等思想是相辅相成的。
青年毛泽东将中国历史上的大同思想作为接受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基础。1920年11月,毛泽东开始接受马克思主义。他说:“取世界主义,而不采殖民政策。世界主义,愿自己好,也愿别人好,质言之,即愿大家好的主义。……世界大同,必以各地民族自决为基,南洋民族而能自决,即是促进世界大同的一个条件。”[2]560可见,大同思想对青年毛泽东有着重要影响。毛泽东立足于大同思想,逐渐接受了马克思的科学社会主义学说、共产主义理想。
其后毛泽东继承和发展了洪秀全、康有为、梁启超、孙中山等所构想的实现世界大同的探索路径,结合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方法,明确地提出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进行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基本原则。1938年,他在中国共产党的六届六中全会上正式地提出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命题,他认为如果要让马克思列宁主义扎根中国,就必然使之具有“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6]534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的理念反映了毛泽东对传统文化底蕴的重视和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认可。
毛泽东认真地总结了先进的中国人追求大同理想与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理想的不懈追求,他认为康有为在政治实践上曾经寄希望于封建统治阶级的帝王进行自上而下的变法维新,在理论探索上也深刻系统地“写了大同书,他没有也不可能找到一条到达大同的路”。[7]1471毛泽东经过一系列的理论思辨和革命实践,从中得出了实现共产主义大同理想世界“唯一的路是经过工人阶级领导的人民共和国”[7]1471的科学结论。
三、中国传统民本主义是毛泽东确立中国共产党的群众路线的民族文化根基
民本主义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最具管理智慧的思想,也是最具思想张力的文化符号,它是指以民众根本利益为出发点来确立治国理政的基础与标准的政治学说,民本思想流派多元、内容丰富、与时俱进。
第一,“民惟邦本,本固邦宁”说。中华民族的先祖早就严厉地告诫后人,老百姓只能够亲近与爱护,绝对不能够无视与鄙视。《尚书》记载了皇祖的训示:“民惟邦本,本固邦宁。”[8]228告诫统治者要亲近民众,而不是鄙视民众。第二,“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说。荀子将君主和民众比附为船与水的关系,提出了“水则载舟,水则覆舟”的管理思维。[9]在此,荀子告诫统治者只有老百姓服从管理,君主才能安于政位。否则,老百姓就犹如洪水倾覆君王之船。第三,“得民心者得天下”说。孟子反思了桀纣失天下的根本原因是失去了民心,因为“失其民者,失其心也。”[8]88第四,重民、爱民、保民、利民、取信于民等执政原则。盘庚提出了“我王来,即爰宅于兹,重我民”[8]238“古我前后,罔不惟民之承”[8]239等要求;商汤从古禹、皋陶重视劳动生产,为民众创造条件安居乐业;“三公咸有功于民,故后有立”[10]13等成功案例出發,告诫贵族统治者“毋不有功于民,勤力乃事。”[10]13孟子论证了“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8]64的结论。第五,“与民为乐”说。孟子认为统治者要以民众喜乐、忧愁为施展统治的标准,这样民众也会以统治者的喜乐、忧愁为取向,从而实现稳定统治和民众幸福的双赢局面。他说:“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8]68等。但上述民本思想并没有超出“君为民主”的范畴,因为这些思想主张都是从防民、畏民出发,告诫统治阶级在维护帝王将相的统治时重视民众威胁政权的力量。
青年毛泽东对民本思想所承载的传统民主理念有着精准的认识。他认为:“三千年前的周朝就出现了共和政体的术语。孟子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11]在以后的民主革命实践中,毛泽东将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与中国传统的民本思想进行融合发展、推陈出新,从而创立形成了中国共产党的群众路线。
青年毛泽东对组织群众力量应对世界挑战的问题也十分关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毛泽东就对民众缺乏现代组织意识、政府当局不重视政治革新和民生改善,以求应对日新月异的外部挑战等的弊端进行了深刻的反思。他在反思民众的各自为政、松散落后、自私狭隘等流弊时说:“做商的不知设立公司,做工的不知设立工党,做学问的只知闭门造车的老方法,不知同共(共同)的研究”。[2]363他揭露了政府当局在政治、经济、基础设施建设、学校、自治等方面的不作为,以至于组织能力弱化,依靠帝国主义列强,在世界上缺乏话语权等腐败无能的本质。他说:“海禁开了这么久,还没有一头走欧洲的小船。”[2]393这种不思进取、管理落后、行将被世界历史淘汰的民族危机深深地刺痛着毛泽东,激发了他为民请命、为国富强的雄心壮志。诚如英国学者迪克·威尔逊的中肯评价:“毛的祖国就是这样腐败。毛后来为消除这种腐败而献身”。[12]
毛泽东认为人民群众是推动历史发展的真正主人。青年毛泽东在《民众大联合》中指出:“中华民族的大联合,将较任何地域任何民族而先告成功。”[2]394他基于民族自信和民族前途,考察了俄罗斯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和中国“五·四”爱国运动以来中国人民的推进社会历史变迁的巨大革命潜力,准确地评价了中国人民继承、发展、创造历史的崇高地位。他强调指出:“世界上本来百分之九十的人是工人、农民。”[7]325因此,“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13]1031只有群众才是真正的铜墙铁壁,“什么力量也打不破的,反革命打不破我们。”[14]这一系列论述完全克服了传统民本思想中的君主中心论,赋予了人民的历史主体地位,形成了唯物史观。
毛泽东批判了传统民本思想中爱民的虚伪性,揭示了共产党代表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立场和共产党的人民性,明确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他要求共产党人认清剥削阶级“爱民”如“爱牛”的残酷性,真正体现人民性,体现组织群众的能力。他说:“我们自己就是人民的一部分,我们的党是人民的代表。我们要使人民觉悟,使人民团结起来。”[13]58他认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共产党的奋斗目标,他批评党内有些人“革命意志有些衰退,闹地位,闹名誉,讲究吃,讲究穿,比薪水高低,争名夺利”等错误倾向[15]。据此,毛泽东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克服了传统民本思想中的“畏民”、防“覆舟”的狭隘倾向,并与以重民为手段、重君为目的的传统民本思想有着本质的区别,既体现了中国共产党群众路线的真谛,又提供了“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等继承和发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一般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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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周妤(1965—),女,汉族,湖南永州人,历史学博士,公共管理学博士后,上海应用技术大学教授,研究方向为中国近现代思想史、思想政治教育、区域经济、艺术教育。
(责任编辑:朱希良)